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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龙煜了木有,其实龙煜也是很深情的,有其父必有其子!
【065】琴断,情断(一)()
澜月宫,若璇抱琴而至。
龙亦封放下手中的茶杯,淡然一笑,打趣道:“郡主,怎今儿个又来呢?”
若璇抬眸,秋瞳漾着水波,亦不恼。只抱琴在龙亦封身侧坐下,淡淡的道:“二哥,可是不欢迎?”
龙亦封亲手为她沏了一杯香茶,脸上荡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宠溺。
“郡主大驾光临,二哥自是欢喜!”
若璇接过茶杯,小小的润了一口,蹙眉道:“二哥,往后便唤我若璇,可好?郡主听着生疏呢。”
龙亦封微微一愣,若璇?不是璇儿么?那人唤她璇儿,他以为他该和那人一样呢?原来却不是,随即他雅然一笑,只一个称呼而已,他又何必较真?
半年前的那一日,她当众打了龙映寒一巴掌。翌日,龙映寒便搬出了倾薰宫,到兵部就职。龙映寒亦开始争权,那便只有一个目的,那天下,他亦想要。本章节由网网友上传那时,他问她,郡主可还愿助我?她说,我与阿映从此各不相干,我助你!
他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亦不曾问过她。对于她,他尚存一丝猜忌,却未曾去深究。
他想要相信她!没有任何的来由,只是单纯的想相信她。
如此,这半年,她便成了这澜月宫的常客。
“若璇,今日抱琴而来,可是应昨日之约,为二哥弹奏一曲?”
龙亦封清冷的眸光扫过若璇手中的琴,此琴做工不算精美,甚至可以称得上粗糙,却不知她为何独爱这一把琴。突然想起昨日两人下棋,她输了,说好为他弹奏一曲。
“正是!”
若璇十指轻划,“淙”琴弦发出一声轻响。
“二哥,梅郡主好雅兴!”
人未到,声先至,此人正是龙映寒。
若璇抚在琴上的手指一怔,“淙”的一声琴弦发出嘶响。
龙亦封起身,微微一笑。
“四弟来的正好,一起坐下来,听若璇弹一曲。若璇的琴音堪称龙国一绝!”
龙映寒闻言,眸光从若璇身上移至龙亦封身上,带着一丝轻微的残冷。
若璇?如今他们便这般亲昵么?听说,梅郡主每日皆会造访澜月宫,弹琴作画,下棋品茶,好不快活!
若璇只在龙映寒进门时,目光在他身上稍作停留之后,便垂了眸,十指轻抚琴弦,无人可以看清她脸上的神情。
龙映寒温和的一笑,对着龙亦封道:“二哥说的甚是!只适才,那琴音似不稳。我为梅郡主调音,可好?”
说完,不待龙亦封和若璇作答,便径自走到若璇身旁。
若璇只觉周身寒意顿起,仿佛从心底深处蹿出来的冷寒,冰冷刺骨。眼前猝暗,那一缕黑衣挡住她眼前的光线。
只听“嘭”的一声,琴弦断了一根。
龙映寒一愣,脸上带着深深的歉意。
“对不住!这琴似乎年久未修,轻轻一碰便断了!”
若璇眉间褶见深,那人是故意的。他的手抚上琴弦时,离她甚近,他明明就用了一分内力。而且断的不止是琴弦,这琴怕是毁了。
见若璇低头不语,龙映寒轻叹了一声道:“实是抱歉打扰两位雅兴!梅郡主,映寒改日定登门致歉!”
说完,欲走。
若璇缓缓的抬眸,眼线墨黑,如画山水,却染上了丝丝寒意。
“我的琴,你赔!”
龙映寒一怔,脸上带着丝丝讶色,似笑非笑的道:“只一张琴而已,梅郡主,便如此小气!”
若璇一挥衣袖,气得满脸通红。
“你……”
【066】琴断,情断(二)()
倾薰宫。
独孤若璇将琴轻轻放下,又用上好的锦布盖上。此时她那剪水的秋瞳黯然失色,道不出的黯淡。
琴断,则情断!
他扯断的琴弦,她续上。纵使她请来宫里最好的琴师续上琴弦,可这琴还是毁了。他竟是下了狠力,续上亦不能再弹。就如他们,永远也回不去。
睹物思人,这些他留给她的物件,亦不过是一个念想。她只想好好珍藏,珍之,惜之,为何他却连一分念想亦不愿给她。从倾薰宫一别之后,她便再也看不透他。不,其实她从来未曾看透他。
逸凌殿,龙映寒微仰在贵妃椅上。那样的慵懒,却不见一丝女气,反而是说不出的和谐。
“郡主从澜月宫出来之后,便去找琴师续弦,后便抱琴回了倾薰宫!”
在他身边待奉多年的徐林正微低着头向他报告。
龙映寒微眯着眸,淡淡的“嗯”了一声,似在等徐林的下文。
“回到倾薰宫,郡主她。。。。。。”
徐林欲言又止。
龙映寒墨眸猝然睁开,寒光一闪。
“她怎么?嗯?”
徐林顿觉一股寒意袭来,他咬牙,单膝跪地,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郡主她似是很生气,骂主子是天杀的狐狸!”
徐林已作好受罚的准备,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只听头顶上传来一丝轻笑,他惊讶的抬眸,龙映寒似是心情极好,眼睛弯弯,笑的由衷。
许久不见主子如此雀跃,如此温和的笑意了。
龙映寒挥了挥手道:“退下吧!”
徐林站起来,看了一眼仰在贵妃椅上,安适寂静的人,退到门外。从倾薰宫搬出来那一刻起,他似是整个人便变了。若说倾薰宫的龙公子,他这跟随在他身边多年的人,他尚能猜透他的一分心思。那么如今的四皇子,他便再也看不透,哪怕是一分一毫。
从倾薰宫搬出来,除了一些随身衣物,主子唯一带走的便是那把陈旧,甚至破损的贵妃椅。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主子便喜欢躺在这把椅子上歇息,喜欢坐在这把椅子上办公,甚至在朝堂被人恶意刁难,回来亦喜欢躺在这把椅子上闭目养神。
下人们皆知,主子的书房里唯有这把椅子是不能碰的,纵使积满灰尘亦自有主子自己清扫。主子若躺在这把椅子睡着了,是万万不可打扰的。
他犹记得,一日深夜,他从“咚咚”声音起惊醒。
他唯恐有刺客,连忙披衣而起。两人的房间是挨着的,他出门往右,便是龙映寒的房间。
那时,房门开着,他站在门口。
屋内,桌上的灯火闪着微亮的光,龙映寒正蹲在地上,拿着锤子在修理那把贵妃椅。深沉褪去,只留祥和,宁静,静静绽放。他是那样的专注,纵使内力深厚的他,那一刻,却未曾发现站在门口的他。
那一刻,他突然记起,这把椅子便是当日郡主在院子里命人砍断的椅子。
那时一门之隔,郡主在屋外,主子在屋内,他就站在主子的身旁。主子那么沉稳的性子,那一瞬,居然只能右手死死握住左手,才能制止自己打开那道门。
主子的心思他不懂,但他却知,普天这下,他独独为她成伤!
【067】痛不能当()
云悦亭。
“四皇子约凤幽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一道清宛的声音如娇莺初啭。
若璇闻言一顿,四皇子?可是阿映?她闪身以湖边大树遮身,眸光定在那名女子身上。
乌发如墨,玉容如雪,风姿纤纤,耀如春华,皎似秋月,行若轻云出岫,贵华娇艳之外,更带了一股出尘之姿,冉冉若天人误落凡尘,不染尘世。
“云姑娘!”
那道清冷的声音,还有那风过,淡淡的冷梅香,果然是他。
云凤幽,父皇结拜义弟,碧落门门主墨天决的徒弟。这便是近日宫中传闻缥纱如谪仙的姑娘。果真倾国倾城,般般入画。
只阿映怎会与她……?
“云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
龙映寒微微欠身,彬彬有礼,美人在侧,他那双墨眸依旧深沉如斯。
云凤幽微微一愣,第一次见到有人不为她这张面孔而动容,脸上闪过一丝赞许。翩然一笑,那双清冷的眸子如点缀上丝丝春意,明媚无比。
“唤我凤幽便可,江湖儿女,不必如此拘束!”
龙映寒淡然一笑,客气而疏离。
“礼节不可废!”
云凤幽一怔,心头生出丝丝薄怒,因龙映寒刻意的疏离。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娇然一笑,艳若桃李,那笑声似银玲般悦耳。
“我若偏要呢?还是四皇子可舍那相求的一事?”
龙映寒叹了一口气,轻轻一笑,颇有几许无奈。
“凤幽,又何必为难在下!”
云凤幽浅浅的一笑,脸上乍现一抹淡淡的喜色。因那张不显山不露水的脸上,除了淡定和从容,还有了别样的颜色。
她呵呵的笑,猝然靠近龙映寒。
“我不喜四皇子,唤你阿映可好?”
龙映寒不进亦不退,淡然而立。眸光落在云凤幽的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狡黠未曾逃过他的双目。
虽然明知她故意戏弄她,却无法真心厌恶她,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欣赏。不因她倾世的容貌,而是她那双清冷的双眸。未有丝毫的恶意,只有从容和坦然。也许还有那一身张狂如风,肆意洒脱,随性而为的从容,她是随性之人。不在乎礼节,不在乎他人的眼光,只随心。
曾经的他,亦渴望这样一份潇洒。可如今他却有了牵绊,他舍不开,亦放不下。
只那一声“阿映”却令躲在暗处的若璇全身一震,她闭了闭眼,抿出一丝苦笑。
曾几何时,她亦如是问道“唤你阿映可好?”
如今异地而处,站在他眼前的早已不是她。此一时,她方知,原来她独孤若璇竟是一名妒妇。若不是手指掐进掌心,丝丝痛楚提醒着她,此时她早已站在那两人面前,质问那个人。阿映是她的,别人不能碰,连唤一声阿映都不行。可他往后会娶妻生子,若他君临天下,会后宫佳丽三人,而她于他而言,只不过是过客。
一刹悲楚填胸,绵延至四肢百骸。眉梢眼角,溢出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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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美人,有木有人喜欢?其实她是最悲催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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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一眼千年()
不想听到阿映说“好!”
不想看到那抹白衣笑靥如花。
不想那白莲和玉竹成双成对,如此开怀。
她挪动步子,一步一步的离开。
不想,不愿,不要,可否只当她从来都没来过,只当她亦未见过?如此,她便不会痛不能当!
“不可以,我不喜别人如此称呼我!”
龙映寒淡淡的道,只那话里的坚决却不容质疑。
云凤幽微微一愣,清冷的眸子对上龙映寒高雅的墨眸,两人相视而笑。
她在那双眸中读出了“随心”两字,无需更多言语,便了然于心。他不喜,他便拒绝,毫不遮掩。潇洒自在,率性而为。
那一瞬,她的眼前浮出那样一句话“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那倒是凤幽唐突了!言归正转。”
云凤幽亦不恼,正色道。
“在下求一粒凝香丸!”
龙映寒亦不客套,直接说道。
云凤幽略一沉思,惊鸿一笑。
“我云凤幽今日便结下映寒这位朋友,凝香丸就当是我的见面礼!”
她玉手一挥,一粒紫色的药丸便稳稳的落在龙映寒的手里。
碧落门乃江湖中最神秘的门派,医术堪称一绝。父皇此番请墨天决前来,目的在于璇儿身上的心盅。凝香丸是碧落门的独门奇药,有续命之效,一粒可为人续命一年。可惜凝香丸中有一味药,百年难得一见,故这世间的凝香丸已所剩无几。而墨天决已将他身上仅有的两颗药丸给了父皇,云凤幽是墨天决的关门弟子,亦不过只有两粒。
如此珍贵的药丸,她说送就送,亦不问为何,不问作何用。
此一刻,纵使云淡风轻的龙映寒亦不得不佩服云凤幽的大气,折服在她的豪气中。
他微微一怔,便双手一拱道:“多谢!他日映寒必报今日赐药之恩!”
云凤幽淡然一笑,飘然离去。
君子之交淡如水,高山流水遇知音,不枉此行。
这便是云凤幽那一瞬心中所想。
可是多年以后,她由自苦叹。若一切可以重来,她不会去看那人的眼睛,不会对上那人的微笑,更不要与那人有只言片语的交流,更不该有“君子之交淡如水,高山流水遇知音”的痴想。
原来曾经的曾经,她错了,那双高雅的眸子映的不是“随心”,而是“深沉”。看不穿,猜不透。
那一瞬,少年墨眸黑衣,眉目格外分明,如苍青劲竹。她不知,只一眼,便是千年。她不知,沦陷了那一眼,一沉沦便是千年。
最好不相遇,如此她便不会终得一缕心伤。
逸凌殿,龙映寒正欲出门,在门口碰到从倾薰宫回来的徐林。
“徐林,药可送到?”
徐林抬眸看了龙映寒一眼,脸上显出难色。吞吞吐吐的道:“主子……?”
龙映寒眸中寒光一闪,“说!”
徐林连忙跪下道:“郡主不肯要这凝香丸,将奴才轰出了倾薰宫。”
龙映寒眉头紧蹙,接过徐林手中的凝香丸,便出了门,朝倾薰宫走去。
“丞相大人正等主子商讨要事,这药还是……”
【069】只是当时已惘然()
龙映寒步子未停,亦未曾回头。
“速去通知丞相,改日再议!”
徐林还欲说什么劝阻的话,龙映寒的身影已在逸凌殿这外。主子性子何其沉稳,何其冷静,可只要碰到与郡主有丝毫关联的事情,便会凡事以郡主为先。如此时,那凝香丸,皇上已赐了两颗给郡主,纵使晚送一时半刻,亦无大碍。可丞相那边事关国体……
倾薰宫,自徐林被若璇轰出去之后,她便一直沉着一张脸,仿佛可以滴出水来。下人们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主子,那脸上仿佛映着“勿近,否则杀无赦!”几个大字。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唯恐一个不慎,惹来责难。
突然若璇站起来,一脚便踢向大厅中的花瓶。只听“嘭”的一声,便是一地的碎片。她犹不解气,快步走到另一张矮榻前,抬起脚便要狠狠踢去,接着便是椅子,贵重的瓷器……总之,凡是能砸的,全砸了。
大厅中一片狼籍,谁都不敢劝阻。
末了,她握了握手,将脚收回,转身进了卧室。
卧室里又是几声巨响,不知她又摔了什么东西。
“郡主!”
小环硬着头皮冲了进去,大厅还好,砸了便砸了。可卧室里摆放着郡主平素最爱的物件,此时因一时之气,事后指不定怎么后悔。
“出去!”
声音又硬又冷,她背对着小环,浑身透着冰冷,似还杂着雷电的乌云,刹那间就会爆发出惊天的火焰。
小环顿时噤声,不敢有丝毫的忤逆,默默退到一边。
若璇手一挥,又接二连三扫倒了桌上的物件。可是她的手却停在那把琴上,久久挥不下去。她手握成拳,双眸紧闭,站在那里良久,终是舍不得。
她的眸光移至房里唯一安好的柜子,松了一口气,那里锁着阿映送的生辰礼物,还好,还在。
她突又苦笑,纵使气到极致,怒到极致,还是在众多柜子,唯独,恰好留下了它。若不是刻在心里,挥不掉,抹不去,她如何保留那一份清醒,独留那一个恰好。
心口一阵绞痛袭来,她一手抚住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