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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柳葳和燕来宜结婚纪念日,两个人带着柳荠和燕菀,还有休国庆长假的柳若虹和瓜瓜一起,来美国旅行庆祝,在农场附近拍了好多视频,小蕤看了,更觉得这里简直就是拍婚纱摄影的天堂。
现在亲自到了这里,小蕤的感觉更强烈了,他从下飞机进入郊外的公路开始,就一直在感叹,如果他们有个这样的外景拍摄地,生意肯定能翻几番。
坐在躺椅上,看远处的马匹悠闲吃草的孙嫦娥也说:“小蕤,成天价那么辛苦,好不容易出来耍几天,想就别想拍婚纱哩事儿了孩儿,还是好好想想,你跟洁洁都打算去哪儿耍。”
“哪儿都不去,我就搁这儿耍到咱回去。”小蕤十分干脆地说。
“咦,小蕤,你这么年轻,咋没一点斗志咧?我跟您伯您妈您三叔,俺还都打算去b城,看看猫儿哩学校咧,还有n城,办个出国手续恁难,不看女神像有点说不过去。”晓慧十分舒服地伸长了腿,靠着棵如画一般的大枫树说。
“是有点唦。”小蕤纠结起来,“可是,我是真哩可待见咱这个农场啊,美死了,城市有啥看哩,都是楼。”
“城市跟城市不一样,n城还是有好多地方值得一看的,我建议你去看看。”陈震北磨着柳凌左手的指甲,头也不抬地说。
去年,柳凌实在耗不过陈震北的软磨硬泡,接受王正维的建议,到美国来做访问学者,他现在在大名鼎鼎的c大法学院,他平时只有周末和假期来农场,今天他能在这里,是因为今天是星期六。
几个小的都在外面上大学,家里有点冷清,柳凌又遭了那么多年罪,孙嫦娥实在舍不得他出来,还是柳侠悄悄跟她说,柳凌和陈震北在国内,除了回到柳家岭,他们能正大光明地并肩而行,在京都时,他们在从来都没有一起上过街,陈震北是希望能在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和柳凌自由地享受一下爱人之间的正常生活,孙嫦娥听完,马上就主动打电话,帮陈震北说服柳凌出国。
柳凌现在出来一年多一点,陈震北这一年多,也一大半时间都耗在了美国,二姐陈忆西高兴坏了,陈家老爷子却气得吹胡子瞪眼。
去年春节,柳凌回国了一周,柳长青和孙嫦娥专门给他打电话,让他那个年在京都过,陪陪陈家老爷子。
要知道,在过节两个孩子去谁家的问题上,两家可是早已经有了默契的,上元、端午、中秋、重阳、元旦两个人都是在陈家过的,所以春节都是陈震北到柳家,陈老爷子可是从来不肯放弃自己的福利的,除非中秋正好赶上国庆长假。
就算这样,柳凌和陈震北回到京都后,那也一定要连着在罗家胡同至少住上半个月来补偿他,否则老爷子就要各种折腾找茬儿,让全家人都大气不敢喘。
因为陈仲年坚决不允许陈震北在国外买地产庄园之类的,陈震北在美国期间,都是住在柳凌在n市租的房子里,周末和节假日,他们要么一起去旅游,要么就来农场,什么都不干,纯玩。
柳凌的大学是军校,他还是从部队考进去的,大学期间,他几乎没有享受过正常大学生的肆意和放松,每天都在学业和军事技能的训练中拼搏,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学习的时候很紧张,但也有很多属于自己的时间——好吧,是属于他和陈震北两个人的,属于他自己这种事,陈震北根本就不可能让它发生——柳凌对现在的生活十分满意,十分珍惜。
小蕤还是很纠结:“我其实知道,可是,我就是特别喜欢这里,不想去其他地方。”
柳凌逗着自己抱个奶瓶在喝的小胖子说:“以后你会经常来这里,有的是时间享受这里的美景,这一次,我觉得您震北叔说的有道理,你应该多去几个地方看看。”
小蕤说:“那中,我去看看猫儿哩学校,再去看看你哩学校,再去看看小雲哩学校,去仨城市,这就差不多了吧?”
小雲说:“俺学校差不多就是个村儿,不算城市,三哥你还是计划搁n城多转几个地方吧。”
小雲和小雷本来应该前年参加高考,小雷按部就班读完了高中,并接受了京华提前批次的录取,现在在京华大学攻读能源与动力工程专业,小雲却在高一的暑假,突然和家里商量,要求出国留学。
经过了上面一大群孩子各种不同经历的学习生涯和职业选择,柳家的长辈们在这方面已经看得相当开了,只讨论了几天,就同意了小雲的要求,于是,小雲读完高二,便到了美国。
现在,他在f州大学就读植物学专业。
小雲从小就对柳家岭有一份特殊的留恋,大家以为那只是小孩子正常的恋家,恋对他特别好的长辈亲人,等他长大了,看到外面大都市的灯红酒绿,没准儿还会嫌弃柳家岭偏僻落后呢。
谁知道,这家伙长大后一点没变,他为了不落话柄给家里人,让大家说他没胆子去外面的世界闯荡,只敢躲在爷爷奶奶的被窝儿里(柳川、晓慧让他去荣泽上学时的激将之言),直截了当地做出了这么个选择。
他说,他毕业后就会回去,把凤戏山、把柳家岭建设得更美。
大家现在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三年前政府的那次扶贫外迁行动以后,石头沟整村迁移,柳家岭和弯河一共只剩下三十多户人家,家庭和自身条件多很差的年轻人还都不愿意呆在农村呢,这货出来花花世界闯荡一圈,还能心无旁骛地坚守在柳家岭?
只有柳岸、小葳、小雷、小萱和萌萌对小雲的话坚信不疑。
萌萌不用说了,她肯出国求学,就是因为家里人对她说,她如果不想离开柳家岭,还想赚钱养活自己和家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学一门坐在家里就能挣钱的手艺,比如,一个未来会被广泛使用的小语种;学好了,她可以在网上接翻译的活儿,足不出户轻轻松松就能把钱挣了。
所以,萌萌觉得小雲是和她一样的想法。
柳岸和柳葳是因为他们离开柳家岭,也是出于对家庭和最亲的人的责任心,如果按他们的本心,他们更想和柳茂、柳钰那样永远呆在柳家岭。
小雷和小萱是太了解小雲了,他们俩和长辈们打赌,如果他们赢了,小雲将来回了柳家岭,将来他们两个如果回去,家里人也不能阻拦;如果他们输了,他们一人给霉味参与打赌的长辈一万块钱。
长辈们很没有义气,异口同声地拒绝和他们赌,让小哥儿俩非常失望。
和小雲一样早早就出来求学的,还有黑阳阳。
虑逭飧龀枧衲В悠谘目我堤兀砩匣褂凶韵翱危澳旰谘粞粜⊙П弦担桶研⊙就犯偷搅嗣拦衷冢谘粞艟驮趂州大学几公里外的一所私立中学上学,周末和节假日,杨柳就带着她和小雲一起到农场来。
现在,杨柳正和丹秋、柳岸、柳侠、柳川一起在给大家做饭。
小蕤是个性格特别和道的人,尤其是对家里人的意见,他几乎没有拒绝过,这次也一样,他想了想,对小雲说:“我搁网上看过n城中央公园,觉得可漂亮,我去那儿看看吧。”
除了柳岸的工作室,家里好几台电脑,柳长青也经常上网,他笑着说:“孩儿,你要是去看那个公园,那还不胜就看咱哩农场咧。”
柳魁大手一挥:“到时候你跟着大部队走就妥了,俺去哪儿你去哪儿。”
不能都依着小蕤,如果依着他,他跟小雲一样恋家,肯定是走马观花似的看一眼那些著名胜景,马上回来。
柳海对眯着眼睛一直在眺望远处风景的柳长春说:“叔,听见没?你想独个儿坐农场,哪儿都不去耍根本就不中,你就踏踏实实跟俺一起去逛超级大都市吧。”
柳长春还没回答,房子那边,柳侠蹦跳着往这边招手:“哎,伯,妈,叔,大哥大嫂,饭中啦——” 166阅读网
587 柳侠和猫儿的家()
已经八月中旬了; 华中地区的气温还是动辄就往39°上奔。
柳侠开车奔驰在上方空气已经扭曲变形的高速公路上,心情一点不受高温天气影响; 相当的轻松愉快。
一周前,他在京都、肖文忠在东海、郑朝阳在原城同一天签了三个合同,他笑的嘴巴还没从耳朵根儿撤回来,又接到杜远鹏的电话,喊他一起去玉鼎宴吃饭,他还以为杜远鹏终于堕落成郜局长那样; 要把他这个包工头当钱包用了呢,结果,他不但没有当钱包,还口头议定了一个在晋东南的高速公路详勘合同; 认识了那里抓基建口的领导。
昨天; 合同已经签了,不光是测量; 还有两个大型立交桥的基桩,就这一个合同; 他明年就掉不了底了; 他打算到原城后好好去马千里跟前秀一趟; 让他知道; 自己就算偶尔看上去有那么一点点烧包; 也丝毫不会影响到客户们对自己人品和专业能力的信任。
马队长这人就是太小心眼了; 因为自己当领导; 住个好房子开个好车就会被查超标; 被告黑状,看见他这个个体户住京都的四合院、原城的小别墅、荣泽的准联排别墅、开三叉星就眼绿,非得找点说辞让他堵堵心不可。
“老爹,带上眼镜。”柳侠眼前忽然一黑,思绪被打断,鼻梁上被架上了一个蛤。蟆镜,。
燕泥跳回到副驾坐上,给自己系好了安全带,看着柳侠问:“明明带上墨镜更帅,老爹你为啥不好带?”
“太帅了,我怕引发交通事故。”柳侠吹了声黄鹂鸟啼鸣似的口哨,好像面无表情地说。
“喔~爸爸,你说,俺老爹他咋就能这么厚脸皮咧?”后面车厢里,柳溪认真地请教。
“您爹不是脸皮厚,他只是不太会撒谎。”柳岸合上电脑,伸了个懒腰。
柳溪拧着脖子看坐在沙发上飞快地旋转着魔方的柳石。
柳石头也不抬地说:“看我干啥?你记着,咱爹他永远都对就妥了……哎爸爸,我说啥了你就凿我?”
柳岸把正好六个面都恢复成了初始状态的魔方在手里抛了两下:“不准误导弟弟,攻击您爹。”
柳石捂着额头跳起来:“我咋误导了?我不是说俺爹他左对吗?”
柳岸把魔方放在电脑旁,顺手拢了一下窗边花瓶里的鲜花:“你那话一股酸味。”
柳石灌了一口果汁,顺着楼梯下去,扒在柳侠肩上:“老爹,你听见我说话有酸味了吗?”
柳侠:“没,我哩鼻子早就叫你酸出茧子了,现在对酸味无感。”
燕泥鼓着小脸看柳石:“爹地明明就是最帅最帅,哥,你为啥就是死不承认咧?”
柳石哼了一声又跳回楼梯上:“我觉得爸爸最帅嘛。”
柳岸把一杯水放在桌子上,揉了一把柳石的脑袋,对着前面说:“小叔,进服务区吧,你歇一会儿,下面我开。”
柳侠说:“不用了,一共也没多长时间,我开吧,下了高速你再开。”
柳岸说:“高速上稳当,我开着你睡会儿,今儿到荣泽,凤河叔他们肯定得拉着你吃饭,你睡眠时间又该不够了。”
柳侠还想再争取一下,柳岸刚刚在电脑上工作了两个多小时,他想让他先休息一会儿,可他刚张开嘴,就听到柳溪在后面喊:“爹地,快过来,我把床给你铺好了,你快点睡,你要是睡不够八个小时,爸爸又该担心你了,他一担心你,俺就没好东西吃,也不能出去耍了。”
柳侠只好打转向灯,准备进服务区。
车子上有卫生间,可不到迫不得已,柳侠是坚决不会在车上解决五谷轮回问题的,进了服务区,他把车子停好,拎着柳溪,和牵着燕泥的柳岸一起下了车。
毫不意外,周围都是对着他们的车流口水的人。
柳侠一点不觉得光荣,一走到人少的地方,他就小声嘟囔柳岸:“看见没?人家都觉得咱是烧包儿。”
柳岸说:“没,我觉得他们都是在羡慕咱。”
柳侠说:“不是羡慕,就是烧包,烧毛兔。”
柳岸说:“中,你说是烧包烧毛兔,那那就算是烧包烧毛兔吧。”
柳侠没脾气了,横了他一眼,牵着燕泥离他远点,不和烧毛兔一路。
四年前的春天,卜鸣的妻子手术住院,他手头上的工程要求“五一”前交付,而其他几个小队手上也都有活儿,匀不出人手来接替他,柳侠就亲自带着人干了。
结果他中间被传上了病毒性感冒,还史无前例地发起了烧。
他不想因为自己感冒就让一个小队的人都跟着耽误时间,就硬抗着一直坚持。
他接手工程的时候,柳岸正好去y国参加一个行业高端论坛,没办法陪他一起去工地,柳岸临走千交代万交代让他悠着点干,别太累了,中间还每天打电话督促查岗,可等他回来那天去到工地,正好看到柳侠差点晕倒。
柳岸被吓了个魂飞魄散,到医院柳侠都躺在病房了,他还在浑身颤抖。
其实,柳侠根本没事,他当时刚好在电脑上做完上午的计算,合上电脑起身的时候,站起来的速度太快,体位差造成的脑部暂时性缺血,加上他正好不舒服,让他晕得有点厉害。
可柳岸不管这些,他认定了柳侠就是在工地上吃不好睡不好造成了身体亏损,所以,他不但给柳侠下了死规定,以后每天必须睡足八个小时;任何情况下,只要没有他的陪同,柳侠就不能去工地亲自作业,还把他和柳侠论战了几年、被柳侠顽强抵抗着不准他买的房车,当着柳侠的面在三叉星公司下了订单。
柳侠那次理亏心虚,不敢和柳岸犟嘴,老老实实言不由衷地把柳岸给他讲解的简约型房车的每个功能都夸了一遍,表示这个车十分应该买。
等到一年后车回来,看着那个耀眼的庞然大物和内部豪华得根本就不像个车的各种配件装饰,柳侠差点没蹦起来,他大吼:“这得多少钱啊?”
陈震北悠悠地说:“不贵,稍微再添点能买个普通型私人飞机而已。”
柳侠那天气昏了,他下决心要和柳岸好好地生一场大气,给他个教训。
那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不但不跟柳岸说话,还用后脑勺对着他,直到第二天中午,柳岸主动写了八百字的检查交给他,他才原谅这个败家猫。
他本来的打算是坚决、永远都不用这辆烧包车的,可想到每次他一出远门查看几个小队的现场作业情况,柳岸就担惊受怕,怕他再吃不好睡不好晕倒;每次不管他的作业区多远,自己多忙,柳岸都要去看他,甚至全程陪着他,他又舍不得了,他可以不用,可柳岸管那么大一摊子事,那么辛苦,他在里面休息正好啊。
于是,有一次,他去陇地山区看苏元洲和永宾那个小队的时候,就开上了这辆车。
不过,三年了,这辆车一共也就用过几十次,其中还有一大半都是陈震北和曾广同用的。
今天柳侠肯开这辆车,是因为有几个小家伙,好吧,还因为柳岸,天太热,他想让柳岸在车上呆的更舒服点,想睡的时候,还能很舒服舒展地睡在床上。
从服务区回来,柳侠还真睡着了,等他醒过来,发现孩子们都不在车厢里,车子好像是停着的。
“醒了?”柳侠正想喊人,柳岸从前边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杯水,“给,喝了再起来。”
柳侠坐起来接过杯子,一口气灌下去:“到家了?你咋不喊我咧?”
柳岸说:“都已经到家了,还不叫你随便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