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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唐页倒是没有拒绝。
没一会儿,服务生端着半杯白开水上来,放在她跟前。
“我不是交代的白咖啡吗?”卫昭质问服务生。
唐页却道了谢,“谢谢,没事了,你去忙吧。”然后对卫昭说:“身体不好,已经很久不喝咖啡了。”
卫昭问:“昨天去医院检查,没什么事吧?”
唐页凝视着他,嘴角带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卫叔叔是想有事呢,还是没事?”
“此话怎讲?”
唐页笑了笑,喝了口白开水,“卫叔叔不是心知肚明吗?”
卫昭不再搭话,慢慢地喝着咖啡,周围的空气里飘散着咖啡的香气,很好闻。
“难道没有想跟我说的吗?”唐页依然看着他,稍微顿了一下,纷嫩的嘴唇又启开,却只说两个字,“舅舅。”
卫昭眼眸一滞,依然漫不经心地喝着咖啡,“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吗?”唐页从包里掏出两本被塑封过的日记本,放在桌上,然后又掏出了一个依旧用塑料密封着的香薰盒,“这些舅舅不陌生吧?”
喊一声舅舅,是看在外公的面子上,毕竟他是外公的儿子,可他的那些行径,根本就不配做一个儿子。
卫昭说:“我送你的礼物,怎么了?不喜欢?要还给我?”
“对啊,还给你,因为我还想多活几年。”唐页的声音清冷而寡淡。
卫昭有些吃瘪,嘴角轻轻抽了下,既然事情都已经摊开说了,他也没必要再伪装。
撕掉羊皮,狼凶残嘴脸露了出来。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我想你应该知道,你活不了几年了。”
卫昭的声音里带着胜利者的炫耀,就连脸上都写着两个大字,赢家。
他是赢家,处心积虑地谋划了那么久,还不就是为了这么一天么?
“你就这么自信?”唐页的声音依旧淡淡的。
“不害怕吗?就要死了。”
“怕,没人不害死,你呢?”
“我不怕。”
“对啊,你当然不怕,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人。”唐页笑得眯了眼睛,让服务生有给她续了杯白开水,表情平静地看着卫昭。
“乌鸦尚知反哺,而你,卫昭,却弑父,所以你连禽兽都不如。”
卫昭的脸有些涨红,但还没发怒,“逞一时口舌之快,只会给你招来更大的麻烦。”
“是吗?”
“啊--”
冷笑还没从唐页的嘴角散开,她的胳膊却被卫昭猛然抓住!
紧跟着,卫昭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注射针管,用力地扎在了她的胳膊上。
事情太过于突然,以至于唐页只是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针管里透明的液体被迅速地推入了自己的胳膊,她忘了挣扎抵抗,甚至都忘了反应。
直到耳畔有嘈杂的声音响起,她这才猛然回过神。
针管已经从她的胳膊上拔了去,在旁边的地上扔着,被针头扎过的胳膊上,这会儿有鲜红的血慢慢向外涌。
她抬头,聂霆炀正揪着卫昭的头发狠狠地揍,卫昭此时满脸是血。
“聂霆炀……”她叫他,她想,也许卫昭是正确的,他的确是自信的,因为他胜券在握。
她真的活不了几年了。
聂霆炀又是狠狠地一拳砸在卫昭的脸上,然后松开手,卫昭靠在椅子上,一下子又滑坐在地上。
“去医院!”聂霆炀捡起地上的注射针管,抓起桌上的餐巾纸胡乱包裹住,揣进口袋,然后抱起唐页,飞奔着离开咖啡馆。
咖啡馆里一片狼藉,蒋文成慢慢走过来,冷淡地看着地上被打得很惨的男人。
“比我预料中要好一些。”
卫昭缓缓抬眸看他,从满是鲜血的嘴里哼出一声,“你不会比我好到哪儿!”
“也许吧!”蒋文成点了支烟,并没有离开咖啡馆的打算。
因为他知道,他压根也就离不开。
苏俊明带着警察进来,带走了卫昭和蒋文成。
…………
聂霆炀满头大汗地开着车,扭头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唐页,“言言,别担心一定不会有事的!”
唐页回他一个温柔的笑,“嗯,我不担心。”
胳膊不疼也不痒,只是被扎破的那个地方还有丝丝的血渗出来,仅此而已。
她不担心,这就跟生病打针一样,就当时疼那一下,一会儿就好了。
“不许胡思乱想!”
她越是这样的平静,聂霆炀的心里越是紧张不安,他此时恨不得开着火箭一下子到聂氏医院!
唐页笑他,“我没胡思乱想,我就想--”
“什么都不许想!”
“……”
“我担心你。”
“我知道。”唐页伸出手碰了碰他的手臂,“三叔可是神医呢,不管卫昭给我注射的是什么,三叔都能帮我看好,是不是?”
“……是。”三叔是神医,但不是神仙。
车子飞一般的速度在路上横冲直闯,相对于聂霆炀的紧张,唐页此时却十分的平静。
如果真的是逃不过的劫,她认。
“聂霆炀……”叫了他的名字后她觉得不妥,又改了口,“老公……”
“嗯,老公听着呢。”
“都快办婚礼了,怎么还没人给我量身体做婚纱啊?”
“婚纱已经做好了。”
“……”唐页扁着嘴,婚纱不是量身定做吗?都没量。
“你的尺寸我都知道,直接报给设计师了,一共六套,不出意外三天后就能送来让你试穿。”
“我都不知道!”
颜色款式什么的,她不看怎么知道是不是自己喜欢的?这男人也真是的,平日里大男子主义就算了,这订做婚纱也自作主张,真是的!
太让人生气了!
唐页扭头不搭理他,不用想,婚戒肯定也已经订做好了,为什么不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霸道,蛮横,自大!
聂霆炀讨好地伸出手,握着她的手晃了晃,“三天后婚纱送过来,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再重新做,别生气,这次是我不对,没跟你商量。”
本来唐页是真的挺生气,可他这声音语气,她一下子就气不起来了,扭头看他,“聂霆炀,如果我--”
“婚戒我也订好了。”聂霆炀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他不想听。
“哦,反正如果我不喜欢我就不戴。”
唐页知道他在担心是什么,她又何尝不担心?
可生与死,从来都由不得个人意愿。
“别告诉爸爸和小辰,不想让他们担心。”
聂霆炀没应她,目视前方,专心地开着车。
到达聂氏医院还有一段路程,唐页靠在车座上竟然睡着了。
聂胜还留在聂氏医院没有离开,所以聂霆炀到了后直接去了聂胜休息的地方,“三叔!”
这一声吓醒了唐页,她睁开眼,“到医院了?”
“嗯。三叔,刚才卫昭给言言注射了不明液体,这个!”聂霆炀将唐页放在沙发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注射器。
聂胜皱眉,戴了手套接过来,“阿金!”
“先生。”
“拿去化验成分,要快!”
“是。”
聂胜检查了唐页的胳膊,暂时还没出现异常,但愿扩散不要太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从注射到现在多久了?”
聂霆炀看了时间,“45分钟左右。”
“这么久了……”聂胜扭头又问唐页,“有没有觉得身体哪儿不舒服?”
唐页仔细的想了下,“没有,就是……想睡……”话还没说完,她就打了个哈欠。
“想睡觉?”聂胜抬手抚了下她的额头,滚烫!
“你发烧了!阿炀,带她去实验室!”
发烧?
唐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有些热,可她没感觉没力气啊,就是有些瞌睡。
聂霆炀的一张脸血色早已经褪得一干二净,他双手抱着她的头,用自己的额头去碰触她的额头,真的很烫!
他竟然刚才都没察觉她发烧了!
聂氏医院1号楼的顶层跟下面是有铁门隔开的,平日里门都是锁着的,医院里的员工没人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
这里其实一开始是聂霆炀自己的实验室,但是后来分出去一部分给了他三叔聂胜。
聂霆炀带着唐页乘坐专属电梯直达顶层,也不过短短的几分钟,可唐页此时已经昏昏沉沉了。
她迷迷糊糊有些意识,“到哪儿了……”
“实验室,别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嗯……”也许是聂霆炀这话太安心,也或许是她实在是太困了,紧跟着便彻底的闭上了眼睛。
“言言!”
…本章完结…
281:完结篇 ,他被吓傻了()
四月中旬的a城,温度已经上升到27度了,大街上穿着短袖裙装的人遍地都是。
冰冷过去,温暖到来。
唐页是在第二天上午醒来的,除了身体有些无力外,并无其他异样。
“醒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完全睁开的时候,耳边那个熟悉令人充满了安全感的声音温柔地响起。
她缓缓睁开眼睛,便对上了男人含笑的脸。
“早安。”她说,而后发觉窗外的阳光有些高,便又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聂霆炀低头看了看腕表的时间,“上午十点整。”
“又这么晚了?”唐页有些懊恼,自从身体不好后开始,她是真的越来越堕落了,以后必须制定一个计划,早上七点起床。
聂霆炀俯身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亲,声音里全是溺爱,“贪睡的小猪。”
“……”
怎么觉得他今天心情极好呢?
她不是快要死了吗?
唐页的心里泛着疑惑,却不敢问出来。
聂胜推门进来,身穿白大褂,戴着帽子口罩和手套,似乎刚刚从实验室或者手术室出来,额头上有细小的汗珠还没来得及擦去。
“三叔……”唐页叫他。
“醒了?”聂胜走向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席,拉起她的手,号了号脉,没说什么,起身去了旁边的仪器台边,翻看着什么资料。
聂霆炀这时候站起身,“我去把吃的加热一下,很快就过来。”
他提着保温桶离开,房间里就剩聂胜和唐页。
犹豫了一下唐页试着张开嘴,“三叔,我……”
聂胜扭头看她一眼,“想说什么?”
“我……是不是快死了?”卫昭给她注射的那些东西肯定是有毒,她也许连五月的婚礼都赶不上了。
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呢?
她也没想能活多少年,再活五年总行吧?不行三年,两年都不行吗?
“一个扑通的发烧而已,还不至于要了你的命。”聂胜的声音没有多大的波澜,依旧跟平日那样,冷冷淡淡的。
他合上手里的记录单,转身就要离开,走了几步却又停下来,转身看她,“卫昭给你注射的只是麻醉药,不必担心。”
“麻……麻醉药?”唐页的声音有些颤抖,说不出是激动还是不相信。
“你要适当的做一些运动,你的体质太弱了,病毒很容易的入侵,这样很危险。”
“嗯。”
“三叔……”
聂胜已经走到门口,唐页却又叫他,“那我发烧……”是怎么回事?
她根本就不相信卫昭给她注射的是麻醉药,他那么处心积虑怎么可能只是给她注射麻醉药,三叔在安慰她。
“体质太弱,心理素质不好。”
聂胜淡淡的声音飘入耳朵的时候,人已经跨出了房间。
“……”唐页的嘴动了动,之后抿上,问了也不会跟她说实话,算了,不问了,暂且就这样自欺欺人吧。
聂霆炀热好了饭端进来,她已经从床上下到地上,正站在窗边,应该是在发呆,他叫了她,都没听到。
聂霆炀将饭放在桌上,走到她身后,从后面环着她,“怎么了?在想什么?”
唐页愣了下,收起脸上悲伤的情绪,“没什么,今天天真好,一会儿吃过饭你陪我出去散散步吧。”
“好,下午小辰学校有亲子活动,本来想着你若是没醒来,我就自己去,既然醒来了那就一起去,你好像还没参加过小辰学校的亲子活动吧?”
唐页微愣,她接送儿子上下学的次数都寥寥无几。
之前想着每天接送,可没两天她都坚持不下去了,总是这样那样的理由,从今天开始她再也不找理由了。
时间已经不等她了,再找借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点点头,“好,一起去,不过……我可能参加不了。”
只是站这么一小会儿,她都觉得再不坐下来都要蹲坐在地上,两条腿没一点力气。
“你这次当拉拉队长,下次的话我当拉拉队长。”
聂霆炀揉揉她的头顶,俯身亲了亲,“三叔说等你这次的身体调理好了,我们就能再要个孩子了。”
“……”唐页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
“怎么这样的反应?不想要?”聂霆炀有些不开心,捏了捏她的脸,“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想要个闺女。”
“我的身体……真的还能再要个孩子吗?”其实她想说的是,她这次中了毒,病情肯定加重,怎么还能要得了孩子。
只是这话却最终没敢说出来,他眼角眉梢的笑,她不想抹去,她想一直一直地看着,收在眼里,刻在心底。
午饭是稀粥,还有两个清淡的素菜,两个鸡蛋饼。
唐页没吃下多少,虽然是饿了,可她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浑身没一点力气,她想打退堂鼓了,她怕她在儿子学校坚持不了就会昏倒,她怕吓坏了儿子,不想去学校了。
“聂霆炀……”
“嗯?”
“我浑身没劲儿,想睡觉。”
“三叔说你不能总是睡觉,要多锻炼身体,只能睡……”聂霆炀看了看时间,现在还不到十一点,一点左右吃点东西,两点赶到儿子学校,“只能睡一个半小时。”
“好。”
唐页又睡下了,躺床上没一会儿就昏昏沉沉起来。
聂霆炀收了碗筷洗刷干净从卫生间出来她已经睡着了,他俯身用额头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还有些热,估计还没退烧。
给她掖好被子,他离开房间。
聂胜在隔壁的房间,这会儿正在调配什么东西,手里拿着器皿,里面的液体呈粉红色。
“三叔,言言还没退烧,这刚吃过东西又睡了。”
聂霆炀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安,三叔说没事,可他总觉得这话不可信。
聂胜抬眸晲他一眼,“她这有一阵子没感冒发烧了吧?再加上她本来体质就弱,这病毒突然侵袭肯定不可能跟正常人那样说好就好的。”
“那……要持续多久?”
“……”聂胜想了想,“起码也要一周吧。”
“这么久?”
“那就五天。”
“那也不短了,三叔,你是神医,赶紧想个办法--”
“我是神医,但我不是神仙。”
“……”
聂胜的一句话堵得聂霆炀愣是半天没出声,再扭头,就见这大侄子愣愣地杵在那儿,像个电线杆似的。
“怎么?说你一句还说不得了?那就三天,这样行不?”
“老三,你跟老四一样的可恶!”聂霆炀愤愤然。
聂胜皱眉,老三?
“哎哟!”
聂霆炀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