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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小雨起身拿起手机,对着屏幕直皱眉,“除了你没别人了。”
“怎么了?”我也起身,下意识去看她手机。
她立即将手机放下,很利落地下了床,拿着手机去了卫生间。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我的手机也响了,看着上面的名字,我心里五味翻滚。看了看卫生间,里面低低的说话声,看样子短时间内不会出来。
我拿起手机接通,手机里立即传来赵洋质问的声音:“你现在在哪呢?打电话不接也不回!”
我心虚得很,偏偏装的底气很足:“能在哪?大连呗。”
果然,赵洋的语气立马弱下去了,她很怕我生气,“不是今天回来吗,怎么还没走?”
“下午的火车,没什么事我挂了。”我胆战心惊地盯着卫生间。
赵洋迟疑了一下,语气有些无奈:“好吧,我打电话你得接,要不我怎么知道你好好的。”
“嗯嗯,挂了啊。”我刚挂断电话,封小雨就从卫生间走了出,我忙露出一个笑容。
她看着我问:“谁的电话?”
“赵洋的,”我很随意,“问我今天回去不,她好给我留门。”
我们再一次抱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恨不得两张嘴从此长到一起去。
正吻得兴致浓烈,衣服也脱得七七八八,门锁发出咔哒的声音。
我和封小雨对视一眼,同时发出“啊”的大叫,飞快往自己身上套衣服,等我们刚穿戴利落,门开了,她朋友低着头走了进来。
封小雨和我笑得心虚又勉强,脸红,表情尴尬。那女孩一副了然的样子,歉意道:“肚子有点痛,没办法只好回来,打扰你们了。”
手机再一次响起,看着上面的名字,我头立马大了起来,连忙借此机会道:“没有打扰,我也正要走呢,下午的火车。”
说完,不等封小雨有反应,快速地换衣服。
封小雨已经看到了手机上的显示,她皱着眉头,“不是刚打完电话吗?接啊,怎么不接?”
我哪敢接,直接挂断,“不知道,事真多。”
封小雨盯着我,我一阵心虚,不敢看她,穿好衣服将自己的背包收拾好,手机传来短信的声音。
我打开一看,两条。
赵洋:“怎么回事?接电话!”
封小雨:“你今天走出去,我们就永远别再联系了。”
我背后又是一层冷汗,这样身体还能好起来,竟玩着心惊肉跳的游戏!
赵洋再一次来电,封小雨看着我,“接啊,开外放!”
我再按,看着封小雨的表情,我知道没有她朋友在屋里,她就能冲上了把手机抢走。
女人的感觉总是很敏感,以往我挂断赵洋电话,她从来不敢打回来,只是等我回给她,若不回,她也只是发短信问问。
今天真是分外执着,她再一次打来,几乎一秒未隔。
封小雨在旁边怒视着我,催道:“接!”
我已经没了思考的能力,下意识接起电话,赵洋劈头盖脸吼道:“你怎么回事?到底在哪?和谁一起呢?”
“我马上去火车站回沈阳,什么事回去再说,挂了啊。”毫不迟疑挂断。
我一脸僵硬地笑看着封小雨,又看看她身后那女孩,想说什么也不太方便,便只说:“我走了,你别送了,上车给你打电话。”
封小雨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我却可以感觉到她的悲伤与气愤。可是,我毫无办法,只得向那个女孩打了声招呼,推门离开了。
走到电梯,猛地发现自己的书忘带了,只得又回去,敲敲门,开门的却是她朋友,封小雨坐在沙发上一脸冷漠地望着我。
我露出大大的笑脸,“书忘记带了。”
她朋友连忙转身拿起书递给我,这个过程,封小雨只是看着我,我已经无暇从她的目光中读取更多内容。
我落荒而逃。
走出大楼,我才发现,大连竟下起了大雪,地上已经是厚厚的一层积雪了,天空中依旧飘着大片雪花,在阳光下反射,熠熠生辉。
拿出手机,翻开微信,“外面下雪了,很美。”
路上,我给赵洋回了个电话,告诉她马上回沈阳,她一直追问我到底和谁一起,我有些生气被她逼得这么狼狈,“能和谁一起,你希望我和谁一起,我大连认识谁你不是一清二楚吗!”
明明是我理亏,还能这样义正言辞,真是太不要脸。
上了高铁,我拿出手机,继续发微信给封小雨,“我上车了,一切安好。”
很长时间,她都没回,我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连忙拨出了电话,挂断,再拔,还挂。
我心中隐隐不安,不会真的不联系了吧,我只是以为那是气话。
慌神了,我手脚冰冷,执着地拨着电话,终于在第n次时,她接了,口气很硬,“什么事,说!”
“你生气了吗?”我将自己的语气调整得楚楚可怜。
“哼,我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依旧很硬。
“别生气,对身体不好。”我哀求道。
“说吧,你和赵洋到底什么关系?”显然之前的谎言都穿帮了。
事到如今,我无奈地将我和赵洋的关系告诉她,并再三强调我不喜欢她,也约好了分手时间。
电话里,封小雨沉默许久,很平静地问道:“那么你和我,就是玩玩的?”
“才不是!”我心中有种即将失去挚爱的不好预感,这让我心痛又心慌,“我对你是认真的。我只是不想伤害赵洋,我和她很快就分手了。”
“xxx,你厉害。”封小雨说完就挂断了。
我脑子一片慌乱,慌忙再打过去,她不再接。
怎么办?我抱着手机,心慌意乱,恨不得下了高铁飞回去。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却还是抵不住心底的渴望。我想了一下,如果失去封小雨,我会怎样?
后果竟然无法想象!
如果是赵洋呢?
愧疚,愧疚,只是愧疚。赵洋一定很伤心,我怎么可以让她承受两次这样的痛苦与折磨呢。
我拿着手机给封小雨发微信,解释了一下我进退不得的处境,希望她能理解我这段时间,等过了年,我和赵洋就分手了,和她便名正言顺了。
说了很多,封小雨只是回:“我们算了,别联系了。”
心剧烈一痛,我那时真的以为封小雨是认真的。
再次为自己恋爱时的智商哀悼。
她只是在逼我分手,我竟毫无还手之力,她也一样有男朋友的好不好!
我真是蠢得可以!
其实,这只是一种自卑,若我是男人,估计她不分手我会把她灭了。
可是身为女人,我竟然默许了,这无疑是一种悲哀。
心一横,拨出电话,向赵洋坦白与封小雨相识的始末,她在电话里便哭得肝肠寸断,最后只是说:“你回来吧。”挂了电话。
我默然了很久,才再次拨出封小雨的电话,这次她接了,我低沉说:“我和赵洋分手了,就在刚刚。”
她沉默了一下,道:“你骗我太狠了,让我缓缓。”说完又挂了。
过了不久,她打了回来,只是几句话,我便将伤害赵洋的无奈抛之脑后,两个人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柔情蜜意,佳期如梦。
回到我和赵洋的住处,已是晚上,我洗了澡,来到她房间。
那一晚的情形已经模糊了,只记得那晚的灯太过明亮,照得我的眼睛都睁不开。似乎,我抱着赵洋深深地忏悔,泪水打湿了我们两人的睡衣,最后赵洋紧紧拥着我入眠。半夜我发起高烧,她不停地给我擦汗,迷迷糊糊中,她哭泣着:“xxx,我终究要面对你不喜欢我这一事实。”
后来,赵洋告诉我,在我离开沈阳去大连的时候,她送我上火车后,便坐在候车室里哭,她很难过,很心疼,仿佛从此失去了我。
没想到,那时的假想竟成了现实。
后来种种辗转,我终究未能与封小雨相守太久,只记得分手的那一个月,我们似乎流尽了此生的泪。
曾许下一生的誓言。
曾践踏彼此的尊严。
浓烈而不顾一切的爱,犹如太锋利的剑,容易折断。
封小雨,我只希望你,一如当初那样明艳动人。
第234章 茵柔之梦()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陶茵柔暗暗摸摸发凉的腹部,不禁忧愁不已。
已经被这场大雨困在这个破庙里面两天了,本想冒雨赶路,可不巧月事又来了,只好暂且在此躲雨。
她现在最想的就是喝碗热乎乎的热汤,洗个热水澡,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作为一个独身女子,常年行走江湖,她早已习惯了应付各种困境,但还是忍不住畅想。
若是在家里,这个时候肯定是待在温暖的屋子里,和娘亲一起做做针线活,娘亲一定会笑话她针脚粗糙赛过汉子。这时弟弟就会取笑她:“姐姐好笨,姐姐将来一定嫁不出去。”她便会恼羞成怒地放下针线追着弟弟打闹,娘亲会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不停地叮嘱:“你们可小心点,别磕了碰了。”
快傍晚的时候,爹爹会从衙门回来,他总是先把湿湿的官服脱掉,稍微清洗一番,然后换上干爽的便装,一进屋就会一把抱住陶茵柔,爽朗地笑道:“柔柔又调皮了?”弟弟会马上告状,“爹爹,姐姐打人家屁股,她不会做针线活,还不许我说她。”爹爹会笑道:“我们柔柔不做针线活,我们柔柔将来要当女侠的,是不是啊,柔柔?”娘亲会笑骂:“你快别说了,这么不正经,女儿都被你带坏了,她现在一会都坐不住,将来可怎么办?”
陶茵柔感觉心痛难抑,她连忙阻止自己想下去,站起身,想活动活动筋骨,视线不由得落在墙角那个书生身上,是个身材修长,脸颊消瘦的男子,从看见他,就是一卷书不离手,饿了就从包里掏出一个硬馒头啃,渴了就直接接雨水喝,看他的长袍似乎比两天前褶皱的更厉害了。
又是一个赶考的书呆子。
这一路,陶茵柔看见不少赶考的书生,富有的穿着绫罗绸缎,跟着书童随从,一路坐着马车;贫穷的就靠双脚了,脚下的鞋也是破破烂烂的,背着行李,风尘仆仆的样子。
这位无疑属于后者。
“小兄弟。”一个粗犷的声音陡然冒出来。
那个书呆子眉头似乎皱了一下,视线依旧没有离开手中的书卷。陶茵柔心中不免佩服了,她转头看向出声的人,是那队镖行的一个镖师。这队镖行一共十一人,正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喝酒打牌,本来这个庙就不大,这样一来就显得很拥挤了。
这队镖行护送的是一户官家女眷,当官人家讲究,把这个破庙的一个耳室打扫出来,供夫人和小姐休息,还弄了个帘子暂时充当房门。
说话的是个彪形大汉,满脸络腮胡须,红脸膛,说话嗓门大,但是比他声音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身旁放着的一对板斧,光看那重量就知道此人一身的蛮力。
陶茵柔看着这名男子,“请问有何指教?”
彪形大汉哈哈大笑,“什么指教不指教,我们江湖人不要学那些酸腐书生说话。小兄弟,过来玩一把,干坐着多无趣。”
陶茵柔还没回答,坐在这彪形大汉对面的高瘦男子开口了,“我说彪子,这两天你都邀请小兄弟几次了,小兄弟没烦,我们都烦了。”
叫彪子的壮汉大怒,“王拐子,跟你有屁关系,告诉你,小兄弟合我眼缘,我彪子要结交这个朋友。”
高瘦男子也拔高了声音,“妈的,老子再次警告你,不许叫我王拐子,我叫王乖。”
彪子哈哈冷笑两声,“我就叫你王拐子怎样!怎么,你还要跟我比划比划?”
高瘦男子大怒,扔掉手中的牌,腾地站起身,拔起戳在地上的大砍刀,指着彪子,怒喝:“那我们就来过两招。”
壮汉彪子一个鱼打挺站起身,弯腰抄起板斧,大喝道:“不过是再揍你一顿罢了,老子正闲的浑身痒痒。”
“都够了!”一个中年男人从旁边走了过来,他是这个镖队的镖头,看着颇为儒雅,不像个练武的人。他随身携带的是一柄□□,看枪柄黝黑厚重,看样子也是有一把力气的。
他走到近前,喝道:“喜欢打是吧,去外面打个够,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
高瘦男子王乖与壮汉彪子都极不情愿地放下兵器,又重新坐到地上,怒视着对方。
这中年男子看向陶茵柔,一抱拳,含笑道:“小兄弟见笑了,我这帮兄弟就是这样,没事喜欢较量较量,吵吵架。”
陶茵柔回抱一拳,“镖头哪里话,众兄弟都是爽快人,令人羡慕。”
中年男人哈哈一笑,“小兄弟会说话。鄙人张拳,人称重枪铁拳的张拳。”
陶茵柔忙道:“久仰大名。在下陶知仇,没什么名号。”
张拳笑道:“小兄弟还年轻。”说着视线落到陶茵柔身后的一柄细长的剑鞘上,问道:“小兄弟使剑?”
陶茵柔点点头,“花拳绣腿而已,不足挂齿。”
彪子一边插言,“剑可是有钱人家才能学的起的,花里胡哨的不实用。”
王乖立马反驳道:“你懂个屁。练剑要下苦功的,没个十年二十年别想练出名堂,你以为是你那两把破斧头啊,有一把子蛮力一挥就行了。”
彪子大怒,“说的你那把破刀好像很好似的,还不是胡乱砍就行了。”
“都给我闭嘴!”张拳喝道。
两个人都一脸不服气,同时“哼”了一声,撇过头去。
张拳再次抱拳,“小兄弟见笑了。”
陶茵柔道:“哪里,镖头大哥叫我知仇就可以了。”
张拳大笑,“那你也别叫我镖头大哥了,叫我张大哥就行了。”
陶茵柔一抱拳,“恭敬不如从命。”
张拳笑道:“知仇小兄弟哪里人士,这是要去哪里”
陶茵柔回道:“我是江州人士,此去京城访亲。”
张拳笑道:“真是太巧了,我们正护送一户官家女眷前往京城,不如一路同行吧。”
陶茵柔也笑了,“如此果真缘分,小弟自当从命。”
只听一个充满嘲讽的声音□□来,“你们这样生拉硬扯上缘分,不如直接八拜结交算了。”
是庙里西边角落的一名年轻男子,他与一名老者一起,看两个人的穿着,非富即贵。这名年轻男子生的一副好相貌,偏偏吊儿郎当的样子,嘴里叼着草根满脸不屑地望着他们。那名老者正靠着墙闭目养神。
张拳对着年轻男子一抱拳,朗声问:“这位小兄弟是何意?”
“因为此地时前往京城的必经之路,且是通往京城的北门,在此之间不会再有城镇乡村。”说话的却是那个一直埋首看书的书生,只见他小心翼翼放下书卷,站起身,抖抖身上的长袍,向外走去,好像刚刚说话的不是他。
“哈哈。。。。。。连书呆子都知道,在这个庙里的人都是去京城的,岂不是大家都很有缘,我们要不要一起结拜啊。”那个吊儿郎当的年轻男子继续嘲弄道。
陶茵柔第一次来京城,并不知道此事,张拳常年走镖却是清楚的,他当下面色一沉,“小兄弟还是不要逞口舌之快,小心祸从口出。”
那年轻男子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你们加一起也打不过年叔,我怕什么!”
那名老者闻言缓缓睁开眼睛,“公子,还是小心为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