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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一眼:“女不教,母之过。教养出这样的女儿,看来她的生母也是无能之辈,怎能当得主母之位?楼卿家,你说呢?”
“是!是,微臣明白!明白!微臣绝不会抬阮氏为正妻。”抹去头上的汗,楼曲风连连应着,如今不管皇上说什么,他只能应下,否则,他今晚能不能走出这皇宫都是个问题。
宗帝终于满意了,而他身旁的容贵妃精致美艳的脸上却是出现了一道裂纹。
可这道裂纹又被她很好的掩饰起来,雍容华贵地用帕子按了按眼角,遮住了看向楼怜心时一闪而过的冷漠:蠢货,给了她机会都能让她毁了。
而楼怜心听到自己以后不能动针线,还成不了嫡女,浑身一抖,猛地想要蹿起来,被警觉的楼曲风一把按住了:“你敢再惹事,老夫现在就打断你的腿!”她除了害人害己,还能做什么?!还嫌不够乱是不是!
楼怜心不甘心的咬咬唇,死死盯着地面,可她这些年费劲了心思讨好皇后讨好姨母,不就是为了拿下第一才女的名号,明明名号已经近在咫尺了,竟然就这样被毁了,到底那副绣图出了什么事?怎么会让皇上龙颜大怒?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右相李缪一直注意着楼曲风这边,楼怜心和楼曲风刚刚的小动作让他看在眼里,浑浊的厉眸寒芒一闪,却又不动声色地收敛,最后缓缓落在自从说完话就静默不语的楼轻舞,侧脸娴静沉寂,仿佛刚才那一番得体而又顾全大局的话不是她说的一般,李缪头一次这么认真打量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样的心思与城府,她真的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千金小姐?
摩挲着面前杯盏的边缘,李缪心里隐隐有了计较。
而宗帝得了十万两黄金,心情极佳,挥手让楼曲风回席。
楼曲风赶紧把楼怜心拽起来,几乎是拖着回到了位置上,直到屁股彻底落下,才松了一口气,发现自己整个锦袍都被冷汗浸湿了。可不管怎么说,楼家保住了,自己的官职保住了,性命保住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接下来的歌舞楼曲风根本没心思再看,视线反而落在楼轻舞身上,想到方才她的机智,目光里带着赞许:“轻舞,这次多亏有你,否则,为父以及整个楼家恐怕都在劫难逃了!”虽然需要十万两黄金,可对比自己的性命和楼家的荣辱,一切都是次要的。更何况,还算轻舞这丫头聪慧,知道把阮家牵扯进来,这样一来,阮家主就算不愿,也不敢违抗圣命。
楼怜心却是几乎瞪圆了一双眼:“爹,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
“啪!”楼曲风现在根本没心思看楼怜心耍脾气,平日里还因为阮家惯着她,可如果今晚上不是因为她,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没发现,现在越看这二女儿,越觉得烦闷,竟然蠢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自己错在哪儿?认不清局势就算了,刚才竟然还想和皇上叫板,她什么身份?只要刚才她一开口,惹怒了圣颜,她就算有十条命都不够砍的!
楼怜心根本没想到楼曲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会打她,整个人都懵了。
楼轻舞冰冷的指尖摸着面前的杯盏,突然抬起头,不轻不重道:“妹妹啊,五爪为龙,四爪为蟒,你可真不小心呢。”而到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的楼怜心,更是蠢得她都不忍心再看了呢。
“五爪为龙,四爪”楼怜心捂着脸喃喃一句,突然脸色大变,整个人像是抖筛糠一般,惊恐不已,竟是蹙然两眼一翻,昏倒在地。楼曲风恨铁不成钢的瞅着,气得两眼发直。生怕再引起皇上的注意,赶紧让人把她偷偷带走,省得丢人现眼。
好在此刻众宾客的注意力都在正中央的舞姬身上,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里,楼怜心被悄无声息地抬走了。
只是这一幕别人瞧不见,可不代表一直注意着这里的夏侯睿没看到,他眯着眼瞧着对面下方位置淡然抿着清茶的女子,眸仁越来越深,直到最后变成黑漆漆的深潭。他脑海里再次响起她刚才的话,看似平淡无奇的几句话,所有人的关注点只在那十万两黄金上,可他却不认为事情只是这么简单。
她一句“不小心”,把谋逆之罪转化成了楼怜心一人之责;同时,用粮饷和十万两黄金,把注意力转移,让父皇松口;继而再逐一击破,更何况,她专门提到了阮家,否则,以楼曲风的俸禄,不可能拿得出十万两黄金,很可能被怀疑贪污受贿,而阮家是京中首富,四大世家之首,和他又是姻亲关系,十万两黄金由他们出,明明不合时宜,偏偏又合情合理。
她仿佛算准了每一步,步步生莲,这样缜密的心思,不可谓不可怕。
而且,他莫名有种想法,那一副“飞龙在天”真的是楼怜心所绣?可他又不肯定,毕竟没有人会拿自己以及整个楼家冒险,可事情,似乎太过凑巧了,巧合的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楼轻舞似乎感觉到了夏侯睿的视线,平静地抬起头,对上了夏侯睿的目光,也只是淡然的颌首,又重新垂下了眼,娴静的坐着,仿佛一朵盛开在暗夜里的白莲,纯洁而又美好,善良而又无辜。
第031章一尸两命()
寿宴并未因为这段小插曲受到影响,反而更加热烈,宗帝心情好得不得了,满脸喜色。众宾客只听到赏赐声不绝于耳,只是到了后半场,宗帝身边的大太监刘进匆匆走到上位,满脸焦虑的在宗帝耳边低语几句。
不知道刘进说了什么,宗帝脸色蹙然大变。
猛地站起身,难以置信的吼了一声:“怎么回事?!”
舞姬琴师立刻停了下来,垂着头向后退避,上一刻的喧闹在下一刻变成了死寂,所有人都不安地瞧着宗帝,不明白皇上怎么突然发火了?连宗帝身边的皇后和容贵妃也不解,皇后小声问了句:“皇上,出了什么事?”
宗帝根本没心思理会她,一张脸沉得吓人,冷冷朝着大太监刘进道:“摆驾流华宫。”
说完,竟是直接走人了,皇后的脸上立刻露出一抹怪异,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攥得紧紧的,这一幕落入一旁的容贵妃眼中,她只是抬了抬眉,又遮住了眼底的神情,柔声安抚道:“姐姐,我们也赶紧去看看吧,别是真出了什么事。”
皇后经她一提醒,连忙在贴身嬷嬷的搀扶下,和容贵妃一起朝着流华宫而去。
留下的众人面面相觑,流华宫?
那不是颖妃所住的宫殿吗?难道是颖妃出事了?
颖妃是一年前进宫的,是皇上南下带回来的一个商贾之女,因为长得美貌,性格单纯活泼极为得宠,被皇上带回来之后直接封为了颖妃,这一年来,盛宠不衰,直到半年后有了身孕。皇上得知后极为欢喜,甚至有传言颖妃腹中的孩子很可能会成为太子,难道是那孩子出事了?
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一件事,他们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二皇子夏侯睿,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只敢偷偷瞧上两眼。
只是夏侯睿面容沉沉,琉璃光遮住了他冷峻的面容,根本看不清表情。夏侯睿身旁的夏侯流云先忍不住了,狠狠扫了四周一圈,立刻没有人敢再看过来了,“二哥,我们也赶紧去看看吧。”
夏侯睿表情凝重的点点头,众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让他极为不舒服,颖妃如果生不下那个孩子,的确受益的是他。更何况,那颖妃刚入宫时,因为那件事父皇对他已经有所怀疑,虽然当时只是警告了一番,也并不相信自己真的会对那颖妃下手,可难保别人不会嫁祸于他,所以这几个月来,他反而废了不少的心思在颖妃身上,为的就是保下那个孩子。
不管太子之位会落在谁的身上,他从未放在心上,也不在乎。
可他决不允许有心人把脏水泼在他的身上!
瞳仁深沉如墨,他长腿一迈,也同夏侯流云等几位皇子一起朝着流华宫而去,而在他们身后,没了皇帝的寿宴,众人哪里还有心思。而楼曲风从宗帝一离开,就注意着眼前的局势,瞧着夏侯睿也离开了,想了想,轻轻推了推一旁楼轻舞的手臂,把一枚令牌塞在了她的手里:“轻舞,你也跟去看看,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为父。”
楼轻舞垂下的眸仁里遮住了眼底的情绪,静静应了声:“是。”然后,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跟了上去。
她刚才大致想了一下,以前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经过刚才身旁的朝臣提到颖妃,她想了起来,上一世也是在宗帝寿宴的那一夜后,朝堂上的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后宫也
敛下眼底的深沉,楼轻舞按照前世的记忆去了流华宫,因为手里容贵妃的令牌,她很容易的就进入了流华宫。可还没走到寝殿,就听到里面传来宗帝的怒吼声:“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如果保不住颖妃,你们也不用走出这流华宫了!”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臣等一定尽心尽力!尽心尽力!”
楼轻舞走进去,流华宫的寝殿外聚拢了不少的人,黑压压的一片,气氛却格外的凝重,皇后和容贵妃站在宗帝身边劝慰安抚,夏侯睿和夏侯流云则是不远不近的站着,和其他皇子一样,表情格外的深沉。按照上一世的记忆,这颖妃被人下了毒难产,生下了一个死胎。
而且,一尸两命。
下毒的人据说就是
楼轻舞的视线不经意落在夏侯睿的身上,却又很快收了回来,潋滟的眸光里沉沉浮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是察觉到了楼轻舞的视线,夏侯睿微微偏过头,就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楼轻舞,看到她夏侯睿还愣了一下,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浑身的情绪绷得紧紧的。
寝殿外宫婢端着热水血水进进出出,整个氛围紧张而又肃穆,宗帝威严地站在那里,像是一根柱子,浑身散发着冷气。
其他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不知过了多久,寝宫的门再次被打开了,浑身是血的稳婆和御医抱着一个明黄色绸缎包裹着的孩子走了出来,却是重重跪在了地上,脸上一片悲痛绝望:“皇上臣等尽力了!”
宗帝死死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盯着稳婆手里的孩子,浑身僵硬不动。
在场的其他人也是满脸的凝重,因为孩子没有哭声。
他们的心忍不住一颤,觉得今晚上恐怕不会太平了。
“皇上,小皇子一出生就已经死了,颖妃她生孩子的时候造成血崩,也不行了。”御医和稳婆拼命地磕着头,生怕皇上真的一怒之下就把他们拉出去砍了,在宗帝反应过来之前,原本抱着孩子的稳婆连忙道:“皇上,老奴在在颖妃的床下发现了这个。”稳婆说完,把一个东西呈到了宗帝的面前。
而众人包括皇后容贵妃和各位皇子在内的人看到那东西全部都变了脸色。
只见那稳婆手里托着的是一个布偶,布偶的肚子上还贴着一个小的布偶,而这两个交叠的布偶身上扎满了银针,有近卫上前,把布偶拿了过来,递给了面色黑沉的几乎要滴出墨汁的宗帝,他僵硬着手翻过去,背面上赫然写着颖妃的生辰八字。
众人大惊:竟是巫蛊之术!
第032章死的蹊跷()
宗帝看着手里的东西,怒极反而笑出声,只是笑的太过可怕,所有人都跪了一地,“给朕去查!都给朕去查!到底是谁要害朕的颖儿和皇儿!啊!给朕找到了,朕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朕的颖儿啊”悲痛的嘶吼声惊彻整个流华宫,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片凝重之色。趴在地上的御医张嘴想要说什么,可看到宗帝的震怒,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是大夫,从不信巫蛊之术,而且颖妃的身体很奇怪,小皇子又死的蹊跷,可他一时查不出原因,同时他也知道,如果在这个节骨眼,自己说出来这些,恐怕会成为皇上暴怒下的牺牲品。
楼轻舞望着那布偶,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一双黑曜石般的瞳仁,极深极沉。上一世据闻也是如此,只是那时候她还没有回京,等她回来的时候,这件事已经结束了,也被宫中的所有人封了口。只是因为后来她当了皇后,接触到后宫封存的秘卷,对于当年的一些秘史,还是比较清楚的。
因为这次的巫蛊之术,被人查出来是皇后所为,而当年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二皇子夏侯睿为了救母,跪在殿外三天三夜,却依然未能得见皇上一面,并且从此以后对夏侯睿避而不见,渐渐远离,直到后来被夺了兵权,派往荒草不生的沙漠封地,终生未能回京。而皇后则被废打入冷宫,几年后,抑郁而终。而七皇子夏侯流云
想到上一世见到的夏侯流云,楼轻舞眸色沉了沉。
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查到这缝制巫蛊的娃娃是用皇后宫里才有的雪蚕丝所制。也正是那个时候,夏侯睿突然发狂暴怒,出手攻击那个告密之人,被盛怒之下的宗帝派禁军压制,却反而遭到夏侯睿顽强抵抗,差点以弑君罪论处,最后被夏侯流云敲晕了他才被拖走,等他醒来的时候,大局已定,皇后制巫蛊害人的罪名已经坐实。
当时楼轻舞看到这的时候,还觉得奇怪,毕竟,当时外界传闻二皇子夏侯睿一向以冷静沉稳著称,怎么会突然发疯?
发疯?
想到这个字,楼轻舞心一跳。
慢慢眯起了眼,让一个人突然之间疯狂暴怒,有很多可能性,而最可能的一个,就是中毒。楼轻舞的脑海里闪过一个词,“失心疯”,而让人患失心疯的元凶,就是失心粉。不久之前在那件阮珍送过来的宫装上,就藏有这种粉末,也怪不得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它。那么,难道这件在上一世极为震动的宫中秘事,跟阮珍有关?
可最后得益最大的,却不是阮珍,而是夏侯擎。
毕竟除去了夏侯睿,夏侯擎算是少了一个最大的对手,他才能在回京之后,靠着在边境得到的战绩一步登天获得宗帝的信任。
既然这件事继续顺着上一世进行会给夏侯擎铺路,那么,她就绝不能留下任何一种可能性,让他再登上当年那个制高点。
想通了这些,楼轻舞不动声色地朝着夏侯睿靠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宗帝身上,并没有人发觉她动作,只除了,被她靠近的夏侯睿。夏侯睿原先也正在思索巫蛊之术背后的操控者,突然鼻息间涌上一股清冽的淡香,他歪过头,就看到不知何时来到他身侧的女子,静静的垂着眉眼,长长的眼睫像是一把扇子铺散,遮住了她点漆的眸仁。
只是
他皱着眉头看着楼轻舞拔下了自己头上的簪子,面无表情地戳向了他的腰间。
夏侯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入手的肌肤一片细滑柔腻,他忍不住愣了愣,只是很快冷峻刚毅的脸上恢复了面无表情,嗓音压得很低:“你在做什么?”
楼轻舞抬起头,无辜地眨了一下眼,凤眸潋滟着一抹夏侯睿看不懂的情绪。
只见她嫣红的唇张了张,吐出两个字:“放手。”
夏侯睿眉头皱得更紧了,握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
楼轻舞睨了一眼自己被握住的手腕,突然扬起嘴角诡异地笑了笑,软糯的声音极为悦耳好听,却莫名让人不舒服:“二皇子,我大喊一声,你就不得不娶我了哦。”
夏侯睿被她笑的后脊背蓦地一寒,下意识地松开手。
楼轻舞这才慢条斯理地瞧了他一眼,继续先前的动作,用簪子拨向了他腰带上繁复纹路的缝隙,夏侯睿这一次没有阻止,连他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