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特殊。”
言罢,冲迅速拖移死尸的随带暗人下了死令,“凡入尚武司者,不论生死,不许踏出大门一步,违令者以谋逆论处。承皇帝令,杀无赦!”
轩辕素和凝眸,赫然发觉他已非昔日的浪荡公子,俨然威严与睿智并存的天命王爷。一言一行,尽显帝家风范,举手投足间果断干练。少了些懦弱与随意,多了分独有的刚毅和霸气。
心,暖暖的,仿佛终于看到温暖的依靠。
宛若那夜的蓝色彼岸花,绚烂夺目,仅为她一人所有。
扭头凝眸,轩辕素和笑靥如花,“对了,尚武司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何要奉旨进入?这些人似乎根本不将圣旨放在眼里,执意砍杀我们?”
皇甫函治微微一怔,心中思索,该如何告知。终想不出更好的理由解释,亦不想有任何欺骗,只得据实以告,“尚武司中皆是王孙大臣的子嗣,名为服役,实则作为质子。此处原是……萧逸的领地。”
轩辕素和的笑霎时黯淡,眉,陡然挑起。
先锋时刻2有你便是天下()
皇甫函治微微一怔,心中思索,该如何告知。终想不出更好的理由解释,亦不想有任何欺骗,只得据实以告,“尚武司中皆是王孙大臣的子嗣,名为服役,实则作为质子。此处原是……萧逸的领地。”
轩辕素和的笑霎时黯淡,眉,陡然挑起。
萧逸?什么?萧逸?
软禁这些大臣之子到底所谓为何?
眼底不敢置信,轩辕素和顿住许久才嗫嚅开口,“萧逸他……为何这般做?”
“只为操控大臣,将朝政大权掌控在自己手里,必要的时候……”皇甫函治不忍继续说下去,毕竟萧逸与轩辕素和有过一段。从自身角度而言,作为深爱妻子的丈夫,实不忍旧事重提,于两人而言,终是伤痕还在。
然,轩辕素和只想问清楚原由,记忆中的男子温柔脉脉,不似耳闻目睹的无情杀戮。
“必要的时候会……怎样?”轩辕素和羽睫微扬。
皇甫函治面有不忍,到底还是随了她的愿,“必要的时候不惜血染江山。”
音落,轩辕素和眼眸骤然瞪大,心漏跳一拍。
什么?
谋逆?
宛若妖王篡夺父亲的冥界一般?
怎会?……怎会如此?
生平最恨谋篡!那是心中最深的痛,为父亲也为友上传
若非谋篡,她依旧是逍遥自在的二公主,无拘无束的安享生命中的无限快乐。若非谋篡,她不会沦落人间,被青碧追杀,被小人欺辱丧生。
可是转念一想,若未至人间,怎会遇见萧逸与皇甫函治,又怎会诞育皇甫倾轩这般可爱的孩子。到底人生,有失必有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吓着你了?”皇甫函治轻柔的将痴愣的轩辕素和揽入怀中,鼻尖嗅着属于她的馨香,心底荡开一丝柔和。
闭起眼眸,安然的靠在他的怀里,尽情享受属于他赋予的温柔,将原本冰冷的心不经意间捂得温暖。心,隐隐的疼,朱唇微启,“少正,若有机会夺得天下,你是否会君临天下?”
皇甫函治朗声大笑,“莫说天下,有你在侧,天下于我何用?”
轩辕素和眉目含情,笑颜如花。凝眸惊心,宛若天人。
捧起她绝世容色,深情凝视她的明眸皓齿,璀璨倾城,“倾天下之美,不及卿之分毫;覆天下之色,不若卿之一笑。倾覆天下之帝位,换不去素和一人。于我心中,你才是天下;幼子倾轩,便是江山。”
一番话,恰似刻骨柔情,生死不忘。轩辕素和泪眼婆娑,唇角含笑。
无论先前怎样磨难,能有此刻,一生足矣。
苍白的容色带着知足的笑意,皇甫函治至始至终未告诉她,一直以来以自己的元气注入元丹,提升元丹的修为,而今已近大成。待到轩辕宗葵复原那日,他定要完完整整的重现一如初见的女子。
正因如此,他每日不得不以补气大还丹提神,自然,这也是背着所有人。
除了知情的轩辕宗葵。
两人心知肚明,亦不必戳破。
轩辕宗葵疼爱自己的妹妹,亦如他深爱自己的妻子。虽是不同情感,初衷却是一样,只为轩辕素和一人。
而今江山动乱,一切尚无定数,还待他日。
等一切平息,他愿卸甲归田,自此携手同游。什么王侯将相,什么江山社稷,什么冥界人间,都靠边站。抵不过合家团圆,欢喜一生,笑看山水如画,自在春夏秋冬。
然计划虽好,到底赶不上岁月变迁,世事无常。
有些事,只能听天;有些人,只可由命。
立后诏书举国皆知:兹有德妃萧氏,品貌端庄,肃雍德茂,温懿恭淑。乃系出名门,柔明毓德,堪与母天下。今朕特赐金册凤印,封皇后,为六宫之主。钦此!
后宫佳丽三千,有人欢喜有人恨。
高高在上的皇后之位,是后宫每个女子梦寐以求。一朝花落,当真无数梦碎。德妃之行,后宫皆知。狂佞嚣张,睚眦必报,手段何其毒辣。一旦荣登后位,必有一番“大作为”。但凡先前得罪过,或是未顺她眉目之人,想必难逃厄运。
一时间,后宫人人自危,各自闭宫落锁,生怕行差踏错惹来这位未来皇后的杀机。
******************************************************************************************
翊安宫。
萧太妃眉头深锁,半老徐娘依旧容色可掬,丝毫未见岁月痕迹。眼底处处透出算计,一身凌厉凄寒。
“太妃娘娘,皇上昭告天下欲册德妃娘娘为皇后。此事大喜,为何您未见喜色反而愈发忧心忡忡?”贴身嬷嬷【无花】不解的望着来回在殿内踱步的萧太妃,心中满是疑问。
轻叹一声,想起先前皇甫函明郁郁寡欢的悖逆模样,心中更是一股怨气难以发泄。不由眼底浮起一丝怨毒之色,“你可知何人施压,皇帝才会立玉致为后?”
无花怔了怔,“不是说百官上谏吗?”
“百官?”萧太妃冷哼几声,“百官上谏莫若萧逸一人执言。”
“那又如何?”无花更是一头雾水。萧逸与德妃皆是萧太妃至亲子侄,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长袖一挥,眉目愈发森冷。萧太妃伫立窗口,眸色凄寒无光,久立宫中的女人仿佛洞察一切。
先锋时刻3全天下最可怜之人()
无花怔了怔,“不是说百官上谏吗?”
“百官?”萧太妃冷哼几声,“百官上谏莫若萧逸一人执言。”
“那又如何?”无花更是一头雾水。萧逸与德妃皆是萧太妃至亲子侄,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长袖一挥,眉目愈发森冷。萧太妃伫立窗口,眸色凄寒无光,久立宫中的女人仿佛洞察一切。
“那说明萧逸的野心已然膨胀,司马昭之心,尽人皆知。”萧太妃一言出,登时将无花震愕当场。
“娘娘,您是说萧将军他……意图染指江山?”言罢,无花紧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如此大逆之言乃宫中大忌,稍有不慎身首异处。
萧太妃嗤冷,“哀家倒是头回看清,竖子有如此心胸,竟敢觊觎皇位。”
“这该如何是好?”无花焦灼。
“立刻派人暗中盯着镇国将军府,密切注意军队调遣。”萧太妃心底自有打算,能纵横六宫,险些册为皇后之人,空有美貌远远不够。须知,以色侍君,则色衰而爱弛,能好几时,“如果他愿助少云一臂,可成一番大业。如若不然……哀家倒要看看,除了哀家那不成器的儿子,还有谁敢坐上这九五宝座。那是属于哀家的,任谁也不能染指。否则,莫怪哀家六亲不认,手下无情。”
无花紧忙抽身退向门口,蓦地,却听见萧太妃忽然道,“等等!”
“太妃还有何吩咐?”无花再次回转躬身聆听。
眸子微微转动,略略带着一丝无奈,口吻不自觉抹去方才的凌厉,独剩下轻叹,“让少云即刻进宫来见哀家。”
面色怔了一下,无花挪了挪唇正欲说些什么,到底也没有说出口。这母子二人现如今逢着便会争吵,见面不如不见。但好歹是母子,何况身份何其尊贵,无花即便再贴身,也不能轻易触碰主子们的底线。
奴婢终究只是奴婢。
贵贱尊卑,永远都稳如泰山的摆在那里,不容逾越。
“是。”无花叩首退去。
少云,你可知母妃一番苦心?帝王之位,从古至今只有一人,与其成日提心吊胆,莫若自己称帝掌控他人性命来的痛快。更何况,这个皇位本就属于你,若非先帝忌于祖制,你已是九五之尊,母妃便是堂堂正正的太后。
何必如今处处受制,你可知母妃心中怨恨。
静心思绪,不由的胸中愈发憋闷,好似一股怨气缠绕心头,久久无法散去。面色愈发青白,眼底的怨恨亦是逐渐加深。
约莫半个时辰光景,皇甫函明自门外缓缓而至。脸上依旧是萧太妃一见便彻骨动怒的表情,淡然、忘我,看不见一丝欲/望。
恨恨的撇过头去,萧太妃不愿多看他一眼。
“儿臣给母妃请安。”皇甫函明早知她会有这样的表情,业已习以为常,照常行礼。见她不语,顾自起身,“母妃急召儿臣有何要事?”
定了定心神,萧太妃终于回眸看他,眼底尽是恨铁不成钢的焦灼与愤怒,“你可知江山将有大变?”
猛然抬头,皇甫函明凝眉看她,神色肃然,“母妃可知此言谋逆,如被人听见,势必惹祸上身?”
“哀家何曾怕过这些!”萧太妃冷哼,大步行至门口,仿若故意说与人听,“难道仅是因为她姓刘的高居太后之位吗?也不想想她这个太后是怎么来的!”
“母妃召儿臣来此,就是为了说这些?”皇甫函明不欲继续留在这里,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每每与母亲独处,总有一番面红耳赤的争执。总有些他不愿听见的话,不愿意提起的事,被母亲反复说起。
萧太妃一甩袖,房门被急速上前的奴婢急急关上。脚步沉重踱至内阁,萧太妃的面上隐约透着微光,似欢喜似得意,“你可知立后之事?”
“皇上昭告天下,儿臣想不知道也难。”皇甫函明故意装傻充愣,实则不愿主动提及某个老生常谈的话题,至少他不想照母亲的意愿去做那些他不愿做的事情。
“其实你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知子莫若母,萧太妃岂会不知他所想。
“母妃若无其他吩咐,儿臣先行告退。”皇甫函明去意已决,不想再与母亲纠缠,而后发生以往惯有的争执。
“皇甫函明!”萧太妃再也忍无可忍,怒不可遏直呼其名。眼眸直勾勾注视着皇甫函明一成不变的容色,浑身颤抖,“母妃这么做无非为了你的将来,若是皇甫函承有朝一日掌权,你认为他会容得下我们母子吗?与其做他人的俎上鱼肉,不如放手一搏。”
皇甫函明幽然抬眼看她,眼底凄然哀伤,“母妃一心天下,可曾想过儿臣的意愿?高高在上的皇位当真极好吗?母妃可曾听过,高处不胜寒。君临天下却要处处防着被人算计!被后宫算计着荣辱,被大臣算计着皇权,被手足算计着性命,难道不是全天下最可怜之人?”
痴然凝笑,转身见黯然神伤,“自古无情帝王家,帝王家的战争从来不是个人荣辱,关系着举国黎民天下安宁,儿臣不愿再见同室操戈血流成河。此生经历的杀戮太多,再也受不起死亡的噩梦。现在儿臣一心所想,只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不再流离失所。”
先锋时刻4早已无话可说()
痴然凝笑,转身间黯然神伤,“自古无情帝王家,帝王家的战争从来不是个人荣辱,关系着举国黎民天下安宁,儿臣不愿再见同室操戈血流成河。此生经历的杀戮太多,再也受不起死亡的噩梦。现在儿臣一心所想,只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不再流离失所。”
“你有如此容人之心,胸怀天下,不正是帝王之德?”萧太妃试图打消他的颓废与心如止水的境况,“皇甫函承虽然继承皇帝统,然无论哪方面,都万万不及你。你何必丧志灰心,母妃定可助你……”
“够了!”皇甫函承厉声制止萧太妃未说完的话语,容色肃冷,不怒自威,“母妃,你的皇帝梦该醒了。皇兄登位已久,此事早成定局,何必再痴心妄想。何况皇兄未必如母妃所见,大智若愚才是真正的帝王之道。萧逸即便谋逆,也与后宫无关,与母妃无关。若母妃执意要有所牵连,莫怪儿臣第一个站出来手刃萧逸。”
话音落,萧太妃呆若木鸡,整个人被皇甫函明的气势震得僵直。
万料不到,皇甫函明竟也有威严无情之时,一改惯有的温润如玉。那神情,宛若先帝再世。此时此刻她才发现,母子间的距离渐行渐远,早已到了无话可说的边缘。
“少云?”萧太妃泪眼模糊,顷刻间哀容满面,声音哽咽,“你只知自己心中的苦闷,又岂知母妃所历经的折辱?后宫的女人勾心斗角,斗的是荣辱,争的是恩宠。佳丽三千,皇上却只有一人。所以最后,争的只能是太子之位,储君之位。为了你,母妃几次三番被人算计,险些活不下来。是母妃拼尽一生,才保全你的性命直至今日地位。后宫的女人,苦啊!”说着,忍不住落下泪来。
那是皇甫函明第一次见到好强似铁的母亲,悲凉的诉说心酸苦楚,毫不掩饰的在他面前落泪。那一刻,他仿佛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母亲,是自己内心深处存在的有血有肉的生身之母。
然而,还是在不经意间捕捉到母亲眼角一闪即逝的算计,心陡然温凉。
到底宫里的女人,没有真心可言,即便面对自己的儿子,亦不外如是。处处带着目的,处处表演着预先谋划的剧情。
可惜萧太妃忘了,他是她的儿子,骨子里遗传的是她敏锐的洞察力。何况,他是从宫里走出去的,又岂会不知母亲的那些伎俩。
连母子间最起码的信任都不复存在,心底该是怎样的悲凉。
皇甫函明低头痴痴冷笑,抬眼间化作不屑的哧鼻,“从小到大,儿臣一直渴望自己的母亲能像常人那般,会温柔的呵护、循循善导,而不是一味苛责与要求。可是儿臣也明白,帝王家的亲情,薄如蝉翼,经不起任何触碰。见惯了后宫的勾心斗角,女人间的死去活来,无非为了头上殊荣。母妃,你可知男人间的战争远比你所见的更加残酷。你们夺的不过是帝王恩宠,无上尊位。而朝廷上男人们所争夺的,却是性命。动辄九族皆灭,命若草芥,容不得一丝退却。”
萧太妃怔在那里,从来不知道,原本温润的儿子一改惯有的温文尔雅,变得如此能言善辩。而且,句句戳在她的心口上。
收到萧太妃略略迟疑的表情,皇甫函明背过身去,缓缓行至门口。脚步顿住,身后的萧太妃忽然显现期待的神情,下一刻,等来的是皇甫函明寒彻骨随的声音,“母妃,你我之间除了帝位,真的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吗?”
望着皇甫函明头也不回的离去,萧太妃无力的跌坐在地,脑袋一片空白。
皇甫函明最后那句话让她骤然记起,自己曾是个爱子如命的母亲。到底什么原因,让自己视如性命的儿子,离得越来越远?除去帝位,他们之间似乎真的没有出现过第二个话题。当真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惶恐的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