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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墨发散落,露出大片的胸膛。
楼曲风虎着一张脸,死死盯着他们,气得用手指着,几乎喘不上气。
阮珍看到李京盛也是愣了一下,明明找来的是一个下等小厮,怎么变成了李京盛?眼珠子狠戾的一转,瞧着女子,自然以为是楼轻舞,嚎啕一声,就朝着女子扑了过去,“轻舞啊,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啊,那是你妹妹的未婚夫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等事啊,你怎么对得起你妹妹啊!”边说着,脚下一歪,正好扑倒了还蹲着的女子,把她整个人按在了地上。
众人却在听到阮珍喊女子“轻舞”时,表情变得更加微妙。
女子根本没想到她有此动作,只来得及尖叫一声,根本阻止不了什么,就仰倒在了地上
阮珍原本因为奸计得逞扬起的嘴角借着光亮,在看到女子露出惊恐苍白的脸时,彻底傻了眼。
“怜怜儿?怎么是你?!”
“啊——”空寂的苍穹,突然在空房里爆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随即戛然而止。
像是被掐了脖子的乌鸦,刺耳凄厉。
阮珍颤抖地望着捂着头躲在角落里疯了般歇斯底里吼叫的楼怜心,脸色惨白如纸,怎么会这样?明明应该是楼轻舞那死丫头的,可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怜儿?身后无数双眼睛让她脑海里一片空白,无数种可能性快速闪过,最后只剩下几个大字:怜儿以后要怎么见人啊?
可她从未想过,她设计下这一切,如果面前的是楼轻舞,她让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以后如何见人。
“怜儿”
“啊——啊——啊——”嘶声的喊声,尖锐而又刺耳。
身后的众宾客像是哑了,只是尴尬地转开视线,想到房间里另一个主角,表情各异。
第058章拖她下水()
李京盛握着衣袍的大手死死攥着,该死,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和楼怜心偷情到一半,竟有人闯进来,一个两个也就算了,竟然几乎眼熟的同僚和他的上司都在,这局面,让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可事情已经如此,他也无所谓,他们是未婚夫妻,就算这样,大不了娶了楼怜心,对他并没有什么损失。
可楼怜心那刺耳的尖叫声,让他心烦意乱。
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让她闭嘴,只能黑着脸站着,只等众人自己想起来先出去,他好把衣服先穿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阮珍,她死死按着心口,冷静下来,才搓了一把脸,转身:“各位先离开一下吧,这件事,先等两个孩子收拾妥当了再好好解释。”
“啊,哦哦哦,好!”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转过身,表情微妙的离开了。
只是站在空房外的院子里,并没有离开。
难得有这么一场好戏看,这可比那寡淡的寿宴有趣多了。
楼曲风一张脸黑得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紧抿着唇不言不语,不成器地瞪了李京盛和楼怜心一般,快走几步,像是躲避瘟疫一般出了房间。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楼怜心、李京盛,以及阮珍三人。
楼曲风一走出去,李京盛连忙快速把衣服给套上了,动作极为狼狈,可这会儿他可顾不得这些了。
楼怜心已经哭得没了声儿,一想到她正被李京盛压着的模样暴露在众人眼前,她就想一头撞死在这里。
“啊,为什么?!”
死死按着头,他们不是应该去隔壁抓楼轻舞那贱人和人通奸的,为什么会来这里?“娘,这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啊!怎么会变成这样?!楼轻舞呢,你们不是要去抓他们么!啊,这是怎么回事!”
“你闭嘴!小声点!”阮珍在她面前蹲下,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气得快要疯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楼怜心竟然有胆子和人偷情。
而且还专门挑在这个节骨眼上!
可事情似乎又不太对,这一切发生的太过凑巧了,她了解她这女儿,虽然心肠毒了些,她还真没这个胆子敢真的偷情,那么,罪魁祸首就应该是“李参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京盛已经把衣服套上了,黑着脸扫了她一眼,哼哼:“不是她让我来这里的吗?”
真晦气,碰上这事!回去肯定又要被爹念叨了。
本来这几日爹因为三弟的事一直嚷着要去接回三弟,被这样一闹,恐怕更是对他失望透顶,他还想责问这二夫人是什么情况,这平日里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会一下子出现这么多人?
“我?怎么可能?!”
楼怜心尖叫一声,“我是跟着你来的,是春桃告诉我你在这里,可我一进来,你就”
她脸红了红,眉眼含情,原本可以推开李京盛的,可难得他对她这么热情,她最后几乎是默许了。
可她根本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捂着头,她后悔的想去死,如果知道会她怎么可能答应!
阮珍给她穿好衣服,看她情绪终于稳定了,才阴沉着脸盯着李京盛,如果让她知道这一切是这李参将搞出来的,她绝不会绕过他!原本他这身份她就看不上,她的女儿应该配皇子的,只是因为怜儿看上了他,才她应了下来,可如今这情况,他要是还敢推脱不认账,她阮珍第一个不答应!
李京盛脸色更加难看,把怀里的信笺直接扔到了她面前的地上:“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阮珍捡起来,狐疑地看过去,可只一眼就变了脸色:“这绝不是怜儿写的!”
她那时和她在一起,怎么可能有时间去写这东西?
楼怜心也凑过头去,“这一定是楼轻舞那贱人设计的!一定是!”她就说怎么京盛会跑到这里,原本还以为是巧合,可这哪里是巧合,明明就是算计!都是楼轻舞设下的陷阱,一想到今晚上这么多人看过她和李京盛她就恨得咬牙切齿,嘶吼出声:“娘啊,你一定要给女儿报仇啊!”否则,这让她以后还怎么活!
阮珍把纸条捏成一团,眼圈发红:“楼轻舞!”
李京盛皱着眉头,“你们说这是轻舞设计的?我不信!”他的轻舞这么纯善美好,怎么可能这么心肠歹毒?
“呵呵,轻舞!”阮珍嘲弄地讥笑一声,“喊的可真好听,可你的轻舞这会儿在哪儿呢?”
“咦,父亲,你们都围在这做什么?”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门外突然传来楼轻舞疑惑的声音。
阮珍猛地站起身,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冲了出去,看到房门外围在众宾客中间的女子,眼珠子几乎暴突出来,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婉约庄重:“楼轻舞!你还好意思出现?!”
楼轻舞眨眨眼,很是不解:“二娘,你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到底对怜儿做了什么?她是你的亲妹妹啊,你怎么能怎么能”
仿佛说不下去,一头扎进了楼曲风的怀里,额头抵着他的肩膀,盈盈哭泣:“老爷啊,你一定要给我们娘俩儿做主啊,轻舞怎么能这么对怜儿呢,她竟然设计让京盛和怜儿偷情,她怎么能这么心狠呢”
楼曲风一听这,脸色顿时黑了,“轻舞!这是怎么回事?!”
楼轻舞小脸泛白,委屈的眼圈都红了:“二娘,你说什么,轻舞怎么不懂?我也是听到这边的动静,才过来看看。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的这么说我?”
“你还敢狡辩!明明在里面的应该是你,不是你作怪,怎么会突然变成了怜儿?!”
阮珍一直想着把楼轻舞拖下水,口不择言,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在里面的应该是我?”
楼轻舞小脸更加泛白,浑身发抖:“二娘,你难道希望被是我吗?”
众人原本也一头雾水,别说根本不信阮珍的话,人家一个小姑娘,怎么是说设计就设计的?再说了,他们闯进去的时候,明明是郎情妾意的,哪里有半分被设计的模样?可听着阮珍的话,他们心思一转,其中一个老御史狐疑道:“二夫人,你当初不是说大小姐被黑衣人抓了,才带着我们来救人的吗?”
第059章对他失望()
怎么突然一转眼就说这大小姐设计陷害她那女儿和人偷情?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真值得推敲啊。
“这”阮珍脸色一变,绞着手帕心下一沉,遭了,忘了她当初也是打算设计楼轻舞那死丫头和下人偷情的,这下可好,乱成了一团,根本无从解释。可她不甘心就这样让自己的女儿受辱,而楼轻舞却什么事都没有!“老爷,妾身当时也是担心轻舞这孩子,听到她被抓就跑了过来,也许,是妾身听错了,她根本没有被抓,不信你可以问一下春桃,春桃,你出来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
阮珍谅春桃也不敢不把一切承担下来,否则,她打断她的腿!只是,她喊了半天,却没有人应答。
那先前通告她的春桃仿佛消失了一般。
楼轻舞垂着眼站在那,小脸发白,眼底水光闪闪,表情凄楚的像是一株娇弱的花,声音期期艾艾的:“二娘,轻舞如果做错了什么,你可以骂轻舞惩罚轻舞,可你怎么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呢,怜心妹妹虽然不是轻舞一母同胞的胞妹,可轻舞一直都把她当成亲妹妹来看,即使当初被她陷害出了那样的事,轻舞也没说一句话。可可你怎么能拿根本不存在的事来诬陷轻舞呢”
喑哑委屈的嗓音,泫然欲泣,听得众宾客心窝都像是被揪了起来。
也想到当年的那件事,加上宫里传出的楼怜心作下的好事,看着阮珍的视线带着不满与狐疑。
根本不信她的话,“大小姐说的很对,二夫人,你说那春桃告诉你的假消息,那你把那所谓的春桃找出来啊!”
楼曲风脸色也不好了,望着阮珍眉头深锁:“刘伯!”
管家刘伯从角落走出来,“老爷。”
“府里可有一个叫春桃的?”
“禀告老爷,府里的确有一个叫春桃的。”
“把她喊过来!”
“是。”
不过一会儿,刘伯带着一个婢女走了过来,只是等那婢女抬起头,根本不是他们在宴会上看到的那个“春桃”,阮珍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那个春桃早就先一步被她派去朝霞郡主身边了,怎么可能是府里这个?可现在怎么办?她突然有些怨恨楼轻舞这么精明做什么,同时也更加肯定,这小贱人绝对是一直以来扮猪吃老虎!
恨得咬牙切齿,阮珍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爷,妾身也不知道,那婢女一说轻舞有事,妾身就”
“呵,二夫人可真关心大小姐啊,一个不认识的婢女说的话你可真信,而且,你刚才看都没看清楚房间里的女子是谁,就喊着大小姐的名字冲过去,难道,你早就知道房间里发生的事?”
“这”阮珍被堵得哑口无言,恨恨看了一眼,竟然又是那个老御史。
“大人,我没有只是今个儿是老爷的寿宴,轻舞这丫头竟然不在宴会上,我也是担心,所以才会失了分寸。可你们看这个,这纸条是有人递给李参将的,可怜儿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会写这些?这明显有人设计陷害怜儿丢名节,而和怜儿有仇的只有轻舞了,她肯定是还因为当年的事怨恨怜儿,所以才否则,她那会儿到底去哪里了?所有人都在寿宴,只有她不在,不是她做的,还有谁?”
她凄凉的话一出口,众人表情各异。
以楼曲风最盛,他冷眼一扫,先暴怒出声:“轻舞!你说你刚才去哪儿了?!是不是你嫉恨自己妹妹打算毁她名节?”
楼轻舞身体晃了晃,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眼角滚下一颗泪珠,晶莹剔透,哀伤与失望交织在一起,显得越发凄楚可人:“父亲,连你也不信女儿吗?”
“你让我怎么信你?只有你一个人不在,你怎么解释?”
楼曲风明显的偏袒让众人愤愤。
可这是楼家的家务事,他们真说不上话。让他们奇怪的是,这楼家大小姐的确是在左相寿宴的时候偏偏就没在,这也不能不让人怀疑,可面前的女子,柔弱的像是一朵纯净的雪莲,不沾世间污秽,他们根本不愿意相信她会做出那样的是,可她为什么不解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楼轻舞身上,可她一直垂着头,柔顺的青丝遮住了她的面容,只有肩膀微微颤抖。
心尖都像是被捏住了。
有人先不忍了,刚想开口,阮珍却先一步咄咄逼人:“楼轻舞,你是不是心虚了?”
楼曲风:“是啊,你在隐瞒什么?你刚才到底干什么去了?!”
阮珍狠戾的:“连自己爹爹的寿宴都不参加,你还说你没有陷害自己的妹妹,这样毒辣的心思,大家不要看她再在这里装可怜了,她心肠可毒着呢,小小年纪这样,大了你还不欺母灭父!”
这话阮珍说的过了,可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替楼轻舞说话的意思。
楼曲风更是认准了楼轻舞的罪,气得浑身哆嗦:“孽障!”说完,抬起手,就要一巴掌打下去
楼轻舞终于抬起了头,满脸的泪珠惊然间落入众人眼底,凄凉的眸仁,盈盈泪光让人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仿佛能从她眼神里读出那种哀伤与失望:“父亲”
楼曲风这一巴掌竟是怎么也打不下去。
“难道,你真的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什么?”楼曲风回过神,眉头皱得发紧,讪讪收回手,“你还想说什么?今天是为父的寿辰,还能是什么日子?”
楼轻舞嘴角的悲凉越发苦涩,垂下眼,一滴泪眼滑落眼角:“父亲,你难道忘了吗?今个儿除了是你的生辰,还是娘的忌日啊。”
她这话一落,在场所有人都噤了声,一时间,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什、什么?!”
楼曲风半天才回过神,等反应过来楼轻舞说的是什么,脸色蹙变,神情可谓是丰富多彩,他一向自诩深情,大夫人死后,他甚至把她的画像挂在书房里缅怀,就是给人一种他念旧痴心的假象,可大夫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他除了那张脸,其它都不记得了,怎么可能记得什么忌日?可如今被楼轻舞当年说出来,他立刻看向四周的同僚。
他们瞧着他的眼神格外复杂。
第060章洗白失败()
“原本大家都忘记了,女儿也不想扫了父亲的兴致,就没提出来。可二娘她不该不该拿女儿去祭拜的时候说女儿是去陷害妹妹了,这让女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楼轻舞用手挡住了眼睛,可依然止不住滚落而出的热泪,让在场的家眷湿了眼角,不过是一个孤苦的孩子,可看看这父亲,这二娘,是怎么逼迫孩子的?
老御史先发了火,却因为不便指责对方的家务事,强压着怒意:“左相,这些话本不该老朽说,可你这二夫人也太不贤良,不好好照顾大夫人留下的嫡女也就罢了,放任自己的亲女残害嫡姐,如今更是污蔑嫡女,自己女儿不知廉耻,偏偏要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嫡女身上为她的亲女洗白,这样的毒妇,不要也罢!这件事,老朽一定会禀明圣上!告辞!”
狠狠一甩袖子,老御史再也看不下去,愤然离开。
其他同僚虽然不像老御史这样耿直,瞧着楼曲风和阮珍的神情也都充满了鄙夷,纷纷告辞,不多时,整个院子走得七七八八,只有极少的几个人,怕贸然离开得罪了楼曲风,还留在那里。
楼曲风已经说不出话来,手掌攥紧,转过身,狠狠挥了阮珍一巴掌:“贱人!”
好好的寿宴全都被她毁了。
原本秘密偷情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