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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第二天,水清依旧活泼乱跳地出现在落雪宫,比以往还嚣张,因为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出入王庭了。
大典也终于开始了。
大典的气氛依旧热烈,居桩等人却没了小时候的热切开心的心绪。居桩依旧坐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接受各地诸侯城主的朝拜,只是人人都带着面具,仿佛走过场的石像。
与半寿之庆不同的是,此次西方使者是牛人王与狗人王,两位王者极尽赞美之词,把居然夸得飘飘欲仙,很痛快就答应了要大魔法师悠息抽个时间再去西方大陆看看生机恢复问题。
一时间大家都达到了目的,宾主尽欢。
接下来的宴请,居然时时带着居桩在身边,不遗余力地将居桩的地位抬高,也不着痕迹地表露自己对继承人无比满意。
来都朝贺的人多少都带些目的,居然又暗自教导居桩首肯的几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后,王储居桩的大名在平静了百年之后,终于开始声名鹤起。
居桩本人对此不甚在意,说实话,他全程都在神游,想着自己这样难以脱身,不知道居燕会不会乘此机会取悦悠雪。
“魔宫他进不去,悠雪离开魔宫,水清就会在身边,居燕应该没有机会的吧?”居桩闷闷不乐地想。
居然很早就发现了居桩的心不在焉,他面色不变地同一位颇为德高望重的老侯爷交谈,语气很祥和:“老人家千里跋涉,一路辛苦,来来,尝尝这道野味,可是王都才有的。”
那老头受宠若惊地夹起面前的肉将嘴塞得满满的,含含糊糊地说:“折煞小人了,王上万寿,小人怎敢妄自尊老……。”
居然一笑,“尊者寿命虽然长些,却是万不及老人家阅历丰富的,老人家不要过谦,桩儿,去给老人家满上!”
居桩回过神来,连忙也摆出一副谦逊的表情,恭敬地为那老头斟满了酒。
那老头受了这极大的尊荣,简直要晕过去了,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赞美居桩是万世难得的好储君。
赐宴好不容易结束,有侍者搀走晕晕乎乎的老头。居然便面色凝重地看着居桩,“桩儿,你可知父王为什么要在赐宴时带着你?”
居桩连忙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事情赶走,恭敬地回答:“父王想为孩儿建立王储之威。”
“你既知道,为什么还这样不在意?”居然少有严厉地责问居桩。
居桩一呆,连忙起身,躬身道:“孩儿知错了。”
居然又问:“说,你都在想些什么?”
居桩哪敢说实话,他最近又有些心不在焉,一时间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居然大怒,“身为王储,毫无王者之风,这样吞吞吐吐成何体统!”
居桩一慌,大实话脱口而出,“孩儿在想居燕……”
居然盯着居桩,“他是你王兄,这些年来也尽显一个合格的兄长的模样,你这样直呼其名,又是为了什么?”
居桩知道居然虽然说过什么不听话就砍了居燕的话,但是还是希望能够兄弟友爱的,自己虽是王储也不能不悌,只好继续说大实话:“孩儿只是不高兴王兄一直缠着悠雪,才会直呼其名。”
居然闻言沉默了一下,“你喜欢悠雪?”
居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本不想自己的感情这么快就暴露在长辈面前,居然知道了,悠息就一定会知道,不知道以悠息的性子会不会把悠雪永远留在魔宫不让他再见。“孩儿不知,只是很迷茫,据说国王是不能娶大魔法师的……”
“那是魔法师族的族法,所以父王当初就不能直截了当地下旨说要娶大魔法师……”居然静默了一下,“不是不能嫁娶,只是不能爱上……”
“可是魔法师族一向都崇尚纯洁的爱情,否则也不会人丁单薄。”居桩一直对这条咬文嚼字的族法不甚理解,既然不爱就不嫁,又说能嫁娶,就是不能爱,明显矛盾。
“你不懂魔法师族对爱情的定义,在他们心中爱情是另一种高深的魔法,是他们穷尽一生也要达到的另一种境界,这在他们那个人迹罕至的仙境并不难,可是,这是人间,他们忽略了另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居桩深思了一下竟不得,急急地问出了口。
“权力。”居然用一种向往而骄傲的语气叙说道,“权力是一种非常神奇的事物,有了它就可以拥有很多难以想象的东西,什么金钱、地位,荣耀……魔法师族又深处权力中心,这就要求他们有时必须做出某些带有牺牲色彩的决定,这是他们拥有权力的代价,也是被权力压制的必然结果。”
不知为什么,居桩觉得这番话异常难听,他闷闷地说:“权力不能得到爱情。”
居然笑了,语气却有些悲哀,“爱情?与天下比呢?”
居桩无言以对,他无法说出那种要爱情不要天下的话,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语会直接导致悠息的怒火,一想到悠息生气的样子,居桩后背一阵阵发凉。
居然语气恢复了慈爱,他拍拍居桩的肩膀,“你是王储,有很多身不由己,也有通天的权力,你需将心思放对,感情的事变数太多,不要在上面浪费你的精力。至于燕儿喜欢悠雪这事,放宽心,魔法师族如果还有一条宁可灭族也不能容忍的事情的话,那就是与祭祀族联姻,燕儿的血脉注定了不可能打动悠雪。”
“这又是为什么?”居桩对这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居然一笑:“在魔法师族眼里,祭祀族比我们王族还要不堪,在人间的地位又在他们之下,他们怎么可能屈尊喜爱如此下等的种族呢。”
居桩回到落雪宫时已经是傍晚了,水清不在宫内,不知道是跑到哪疯去了,居桩也懒得应付她,他直接去了书房,随手拿起本书,心思却不在书上面。
小时候,他就知道大魔法师与大祭祀的冲突,本来是以为只是灵长妒忌悠息,现在看来,是两大守护族之间的争端与摩擦。很多时候,悠息都是稳居钓鱼台的感觉,灵长咄咄逼人,上串下跳也无法撼动她的地位,只是催化了两族间的地位更加水火不相容。
这种情况下,悠雪确实不可能喜欢居燕。可问题是,不喜欢居燕,不代表就会喜欢他。一想到王族对魔法师族做的事情,居桩觉得自己一丁点希望都没有了。
正烦恼间,书房门开了,水清大大咧咧走了进来,咋呼着:“王子桩,你总算回来了,今天和悠雪悠晴去逛街了,特别好玩,你没去上,太可惜了。”
居桩打起精神,“你玩的开心就好,好不容易来一回。”
水清走到居桩面前,奇怪地打量着他,“你怎么无精打采的,是不是被你父王训了?”
居桩直起身,“哪有,就是有点累了。对了,今天没遇到居燕吧?”
“哼!”一提居燕,水清就一肚子气,她一屁股坐下,就开始破口大骂,“你说,怎么会有这么脸皮厚的王子呢,亏他还是王族出身,整个儿一个不要脸的无赖,走哪都有他,今天又跑出来充当护花使者,本来我们伪装好好的,他可好,顶着他那张破龙面具,又直呼悠雪大名,害得我们暴露了,普通百姓对魔法师族又是万分敬畏,最后是寸步难行,根本就不能玩了,气死了!”
居桩一听心就有些堵得慌,居燕这样见缝插针地缠着悠雪,难保悠雪不会被打动,自己又这么忙,已经有几天没见到悠雪了,这可如何是好?
水清继续喋喋不休,“幸好本王储聪明无比,甩开了那张狗屁膏药,然后悠雪给我们换了伪装,一直玩到现在,哈哈……”水清张狂地笑着,才发现居桩眼色暗沉,连忙安慰道:“你放心,悠雪就是眼瞎也看不上居燕样子的。”
“看不上居燕,也不代表能看上我。”居桩一点也没高兴起来。
水清难得赞同地点点头,“这话对,悠雪可不容易被打动,你是王储也不行,不过……”水清忽地话锋,一脸兴奋地说:“我可以帮你制定一套完整的追求悠雪的方案,只要我们再拉上悠晴帮忙,我相信悠雪一定会爱上你的。”
若搁平时,别的事情上,打死居桩也不会听信水清的话,可是偏偏对于感情他完全束手无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居燕像个发情的公孔雀到处开屏。
于是乎,居桩病急乱投医了。
水清计划的第一步就是,绕过悠雪找到悠晴,说服悠晴暗中帮助居桩。
这可是一道难题,因为悠雪与悠晴像个连体婴似的,形影不离。
于是,为了这第一步,水清又制定了一整套方案。居桩怎么看都觉得这方案幼稚得无法实现。
第178章 面具之生死婚约()
第二天,根据水清的计划,到了起床的时间,居桩还赖在床上不起来,并对上官慌称身体不舒服。
上官当场就慌了,差点没飞出去找未名报告,关键时刻水清扯住了他的腰带,然后假模假样地称自己会点医术,在给居桩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得出结论:“你家王子就是累了,需要多睡一会,你这样大呼小叫地弄得全天下都知道,对王子桩的名声可不好。”
上官一听也是,便依着水清的言词向未名解释了一通,未名可不好糊弄,直接冲过来说:“王子万金之躯怎能懈怠,还是请大魔法师给王子瞧瞧吧。”
水清一脸不耐烦,“请大魔法师?你怎么说说你家王子就是懒,想多睡会儿?”
未名深知不能得罪水清,还是小心翼翼地反驳,“也许这就是生病的前兆,王子才会觉得累。”
水清毫不客气地给了居桩一拳,“说,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居桩好想起来给水清一巴掌,为了悠雪,他只好勉强应道:“这几日跟着父王赐宴,多少有些累,睡一觉就好了,万不能惊动了教母,她发现我躲懒要罚我的。”
水清一脸得意地说:“我说吧,她就是懒!”
未名无法,只好答应观察一上午,若居桩还没有觉得大好,就只能请大魔法师前来。
总算把第一步蒙混过关了,下一步就是等候悠雪和悠晴来了。
这步很顺利,因为水清的缘故,悠雪与悠晴推掉了一些约会,一起来到了落雪宫。
得知居桩不舒服,二人急忙赶去居桩的寝殿。居桩躺在床上拼命闭着眼睛,让自己看着像生病的样子,如果没有水清一幅趴在尸体上嚎哭的造型,居桩真心觉得自己装得很像。
水清可是一心一意帮助居桩,丝毫不觉得自己演得夸张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自己与居桩的旷世友谊。
悠雪与悠晴仿佛被天雷劈了,呆了许久,悠晴才说:“不是说就是累了要多睡会吗?”
水清噎了一下,转而振振有词地说:“还不是我们感情太好了,哪怕他多睡一小会儿,我都觉得世界昏暗了。”然后窜到悠雪面前,可怜兮兮地哀求,“悠雪,我一会都不想离开王子桩,你能帮我去后花园摘多鲜花给我吗?我要献给亲爱的王子桩”
悠雪看了看水清,点点头,“我这就去。”转身要出去,悠晴很自然就要跟上。
水清一个箭步拦在悠晴面前,“悠晴你留下来陪我吧,我好害怕,呜呜……”
居桩躺在床上竖着耳朵听着,此刻已经后悔得肠子都要紫了,心中大骂水清,你还能再明显点吗!
悠雪与悠晴对视了一眼,悠雪微微一笑,“晴儿,我自己去就好,你就留下来陪水清王储吧。”
关门声一响,居桩就挨了一巴掌,他睁开眼睛一看,悠晴似笑非笑地抱着胳膊看着他,“呦,王子桩,你怎么还睁眼了怎么不装死了!”
居桩狠狠瞪了水清一眼,赶忙翻身下床,咧着嘴巴谄媚地笑着解释,“就是有点事情相求,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水清不干了,叫嚷着:“下策!你在说一遍!!我这明明就是上上之策,你没看见悠雪都被我调开了吗?”
“哼!”悠晴满眼不屑,“你那点提不上台面的小伎俩,早被雪儿识破了,雪儿是不想和你们计较才假装中计,还好意思恬不知耻!”
水清一脸的不相信,“你瞎说的吧,悠雪才没发现呢。”
“好了,不要废话了,有话快说!”悠晴转身寻了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抱着胳膊看着居桩和水清。
居桩脸红了,这种话从小到大他就没说过,书上也没教,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半天没憋出一个词来。
水清看他那样子就着急,反正又不关她事,她很没脸没皮地替居桩开口了,“都是小事,就是王子桩爱慕悠雪,请本王储制定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计划,向悠雪发起爱的进攻,想请你帮助暗中协助。”
悠晴略感意外,看看居桩局促的样子,不由得嗤笑道:“我看你挺稳得住的呀,怎么突然就要发起“爱的进攻”了?”
居桩又瞪了水清一眼,才呐呐地说:“没有稳得住,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才出此下策……”
“王子桩,你个没良心的,我好心帮你,你一口一个下策,不知好歹!”水清气愤地抗议。
悠晴不搭理她,点头赞同,“确实够下策了,亏你平时聪明伶俐的,怎么能听信不可信之人的话呢。”
“悠晴!”水清满眼地受伤,“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吗?好伤心……”
等悠雪拿着一束鲜花回来,屋内气氛就有点诡异,悠雪佯装不知情的样子劝说居桩多休息。
居桩看出悠雪的关心不做假,却没有多余的情感,不由得真的不舒服了。
悠雪与悠晴见居桩无精打采的,也没有逗留,约好晚点再来看居桩,便离开了落雪宫。
水清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跑去行宫跟女王哭诉去了。
离开落雪宫没多远,悠晴就已经喋喋不休地把居桩那点小心思暴露在悠雪面前了。
悠雪闻言叹了口气,“他不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的,我与他永远都不可能。”
悠晴认真问道:“以前我没少问你是否喜欢王子桩,你每次都说不可能,可是,你从来没有说清楚为什么不可能”
悠雪道:“你也知道我们的族史,在悠怡师叔之前魔法师族与王族从不曾联姻过,那次联姻也是我们魔法师族史上的一大悲剧,我们种族在人间的人丁愈加稀薄,不能再承受这样的悲剧了。”
“那是因为悠怡师叔不爱王上,王上也没有魔法师族的血脉。可王子桩不一样,他有魔法师族的血脉,不算外族。他又与你自幼一起长大,对你是真心爱慕。”悠怡已经开始帮忙了。
悠雪沉默了很久,才说:“他是未来的国王,我是下一任大魔法师,如果我们在一起,会面临怎样的局面?”
悠晴认真思考了一下,“局面很好,强强联合,天下归心,祭祀族那点心思永远都无法实现了。”
“若不以爱之名呢?”悠雪又问。
悠晴一愣,“你就一点都没爱上王子桩?”
“感情的事情非此即彼,哪还有一点?我确实不爱王子桩。”悠雪怅然回道。
“唉……”悠晴遗憾地耸耸肩,“不知道王子桩听了这句话,会是什么反应。”
很庆幸居桩没有听到这番话,他已经重新振作起来,认真与水清商讨追求悠雪的详细计划。
说实话,换了其他任何一个女孩子,居桩都不能做到这么自然地讨论怎么追女孩子,水清给他的感觉就不是一个女孩。
每次有这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