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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简早就被闵妃抢走了。那灵塔是给大长老锻造的,当然已经交给他了”元尾艰难的开口。
“放屁,闵妃让我来抢玉简,玉简怎么可能在她手里!至于灵塔,乔老头把聂老头叫出去的时候你还没有锻造成功呢,你敢骗我!”何清一把卡住元尾的咽喉厉声质问起来。
何清为了隐藏自己的行踪不被聂穹发现,一直远远的躲在燕郡城外,因此听到金印之魂的呼救后无法立刻赶来,导致那一丝魂魄被元尾绞杀。这一切的一切,何清将其归结到元尾身上,因此心底里恨他恨的不得了,下手自然重了许多,那干瘦的手指如铁钩子一样深深的刺入元尾的脖颈血肉之中。
元尾体内灵力停滞,根本没有丝毫抵抗的能力,在何清的手中,他只能像一只被人捏住脖子的草鸡一样
“何清,放下他!”说话间,聂穹脚踏一只巨大的苍鹰追赶了上来。
何清手指下意识的松了一下,但却依然捏住元尾的咽喉,“聂大长老,我们几年不见,一见面就如要此剑拔弩张吗?”
“何清,元尾是我儿子的徒弟,又是我孙女的心上人。放下他,一切好说。”聂穹亮出一把巨大的金色长锤,毫不退让。
何清像是成竹在胸,“大长老,我何清愿意以你为首辅佐你管理燕郡城,但是你得让我带走这小瘸子,因为他拿走了不属于他的东西。”
“哼哼,何清,你是说七彩灵塔吗?那灵塔是元尾亲自锻造,怎么就不属于他?!”聂穹冷笑道。
“七彩灵塔并不在小瘸子身上!或许他将其交给了郡守府里的人!”何清看着后面追来的乔业彤提高了声音。
聂穹看了一眼掉头转回燕郡城的乔业彤,又看了一眼无力挣扎着的元尾,从元尾的眼中他看懂了些什么。聂穹无法确定何清所说的元尾到底拿走了什么东西,但是七彩灵塔实在太重要,绝对不能落在乔业彤的手中,因此他最终还是离开了,只留下一句话,“何清,记住你说的话!”
聂穹的到来让元尾生出强烈的希望,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已经脱离苦海的错觉,他努力用眼神告诉聂穹,七彩灵塔还在郡守府中。可是,聂穹却没有为他停留,甚至,聂穹与何清达成了某种交易,而元尾,则是这个交易的筹码!
元尾并不知道,他在郡守府大显神通,将一城的灵气吞噬的干干净净时已经暴漏了自己很多的秘密,比如,他才是那个真正操控了燕郡城的人。这个事实摆在聂穹面前时,让他对元尾产生了很多的顾忌与抵触此时此地,元尾对于自己或许已经不再重要。
看着聂穹离去的背影,元尾万念俱灰,他自怨自艾的嘲笑自己竟然会把自己的生命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这是一个多么可笑可怜的笑话!
何清清楚的感受到了元尾情绪上的变化,他哈哈大笑:“小瘸子失望了吧!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重要人物吗?你以为聂老头会来救你?!可悲可笑!”
狂笑了几声,何清不无得意的说道,“死到临头,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把玉简交出来,我送你痛快的死去!”
元尾的眼神中逐渐由清澈变为迷茫,是啊,这修仙界就是如此冷漠无情。记得当初木茴第一次知道元尾走上修仙之路时就警告过他,说这修仙路上苦,而且极有可能到头依然是一场空。这种现实的残酷,或许只有经历了才能深切体会
“小瘸子,说吧,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也免了自己一场生不如死的痛苦”何清谆谆劝导。
元尾抬起头直视着他,嘴角浮出一丝嘲讽:“老王八蛋”
何清勃然大怒,他将元尾高高抛起,然后一脚狠狠跺在他的胸口。凝魂境修仙者的含恨一击不是元尾所能承受的,这也多亏了何清的手下留情。但是元尾依然从半空轰然砸入地下,在乱石堆里砸出一个一丈多深的土坑。
尘土散尽,元尾浑身是血躺在坑底无法动弹。何清施施然悬浮在他的上方,“小瘸子,现在想说了吗?”
元尾根本无力张嘴,他嘲讽的看了何清一眼,索性闭上了眼睛。
“有骨气的小瘸子!你的骨气引起了我的兴趣,不如让我敲上一曲送给你!”何清踮着脚尖在巨鼓上来来回回,敲击出一首撕心裂肺的曲子。
巨鼓是何清的武器,随着他脚步的迈动,一波波声浪准确的击向元尾的灵穴、灵脉。一阵阵如同蚊叮鼠咬、又好像斧剁刀割般的痛楚出现在元尾的全身,那一刻,元尾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看着元尾颤抖着抽搐,丝丝血迹从五官甚至是全身毛孔中渗透出来,嘴中却不发出一声*,何清心中的讨厌之情更加剧烈,“要不是闵妃那个妖妇不让我杀你,我早就一巴掌把你拍成肉泥了!那妖妇只是让我留你一条性命,不如我震碎你的灵脉,把你变成一个傻乎乎的凡人,也算没有违背她的命令!”
说着,何清伸手凭空一抓便将元尾抓在手中,一股霸道的灵气窜入元尾体内,如毒蛇一样在灵脉中穿梭。
何清甚至不愿看元尾灵脉被毁的样子,他抓了元尾用力一抛,元尾如同一颗陨星飞向远处消失不见。
第108章 坠落凡间()
上店村。
这是一个极其贫瘠的小山村,坐落在一条巨大的山谷中,不到三十户的人家,大多依靠放牧和种田为生。
这也是一片奇怪的土地,巨大的山谷宽达几十丈、深达数十丈、向南绵延不绝。山谷中风和日丽,而在山谷之外的高地上则吹着凌厉的风沙暴,昼夜不息。
这天中午,李大娘正在猪圈里给猪喂食,天际突然传来奇怪的声音,可还没等她抬头,一道红光闪过,一个满身是血的人从天而降一头扎在她家猪圈粪坑里,动也不动。
李大娘下了一跳,那飞溅的猪粪弄了她一身,猪圈中的两头猪仔更是吱哇乱叫着疯跑。
“孩子他爹!孩子他爹!”李大娘可顾不上平日视若珍宝的两头猪仔,尖叫着冲出猪圈。
屋内喝茶的李大爷早被这声音所惊动,他冲出堂屋拉住老伴问:“怎么了?!怎么了?!刚才是什么声响?!”
“有人掉粪坑里了!有人掉粪坑里了!”李大娘惊魂未定。
“有人掉粪坑里了?不可能啊?难道是有小崽子偷看你上茅房?”李大爷满脸疑问。在这淳朴的小山村,人与人之间关系极为融洽,而且鲜有外人光临。对这猪圈感兴趣的大概只有那几个八九岁的男孩,他们偶尔会趴在人家墙头偷看大姑娘上茅房,可是李大爷家只有老两口,孩子们应该对六十多岁的李大娘没有什么兴趣啊。
“你个死老头子!你不会自己去看看!”李大娘满脸羞愤,踢了李大爷一脚,然后推着他进了猪圈。
猪粪里的怪人依然头插在猪粪里,看不清模样。
“哎呀呀,这还了得!头插猪粪里还不呛死了!”李大爷惊叫一声,他出来抓了一把?头,将那人从粪堆里拉了出来。
猪粪的恶臭扑鼻,李大爷李大娘忍不住捂住鼻子,但两人还是镇定下来,连拖带拉的把那人弄出猪圈放到青石板铺地的院子里。
“这满脸满身的猪粪,也看不清是谁啊。快用清水给他冲干净了!”李大爷吩咐道。
好在山谷并不缺水,老两口用掉好几木桶泉水,这才把那人身上的猪粪和血水冲洗干净。
粪坑里的人原来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他一身合体的月白色长衫,像是一个文雅的书生,奇怪的是他手里抓了根死蛇一样的黑色拐杖,而且怀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这孩子面生啊,也不像是下店村的。”李大爷掏出一根旱烟袋,抽了一口后说到。下店村是距离这里最近的另一个小山村,也是李大娘的娘家。
“是啊,挺好看的一个孩子,要是我们家虎娃还在,差不多也这个年纪了。”虎娃是老两口的独生子,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
“看他的衣服像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怎么就栽倒我们家猪圈里了?院墙也不高啊,怎么还摔了一身的血呢?”李大爷挠了挠头,满是不解。
“我怎么记得他是天生掉下来的呢?”李大娘有点不太确定的说。
“天上?你看他长着翅膀吗?老糊涂了!”李大爷不屑的呵斥道。
老两口争论了半天,终究搞不清楚眼前这年轻人的来历。年轻人就那么僵硬的躺在院子里,却还有着平稳的呼吸。老两口动了恻隐之心,他们一起把年轻人抬进屋内床上,又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在换衣服的时候,年轻人怀里咣当一声掉出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
“他爹,这是个什么东西啊?”李大娘捡起一个杯子不像杯子碗不像碗的东西问。
李大爷斜眼看了一眼,“那些富人就是奇怪,喜欢用些金光闪闪的怪东西,这大概是这年轻人的杯子吧。”
“啧啧,出门还带着喝水的杯子,真是怪人!”李大娘顺手将怪物放在床头的矮桌上。
年轻人不吃不喝的躺在床上,一连几天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这可把老两口急坏了。
“这孩子不吃不喝的,怕是坚持不下去啊。要不明天我去下店村把那老郎中请过来给看看?”李大爷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袋闷头说。
“啊?你还不知道啊?半年前我回娘家那老郎中就死了。”李大娘回答道。村里人过的清苦,有什么小病小灾的抗抗就过去了,所以几年甚至几十年不看郎中是常有的事。
“那可怎么办?挺好的一个孩子,别抗不过去啊。”
“可不是,要不明天我把老母鸡给他炖上一只,喂他鸡汤看看?”
“也只好这样了。年轻人啊,等你好了你可要记着我这老婆子,这老母鸡可是她的命根子。”
此后几天,李大娘都炖了鸡汤盛到金杯中,等到不那么烫了,再撬开年轻人的嘴巴强灌了下去。
她关爱的眼眸中满是慈爱,絮絮叨叨不知不觉间把年轻人叫成了虎娃,好像床上躺着的就是她的孩子虎娃。
而李大爷也默认了这样的称呼。
李大爷家来了个年轻人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小山村,大家都争着来看,他们看到了李大娘的怜爱,他们也知道李大爷老两口孤苦无依,都希望这个年轻人赶快好起来,并能够成为他们家的一员。甚至有几个老太太把自家的老母鸡送了过来,说是给这年轻人补补。
在李大娘的悉心照顾下,半年后的某天,床上的虎娃突然睁开了眼睛。这让李大爷老两口喜出望外。可是他们很快发现,虎娃的眼神呆滞又空洞,而且他们也发现了那黑色拐杖的用途,虎娃是个瘸子!
“就当傻儿子养吧!”李大爷在抽了几烟袋旱烟后说到。
于是,在风和日丽的上午,上店村的街道上经常出现李大爷一家三口的身影,李大爷搀扶着一脸呆滞的瘸腿虎娃,李大娘则跟在后面怜爱的看着他们
山村的日子宁静而又悠长,不知不觉间又过去了半年。
上店村的村民们都习惯了虎娃的呆滞,习惯了那拐杖点在青石板路上哒哒哒的清脆,甚至是那几个八九岁的男孩也逐渐不再朝着虎娃身后扔石子,而是把他看成了自己游戏的忠实观众,每每都去把他领来,让他看着自己游戏,让他陪着自己一起傻笑
一个一如既往的秋夜,山村中的人们沉浸在夜色的美好中。一片片低垂的乌云慢慢遮住了天上的星月,笼罩在了小山村的上空。
慢慢的,清凉的雨气沁来,原本干燥的枯草尖上一点点沾满了水珠。
突然一道闪电撕裂夜空的黑色,哗啦啦的瓢泼大雨从天而降。
随着闪电的巨响,床上的“虎娃”一下子坐了起来,那原本呆滞无神的眼睛射出逼人的光华。他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拐杖,迟疑的又肯定的说到:“我,是元尾!”
他当然就是元尾。
当初,凝魂境修仙者何清将一股霸道的灵力输入他的灵脉之中,想要借此破坏元尾的灵脉,将其变为一个凡人。
但是何清并不知道元尾在自己的灵脉和身体上铭刻了神秘的回形纹,因此大意之下输入的灵力并没有起到根本上的破坏作用,而只是搅乱了元尾的灵力而已。
即使如此,元尾还是就此迷失了自己的本性,变成了一个傻子。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何清的灵气在元尾灵脉的束缚下逐渐没了横冲直撞的霸气,灵脉藉此得到修复,元尾最终清醒了过来。
第一时间内窥自身,灵脉系统一切完好,而且在抵御灵力的过程中变得更加坚韧;至于境界还是停留在之前的聚灵境三周天的境界。但是体内的灵力却被何清的灵气所吞噬和驱赶,也就是说元尾身上此刻并没有自己的可用灵气,也无法施展自己的种种功法,从表面上看他就是一个凡人!
即使如此,元尾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从凝魂境修仙者手中捡了一条命,没有比这更幸运的!
这一段时间他虽然浑浑噩噩,但也零星记住了些什么,例如李大爷老两口对他的好;上店村村民的淳朴以及孩子们的淘气等等。
元尾释然一笑,仰面重新躺了下去。
第109章 随遇而安()
经历了生死,还有什么看不开?!
呼吸着潮湿清凉的雨气,元尾心情开朗起来。
他不去想对何清切骨入髓的仇恨、对聂穹的怨恨、对木茴等人的思念。既然只能像凡人一样生活,那何不在这寂静的上店村快乐一辈子!因为这里有李大爷老两口的疼爱、左邻右舍的关怀以及孩子们的喜爱。
这,足够了!
第二天雨停云散,秋阳慵懒的投射出第一缕阳光,李大娘推开西厢房的门,想要看看傻儿子是否睡的安稳。
“虎娃,虎娃,睡醒了吗?”李大娘溺爱的轻声呼唤。
床上的元尾早被惊动,虽然他身上毫无灵力,但自身的神识还是异常敏锐,方圆几十丈外的风吹草动尽在眼底。
听到李大娘的呼唤,元尾翻身起床,他迟疑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醒了啊!虎娃你等着,娘这就给你做饭去!昨天你爹放羊时掏了一窝鹌鹑蛋,娘给你弄蛋花汤喝!”自从元尾来到家中,李大娘老两口有什么好吃的第一个想到的都是这个傻儿子。
元尾鼻头一酸,眼泪差点流出来。长这么大,还第一次有人用母亲的口气和自己说话,当年的蛇娘虽然亲切,但终究是不会说话的山兽。
“娘谢谢您”元尾嗫嚅着。
元尾开口说话不要紧,这可激动坏了李大娘。
一年多的时间里,元尾昏睡了半年,又痴呆了半年。对于老两口的万般疼爱,他唯一的反应就是痴痴的盯着;也只有与孩子们一起游戏时他才会偶尔露出笑脸。
李家老两口心底已经做了最坏打算,这不是虎娃的虎娃可能要傻一辈子。即使这样,他们也不愿将他放弃,至少,三个人可以相依为命吧。如今看到元尾竟然开口说话,还叫了一声娘,这如何不让李大娘喜出望外!
“虎娃你会说话了?老头子,你快来啊,咱家虎娃会说话啦!”李大娘泣不成声的喊道。
李大爷闻讯而来,他们虽然是普通的凡人,但也能够看出元尾身上的呆滞之气早已消失殆尽,相反,身上流露出来的是与常人不同的睿智之气!尤其是他眼中的光华灼灼逼人,让李大爷不觉之间有了自惭形秽的感觉。
正是这种感觉让李大爷无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