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兄辱弟媳,君戏臣妻()
果不其然,萧太妃眸色微敛,“少云始终不屑帝位,如何是好?”
李修月媚眼如丝,唇角扬起迷人笑靥,顷刻间眸色迷离,宛若狐媚重生。指尖抚摸自身细嫩的脸颊,吐气如兰,“欲使其斗,必先使其愤。人生三恨,母妃可有耳闻?”
杀父之仇,丧子之痛,夺妻之恨!
萧太妃的眉,骤然挑起,不敢置信的盯住越发邪冷的女子。
“皇帝如今身在何处?”李修月突然问,没头没脑。
“露落园。”萧太妃怔了一下。一物降一物,此生逢着这样一个女子,也算是她的命数。
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媚然施礼,“母妃,儿媳先行告退。”
猛然一震,萧太妃忙道,“可是少云……”
“少云归来,你便如实告知我的去向。”梨涡浅笑,眼底阴寒彻骨,“接下来,看我的手段。你倒比比看,而今的李修月相较曾经的萧贵妃,是否完胜?”转身,头也不回跨出宫门。
萧太妃伫立原地,视线死死盯住大门。
李修月离去时眼底的寒意,令她惊悸。
然,不管她是何人,只要能助少云登上帝位,她死也甘愿!
************* ****************************************
露落园。
望着皇甫函明离去的背影,皇甫函承原本温和的面色陡然下沉,眸子迸发出难掩的杀意。心中暗忖,皇甫函明表面上恭恭敬敬,实则萧逸第二,内藏祸心。而今平叛有功,可谓功高震主,愈发气焰嚣张。
按祖制,亲王立正妃,必须帝君册立,颁旨天下以示皇恩。
若是纳妾便也罢了,然而立正妃,皇甫函明竟擅自做主,先斩后奏。如今更是堂而皇之请旨正名,将他的皇权置于何处?逾越祖制,无视皇权,皇甫函承咬牙切齿!
原有萧逸掣肘,相互牵制。而今没了萧逸,俨然皇甫函明一人独大,已然留他不得。养虎为患,性命堪虞。
他断不能容忍萧逸之事,覆辙重蹈。
宁可错杀,绝不放过。这才是帝王之道。
远远的,一名身着华丽的蓝衣女子缓步行来。直到近处,清晰可见她美丽的面容。【眉黛浅画绣娥眉,眸色澄澈宛天成。一夕风露中宵立,恰似**下九天。】眼睛立刻绽放出异样的光彩,后宫何时藏着这样一位国色天香的佳丽,他竟全然不知。
再看,眉目间与轩辕素和有几分相似,不由的心中浮起一抹清冷。
“站住!”皇甫函承忽然起身,快步走向她。
眉目漾开一丝得逞的笑意,李修月心底泠然。帝王,不过是高居龙椅的食色人,与市井无耻之徒,丝毫无差。
原先他从未见过李修月,自然认不得这张脸。
媚然浅笑伫立皇甫函承跟前,李修月媚眼如丝,妖娆至极。一袭湛蓝如天际的锦衣华服,衬得她如雪肌肤愈发白嫩。阳光下,羽睫抖落金色的光泽,容脸上镶嵌着精致五官,愈发显得肤色剔透,吹弹可破。
“见到朕为何不跪?”皇甫函承目不转睛盯着她色冠六宫的面孔。
佯装神色慌张,匆忙跪身行礼,“参见皇上。”
手,捏起她的下颚,将整张容脸呈现在自己眼皮底下。秋水剪眸微微眨动,带着显而易见的魅惑与引诱。红唇咧开恰到好处的弧度,宛若浩瀚夜空的明月,隐隐透着夜的渴望。美色当前还能坐怀不乱,便不是帝君。
何况皇甫函承,自视天下万物为己所有,这般美色,岂有拒之门外之理。
俯身蹲下,这般容色,果真少见。除了轩辕素和,最是眼前这朵罂粟,娇艳欲滴。搀她起身,陡然揽过她的纤纤细腰,顷刻间皇甫函承的呼吸立刻吹在她的脸上。温热的感觉让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皇甫函明的影子,腹中一阵翻腾。原来被不喜爱的男人触碰,令她如此作恶。这种状况,前所未见。
也许,是真的动了心。
所以,再也容不下别的男人触碰。
一点也不行。
贪婪的嗅着属于她的清幽香气,这种感觉他已很久未曾尝过。后宫一成不变的那些容颜,视觉疲倦。看样子,后宫是该……添些新鲜的面孔了……
吻,如期而至。
当他的舌在她嘴里缠绵甜蜜,她却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抗拒。
猛然推开他,李修月娇喘连连,眼底的惊慌与不敢置信彻底击碎她的妩媚妖娆。方才蚀骨的勾魂消失殆尽,换上无尽的痛苦与背叛的愧疚。原来……真的爱上……不!她怎会爱上一个凡人?不会!绝对不可以!
心里何其清楚,爱上一个凡人,会是怎样的下场!
皇甫函承的眉,骤然挑起。他是皇帝,竟然会有女人抗拒他的宠幸,当真该死!
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用力拉入怀中,皇甫函承面色邪冷,“怎么,对朕的宠爱你竟如此不上心?”猛然以手抵住她的后脑,霸道的覆上她的红唇。
原以为可以等到皇甫函明归来,此刻才发现,她竟一刻也不想留在这个男人身边。脑子里想的,眼前晃动的,全是皇甫函明的影子。
怎么?怎么这样?宛若中了蛊毒,身心不受控制。这样疯狂的念头到底从何而来?身子不由打颤,脸上的惶乱愈发激起皇甫函承的占有欲。他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胸前游动,急促的气息时刻提示,这个男人的危险信号。
明明恶心到极致,她却不得不继续与他纠缠。
至少在皇甫函明到来之前,她不能被皇甫函承攻陷。
眼角,赫然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那样焦灼的奔跑,可是为她而来?
心,陡然有种解脱的畅快。
少云……
皇甫函承,你的死期不远了!
蓦地,她奋力推开皇甫函承扑通一声跪地,面容凄婉哀怨,瞬间泪如雨下,“皇上请自重,贱妾乃六王爷之妻,您的弟媳啊!君戏臣妻,岂是明君所为。贱妾虽然命若蒲柳,但也决不允许践踏。”
言罢,愤然起身,一头撞向身旁假山。
只听得“嘭”的一声,顷刻间血溅当场。身子犹如轻羽般飘落在地,鲜血如注汹涌。
闭上眼眸之前,她听见风……吹过耳边的声音,还有他撕心裂肺的呼喊:修月……
美人苦肉计,包藏杀机()
蓦地,她奋力推开皇甫函承扑通一声跪地,面容凄婉哀怨,瞬间泪如雨下,“皇上请自重,贱妾乃六王爷之妻,您的弟媳啊!君戏臣妻,岂是明君所为。贱妾虽然命若蒲柳,但也决不允许践踏。”
言罢,愤然起身,一头撞向身旁假山。
只听得“嘭”的一声,顷刻间血溅当场。身子犹如轻羽般飘落在地,鲜血如注汹涌。
闭上眼眸之前,她听见风……吹过耳边的声音,还有他撕心裂肺的呼喊:修月……
皇甫函承霎时震住,堪比晴天霹雳。
她说什么?六王爷之妻?弟媳?难道她就是皇甫函明刚刚娶过门的王妃?天……到底怎么回事?猛然间,他有种被人下了圈套的愤怒。方才她的言行举止,分明有意惑主,而今却假惺惺的捍卫名节,头撞假山。
如此一来,他岂非落个兄欺弟媳、君戏臣妻的罪行?!
这样的君王,与商纣何异?
拳,紧握,骤然迎上皇甫函明恨意勃发的眼眸。
低头痛彻心扉的望着怀中的女子,鲜血满面、奄奄一息。方才的一切他听得真切,看得清楚。青天白日之下,当场帝君企图染指他的妻子,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容忍这样的奇耻大辱。青筋暴起,皇甫函承第一次见到,皇甫函明杀意毕现的凶狠之态。
眼底的锐利与杀意,令皇甫函承不由的退几步,“六弟,事情不是你看见的那样。其实是……”
“臣弟告辞!”皇甫函明不由分说,抱着昏厥的李修月疾奔而去。
事实上,她掌握住撞击的力度,只要及时止住血,于性命而言不会有碍。
轻了,便太假;重了,命难留,不值得。
此刻状态,这才是真正的演技!
现实是,她真的做到,让皇甫函明与皇甫函承反目!她用身体,做了这个炸药的导火索,成功得接近完美。
********************
逍遥王府。
皇甫函明疯子似的将她带回王府,太医们围拢床前,总算将血止住。只是,人尚在昏迷。险些得而复失的惊恐,让他整个人呈现绷紧的状态,以至于突然之间好似憔悴了许多。死死抓住她微凉的手,在她未睁开眼眸之前,心一直高悬难安。
终于,床榻上的女子倦怠的睁开眼睛,额心阵阵刺痛,不由蹙紧眉头。
“你醒了?”皇甫函明大喜,高兴得有些抓狂。
指尖,轻抚他的眉头,李修月荡开倦意微笑,“不是说好了,不许蹙眉吗?”
“是是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皇甫函明欣喜若狂,握着她的手有些颤抖,足见他内心激荡,“修月,可是好些?还有哪里不舒服?韩元,快请太医过来。”
“不必了。”李修月急忙道,喊住即将出门的韩元,“此事……”眼眸黯了一下,“还是少些人知晓才是,不必请太医。”
笑靥顿时凝注,皇甫函明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心疼不已,“修月莫怕,我不该留下你一人。”
“怪我急于见你,所以未曾听你的话留于母妃宫中。谁想遭逢帝君,才会有此一劫。”她的谎言,滴水不漏。
矛头,悉数指向皇甫函承。
好色之君,宛若商纣,荒淫无道!
君戏臣妻,乃是亡国之兆。
拳,微握,眼底掠过一闪即逝的戾气。
看一眼旁边站着的韩元,眼眸微恙,抬头冲皇甫函明道,“少云,我有些饿了,好想吃你熬得猪肝粥。”
闻言,皇甫函明报之宠溺一笑,指尖轻点她的鼻尖,“好,只要你无碍,教我做什么都行。”起身冲旁边的韩元道,“多派些人手,日夜守护王妃房外,不容闪失。”
“是!”韩元毕恭毕敬。
皇甫函明大步流星走出门,韩元冲李修月施礼,“娘娘早些休息,属下这就点派人手,请娘娘放心。”
语毕,起身欲出门。
“韩大人!”李修月忽然喊。
旋即转身,拱手抱拳,“娘娘还有何吩咐?”
眸色微恙,李修月一脸绝望无助,“韩大人可知今日发生何事?”
韩元一怔,不知她此话何意,“娘娘……”
“朗朗乾坤,当朝帝君欺辱弟媳,君戏臣妻,人神共愤。”李修月话一出,立刻换来韩元震愕的目光。眉目低垂,她继续哀怨神伤,“正是不堪受辱,我才会自撞假山,以死捍卫清白。”
咽了咽口水,韩元虽然愤慨帝君的所作所为,但是……确实无法领悟这位娘娘话中含义。如此坦言相告,想必另有原因,“娘娘洪福齐天,自有神灵庇佑,必可安然无虞。”
“你可知因为此事,王爷与皇帝已有嫌隙?”话音落,韩元的头骤然昂起,直勾勾注视李修月异样的面容。
看他一眼,她挺直身子,眼眸迸出坚毅之光,“皇帝素来心胸狭隘,惯有狠心无情。看他惩处萧逸便知一二。更何况,王爷手握重兵,平叛之事已然功高盖主。真所谓帝王枕畔,怎容他人鼾睡。除去王爷,是迟早之事。”说着,李修月竟嘤嘤抽泣。
“娘娘?”韩元一时没了主意。不得不承认,她所说的这些全部都是事实,而且,也会变成将来的恶梦。扑通跪地,“请娘娘明示。”
“韩大人当真愿为王爷赴汤大火吗?”她柔弱的拂去脸上残泪,声音哽咽。
“肝脑涂地,在所不辞!”韩元斩钉截铁。
“好。”李修月面色凄寒,“既然不想做他人俎上鱼肉,便要先下手为强。只有将生死握在自己手里,才能避免一切恶果。”
韩元跪不起,已然被她洗脑,“属下愿听娘娘调遣,誓死效忠。”皇甫函明是他膜拜的神,决不许任何人伤害。
“很好,王爷有此忠仆,果真大幸。”李修月笑靥如花,蓦地,敛去所有温情,口吻凄寒无温,“立刻调派杀手,务必在皇甫函治赶到九宫山之前杀了他。”
“什么?”韩元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皇甫函治?不应该是皇甫函承吗?
遇袭,皇甫函治危险()
“好。”李修月面色凄寒,“既然不想做他人俎上鱼肉,便要先下手为强。只有将生死握在自己手里,才能避免一切恶果。”
韩元跪不起,已然被她洗脑,“属下愿听娘娘调遣,誓死效忠。”皇甫函明是他膜拜的神,决不许任何人伤害。
“很好,王爷有此忠仆,果真大幸。”李修月笑靥如花,蓦地,敛去所有温情,口吻凄寒无温,“立刻调派杀手,务必在皇甫函治赶到九宫山之前杀了他。”
“什么?”韩元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皇甫函治?不应该是皇甫函承吗?
李修月傲然,“你没听错,正是皇甫函治!”
“这……王爷与九王爷相交甚笃,为何要这般做?”韩元当真千万个不明白,“更何况想杀王爷的是帝君,为何要无辜牵累九王?”
“韩大人可曾想过,弑君夺位,会留一个千古骂名。如果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的话,自可另当别论。”即便反叛,也该名正言顺。当初萧逸不正是想出师有名,才中了慕容贺的计策,被倒打一耙以至于一败涂地。
可想而知,帝位不是随便起兵就能得到的。
与其做一个天下唾弃的帝君,不若做一个万民拥戴的皇上。
“娘娘的意思是……”韩元似乎有些明白,李修月是想让皇甫函明光明正大的登上龙椅。名正!言顺!
“以帝君的名义,去杀九王爷。若是九王不幸被杀,他的尚武司乃至兵部的十万精兵必反;若是九王侥幸逃出生天,皇甫函承如此寡义薄情,九王必反。而我们,大可坐收渔人之利。”李修月的心思,果真细腻。
韩元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女子,只是……欠缺了人情味,多了一抹冰冷无情。也许在这深宫内阁中,皇甫函明缺少的便是这一味无情。她的出现,恰好能做到皇甫函明做不到的事情。
“属下明白!”韩元心服口服。
“快去吧,此事勿要让王爷知晓。”李修月不忘叮嘱。
重重点头,“是!”韩元急忙退去。
重新安卧于榻,李修月终于放松紧绷的神经。少云,待一切尘埃落定,你必是天下第一贤君。
门外,轻微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慢慢淡去。
*************************************
连日来,皇甫函治勤换药物,伤口开始结疤,虽然有些发痒,但也是好转的预兆。只有让自己痊愈,才有力气找回轩辕素和。对于送独泽回九宫山之事,他从未后悔。不说相交深浅的言辞,只独泽曾三番两次救他与倾轩,这份人情他此生都还不清。
可惜,天妒英才,独泽英年早逝。
只是他至今想不明白,为何单凭萧逸一己之力,能将独泽杀死?而独泽临死前的话语更为怪异,没头没脑的教人猜不透理不明。
算了,不去想了,好在到了九宫山脚下。
待休憩片刻,即刻上山。
“王爷,喝点水吧!”阿大递过水壶,“不知道娘娘……”猛拍脑袋,大有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蕴,忙捂住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