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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骤然站起,皇甫函治不敢置信,“怎会?六哥早已无心朝政,即便皇兄诸多刁难,他也不会有心谋位。”
“多情未必是件好事,一场劫数六王爷在劫难逃。”公孙倍没有直接道破,有些事不必说清楚,事实就是事实,永远存在。
脑子乱乱的,皇甫函治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蓦地,起身走向公孙倍,躬身行大礼,“请先生指点迷津,小王愿为天下人请命。战事再起,定会血流成河,无辜的还是黎民百姓。”
赞许般重重点头,公孙倍不愿再想独泽之事,硬生生将哀痛锁入心底。看一眼辽阔天际,复转眸直视诚恳至极的皇甫函治,幽然开口,“既然天命所归,老夫便随你下山。”就当完成独泽未完成的心愿,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骤然昂起容脸,皇甫函治欣喜,“多谢先生大义。”
夤夜探子,得断魂草下落()
脑子乱乱的,皇甫函治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蓦地,起身走向公孙倍,躬身行大礼,“请先生指点迷津,小王愿为天下人请命。战事再起,定会血流成河,无辜的还是黎民百姓。”
赞许般重重点头,公孙倍不愿再想独泽之事,硬生生将哀痛锁入心底。看一眼辽阔天际,复转眸直视诚恳至极的皇甫函治,幽然开口,“既然天命所归,老夫便随你下山。”就当完成独泽未完成的心愿,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骤然昂起容脸,皇甫函治欣喜,“多谢先生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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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绣。
倩影如鬼魅般飘落院内,脚下生风,越过廊环快速奔驰。悄无声息的避开所有人耳目,身轻如燕般落在一座屋前。
自从没了锦葵,皇甫倾轩便与赫连凡、即墨殇同吃同睡。
一个房间三张床,许是缘分,两个大小伙子竟与一个孩子相交甚深,犹胜兄弟。
脚步轻缓,身影没入房内,置身床前。
年幼的孩子安然熟睡,眼角却带着残泪,仿佛哭过,令人心疼。小心的为他拉好被角,一脸愧疚与怜爱。因为纠缠不清的事情,让她的孩子自小甚少与母亲相处,想来真觉得愧对于他。
然,她也无能为力。
若非血蛊在身,她断不会过了日夜交替才来探视。
细细凝视自己熟睡的儿子,面容稚嫩,宛若皇甫函治第二。心头漾开一丝温暖,父子两个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睡姿都如此相似。
不远处的床榻上传来嗯嗯几声,赫连凡因为尿意被憋醒。
脚下赫然生风,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一扭三转夺门而出。脚尖轻点,瞬时带着赫连凡跃上屋顶。
放开手,黑暗中响起熟悉的女音,“赫连,是我。”
“王妃娘娘?”赫连凡一惊,借着朦胧的上弦月终于看清,竟是皇甫倾轩生母——轩辕素和。不觉心头微震,“娘娘为何偷偷摸摸?”
“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已回京。”轩辕素和的口吻略带哀愁,“原本回王府探望倾轩,岂料被家仆告知倾轩由你带走,想着便是来了花锦绣。扰了你的清梦,还望见谅。”
赫连凡会意的点头,“原是如此,那么王爷呢?”
“王爷?……”轩辕素和顿了顿,不知该作何回答,“王爷他……许是抵达九宫山,只是尚未回来。”
“哦……”赫连凡也不多问,既然轩辕素和不愿说,他又何必嘴碎。扭头冲她道,“既然王妃来了,不如唤醒倾轩,他定然很高兴。”
“不用了!”轩辕素和紧忙拦阻,眼底黯然。血蛊未清,尚且不由自己。倾轩见到她,势必不再让她脱身,到时……万一伤了儿子,当真万死难辞。
稍稍一震,王妃疼爱倾轩人尽皆知,如今怎……怎连见一面也不愿?莫非有何难事?赫连凡蹙眉,“娘娘此次为何而来?”夤夜归来,不至于只是为看一眼儿子?赫连凡满心狐疑。
敛了神色,轩辕素和轻叹一声,“你可听过断魂草?”
“断魂草?”赫连凡低头思索,好似在哪听过,倒一时记不起来。
“我便是为断魂草而来。”轩辕素和也不瞒他,赫连凡见多识广,说不定会知道一些有关断魂草的事情。一路回京,一路打听,药房草庐全部问遍,任谁也不知断魂草为何物。实在没办法,她才转回京城。毕竟京城是一国都城,所见所闻最盛,也许有断魂草下落。
见赫连凡不说话,轩辕素和自觉没有下文。
岂料,赫连凡忽然一拍脑袋,大叫一声,“对了,我想起来到底何人与我提过断魂草。即墨,即墨知晓断魂草。”
“此话何解?”轩辕素和大喜。
赫连凡拼命回忆即墨殇曾与他提及的断魂草之事,“即墨曾经有言,断魂草乃是邻邦上供的贡品,极其珍贵。乃世间灵物,吸收天地灵气,百年才得一株,有驱邪避凶、白骨生肌之效。”
“果真?”心头一震,果然问对了人,忙不迭续问,“此物现在何处?”
“贡品自然是在宫里,岂是常人可以得见。”赫连凡陡然拧眉看她,“娘娘,你不是想……那个……去宫里啥的……”
轩辕素和轻浅微笑,“你说呢?”
“慢着娘娘,宫里守卫森严,实在太过危险。”赫连凡几欲阻止,深夜闯宫不是闹着玩的。然他也明白,若轩辕素和直接向皇帝太后讨要,未必能如常所愿。即便如愿,皇帝与太后势必究其缘由。轩辕素和惯来行事隐秘,赫连凡便已见过多次,自知她取断魂草定有大用。只这背后的原因,怕不便与人知晓。
“再危险的龙潭虎穴,我都要闯一闯。”轩辕素和决心已下,“你可知断魂草藏于皇宫何处?”
赫连凡怔了怔,“大抵库房吧,但是……”
“多谢。”轩辕素和陡然飞身,几个落点彻底消失在赫连凡的眼前。
表情痛苦扭曲,赫连凡五官狰狞,大腿夹紧呈外八字。深吸一口气,险些没哭出来,“其实我是想说……就算要走也该把我弄下去……人家快要……尿了……。”他本就打算起来尿尿的,而今……
屋顶高悬,要下去绝非易事。若然惊呼,势必会引来骚动暴露轩辕素和行踪。总不至于说自己梦游吧……哎呦喂,真的要尿了……
仰天一声长叹,“想我赫连凡一世英名,难道要被一泡尿给憋死?苍天呐……还有没有天理?”
实在忍不住,只好在屋顶解决了。
谁经过此处算谁倒霉,可怪不得他。谁让轩辕素和只顾拎他上房,不顾带他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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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身影穿梭在廊环之间,犹如闪电般飞速。
夜半闯宫取药,途遇阴谋()
仰天一声长叹,“想我赫连凡一世英名,难道要被一泡尿给憋死?苍天呐……还有没有天理?”
实在忍不住,只好在屋顶解决了。
谁经过此处算谁倒霉,可怪不得他。谁让轩辕素和只顾拎他上房,不顾带他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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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身影穿梭在廊环之间,犹如闪电般飞速。如今的皇宫对于轩辕素和而言,熟悉至极。库房的位置,她烂熟于心。
门口重重落锁,丝毫不能阻她脚步。
大不了费些精力,直接遁入库房之内。
琳琅满目的满堂富贵,金银在黑暗中发出黄白交错的光辉,与隐隐投射出的夜明珠之光交相辉映,屋内一切令人眼花缭乱。心神荡了一下,虽然她非贪财之人,然眼前的这一幕足以令她咤舌许久。终于相信,为何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之说,财之迷人果真可以教人塞了心窍。
绕过满目的珠宝翠玉、一箱接一箱的金条银钱,高高的架子上陈列着无数奇珍异宝。其中一个架子上,放置无数精美木盒,里面皆是奇花异草,天下奇药。
雪莲:乳白色的雪莲花被制成干花,永久保存。花瓣依旧饱满,层层分明。即便如此,丝毫不减它延年益寿之效,堪称世间第一奇花。
九寒冰魄,:冰中精魄,生者青春永驻,死者安详如生。只溶在口不容在手,触手温凉,人间一绝。
雪花玉露:采天山雪水配制千年人参,混入雪蟾等物,炼制而成的大补之物。久服强筋健骨,更能教人容色焕发,肌肤水润嫩滑。
凡此种种,不胜枚数………
果真是【富家一席宴,穷人三世粮】。
轩辕素和不得不感慨,人间富贵何其诱人,怪不得人人敲破脑袋渴求谋财。
一个绿色的木漆盒中,赫然放着一株翠绿欲滴的植物,模样何其稀松平常。轩辕素和微震,莫非姐姐口中的断魂草便是此物?只是模样甚是类似兰草,是再寻常不过。转念一想,若是寻常植物,何须谨慎的放置在这般精致的盒子里,定有其奥妙之处。
手,握住绿草的瞬间,一股清凉瞬间蔓延全身。
丝丝凉意贯穿全身,带来浑身的畅快,舒服通透。
心头大喜,看样子是断魂草无疑。
不但如此,连心底不断躁动的血蛊此刻竟也安静下去,全身舒畅。
真如赫连凡所说,乃人间灵物,避邪驱凶。
忙将断魂草放回盒子,纳入自己袖管。身形一顿,立时离开库房,现于门外。纵身一跃飞上屋顶,急速奔去。
蓦地,她突然伏身屋顶一动不动。底下竟出现一名黑衣人,俨然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大有旁若无人的姿态。
眉,骤然拧起。
宫中为何会有来者不善之人?再凝眸,心头一颤。
萧太妃?
只见萧太妃与那人说了几句,因隔得太远,轩辕素和未有听见。视线随着黑衣人的急速窜开而尾随,心里隐隐不安,好似有事即将发生。思绪一番,最终决定跟着黑衣人去看看。但凡出自宫里的,都不会是小事。
至于轩辕宗葵……赤邪一日未擒住自己,姐姐便能安然一日。
心,微疼,到底姐姐因她而陷入阵中。
抬眼间,黑衣人已经相去甚远,紧忙敛神跟上。谁知,黑衣人一路飞离皇宫,这倒令轩辕素和愈发费解。这样怪异的举动到底所谓为何?但凡不速之客,一则为窃,二则为杀。这不偷不杀,一晚上黑灯瞎火的跑路,倒真令人摸不着头脑。
眼瞅着黑衣人翻入宫外一座府院的围墙,消失在她视线里。
轩辕素和一震,赫然发觉府门正上方斗大的镶金牌匾上,写着【逍遥王府】四个大字。
心,陡然下沉。
她很清楚,这便是皇帝新赐给六王爷皇甫函明的府邸,是皇甫函明平叛有功的奖赏。只是……心里有个疑问挥之不去。皇甫函明不是一向反感萧太妃谋位之心?为何今日一反常态?是她看走了眼,还是皇甫函明本就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人?
她不信,非得亲眼所见,才能甘心。
脚尖轻点,立刻翻越墙头。
远远的,一眼瞅见黑衣人与一女子在后门窃窃私语,好似见不得光。半夜三更,不是幽会私情便是密谋大事,轩辕素和不敢轻易靠近,生怕打草惊蛇。然女子的容貌……清冷月下,女子眉目分明,貌若天仙。
回京路上听闻六王爷娶妻,莫非她便是六王妃?果真生得极美!
这般鬼鬼祟祟,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亦非善类。凝然盯住李修月的脸,轩辕素和总觉似曾相识,尤其那双眼睛,隐隐觉得好似青碧。
然,到底只是她的错觉。
“太妃娘娘已然备好一切。”黑衣人压低声音。
扫一眼四下,确信无人,李修月面露凄冷,“很好,告诉太妃按计划进行,勿要差池。”
“只是,娘娘尚有疑问。”黑衣人忽然道。
陡然扭头看他,李修月美丽的面孔瞬间黑沉,“说!”
“此事若可,那娘娘的性命……”言语间,流露出对生命的眷恋,以及略略恐惧。
李修月冷哼一声,“尽管回复太妃,一切在我掌握之中。只要她照计划行事,我不但保她性命无虞,还助她荣登太后之位安享富贵。”
收到肯定的回答,黑衣人重重点头跪身施礼,“奴才一定原话转达。”
“这是给太妃的密信,务必照上述所说去做,不容闪失。”李修月自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黑衣人,容色肃正,“王爷快醒了,你马上离开,勿让任何人看见!”
“奴才告退!”黑衣人忽然起身,笔直窜出墙头。身形干净利落,当真一等一的高手。
不远处走来一个人影,李修月眸色一转,立刻行至梨树下坐定,换上幽然伤感的模样。
轩辕素和羽睫微扬,心中咯噔一下:六王爷?!再看天际,三更已过,她再不走只怕体内的血蛊又要……容不得迟疑,迅速飞身,消失在暗夜之中。
“修月?”醒时未见李修月,皇甫函明急急出来找寻,不料却在梨树下找到神情黯然的女子,“为何坐在此处?”
修月,为我生个孩子()
不远处走来一个人影,李修月眸色一转,立刻行至梨树下坐定,换上幽然伤感的模样。
轩辕素和羽睫微扬,心中咯噔一下:六王爷?!再看天际,三更已过,她再不走只怕体内的血蛊又要……容不得迟疑,迅速飞身,消失在暗夜之中。
“修月?”醒时未见李修月,皇甫函明急急出来找寻,不料却在梨树下找到神情黯然的女子,“为何坐在此处?”
眸色迷离,似怨非怨,似伤非伤,凄美婉转到了极致。
俯身将她横抱而起,皇甫函明宠溺的浅笑,“傻丫头,又胡思乱想作甚?”
“少云,若有一天我离开你,你会不会恨我?”她没头没脑的说着,心里眼里全是他的音容笑貌。
眸色微颤,皇甫函治剑眉微蹙。
那一刻,她只觉得好心疼。
“什么也别说,我带你回房去睡。更深露重的,仔细身子着凉。”皇甫函明撇开她的话题,心里的疤再次掀开,疼得厉害。甚至不敢想象,若再失去一次,自己会不会发疯至死?
手,捧起他温润如玉的脸庞,迎上他略显哀伤的眼睛。李修月的心陡然漏跳一拍,“少云,梨花总有开尽的一日。过了春天,再也遍寻不着。可是却留下了满树的果子,不是吗?”
她的话愈发让他听不懂,更加听得胆战心惊。
抱着她的手不由加重力道,抱得更紧。
把头温柔的靠在他的肩头,胳膊深情的圈住他的脖颈。那一刻她宁愿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他就这样抱着她,永远走下去。多好!
少云,我想我真的爱上你了。
曾经,我以为只有强者才配去爱,所以我渴望那个永远都不懂怜爱的男人,低下头来爱我。今日我方明白,那只是崇拜与敬畏,并非爱情。直到看见你忧伤的眸子,这双眼睛有着与我内心一样的情感。深沉的爱,才是我所等待的东西。而我,就这样深陷在你的眼里无法自拔,甘愿住进你为我浇筑的樊笼。
“修月,梨花已经开在我的心里,即便世间再无色白之美,也抹不去我心中的圣洁。”他低头吻上她美丽的眼眸。
心,随着他的脚步而发出撞击灵魂的声音。
寂静的夜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在回廊间流转。
关好房门,皇甫函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