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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身陷黑色地洞()
只一眼,手中折扇吧嗒落地,即墨殇腿一软,一下子跪在地上。
“真丢脸,竟然下跪求饶!”皇甫倾轩直跺脚。
“非、非也,我、我腿软而已。”即墨殇扯出最难看的一丝微笑。
皇甫倾轩大步走到破爻跟前,“喂,你要对付的是我,不许伤害他们。”
即墨殇紧忙站起,跌跌撞撞站到皇甫倾轩身旁,“小轩轩,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莫要强出头。”一仰头,好一副大义凛然,“自古人生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本少爷虽是一介书生,也要效仿古人,仰天长啸说一句。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笑你个头!”破爻迫不及待挥手一拳,正中即墨殇眼眶,霎时又是眼圈乌青倒地晕厥。
皇甫倾轩当真跳脚到极点。
这都什么人哪!
“乖乖跟我走吧!”破爻冷笑,带着一丝调侃。手心一摊,立刻幻出一只纸鹤,瞬间飞离。长袖一挥,三人登时沉入地下,四周骤然漆黑无光,伸手难见五指。
“喂?喂?这是什么地方?”皇甫倾轩大声叫嚷,皆无回应。脚尖狠狠跺在地上,霎时响起一声凄厉惨叫。
“啊…。。谁?谁踩我的手?”
竟是赫连凡的声音。
皇甫倾轩紧忙缩回自己的脚,身子往后一退。岂料脚下不知何物绊住,身子猛然往后仰去。
又是一记闷哼,皇甫倾轩愕然觉得屁股坐在一个圆圆的物件之上。
“何人?何人居然压在、压在我头上?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皇甫倾轩立时针扎般,几乎跳起来。这才明白,自己竟跌坐在即墨殇脑袋上,难怪跌倒时丝毫不觉疼痛。
抓狂的摇头,指尖瞬间燃起火焰,四周登时明亮。
望着狼狈不堪的两人,各自顶着滑稽的黑眼圈,皇甫倾轩觉得他们又回到了草包阵营。依旧一个成事不足,一个败事有余。
掸去身上灰尘,赫连凡与即墨殇这才发觉自己竟身陷一个黑洞内,没有出口也没有光亮。除了皇甫倾轩手上明灭不定的火焰。
即墨殇低头搜寻,赫连凡蹙眉,“找什么?”
“折扇?”即墨殇随口应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找折扇?”赫连凡差点上去把他撕扒,“不当吃不当穿,能让你于此处逃离还是有隐身之法,让妖怪对你视而不见?”
即墨殇慢条斯理拂去额前散发,“凡弟此言差矣,子曰…。。”
“停!”皇甫倾轩实在受不了,子曰?还来?
“何事?”即墨殇扭头不慌不忙的问,赫连凡算是彻底无语。
这都什么狐朋狗友?关键时候除了掉链子,啥都不顶用。
却忘了自己,也是这般人物。
“把我擒住又不杀不放,到底为何?”皇甫倾轩狐疑,低头思索。
赫连凡脱口而出,“保不齐将你当做诱饵,引猎物上钩。”寻日里,这般计策,他烂熟于心,用过千遍。
皇甫倾轩陡然昂起头,迎上即墨殇霎时晶亮的眼眸。
“你是说,他想引我娘前来?”皇甫倾轩只觉心不安的狂跳,已然要蹦出嗓子眼。引诱娘亲前来,为何?要对娘亲不利?这么说,娘亲尚在人间,上次未有大碍。思及此处,悬着的心又稍稍放缓。
可是如此绝境,该怎样知会母亲,勿要以身犯险?
脑海里突然想起在镇国将军府落水之时,母亲传入耳中的教导。没错,地魄珠!地魄珠的力量足以让他自救,否则那妖怪也不会千方百计占为己有。
“如今该怎办?”即墨殇犯难,与赫连凡一道摸索四处厚实的泥壁。然而寻遍,皆无出口,甚至连细小的漏洞皆未有发现。
一拍皇甫倾轩的小脑袋瓜子,赫连凡轻叹一声,“想什么呢?对了,你这手指会否像蜡烛一般燃烧殆尽?若是没了手指,当真难看至极。”
给一记杀狼眼,皇甫倾轩没好声好气,“要你操心作甚?管好自己便罢了。”说着,一口吹熄手指火焰。
登时两眼一抹黑。
赫连凡立刻尖叫,“哎,权当本少爷没说,如此漆黑怎可了得?小小年纪,脾气真大,若是妖怪再来你我可要做他点心了。”
“别吵!”黑暗中,皇甫倾轩微怒,“我试试母亲教的法子,能否出去全凭造化。”
言罢,一片寂静。
集中念力,汇于一处。万物皆空,斗转星移!双手握拳,奋然用力。
刹那间一道白光霹雳闪过,赫连凡与即墨殇目若铜铃,震愕当场。
最囧的逃难方式()
“别吵!”黑暗中,皇甫倾轩微怒,“我试试母亲教的法子,能否出去全凭造化。”
言罢,一片寂静。
集中念力,汇于一处。万物皆空,斗转星移!双手握拳,奋然用力。
刹那间一道白光霹雳闪过,赫连凡与即墨殇目若铜铃,震愕当场。
须臾,赫连凡终于没能忍住,“那个…。冒昧问一下,皇甫世子,为何你我还在原地未动?”
额…。
皇甫倾轩窘迫,神色顿了顿,旋即换上一副老练的模样,“嗯…。方才仅是热身,本世子还未使出全力。你着什么急,只管静心等待便是。”
分明功夫不到家,还谎称什么热身?切,真不愧是九爷之子,小小年纪牛皮哄哄。
赫连凡心中暗笑。
“你们准备好,这次本世子可不会闹着玩。”皇甫倾轩心中没底,他从未真正使过地魄珠的力量。到底效用如何,尚未可知。然而为了不教母亲犯险,也顾不得许多。
心中默念:集中念力,汇于一处。万物皆空,斗转星移!双拳紧握,越发用力。
白光再次闪过,下一刻,三人顿觉身轻如燕,仿佛遨游浮云之上。耳边风过呼啸,好似纵身万里晴空,自由漂浮。
蓦地,刺眼的阳光直射人眼。
三人同时睁眼,顷刻间,嘴巴集体呈现“o”型。
到处是杂草与黑漆漆的泥巴,污浊的泥泽,不停的冒着气泡,阵阵腐臭迎面扑来。没有树林,也没有不见天日的地洞,有的只是偶尔降落的长脚鸟。啄弄一番,急忙逃离飞走。
“娘呀,沼泽??!”即墨殇惊呼,嫌恶的环顾一望无际的泥潭。生平最爱干净,不想竟降落到如此污浊之境,果真是天意弄人。
赫连凡扭头无语的挑眉,“那个…。再请问皇甫世子,这次又是何种状况?”
皇甫倾轩扭了扭身子,奈何陷入淤泥动弹不得。身子不停下沉,已经没至胸口下方,“不好意思,这次用力过猛。”
“方才,你说热身;现下,你又说用力过猛。我的小祖宗,你若不能掌控力量,何必玩我?天哪,难道我赫连凡一世英名,要葬身此处?如此臭气熏天,本少爷死不瞑目!”赫连凡仰头长啸。
拔是拔不出来的,陷下去倒是容易得很。
说话间,已没至皇甫倾轩肩膀处。
“我再试试。”皇甫倾轩只觉呼吸困难,两次用力消耗了他甚多体力。若还是不行,只怕他已无力回天。
无论如何,不能束手待毙。葬身于此,当真天下奇冤!
“小轩轩,定要成功,兄长我不想就此终了一生!”即墨殇说着,几乎掉下泪来。
艰难的再次施法:集中念力,汇于一处。万物皆空,斗转星移。拳,微颤,终是用力紧握。
泥泽没至下颚,一道白光霎时降临,说时迟那时快,三人立刻消失不见。浑身泥泞,风过处颤抖至极。赫连凡终于见识到何谓:无语问天天不语,求佛莫若求自己。
一株高耸古木,参天而立。
三人齐刷刷站在树梢枝头,死死抱住树干以防坠落。万丈树高,一旦不慎,便有性命之虞。每当和风吹过,树枝摇曳,总要换来三声惊叫,绵延不绝。
“我就知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再也不相信屁孩的鬼话,真真是上天弄人哪!”赫连凡哭着喊,死死抱住树干不敢松懈,“我赫连家九代单传,如此一来岂非要断子绝孙?苍天呐…。大地啊…。”
低眉望去,宛若深渊般,一旦坠落定会砸成烂泥。
也不拣个好看的死相,到底哪根筋不对,竟然随着小鬼头胡搞瞎搞。这次倒好,当真小命难保。
“想我一介书生,人生如此大起大落,当真死而无憾。可惜即墨亦是九代单传,难道要命丧于此,断了香火?苍天呐,即墨有愧列祖列宗,有愧父母高堂。古人云:百善孝为先,无后为大。天要灭我即墨血脉…。”紧接着,是两个大男人的嚎啕大哭。
身处此境,皇甫倾轩无法凝聚念力。两次启用地魄珠之力,他的真元已然耗得差不多。
毕竟年幼,双手紧抱树干,吓得浑身发抖。
爹爹,娘亲,倾轩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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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一握,纸鹤瞬时捏成一团。轩辕素和的面色比受伤之时更惨白,咻然起身,不顾一切夺门而去。
生也好,死也罢,唯一放不下的是血肉至亲。
倾轩,莫要出事,否则娘亲做的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万要坚持,娘立刻来找你。
脚下生风,飞驰而去。
下一刻,轩辕宗葵跨门而入。屋内空荡荡,已是人去楼空。眉头微震,心中暗忖,素和有伤在身,按理说不应出去。莫非出了大事?一眼瞥见桌上被拧成一团的纸鹤,打开瞬间,轩辕宗葵僵在当场。
一条毛毛虫引发的血案()
倾轩,莫要出事,否则娘亲做的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万要坚持,娘立刻来找你。
脚下生风,飞驰而去。
下一刻,轩辕宗葵跨门而入。屋内空荡荡,已是人去楼空。眉头微震,心中暗忖,素和有伤在身,按理说不应出去。莫非出了大事?一眼瞥见桌上被拧成一团的纸鹤,打开瞬间,轩辕宗葵僵在当场。
面色霜冷,毅然疯似的冲出房门。
稍瞬,皇甫函治现身门口,望一眼轩辕宗葵奔腾而去的方向,疑惑的捡起桌上搓揉成一团的纸鹤。打开刹那,心血沸腾。
上面赫然写着:二公主,欲救幼子,昔日密林旧地。破爻。
横眉怒挑,破爻!
幼子?坏了,莫非倾轩有难?抑或已经落在破爻之手,岂非成了要挟的筹码?按照上述,素和应当前往,她当真还活着!
眉色一敛,旋即持剑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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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干上吊着三只【松鼠】,此刻摇摇欲坠,气力、精力将近耗尽。
“我、我撑不住…。。”皇甫倾轩手一松,登时坠下。
赫连凡眼疾手快,尚有一丝气力支撑,急中拉住他的手。即墨殇见状,紧忙挪动身子,亦死死拉住皇甫倾轩的手。无论接下来会怎样,至少目前,不能让皇甫倾轩掉下去。
“坚持住,我拉你上来!”赫连凡紧咬牙关,事实上,他亦疲劳至极。
“小轩轩,撑住,万不可掉下去,否则小命休矣。”即墨殇本就一介书生,使上的不过微弱气力,好似隔靴搔痒。
无力的仰头,皇甫倾轩觉得浑身上下的气力被抽干,丝毫使不出多余的力量。稚嫩的容脸一如往昔迷人,美丽的眼眸眨动着疲倦的神色,“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
“九爷当真逊色,生个儿子废话何其多。”赫连凡不敢松手,任谁都清楚,坠落的后果会是什么。
“若是遇见我的爹娘,能否替我告知,倾轩很爱他们。”皇甫倾轩悬在半空,气息奄奄,面色惨白到极致。胳膊处的拉扯带来满身疼痛,似即将卸去这个胳膊一般。
“有什么话,自己去说。本少爷才、才不当你的奴才,供你…。使唤。”赫连凡挣扎着想要将他重新拉回上去。
即墨殇涨红了脸,赫然瞅见一条毛毛虫蠕动着恶心的身躯向他靠近。刹那间一声发自内心的凄厉尖叫,“毛毛虫!”
三声划破苍穹的长啸,“啊…。”
三个自上而下坠落的物体,完美的自由落体运动。
“即墨殇,你个害人精!”坠落之时,赫连凡仍不忘张开大骂。
娘,倾轩来找你,好想跟娘在一起,被娘温暖的抱在怀里。
不要啊,九代单传…。。
霎时一条白练宛若游龙,划动美丽弧线以急速承接三人身躯。眨眼间安稳落地,白练迅速钻回轩辕素和衣袖。
“倾轩?”轩辕素和惊呼,飞奔过去,一把将皇甫倾轩搂在怀里。眼神焦灼似火燃烧,面色微白,可见吓得不轻。
紧闭的眼眸愕然睁开,顷刻间大放异彩,“娘!”
死死搂住轩辕素和的脖颈,皇甫倾轩放声大哭。小小年纪,经历如此动魄,怎不令他心惊胆战。
“我?我们没死?”赫连凡不断摸索自己,还好,没有缺胳膊断腿。还好,还好,子孙后代也安然无恙。
即墨殇腿一软跌坐在地,仰头神情呆滞的望着欣喜若狂的赫连凡,“当真魂去半里多,吓煞我也。”一抹额头,冷汗直冒。到底在鬼门关溜了一圈,心有余悸。
蓦地,未见赫连凡答复,即墨殇不解蹙眉,却在赫连凡瞪大的眼眸里看到了曾经出现过的惊恐。下一刻,赫连凡撒腿就跑,逃至轩辕素和身旁。颤抖的手,直指即墨殇背后。
即墨殇微震,“何事如此惊慌,王妃娘娘面前有失大体。”说着,随意扭头探查背后。
迎上的,是破爻一贯诡异的微笑。
一声惊叫。
“妈呀!”即墨殇连滚带爬奔向轩辕素和。
赫连凡摇头:臭书生,方才调侃本少爷有失大体,你自己岂非明知故犯?你这识大体之人,也不过如此!
轩辕素和放下皇甫倾轩置于身后,面色冷然,“破爻,你苦苦相逼欺人太甚!”
“请二公主随破爻去见主上。”破爻依旧那句话。
“是么?那要看你本事!”轩辕素和凝力于掌,突然出手。
护犊之情,母亲()
轩辕素和放下皇甫倾轩置于身后,面色冷然,“破爻,你苦苦相逼欺人太甚!”
“请二公主随破爻去见主上。”破爻依旧那句话。
“是么?那要看你本事!”轩辕素和凝力于掌,突然出手。
掌风相对,狂风大作。顷刻间风卷残云,沙石弥天。两股巨力砰然相撞,轩辕素和面色愈发惨白,本就伤重未愈,此刻自然败落下风,难敌破爻。破爻不再大意,若是再伤轩辕素和,来日主上怪罪,势必吃不了兜着走。上次收功不及,才会误伤轩辕素和,现下他明显感到轩辕素和的力不从心。
眉头微挑,突然用劲。
轩辕素和立刻被震退数米远,脚下用力,方稳步站定。胸口血气涌动,真气在体内四散游走,不想竟被破爻如此轻易击溃。眸色森冷,荡开无温杀气,奈何真气难提,终是有心无力。
“娘?”皇甫倾轩一眼看出轩辕素和不妥,箭一般扑过去,“娘,你怎样?”
轩辕素和深吸一口气,佯装无恙,“无碍。”
只身上前,“破爻,我可以随你去见赤邪,但前提要放他们走。”
“娘,我不走!倾轩再也不要离开娘的身边!”皇甫倾轩死死抱住轩辕素和大腿,无论如何不撒手。
赫连凡与即墨殇嗫嚅着附和,“没错,男子汉大丈夫,岂有让女人牺牲的道理!”
破爻瞥一眼两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