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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曲风已经说不出话来,手掌攥紧,转过身,狠狠挥了阮珍一巴掌:“贱人!”
好好的寿宴全都被她毁了。
原本秘密偷情已经够丢人,没想到她竟然还想冤枉轻舞,这下子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传到皇上口中,他这张老脸都丢尽了。
阮珍捂着脸,讪讪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茬,这些年,大家都象征性的把那女人遗忘了,而她又时常去阮府,气那女人都不过,怎么可能还记得这日子,可偏偏今天就是因为这微不足道的细节,毁了她所有的铺垫。
“老、老爷”捂着脸,阮珍也失了声。
“父亲,你还是先看看那纸条吧,二娘说不是怜心妹妹写的,可那字迹”她失望地抹去眼角的泪渍,疲惫地屈了屈腿:“如果没事,女儿有些累,就先回倚风阁了。”不等楼曲风回答,黯然转身,纤细的背影带了几分孤寂的味道。更是让楼曲风张嘴想喊都不好意思喊住。
等楼轻舞一离开,楼曲风猛地抓过纸条,一看之下,气得几乎吐出一口老血:“这是什么?!”
阮珍一看,也惊然变了脸色。
她刚才只顾担心怜儿的名声,楼怜心一说不是她写的,就
可这字迹明明是怜儿的!
怎、怎么会这样?
房间内,李京盛阴森着脸瞧着这一幕,突然转过身朝着楼怜心讽刺地哼了哼:“轻舞陷害你?哈!楼怜心,本参将还真是小看了你!”
“京、京盛你听我、听我”
“咣当!”
猛地扯开门,李京盛看都不再看楼怜心,大步踏了出去,看到楼曲风,背脊挺得笔直:“左相,今晚的我会好好调查清楚的,我现在很怀疑是不是二夫人和贵千金一起设计了这场戏,我都已经和她定亲了,她倒是为了冤枉轻舞舍得下本钱!告辞!”
“贤侄儿,贤侄儿”楼曲风脸色惨白,喊了几声,生怕李京盛万一退婚,到时候,自己这二女儿可真嫁都嫁不出去了!
阮珍也想到了,浑身一软,倒在了地上。
楼怜心更是“哇”的哭出声,后悔听阮珍的话了,如今她是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楼轻舞朝着倚风阁的方向走去,她的动作很慢,身后的一切仿佛都与她无关,拿着帕子,动作很慢地擦拭掉眼角的泪,一身淡粉色的罗裙,在黑夜里,看起来像极了一袭白衣。衣袂翻飞而动,她的眼神空洞的仿佛脱离了灵魂,只剩下一具躯壳,无声无息。行走间,恍若鬼魅。
她推开倚风阁的门走进去,整个院子里漆黑一片,只是走到厢房前,房内突然一片大亮,同时,门从里面被拉开了,依然一副“春桃”模样的千面呲着牙笑:“主子,你可回来了!还顺利不?”
“很顺利。”比她预料到的顺利多了,恐怕今晚上,阮珍别想睡个囫囵觉了。
“好嘞!那接下来就看看这几个怎么处置了?敢点主子你的穴道,真是肥了他们的胆子,必须一个个囫囵敲碎了脑仁,再拖出去喂狗。”让开身,千面露出里面被吊着的几个黑衣人,呲着一口小白牙关上了门。
几个黑衣人听了这话,后脊背猛地蹿上一股子寒意。
他们这是要英勇就义了?
努力挣扎了几下,无奈身子软趴趴的,使不上力,双手被绑着吊在房梁上,因为他们吃奶的力气,也只勉强晃动了几下,想他们刀枪箭雨里走过无数次的顶级杀手,竟然被一包特制的迷药撂倒了,这说出去,丢了他们“凤十二”杀手排行榜上第一的名声。
楼轻舞抬眸瞧了他们几眼,嘴角凉凉的一勾:“是谁派你们来的?”
“唔”几人立刻摇头。
主子临行前说了,绝不能在楼姑娘面前暴露他的身份。
“挺忠心的。”楼轻舞倚着身后的门扉,慵懒散漫的动作,很是好看,可那眼神,却像是蛰伏的毒蛇,稍不当心,就会被咬上一口。几个黑衣人追悔莫及,不该轻敌的,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已经被点了穴道的不懂武功的人,突然就动作了,还仅用了一包迷药就得手了。他们第一次被这样生擒,感觉还真是微妙啊。
他们的身体早经过毒药的淬炼,普通的迷药对他们根本没用。
原本是这样的,可这楼姑娘一出手,他们还是遭了秧,这要是让主子知道了
几人对视一眼,默默噤声。
幸亏今个儿只来了他们四个,十二个来齐了,就全军覆没了。
“你们叫什么?”楼轻舞突然转移了话题,四人愣了一下,互相用下巴点了点,开始老老实实回答。
“凤一。”
“凤二。”
“凤三。”
“凤四。”
回答完,楼轻舞了然地点点头,瞧着他们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嘴角:“哦,姓凤啊,这京里,这个姓氏的,咦,让我想想都是有谁?好像是有一个人姓凤来着,叫什么来着?你们应该知道的是吧?”
凤一:“”
凤二:“”
凤三:“”
凤四:“”
主子,不是我们没坚持到最后,是敌人段数太高,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第061章奴家美么()
“楼姑娘,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要难为我们了,主子不让你知道他的身份,所以”
凤一苦着脸,觉得他们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被人这样齐刷刷绑着,这传出去,他们可以直接从杀手榜的第一名蹦跶到最后一名了。
楼轻舞点点头,她原本也没打算难为他们。
只是
摸了摸肩膀被点中穴道的地方,潋滟的眸光幽幽眯起:“先告诉我点了我穴道的是凤几,我就让千面放你们下来。”
四人对视一眼,随后其中三人“刷”的一下把脑袋偏到了一旁,只丢下凤三呆愣的“啊”一声,想快速转头已经来不及了,幽怨地瞧了一眼另外三人,才笑眯了眼讨好地瞧着楼轻舞:“楼姑娘,你好啊。哈,哈哈,哈哈哈。”
干笑几声,却显得格外苍白。
“楼姑娘,我错了!”他不该手残的,动作这么快干嘛,点什么穴道啊,让你点,这下点到老虎屁股了吧。
“没事,我一向很大度的。”
“楼姑娘圣明!”
“圣明不敢当,只是,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凤,凤三。”为什么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凤三啊,我送你个礼物,好不好?”
“我能拒绝么?”
“不能。”楼轻舞说的格外干脆,一双清透的眸仁泛着极亮的光,看得凤三小心脏扑腾了几下,才勉强点点头,可他有种预感,自己的杀手生涯,也许可以就此终结了。
“千面,松绑。”
楼轻舞瞧着凤三,嘴角明明笑得如沐春风,却让四人莫名毛骨悚然。
——轻歌小筑的厢房里,凤夜歌侧卧在软榻上,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里则是拿着一本医书,狭长的凤眸半敛,长长的眼睫在如玉的俊颜上打下一道暗影,门外在这时传来几道响动,很快出现在门前,却犹豫着不进来。
凤夜歌视线没有从医书上移开:“还不进来?!”
门外的四人却意外的抖了抖身板。
“爷,那什、什么,楼姑娘有礼物要送给你”
“嗯?”凤夜歌眯起眼,“你们暴露了?”
“是”他们也不想的,可他们什么都没说,就已经什么都说了。
房间里静了片许,才传来一声轻叹,“拿过来吧。”她知道了也就知道了,自己就更能正大光明的派人保护她了。
四人听了这话,身体却更加僵硬了,尤其以凤三最明显。
凤一凤二凤四憋着气瞧着凤三,狠狠心,一把推开了门,又迅速关上了门。
门口传来响动,凤夜歌抬头看去,可在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人时,握着医书的手僵了僵,只见门口一个穿着艳红色罗裙的额,较为健壮的女子捂着脸站在那里,手和脚仿佛不知道往哪里摆,双腿并拢着扭来扭去,因为拿着红纱帕子捂着脸,露出的一双手皮肤略黑,并且格外的壮硕。
凤夜歌愣了愣,这就是她送给自己的礼物?
可
望着面前一身女装却明显区别于女子的“女子”,凤夜歌脑海里诡异的光一闪,立刻喊出声:“你”
可他还没来得及让人出去,那“女子”已经把帕子拿了下来,露出一张抹得比鬼还惨白的脸,细长的丹凤眼,略厚的嘴唇涂得红得滴血,朝着他露齿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可偏偏扭着粗壮的腰,翘着兰花指朝着他挥了挥手里的帕子,眼角一抽,还露出一个自认妩媚实则惊悚的媚笑:“爷,奴家美么?”
粗哑的嗓子,诡异的表情,壮硕的一只
凤夜歌手里的书,啪嗒掉在了地上。
救命
半柱香后,被赶出来的凤三哭丧着一张脸默默小碎步挪了出来,凤一凤二凤四立刻围了上来:“怎么样怎么样?爷怎么说?”
凤三扯了扯身上绷得太紧的女裙,幽怨地瞧着他们:“你们觉得呢?”
主子那表情,恨不得从没有认识过他。
垂着眼,凤三突然抬头,却是咬着帕子眨巴着眼,吊着眼角瞅他们,“真的不美么?”
凤一凤二凤四惊悚的一愣,快速散开数步,诡异地瞧着数尺外翘着兰花指的凤三:“你、你,你别是真的”
“奴家怎样?”
凤三顺便抛了媚眼。
“嗷!”三人迅速消失,“凤三你今晚上不用回来了!”
他们小心脏已经承受不住了。
等三人看不到了,凤三才把笑得抽筋的眼角扯回来,朝着他们虎着脸瞪,没义气的家伙!哼!吓死你们,他今晚上还就不脱这身衣服了,看他们能不能睡好觉!
门外的四人都离开后,房内的凤夜歌才慢慢站起身,颀长的身影在地面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他的身后,“主子。”
“今晚上怎么回事?”
“凤三他们奉命前去保护楼姑娘,只是凤三不小心点了楼姑娘的穴道,差点坏了楼姑娘的计划,所以,楼姑娘才会让凤三男扮女装,以示惩戒”黑衣人掩唇低咳一声,似乎有些说不下去。
凤夜歌想到刚才看到的,表情微妙的僵了僵,随即无奈地摇摇头,她哪里是惩罚凤三,是在告诉他某些话罢了。
“吩咐下去,在楼府的人,都撤了吧。”
她既然不愿意自己插手,那就放任她自己去吧。
可她心里到底藏了多少的事情?
根据调查到的事情,当年的事并不足以让她变得这么
揉了揉眉心,凤夜歌如玉的脸上闪过一道晦暗不明,到底有什么办法才能融化她心里的千尺寒冰?让她才能重新相信别人,而不是把所有人都拒之千里?
——倚风阁。
三更的打更声响起时,房间外树叶很轻微的“沙沙”响动,不过瞬间又恢复了沉寂。
楼轻舞目光落在一处,表情变得怔忪,烛光晃了晃,她才回神,重新把视线落在面前的医书上,只是上面的文字,却是再也瞧不进去。千面不动声色地出现在身后:“主子,人都已经撤了。”
“嗯,我知道了,我们,走吧。”
楼轻舞站起身,打开门,凉风吹来,鼓动了她一身的白衣,头上唯一束发的白缎飞舞,纤细的身影单薄而又哀伤。千面也是一身白褂跟在她的身后,手里提着一个竹篮,篮子里放满了白烛和纸钱,两人一前一后,行走过处,衣袂翻飞。
而他们察觉不到的地方,一道白色的身影飞过,脚尖踩在树枝上,不动声色地跟着,默默陪了一路。
等楼轻舞一个时辰后回来,房内的烛火熄灭,来人才望着她的房门无声轻叹一声,转身,身影翻飞如鹤,很快消失在夜色里,最后隐入夜王府内。
第062章扒开伤口()
第二天一早,楼轻舞刚起身,就有人前来倚风阁禀告,皇后娘娘要见她。
楼轻舞得了消息,换了进宫的宫装。
只是刚走到院门外,就被管家刘伯告知,楼曲风要见她。
楼曲风先去了府里的花厅,远远就看到楼曲风背对着她站着,弓着背走来走去,看起来格外的着急,她垂下眼,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寒意。不用楼曲风出声,她已猜到楼曲风这会儿喊她来的目的,昨夜发生的事,太过突然,即使当时迫于同僚的压力他偏向于她,可经过一夜的时间,以阮珍的手段,恐怕说服楼曲风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
“父亲。”
站在花厅的门槛前,楼轻舞垂眼喊了一声。
楼曲风连忙回头,看到楼轻舞眼底闪过一道亮色,迎上来:“轻舞,你来了!来,坐坐。”楼曲风难得这么热络,如果是前世的楼轻舞恐怕会欢心感激,可如今
“不知父亲找女儿来所为何事?”
“这个”楼曲风搓了搓手,昨夜的事惹得沸沸扬扬,今个儿在朝堂上被皇上当着文武百官说道了一番,脸上根本没皮,所以,他就一咬牙把事情按照二夫人的意思都推到了楼轻舞的身上。
这会儿看到她,老脸上有些抹不开。
“父亲?”看他不说话,楼轻舞眯了眯眼,抬起头唤他,表情很是疑惑。
楼曲风咳了一声,“那个轻舞啊,你等下要进宫了,到了宫里,如果皇后或者别人要问你什么,你能不能帮爹一个忙?”
“什么忙?”
“是、是关于怜儿的。”
想到阮珍的哭闹,以及已经说出去的话,楼曲风咬咬牙:“轻舞,你能不能承认是你设计陷害的怜儿?”
“嗯?”楼轻舞猛地抬起头,一双清亮漂亮的眼睛先是一怔,随即缓缓睁大,露出难以理解的讶异:“父亲,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承认设计陷害二妹?”
“”楼曲风一张老脸更红了,可他也没有办法。
只能让这大女儿吃点亏了,“反正、反正当年发生了那样的事,你的名声已经也嫁不了好人家了,可怜儿不一样,她以后还要嫁人的,虽然昨个儿也是李参将,可、可主动偷情和被陷害,这情况是不一样的,算爹求你了,帮帮你怜心妹妹吧,她以后还要做人,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以后嫁到李家,还怎么见人?”
楼轻舞喉咙发紧,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紧,即使早就猜到楼曲风会站在阮珍这边。
可猜到是一回事,真的听到了又是一回事。
怒极反笑,她反而冷静下来,只是浑身冷得发寒。
缓缓抬起头,直勾勾盯着楼曲风,“父亲,你道怜心妹妹以后没办法做人,可如果我一旦承认了这件事,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这”楼曲风心急,“大不了、大不了爹以后帮你说一门远方的亲事,不会让你嫁不了人的!”
楼轻舞深吸一口气,才压抑住扭头就走的怒意。
瞧她不说话,楼曲风更急了:“再不行,到时候让怜儿和京盛说说,你也可以嫁过去为妾!”只要怜心坐稳正室的位置,轻舞的婚事就不成问题,再说,轻舞也对京盛有意,两姐妹同时嫁一个人的事也不是没有过。
楼轻舞嘴角的嘲讽更浓了,“为妾?”
他可真是为了楼怜心什么都顾不了了,或者,阮家就这么让他即使舍了所有也要拉拢?“父亲,你是不是就真的觉得我没有心?”
她从前世就从未要求过什么,因为他知道楼曲风不喜她。
所以她退避三舍,不去招惹。
可即使她不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