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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切来得何其晚也,居桩落荒而逃。
“教母,我到底是什么?”居桩直接推门进了悠息的书房,开口发问。
悠息手里的书凋落在地,满眼诧异地看着居桩,“桩儿知道了什么?”
第191章 面具之生死婚约()
悠息的表现无疑地印证了猜想,居桩望着悠息,攥紧拳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心里却已经痛哭呐喊:“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悠息看着居桩痛不欲生的样子有些慌张,连忙走到居桩面前轻轻抱住他,柔声说:“桩儿,你别这样。”
悠息的怀抱让居桩没由来地平静了下来,他张开双臂抱着悠息的腰肢,忽略了悠息颤抖的反应,将头放在悠息的肩膀上,泪流满面问道:“为什么?”
悠息已经猜到居桩知道了什么,她一直都有计划这一天来临时该怎样面对,只是所有的准备都不能抚平深受伤害的心。
悠息抬手轻轻抚摸居桩的背,“教母迫不得已,如果你肯听我解释,我把什么都告诉你。”
居桩紧紧抱着悠息,这仿佛是他溺水抓住的唯一稻草,却也是造成他溺水的罪魁祸首。
悠雪与悠晴好不容易见到居桩,结果居桩跑了,她二人敏锐地发现居桩哭过,不禁都担心不已,吃了两口饭就吃不下了,也来到悠息书房。
居桩进来后也没关门,二人正碰上居桩抱着悠息大哭的场景。
悠雪与悠晴明显吃了一惊,二人走进书房将门关上。
居桩抱着悠息哭了好久,心里的痛与苦仿佛越哭越多,不管这样欺骗的原因多么合情合理,却终究掩盖不了真相的无可奈何,以后的人生到底该怎样过?
居桩终于不哭了,他放开悠息,目光紧紧盯着悠息看,生怕错过悠息的每一个表情。
悠息叹息不已,看了看后来的悠雪与悠晴,终于做出了决定,“雪儿和晴儿,今天你们听到的任何话语不可向外泄露半句。”
居桩有些慌乱,他不想悠雪听到真相,一旦真相大白,他与悠雪是否真的此生无缘了呢?
悠息轻声吐出了她一直掩盖的真相,“桩儿女扮男装是为了不让王位落于祭祀族之手,这关系一个古老的…。。”
“啊!”一声惊叫打断了悠息的话。
居桩脑袋里已是惊涛骇浪,下意识扭头去看,只见悠晴捂着嘴,满眼的震惊之色。居桩再去看悠雪,却是一脸平静。
居桩心头一跳,“悠雪……你早知道?”
悠雪望着居桩,眼里有些歉然,“是的。”悠晴更加吃惊了,嘴巴张得大大的。
居桩努力让自己站得笔直,脑袋里嗡嗡作响,“那你为什么还会答应嫁给我?怕我娶了别人身份会暴露,怕失去你们魔法师族一直以来筹谋的局面?还是觉得反正我是个女人,嫁给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居桩越说越生气,越说越痛苦,眼泪哗哗往下流,“教母说你无法做到嫁给悠泉,却能做到嫁给我时,我那么开心,那时我就想有你这句话即便失去全世界我都会感到幸福!原来我就是一个大傻瓜,彻头彻尾的笨蛋!”
居桩觉得呼吸都令自己痛苦,她不想再呆在这个充满欺骗的地方,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居桩几步拉开门跑了出去。
上官还在曲径外面边等待边忏悔,却猛然看见居桩哭得稀里哗啦地跑出来了,当时那感觉就像世界末日来临了,“王子,您这是怎么了?”
居桩没理他,一口气跑回落雪宫的卧室,把门从里面闩上,靠着门瘫坐在地,放声大哭。
居桩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仿佛要流干了此生的泪,哭得身心俱疲,就靠着门昏睡了过去。
她经历剧变,又身心大伤,噩梦一个接着一个,不自觉又掉入了那个噩梦中。
只是这次完全不同的是,那个祭祀竟然呆在祭宫的外面,看见她瞬间窜到眼前,伸手抓向居桩。居桩大惊,慌乱中竟一步也动不了,那手抓住居桩猛地一扯衣服,就听一阵狂妄的大笑声:“竟是这样……哈哈哈……”
居桩急得不知所以,忽然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手将自己拽了出来,居桩睁开眼睛,正是悠息。
悠息很憔悴,雪白的头发凌乱,眼里有掩饰不住的疲倦,居桩心一疼,坐了起来来,“教母。”
悠息露出一个笑容,“桩儿终于醒了,吓坏教母了。”随即对门外唤道,“未名。”
不多时,未名端着清粥小菜走了进来,看见居桩醒来高兴极了,“王子您终于醒了,您都昏睡十多天了,大魔法师一直守着您呢。”
居桩没有一点胃口,焦急地喊:“教母刚刚在梦里……”
悠息叹息了一下,“先吃点东西。”
居桩无法,坐到窗边,快速吃了起来,不多时,她就放下了勺子,未名看了看还剩下大半碗的粥,想要开口劝,悠息摇摇头,“收拾下去吧。”
未名只得收拾下去,临关门担忧地看了眼居桩。
悠息走到居桩对面坐下,轻声问:“桩儿,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有一次教母问你,若我毁了你本该平安富贵的人生,你会不会恨我?”
居桩记忆随着悠息话语开启,她记得自己当时说的是与悠息福祸共担,绝不怨恨,原来是指这件事。
悠息继续说:“对你隐瞒你的身份,是怕你背负太多欺骗,会很痛苦。这是教母唯一一个能令你置身事外的方法,若能隐瞒一生,你只要快乐,教母在所不惜。”
“对外隐瞒身份,是形势所迫。那时你父王下旨令魔法师族与祭祀族各献一女,这样的旨意我本不会遵从,可是若我不遵从,只是祭祀族献女,那么未来的王位继承人一定是拥有祭祀族血脉的人,而一个古老的预言,关系整个世界和平安定的预言,会因此开启。”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你母亲牺牲自己嫁给王上,又在遭受了不知名的攻击时,拼尽了自己的法力与性命保住了你,却是个公主。所有的牺牲都要付诸东流,你母亲与我都不甘心,于是我们决定隐瞒你的真实性别,让你成为一个国王。”
居桩现在平静多了,只是淡淡的说:“说白了,王位应该是居燕的,他小时候那么欺负我也是应该的,我抢了他这么重要的东西。”
“桩儿,你不能这么想。”悠息就怕居桩有这样的负担,“王子燕不可以当国王,预言一旦启动,天下生灵涂炭,世界将面临毁灭。魔法师族的职责就是守护人间,守护王族,我没有选择,你也没有。”
居桩想了想,问道:“我是女人,如何传承王位?”
悠息叹了口气,“原本这个问题我一直都没有想好,直到前段时间,悠雪知晓了你的身份,我们便商议要她嫁给你,继续隐瞒你的身份,到时在王族中选一个男孩子充当你的孩子,总是王族之人,可以正当传承。”
听到悠雪这个名字,居桩的心钝钝的痛,一切都是骗局,自己却开怀那么久,以为即便不被悠雪爱恋,却也是被她喜欢的,原因却这样残忍。
居桩依旧难过,却没有泪水再流出,她赶紧将梦里的场景复述了一遍。
悠息很伤感,“牺牲了一切所隐瞒的真相,终究要大白于天下了。”
居桩心一紧,“是祭祀族也发现了吗?”
悠息点点头,“只是他们还不能确定,我出手混淆了梦境。只是以灵长的个性,即便捕风捉影都能动摇局面,更何况已经*不离十的猜测。”
居桩慌乱了起来,她根本没时间做好身份泄露的准备,一想到父王、居燕、钟离俊等那些人得知她是女人这件事的反应,居桩恨不得立马死去。
悠息看着居桩的样子,轻叹了声,“你也是受骗者,一切教母会一力承担。”
居桩看着悠息憔悴而无奈的样子,想到她精心布局这么久,只是因为自己的真实身份泄露,将面临不可承受的灭顶之灾,而自己母亲的牺牲也全白费了。
居桩忍不住问:“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教母你法力高强,连死寂的西方大陆都能被您恢复,难道不能改变我的性别吗?”
悠息闻言竟笑了一下,“桩儿,再高深的魔法也不能扭曲一个生命,这是亵渎。”
居桩沉默了,她知道自己已经身处悬崖边上,稍不留神,跌下去粉身碎骨。
事情远比居桩预想的还要严重,大祭祀灵长在廷议的时候发难,直指悠息以公主充当王子,意图谋夺天下。
乍闻此事,无人愿意相信,结合灵长的为人,大家一致认为大祭祀又开始找大魔法师不痛快了。
居然气急败坏地怒喝:“大祭祀,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都不知道吗?如果你在这样无中生有,本王定不饶你!”
灵长毫无惧色,起身施礼,“若有半句谎言,我愿放弃大祭祀一位,愿祭祀族不再为守护族,还请王上万勿继续被蒙骗了,必须彻查此事,还天下一个真相!”
居然闻言不安了起来,灵长虽然狂妄却不愚笨,没有把握怎么会在众人面前下如此重的信诺,他不由得看向悠息。
灵长冷笑地看着悠息,“大魔法师若还要狡辩,不如就唤王子桩……不,是公主前来一验,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居然又惊又怒,看向吉利,“去,立马去把王子桩带来。”
“不必了。”悠息很平和地开口,“居桩确实是女孩子,此事她也不知道。”
大殿内哗然一片,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震得惊恐不已,唯有紫衣叹了口气,不忍地合上双目。
于是,居桩是女子这个消息极其快速地传遍天下。
第192章 面具之生死婚约()
王储是女人这件事情简直就是史上最难解决的难题,居然一筹莫展,其余人也是束手无策。唯有大祭祀灵长无比得瑟,死咬悠息不松口,坚决要求严惩悠息,严惩居桩,严惩魔法师族。
事到如今,悠息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只是一再强调居桩不知此事。灵长哪里肯信,“会有人不知道自己的性别,大魔法师说得是笑话吧,哈哈……”已经连续一个月的廷议商讨解决之道,每次都有这样的环节,悠息都懒得张嘴反驳了。
紫衣还是一如既往站在悠息这边,她不知怎么地比当事人还焦急,语气暴躁,“大祭祀聋了吗?王子桩一直被魔法屏蔽,根本接触不到身世之谜。大魔法师以公主充当王子实属无奈,毫无私心,何罪之有!”
灵长本就暴躁,被紫衣气得跳了起来,“紫衣,你到底收了魔法师族什么好处,这样扭曲是非颠倒黑白!大魔法师说是为了预言,那个什么狗屁预言谁知道,如此针对祭祀族的预言想想都是大魔法师为了脱罪编的,小孩子都看得明白,你反倒奉为真理,还真是忠诚啊!但是别忘了,你应该忠诚的对象是王上,不是大魔法师!”
紫衣毫不退让,两个人又吵起来了,其他人也掀起了新一轮讨论。
工笔世家绘仁不用说了,悠息给过他一副天地万物图,足够他黑白不分地替悠息说话了,摸着他精心修型的三羊胡,“大魔法师怎么会想谋夺天下呢,也就是想稳住魔法师族的地位罢了,人谁没那么点私心啊,是不是农科?”
农族族长农科整个过程都在装死,被点名了,也只有原地复活,“话虽如此,可是大魔法师委实做得不地道,现今可怎么好?”
居浩是最不方便讲话的一位,他爱慕悠息全天下都知道,又是居然的亲弟弟,这样尴尬的地位,居浩硬是从夹缝中探出头,插了一嘴,“大魔法师根本不屑于弄权,若不是真的有不好的预言,她绝不会这么做。”
右相漆戚摇头晃脑,“唉唉……”
静思没好气地骂道:“不敢说就别说,给谁添堵呢!”
尚礼一副为难的样子,“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所问正认真扯自己衣服上的花纹,听这话抬起头笑问:“从长计议,从王子桩生出来时计议?别逗了啊。”
居瞿简直要憋屈死,本来负责王族传承多么有脸面的差事,可偏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居然就俩儿子,这下可好,还一个是冒牌货,居瞿已经预感自己要成为王族的罪人了,眼下哭得跟孩子似的,“呜呜……大魔法师坑苦我了,我这张老脸怎么面对列祖列宗啊……”
商博安慰他:“不是还有王子燕吗?以后我们立法要国王多生几胎就行了,亲王快别哭了。”
佣强也说道:“是啊是啊,亲王不要过于担心,王子燕亦是王上之子啊,定不会断了王族传承的。”
左相傀鼠说道:“王子燕是大祭祀养大,又一直为伴读,资质亦是上层,眼下还是重新确立王储是关键,你们说呢?”
军烈与武彝都是武人,性子耿直,前段时间已经说过错话了,回家被妻子揪着耳朵一顿骂,眼下再也不敢开口胡说,干脆装死。
……
居然坐在王座上眼色暗沉得吓人,忽地大喝:“都住口!”殿内瞬间寂静无声,居然深出一口气,“眼下还是给出解决之法,至于惩罚之事,之后再议。”
灵长立马接话,“王上,此事如此明了,居桩是女孩子怎么能继承王位,应立即废除!然国无传承,民心不安,应立即下旨立王子燕为王储以安天下!”
居然沉默不语,灵长不禁瞄了一眼下面,领略了他眼神的部分人开始极力赞同。
“王上,大祭祀所言甚是,国不可一日无传承,还请紧急立王子燕为王储,稳定江山。”左相傀鼠言辞恳切。“
“正是,现今天下已经不安,若再不行安民之举,恐民心动荡。”商博腆着草包肚子跟着说道。
……
一时间支持的人倒是占了半数之多,本来嘛,一直群起支持的居桩成公主了,公主怎么能继承王位?只好选个王子,好吧,没得选,只剩下居燕了。既然这样,还不如开口说点顺从的话,否则以灵长的为人难保居燕登基后不给他们穿小鞋。
灵长很满意,这局面和板上钉钉差不多了,他胸挺得高高的,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悠息开口了,“王子燕不能为王储,还是从王族中挑选一个优秀的来继承王位。”
灵长没想到都这样了悠息还不老老实实缩着头任由安排,当时大怒,“大魔法师还真是‘公正无私’啊,怎么?就那么怕我们祭祀族借王储之势赢了你们魔法师族吗?别以什么预言为借口,这样明目张胆打压于守护族,是有恃无恐吗?王上尚有血脉,你却要王上将大好山河拱手让与他人之后,你是何居心!”随即扭头看向居然,言辞恳切,“王上,大魔法师不恭不敬,不忠不仁,不能不罚!”
居然看了一眼灵长,又看了眼悠息,点了点头,“大魔法师确实过分了,以公主充当王子,欺君罔上,是除面大罪……”
下面的姬盛乐大急,“大魔法师并无私心,还望王上明察!”
舒青莺也起身拱手,“王上,大魔法师于国于民功不可没,即便有错也可将功补过,还请王上开恩。”
悠息一直以来声望极高,又深不可测,竟无人敢站出来落井下石,只有灵长一人出言反驳,他不禁更加暴怒,“你们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吗?个个维护大魔法师还真是赤诚之心,到底谁才是君王!”
居然闻言冷哼了一声,喝道:“大魔法师有功不假,但是此次罪无可恕,本王现在就下旨,将大魔法师幽禁魔宫,永世不得出!魔法师族不再是第一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