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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祖制,断了他的帝王梦。
所以时至今日,萧太妃仍心有不甘,继续挣扎。
皇甫函治在赌,赌恒河一战的惨烈,赌李修月的性命,赌皇甫函明的心如止水。
若没有恒河一战,没有李修月,也许他不会贸贸然联手皇甫函明。可是现在,皇甫函明眼底含伤,早已无心朝政,更不问帝王之位。
一柄永不出鞘的剑,将他牢牢困在其中。
轩辕素和边走边压低声音问道,“那箭是怎么回事?”
“我们遇袭,赫连险些丧命。好在一群白衣人相救,红羽箭便是他们留下。”皇甫函治至今想不出到底何人出手相救。
眉,微蹙,“你可认识?”
“毫无印象。不过为首的是个女子,轻纱蒙面,好似哪里见过。当时太黑,未能看清。不过脸上的疤痕倒是清晰。”皇甫函治肯定回答。
轩辕素和顿时僵直身子。伤疤?脸上?莫不是她……
望着皇甫函治离去的方向,皇甫函明满目苍凉。只一眼熟悉的背影,心中依稀觉得好似死去的轩辕素和。尽管纱巾蒙面,尽管隐藏声音,尽管她…。。曾经死去,直觉告诉他,她就是轩辕素和。
不知什么原因,死而复生。
抑或,本就未死。只是因为某种原因,隐去身份。
举目去看清冷的月亮,皎洁而无尘杂。曾几何时,他与记忆中逐渐淡漠的女子举目望明月,而今独剩形单影零落。修月,那边的你可好?可曾看见素和?若没有,能否告知于我。倘若真当相逢,你们定会成为挚交,因为你与她皆是心灵纯正之人,不染世间分毫污浊。
因为那个极似轩辕素和的蒙面女子,他选择今夜之行。恰如预料中一般,将自己陷入纷繁的战争之中。
萧逸……那个人人惶恐的名字,过不了多久,也许会成为过街老鼠。令人厌弃,世人皆欲除之而后快。
帝王谋()
因为那个极似轩辕素和的蒙面女子,他选择今夜之行。恰如预料中一般,将自己陷入纷繁的战争之中。
萧逸……那个人人惶恐的名字,过不了多久,也许会成为过街老鼠。令人厌弃,世人皆欲除之而后快。
远处,两抹身影悄然消失,未留下只言片语,冷眼注视一切的发生与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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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内廷,御书房。
灯火通明,灿若白昼。
“什么?”皇甫函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呼啦一声自龙椅上站起。身旁的独泽垂首不语,神色相当凝重。
意识到自己失态,抑或对此事的无措,皇甫函承跌坐原位,略显呆滞与愤慨。
“臣弟绝无虚言,此刻萧桐已在天牢。”皇甫函治很清楚,此事的关键在于萧逸手中的兵权,而非自身超群的武艺。
独泽微微欠身,“皇上,是时候决断了。优柔寡断,只能贻误战机。”
愕然抬眼死死盯住独泽一贯淡若清风的容脸,心中却浮起静候已久的期待。事实上,他无时无刻想着除去萧逸,摆平皇甫函明,夺回所有兵权。千军万马只有握在自己掌心,才是至高无上的皇权。
“好。”皇甫函承拍案而起,视线陡然落于皇甫函治身上,“九弟,朕立刻诏书一封,以萧桐之罪敕夺其尚武司的一切职权,由你亲自接任尚武司。”只要拿住尚武司,如同断去萧逸一臂,“此事决不可泄露半分,万事尚未齐备之前封锁一切消息,不可为萧逸知晓。否则,拿你是问!”
义不容辞,也无可推卸。皇甫函治立刻跪身,“臣弟领旨。”
尚武司处,全是高第良将之子,萧逸借此控制朝中各武将。许多人虽有心附和,但也有人敢怒不敢言。将自己的儿子置于虎狼之下,当真寝食难安,又不得其法,唯有听之任之。
掌控尚武司,无异让萧逸兵权在握,亦无将可用。
皇甫函承速写圣旨,坚定的盖上玉玺宝印。皇甫函治接过圣旨的瞬间,但见皇甫函承面露杀气,好一派无情帝王色,“但凡有遇反抗,格杀勿论!”
“臣弟定不辱使命!”皇甫函治斩钉截铁。
望着皇甫函治离去的背影,独泽面有异样,思绪片刻冲皇甫函承道,“这几日应加强天牢防御,微臣担心萧逸未见萧桐回去,势必有所举动。”
“难不成他敢劫牢?”皇甫函承誓将萧逸铲除,此次绝不手软,必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独泽没有开口,眼底的深邃宛若即将升起的旭日,带着朦胧的雾气与深不可测的未知。凡事自有定数,未必事事尽如人意。但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只能拼尽全力不能坐看天机。
许久,他才抬眼去看眉头紧锁的帝王,谨慎开口,“皇上对百官奏请立后之事,可有对策?”
闻言,皇甫函承的眉头锁得愈发深沉,可见此事棘手,“萧桐被擒,萧逸显然处于风口浪尖,若是此时立后……当真令朕头疼!”
独泽没有说话,事实上他的顾虑全部都对。百官奏请立德妃萧氏为后,无异助长萧逸势力,对皇甫函承夺回兵权有百害而无一利。然而,若驳回百官之请,必激怒萧逸提前发作,亦无法收拾。
思来想去,皆无对策,莫怪皇甫函承愁眉不展,龙心不悦。
宫中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萧太妃虎视帝位,德妃萧氏觊觎后位。虽为女子,却行为乖张,都不是省油的灯,各个摈弃小女人的世界,谋夺男子的尊荣。
莫怪圣人有言在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古人不欺余也。
“爱卿可有良策?”皇甫函承终于开口求教保持缄默的独泽。
唇角微微漾开一丝笑意,“古人云,静,自观其变;动,则一击必中。其实皇上乃当今明君,心中早有打算,何必再问微臣的意思。”
闻言,皇甫函承低眉浅笑,“不愧是朕的军师谋臣。知朕者,独泽也!”
独泽报之一笑,“皇上谬赞,微臣愧不敢当。”
“今晚,朕让你再见一人,你便会明白朕的一切布局。”皇甫函承意犹未尽,也不直接道破。
天亮之前,一名黑衣斗篷人步入御书房。
步伐矫健,半弓着身子,声音熟悉而夹杂岁月沧桑。
独泽眉心微挑,于那人掀开斗篷的瞬间,双眸陡然闪烁奇光。
百官上谏,立后!()
“今晚,朕让你再见一人,你便会明白朕的一切布局。”皇甫函承意犹未尽,也不直接道破。
天亮之前,一名黑衣斗篷人步入御书房。
步伐矫健,半弓着身子,声音熟悉而夹杂岁月沧桑。
独泽眉心微挑,于那人掀开斗篷的瞬间,双眸陡然闪烁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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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将军府。
萧桐一夜未归,萧逸自知情况不妙,非事出有因,萧桐绝不敢擅宿于外。不外乎遇见强敌,伤重难返,抑或已然被擒。逃离或是擒拿,都未见是好事。
筹谋许久,如果功亏一篑,萧逸抵死不甘心。
暗士避开府内众人耳目,自窗台跃入书房,面目紧张略带惶恐,“主人!”
“可有消息?”萧逸居高临下,视线死死盯住东方天际。鱼肚白出现之时,便是他上朝面君之际。
“属下广派人手,毫无音讯。只是在大人经常活动之地,发现甚多血迹,然未见一人踪迹,连大人带去的死士也无一归来。”暗士据实上禀,心中忐忑悉数化作额头涔涔冷汗。
眉,深深拧起,长袖一摆,暗士急忙跃出窗外。
如此喜怒无常的主子,早些离去才能保住小命。
莫非当真出事?
本欲借着妖孽之祸挑起民怨,一则夺回轩辕素和,二则动摇皇甫函承的江山,扰乱皇城内外守军的军心。没想到萧桐的失踪间接成了自己的隐忧!若是被擒,受刑不住供出一切,势必打乱他的全盘计划。而今东风未至,一旦匆忙行事,胜负难料。
为今之计,只有兵行险招,先稳住朝廷内外再说。
萧桐可以落在任何手里,哪怕身死也无碍。唯独不能落入帝王手中,否则他便是第二个司马昭。
怀着惴惴不安之心,佯装镇定踏上议政大殿。犀利的眸子迅速扫过百官面孔,未见丝毫异样,心中松了半分。然未见九王、六王身影,不由再次紧蹙眉头,把心高高悬起。转念一想,九王本是浪子,不至也是情理之中;六王深陷回忆之苦,无心朝政,倒也自然。如此思想,总算宽慰了自己。
一声高呼,皇甫函承大踏步走向龙椅,如昔般眼神闪烁游离。独泽习惯性的站在身旁,依旧不言不语不表露任何情愫。
抬眼去看皇甫函承,似乎没有将注意力集中在自身,暗忖是否萧桐未落入帝王手中。
不管萧桐如何,现下最重要的一件事,他非做不可。
一旦成功,即便萧桐在皇甫函承手里,他也能借帝君之手,将一切撇的干干净净。
向身旁的慕容贺递过一记眼神,慕容贺旋即会意的上前施礼,“启奏皇上,国不可一日无主,后宫亦不能一日无后。老臣谨代表文武众臣叩请皇上,早立皇后,以平后宫各妃之心,方能各安本分为皇上诞育龙子。”
此言一出,一殿众臣立即大声附应,悉数跪地,“请皇上早立皇后!”
“自朕登基以来,后位确实空悬已久。然纵观后宫上下,未找到真正属意人选。各位爱卿看……”皇甫函承故意将话语拖拉,试图以这个缘由搪塞过去,不议立后之事。何况,他很清楚,众大臣欲推上后位的到底何人。
慕容贺大步上前,不紧不慢,“老臣听闻,德妃娘娘品貌端正,德行有道,又为将门之后,当是理想人选。”
皇甫函承的眸子瞬时定住,抬眼直视默不作声操控一切的萧逸,心中不甚愠怒。又不好当面发作,只得强行隐忍,面不改色。顿了顿,复开口,“老丞相,朕亲政时日尚短,立后之事不急于一时。”
“皇上,立后之事宜急不宜缓,还望皇上早下决断。”慕容贺不依不饶,揪住不放。
皇甫函承抬眼递给独泽一记眼神,独泽缓步上前,微微施礼,而后悠然开口。
“臣启皇上,如今百姓人心惶惶,迫切期待朝廷招安。若是此时行册后大典,无异于激起民怨,痛斥朝廷安于己乐视天下黎民于无物。”独泽向来沉稳,他的言辞犀利,总让人无可反驳。
慕容贺愣了愣,到底姜还是老的辣,“竖子无知,立后乃是举国大喜,正好收敛百姓惶恐之心,可谓天下大幸。皇上理应速速立后,一扫举国阴霾。”
独泽早料他有此一说,继续道,“既然丞相执意立后,微臣亦无话可说。只是论资排辈,德妃娘娘尚且不及,何况德妃娘娘膝下无子。仅凭德行贵重四个字便荣登后位,岂非让后宫各妃嫔忿忿难安,到时惹出事端亦无益于前朝。须知,德行贵重之人,何止德妃娘娘一个!”
一番话入情入理,更未违背祖制,慕容贺哑口无言。
皇甫函承舒心一笑,对众大臣道,“此乃朕的后宫,亦属朕的家事,不若由朕自行处置,无需百官非议。”
“皇上此言差矣。”萧逸冷不丁开口,整个大殿霎时噤若寒蝉,没有半点声响。
先锋时刻1各自肚肠()
皇甫函承舒心一笑,对众大臣道,“此乃朕的后宫,亦属朕的家事,不若由朕自行处置,无需百官非议。”
“皇上此言差矣。”萧逸冷不丁开口,整个大殿霎时噤若寒蝉,没有半点声响。
笑,凝结唇边,皇甫函承不知作何反应。
但见萧逸幽然上前,眼底无温阴寒,“皇上乃是一国之君,立的是一国之母,怎可说是皇上一人之事。皇上作为九五之尊,理应心怀天下,为天下人表率。国母之行,亦是如此。门第、德行、品貌,缺一不可。微臣不才,自荐其妹,望皇上三思。”
这无异于威胁。
赤/裸/裸的胁迫!
皇甫函承咻然站起,面色微怒。
众臣见状,赫然全部跪地高呼,“皇上息怒,请皇上立德妃娘娘为皇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此情此景,他皇甫函承还是什么万岁天子?
四目相对,萧逸凛冽的眸子直视皇甫函承怒火冲天的容脸。天子又如何?萧逸一句话,便扶起一个皇后,自然也一句话,能让天下大乱。
答应,即助长萧逸气焰,纵容他的扩张势力。
拒绝,便与萧逸为敌,与一殿百官为敌,他当真成了孤家寡人。
所以,结果很简单,除了成全,没有第二条路。至少在时机未成熟,皇甫函治未得手,一切尚未进入正轨之前,皇甫函承没有选择。君王,有时也有无可奈何之事。
独泽很清楚,亦没有再说话,因为他不是慕容贺,他是萧逸。
堂堂镇国大将军,重兵在握。
“众爱卿请起。”皇甫函承强压内心愤怒,面上僵硬的挤出一丝笑意,眼底却是恨意阑珊,“朕……恩准便是。”
闻言,萧逸凄寒冷笑,扫一眼逐步起身的百官。宛若自身便是九五,一言九鼎无可更改。
慕容贺上前,“请皇上即刻颁发立后圣旨。”
“慕容贺!”皇甫函承直呼其名,可见内心动荡已达极致。他忍无可忍,“朕既然当着百官应允,还会食言不成。君无戏言,朕一定让你们每个人都称心如意!”言罢,狠狠扫了萧逸一眼,愤然甩袖而去。
萧逸嗤冷,这就是九五之尊的帝君,窝囊得只剩下愤怒。
放眼天下,独他一人堪与人君之位,帝君之权。
立后?
醉翁之意,怎会区区在此。
他不过借着立后成就自己的清白,即便萧桐出事将他供出,皇帝既在此时荣立自己的妹妹为后,无异于向天下人宣称他的清白无辜。连帝君都不信萧桐之言,何况天下愚民。自此,他再无顾忌。
兄妹,有时亦不过相互利用的筹码,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弃车保帅。
他是属于天下的,所以天下亦只能属于他。
这就是萧逸。
可惜,他不知道在自己打着如意算盘算计皇甫函承之际,甚是遥远的尚武司,皇甫函治与轩辕素和正在清剿他的亲信,占去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尚武司。
轩辕宗葵有待养伤,自然无法帮轩辕素和恢复真身。轩辕素和便与皇甫函治一同奔赴尚武司,却未问清尚武司到底是何人地盘。若是知晓,只怕未必如此轻松。
大踏步进入正堂,瞥一眼源源而来的年轻面孔,皇甫函治着实有些一惊,其中一些是他所熟知的大臣之子。莫怪萧逸能够一手遮天,原是抓住了每个人的软肋。换了自己,定也为儿子拼尽一切,以求性命能全。
年轻的子弟们面面相觑,望着横七仰八的死尸。这些人名为尚武司的护院,实则监视与囚禁他们的守卫。他们身怀绝技,下手绝不留情,剑不出鞘便罢,一旦出鞘只有死路一条。而今,死相凄惨的倒卧血泊之中。可见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皇甫函治高举圣旨,面色肃冷沉着,“本王乃是皇上胞弟,当朝九王。即刻起由本王接掌尚武司,尔等暂且留待原地不准擅自离开。若消息走漏,莫怪本王剑下无情。不论你们出身何等高贵,但凡到了本王手底,皆是一概而论没有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