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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神医淡淡扫了他一眼:“左相,我刚才已经说了,红蝎蛊已经除掉了。昨晚上刚入了夫人的体内,就被除掉了。想必”他的视线不经意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楼轻舞的身上,“贵府里,药理卓绝的,唯一能知道红蝎蛊的克星的应该就是楼姑娘了。”
楼曲风浑身一僵,顺着薛神医的视线看向楼轻舞。
楼轻舞脸上的神情依然淡淡的,落在薛神医身上,站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薛神医客气了,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我我想起了!”突然,躺在病榻上郝眉儿惊呼了起来,“昨晚上家宴的时候,被二夫人伤了之后,大小姐就在我的左边,说好歹是失了一滴血,就给了我一枚药丸让我补补,我以为是补血的,没想到”说完,看向楼轻舞的目光里,内疚愈发的浓烈。
楼轻舞叹息一声,却是没有说话。
盈盈垂着眼,让楼曲风一张老脸顿时红了起来,他今天真是做了件什么蠢事!
“轻舞,爹只是”
“父亲不用说了,轻舞已经明白了。原本昨个儿看到了二姨娘的所作所为,本想着家和万事兴,就只是给四姨娘吃了解药就没有再管了,可谁知道,二姨娘原来竟是想着”叹息了一声,泛红的眼圈诉说着无尽的委屈,家仆和府里的丫鬟想到刚才所有人都针对大小姐,也包括他们,忍不住红了眼圈,如果今天四姨娘真的流产了,那大小姐岂不是被冤枉死了?
顿时看着楼轻舞的目光掺杂了各种各样的同情。
“阮珍!”楼曲风彻底怒了,可看着阮珍头上还流着血的伤口,只能恨恨甩了一下衣袖。
薛神医仿佛是专门来给阮珍添堵的一般,视线扫了一圈落在了那两匹绸缎上,走过去,嗅了嗅,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阮珍道:“看来,事情的确是有意思很多啊。这上面撒的的确是绝子草的汁液。”
薛神医这话一落,所有人都惊了一下。
“不过,这绝子草的汁液已经被解药中和了,已经是没有毒性了,即使是气味对四夫人也没有任何影响。”说完,不去在意众人讶异的目光,走到楼轻舞面前,眸光带了几分柔和,“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楼姑娘竟然已经制出了绝子草的解药,老夫甘拜下风,以后有时间了,到薛府一趟,我们好好探讨一番。”
“薛神医客气了,改日定当登门拜访。”楼轻舞态度极为谦逊,这薛神医是当之无愧的名医。
她只是因为前世遭了绝子草的孽,所以研究毒性的三年里,一直在研究探寻绝子草的解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派上了用场。
当时虽然想到阮珍会设计陷害她,本没想到绸缎,可事情太过凑巧,所以当她要把那十几匹绸缎送到四夫人这里时,去看了一眼,在上面闻到了绝子草的味道,所以就趁机将计就计。
薛神医笑笑,用手捋了捋胡子,转身,只是临走前看向阮珍时,却是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二夫人竟然有绝子草,真是稀罕事啊。”
这句话被楼曲风听到了,神色突然一变,望向阮珍的视线里,带了一丝难以置信与惊诧。
第189章轻舞反击()
楼曲风狠狠瞪了她一眼,才恭恭敬敬送走了薛神医。
阮珍抚着额头,怨毒地瞪着楼轻舞,后者嘴角一勾,笑得倾国倾城,巴掌大的小脸凝白如玉,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让阮珍心里气火攻心。楼轻舞仿佛看不到她眼底的恨意,慢条斯理地走了过去,蹲下身,亲手把她扶了起来。阮珍站起来之后,狠狠甩开了她的手,这看在众人眼里,更是觉得阮珍是养不熟的白羊狼,亏大小姐还想着帮她。
楼轻舞叹息一声,默默向后退了两步,这才看向了楼曲风。
楼曲风被楼轻舞这么一看,想起了他刚才那些无情的话,楼轻舞静静看了他半晌,突然扬起了嘴角,眸底潋滟着笑意,“父亲,你应该还记得你刚才说过什么吧?”“啊,说轻舞啊,那些话都是爹口不遮拦,你不要往心里去。”“可是,已经往心里去了啊。”眸底有水光微晃,带着一抹说不清道明的森寒,楼曲风心里咯噔一下。
楼轻舞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父亲,不要忘了你刚才的话哦,禀明皇上,由皇上亲自处理。如果我是凶手的话。当然,现在换成了二姨娘,只希望父亲不要厚此薄彼。”留下这句话,楼轻舞噙着笑最后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阮珍,转身就要离开,只是在经过先前那个老大夫面前时,突然想到了什么,蹲下身,用不疾不徐的声音道:“这位大夫啊,我呢,也没什么想告诉你的,就是你被二夫人抓走的家人一炷香之前估计已经救了下来,喏,你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否则,到了皇上那里,可是一起的哦。”
懒洋洋的声音,明明软糯可人,却给人一种被蛇盯上的恐惧感,那老大夫脸都白了下来,蹙然磕起了头:“相爷,我认罪,这一切都是二夫人指使的,她抓了我的家人,逼我这么做的”
楼轻舞没有再继续听,转身走出了梅馨苑,身后跟着岚白,两人一路无声。
头顶的日光暖暖地照下来,楼轻舞的视线落在一处,蓦然叹息一声。
“主子,你怎么会想到把薛神医请来的?”岚白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毕竟在他们的计划里,没有薛神医这个人。
其实,在此之前,她也不知道绸缎上的绝子草汁液的毒被楼轻舞解了,刚才在梅馨苑差点吓死她了。
楼轻舞原本走着的脚步一顿,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许久,就在岚白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前方才传来楼轻舞的声音。
轻飘飘的,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薛神医不是我找来的。”
同一时刻,楼府外,薛神医出了楼府,就上了停在不远处隐蔽处的一辆马车,帷幕撩开,薛神医看到马车里丰神俊朗的男子时,叹息一声:“夜王,已经没事了。”
“嗯,辛苦薛神医了。”“夜王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不过,夜王既然担心楼姑娘,以你的医术,完全”
不用他这个在夜王之下的“薛神医”来出手啊。
毕竟,他这个神医在夜王面前,完全不够看啊。
凤夜歌笑笑,“没事,她应该是不想看到我的。”
“啊?”薛神医愣了下,“吵架了?”“也不算是,比吵架可能更严重一些。”把他拒之于千里之外,应该没有比这更严重的吧。
“嗳。”薛神医张张嘴,这些儿女情长的他也说不清,只能拍了拍凤夜歌的肩膀,“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年轻人,好好努力吧。”他对楼家这小姑娘还是挺有好感的,至少周身的气息够正,只是似乎纠结的事情太多,反而失了原本的纯善。可这繁华尘世,又有多少人能守住本心而不动摇?不过从她能就那四夫人就能看出,她还是具有一个大夫该有的风采。
知道薛神医离开了,凤十一才探进头来,“爷,现在进宫还是再停留一会儿?”
凤夜歌不知在想什么,听了这话,抬起头,一双凤眸潋滟着异样的光,再渐渐内敛,“进宫吧。”
“是!”凤十一得令,转了一个弯,就开始朝着皇宫而去。其实他心里很想知道爷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楼姑娘已经这么对他了,他竟然还要帮楼姑娘,如果是他,就离楼姑娘远远的,再也不见!
不过,说是这样说,如果真换成了他,其实也不一定就真的这么有主见。
毕竟情难自禁,更何况,爷这些年唯一的心思也都花在了楼姑娘身上,只可惜,楼姑娘是个没心的,也不算,她有心,只可惜落在了那并不是良人的三皇子身上。平白浪费了爷的一片深情。
他倒是宁愿这次太后召爷进宫赐婚的,不管是哪家的姑娘,见到爷肯定是会喜欢上的。
不像是楼姑娘这么些年了,都没有养熟,竟然对爷这么无情!
——御书房。
大太监刘进敲响了御书房的门,得到宗帝的首肯才走进了大殿里,弯着腰靠近宗帝御案,小心谨慎道:“皇上,奴才有事要禀告。”
“哦?什么事?”宗帝执着狼毫笔,丹红的色泽在奏折上写着,漫不经心的,瞅着突然把手里的奏折狠狠甩了出去:“庸才!连一场仗都打不好!要他有什么用!”
刘进吓了一跳,连忙跪在了地上,匍匐前进着,把宗帝甩出去的奏折重新摆放在了御案上。
宗帝已经没了心思批改,这才皱着眉头抬眼:“你刚才要禀告什么来着?”
“回禀皇上,左相府发生了一件事,奴才想着也许皇上您会感兴趣。”“哦?说来听听。”“今个儿一早,左丞相的四夫人差点流产,矛头指向了仁德郡主,左丞相发了好一通火。”刘进边说着,边小心注意着宗帝的神情,看他没有什么异样,才继续道:“只是后来薛神医去了府里,情况逆转,变成了二夫人阮氏谋害的四夫人,而且,还牵扯到了一味草药。”
“是什么?”宗帝危险地眯起眼。
“绝子草。”
第190章中意的人()
“哦?绝子草?确定?”宗帝眼神蹙然冷了下来,带着能剖析人灵魂的寒颤。刘进听得心惊胆战,连忙把得来的消息如实禀告。
“应该是真的,这是由薛神医亲自确认的。”薛神医的医术不用刘进提醒,就是一个活招牌,毕竟薛神医的医术在那里摆着,连这宫中还有很多御医曾经是薛神医一手教出来的,薛神医既然确定了,那应该是没错了。
“当初那些从颖妃宫里拿出来的绝子草都还在?”
“回禀皇上,都在太医院放着,没人动过。”刘进抹了一把汗,幸亏他有先见之明,一得到消息就先去了一趟太医院。
“哦?”宗帝脸色沉了下来,“这样说来,有人手里还有绝子草?”
“应该是这样了。”
“那个二夫人阮氏?”
“这奴才还在查,不过十有八九是了。”用绝子草陷害仁德郡主,那么很显然那阮氏手里定然是有绝子草了,现在的问题是,阮氏手里的绝子草是什么地方来的?
“阮氏朕记得不错的话,是阮家主的胞妹吧。”
“是,的确是阮家主的胞妹,和阮贵妃是本家。”
“哈!”宗帝冷笑了一声,眸色很沉,看不懂他眼里的情绪,“你是在怀疑当初害死朕的皇儿的事和阮贵妃有关?”
“奴才惶恐。”刘进额头上都是汗,生怕自己哪一句话惹得皇上不高兴了。
“你害怕什么?照实说!”
“是!”刘进头抵着地面垂得更低了,“这阮氏手里有绝子草,那么阮贵妃如果能拿到绝子草的机会就很大了,毕竟听说阮贵妃和阮氏关系还不错。”
宗帝虚眯起眼,眸色沉沉地望着御书房的一角,“调动暗卫,秘密给朕查阮贵妃这半年来的动向。朕,要知道全部!”
“是!”刘进心下一骇,连连应声就要退下去,被宗帝再次喊了回来。
“回来!”刘进立刻重新回到了御案前。
“奴才在!”
“西凉国的使臣到哪里了?”
“听说已经过境六百里了,再过两天应该就要到了。”
“嗯。”宗帝凉凉应了声,摸索了一下下巴,视线才重新落在奏折上,“去,把右相给朕召来。”
“是,奴才这就去。”等刘进退下了,宗帝阴沉的脸色更加晦暗不明,这一桩桩的事情让他很心烦,所以必须在西凉国的使臣来之前先给那些人一些下马威,苏阁老必须要尽快赶走!
——仁寿宫。
凤夜歌走进太后的仁寿宫正殿时,却是意外地看到了一个人。
女子看到凤夜歌,眼圈先是红了,可想到什么,默默站起身,垂下了头,尽量把自己当成一个隐形人,一旁的太后看得清清楚楚,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一抹惋惜,随即无奈地看了看一向引以为傲的夜王。
“夜歌啊,你终于舍得来看哀家了,你回来这么久了,也只在皇帝寿宴的时候来看过哀家一趟。”
“夜拜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凤夜歌说完,眨了眨眼,俊美的脸上隐隐浮现一层笑意,凤眸潋滟,温柔的嗓音让太后即使想板着脸也板不起来,“你这孩子,就知道拿捏着哀家的软肋,罢了罢了,快过来让哀家瞧瞧,多日不见,气色怎么差了这么多,亏你还是大夫。”
“太后教训的是,夜以后定当多走动走动。”凤夜歌说完朝太后走去,立刻有太监替他在太后身旁摆放了一个凳子,他撩起长袍翩然坐在其上,端得是俊逸风采,让一旁偷偷抬头看去的朝霞郡主看得心尖乱颤。可想到父王的那些警告,矜持走上前,行了一个宫礼:“伊人见过夜王。”
“嗯。”凤夜歌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对于朝霞郡主并没有太大的感冒,反而因为她当初和楼怜心一起设计陷害楼轻舞让他有几分厌烦,不过好在她最近倒是没有再出现在楼轻舞面前,直接把她归为了路人。
凤夜歌的淡漠让朝霞郡主红了眼圈,可当着太后的面也不敢说什么。
又默默坐了回去。
太后怎么会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不过却也不会因为她让自己中意的孩子为难,毕竟这些年朝霞郡主性子太过刁蛮,并不适合夜歌这孩子。
“夜歌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啊,该是纳妃的时候了,你身边一直没个贴心的照顾,哀家这心里不踏实啊。”随便聊了一些凤夜歌的近况之后,太后终于把话题引到了今日把凤夜歌招来的目的上。
“让太后挂念了,只是夜现在还没有纳妃的心思。”
“哦?那可有看得上眼的?”太后对最近的流言流语很是不满,那楼家的大小姐到底有哪里好了?
就算当年的确是被她那庶妹陷害了,可只是看她现在和几位皇子纠缠不清这点,她就配不上夜歌!一想到最近呈上来的那些,眉头就皱得更深了,不管怎样,今个儿一定要夜歌给她一个准话。
“暂时还没有。”凤夜歌颇有些无奈,太后怎么管婚事管到他这里来了。
可太直白的拒绝却是不能说的,只能委婉的表达了他的意思。
“这样啊?”太后眼睛一亮,“那哀家这里有几个,你先瞧瞧能不能看得上眼?”太后看了一眼近旁的嬷嬷,嬷嬷转身就抱回来几卷画像,靠近了,恭恭敬敬站在了太后和凤夜歌的近旁。
朝霞郡主这些时日时常会往太后宫里来,想着讨好太后,至少如果太后开口了,那么她还是有机会的。
只是没想到,太后竟然根本没有把她列入范围的想法,心下有些冷,红着眼圈垂着眼,却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可心里还是不甘心。
凤夜歌并没有直白的拒绝,听了太后的话,倒是真的拿起了画卷认真看起来,画卷上画着朝中到了婚嫁年纪的官家小姐,也有性子较为温软的郡主,凤夜歌一一看着,嬷嬷在一旁介绍着这些姑娘都是哪家的,凤夜歌半敛着凤眸,看不清眼底的想法。
第191章熬不过去()
可凤夜歌毕竟是看了,太后眼底染上一抹笑意,看来,这孩子也不是非那楼家的不可。
等凤夜歌都看完了,太后挥挥手让嬷嬷退下。
“可有中意的?”
“是夜福薄,这些女子都很好,只是夜还没有定下心,想再等几年。”
“福薄什么?有哀家在,怎么会让你吃了亏?!”
“太后”凤夜歌苦笑,“夜的心思,难道你真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