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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孩子乖巧的点头,泪眼汪汪。
“倾轩真乖。”皇甫函明笑着,悄然落泪。轩辕素和怎舍得放下如此年幼乖巧的孩子,一人独赴黄泉?宛若修月,潇洒来去,留下他一人倾尽一生岁月,咀嚼永无止境的痛苦与思念。
皇甫函治尚且还有延续的血脉,而他,什么都没有。
空了一切,除了权力。
锦葵奉上焚香,皇甫函明于轩辕素和的灵位微微鞠躬,将焚香交予锦葵插好,转身离去。
跨出灵堂的瞬间,回眸凄然,“少正,萧逸杀不得。”
皇甫函治猛然抬眼看他。
素和不信青梅竹马()
皇甫函治尚且还有延续的血脉,而他,什么都没有。
空了一切,除了权力。
锦葵奉上焚香,皇甫函明于轩辕素和的灵位微微鞠躬,将焚香交予锦葵插好,转身离去。
跨出灵堂的瞬间,回眸凄然,“少正,萧逸杀不得。”
皇甫函治猛然抬眼看他。
没有转身,皇甫函明的视线远远落在飘零殆尽的桃树枝头,脑海里是轩辕素和伫立梨树下的场景。可以想象,若是万树梨花开尽,那一刻的她该怎样倾城绝世。幽然之音恍如隔世,“萧逸手握兵权,贸然杀了他,定会引起军中兵变。素和已死,活着的人该继续生活,不要活着仇恨里,蒙上自己的双眼。”
“六哥?”皇甫函治愣在那里。
“世间爱恨太多,难过的时候就抬眼看天,想想曾经的海阔天空,才不会作茧自缚毁去一生华年。”皇甫函明不着边际的话,似说给自己听的,温婉柔情肝肠寸断。
身影颓然离去,带着一地忧伤与淡然。
有时候淡然,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选择。
即便拥兵天下,于生死而言,谁都未有选择的权力。
当浩浩汤汤的队伍带着苍白的生命走向黄土,当毕生钟爱没入岁月流沙,带来的是漫无边际的惶然与绝望。皇甫函治拥着自己的孩子,痴傻般一动不动,看着棺木入土尘封。
他的王妃,就此湮灭。
他的爱妻,就此轮回?
心,碎得不成样子,顷刻间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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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深处,简易茅屋。精致竹篱笆围绕周旁,屋门虚掩,了无生机。
“这是哪里?”轩辕素和愣愣的回眸。
隐去轩辕剑,轩辕宗葵不言不语径直走进屋去。自她入人间,一直隐在此处,直至发现青碧踪迹。
“姐姐,方才你神色慌张,莫不是……”轩辕素和眉头深锁。
回想起轩辕宗葵方才的神情,当真惊恐得吓人。
人间、冥界,独有一人,能令她如此慌张。
轩辕宗葵猛然抬眼看她,眼底凄然绝尘,“素和,若是回到从前,你是否会嫁给他?”
“嗯?”轩辕素和怔在那里,蓦然回神,“姐姐此话从何说起?素和之心,姐姐不是一早便已知晓吗?素和不信青梅竹马,更不会一改初衷。”
神色敛了敛,似喜似忧,五味陈杂。
略略低下眉眼,轩辕宗葵沉寂许久才道,“赤邪已至,局面愈发不可收拾。”
“什么?”轩辕素和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是说妖王降临人间?如此一来你我岂非极易暴露?那么……”
一旦使用元丹之力,妖王便可闻讯成擒,挽救冥界只怕难上加难。
“你该知道赤邪此行的目的。”轩辕宗葵别有深意的凝视轩辕素和绝美容颜,轻叹一声转过身去,幽然去看碧蓝色的天空。
神色霎时黯下去,轩辕素和未有作声,心头微凉。须臾,唇角荡开一丝苦涩干笑,“若姐姐知晓素和在人间历经的一切,便不会再有此一说。”
闻言,轩辕宗葵疑惑的扭头看她,赫然发觉妹妹眼底的神伤。心神晃了一下,羽睫陡然扬起,“素和,你爱上了凡人?”
轩辕素和凄楚的低下眉眼,刹那间泪眼朦胧。抬眼去看被风呼啸而不断摇曳的枝头,绝世的容脸只剩爱恨交织的痕迹,“放不下的,终究太多。除了他,还有我们的……孩子。姐姐可有体会,一个年幼的孩子,失去母亲的痛苦与思念?素和不比姐姐,对于母亲早已记忆模糊,甚至无法记起,母亲的样子。”
轩辕宗葵眼眶霎时湿润,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从小到大,陪着素和的,只有姐姐和父亲。”轩辕素和声泪俱下,“素和是没有娘疼的孩子。”
没有娘疼,便由姐姐弥补。
“只要让父亲重新掌控冥界,所有悲剧皆不会重演。姐姐不会让你的孩子,重蹈覆辙,失去自己的娘亲。”轩辕宗葵泪流满面,声线哽咽,“没有娘的孩子,会被人欺负……”
音落,轩辕素和泪如雨下。
倾轩,娘想你了,你可还记得母亲的模样?在梦里,与娘相拥而泣。
脑袋里忽然灵光一现,坏了,地魄珠还在倾轩体内,若是倾轩一不小心显露力量,被赤邪得知……更何况自己的元丹仍未取回,万一让妖王一并夺走,岂非……仅仅被夺也就罢了,如果伤及性命……
无论哪个出事,她都万万承受不起。
愕然昂起头,“姐姐,我们快走。”
“何往?”轩辕宗葵怔住。
轩辕素和眉色一敛,“治王府!”
庄园:花锦绣()
脑袋里忽然灵光一现,坏了,地魄珠还在倾轩体内,若是倾轩一不小心显露力量,被赤邪得知……更何况自己的元丹仍未取回,万一让妖王一并夺走,岂非……仅仅被夺也就罢了,如果伤及性命……
无论哪个出事,她都万万承受不起。
愕然昂起头,“姐姐,我们快走。”
“何往?”轩辕宗葵怔住。
轩辕素和眉色一敛,“治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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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西郊。
古木参天,茂林深处。高墙阔院,大门深锁。
四下绿草繁英,树木葱茏,好一派安静祥和的庭院风格。
抬眼望去,一片绿油油不见边际的茂林,独独一座庭院处径幽深,果真是宁心静气的好去处。
大红色的门楣处挂一牌匾,上书铿锵有力的三个大字:花锦绣。
“爹,这是哪?”皇甫倾轩不解的仰头去看面色凝重的父亲。
门,吱呀一声敞开,迎面出来两个俊朗非凡的男子,一个白巾书生,一个风流公子。道是何人,不正是曾经的京城三少:赫连凡与即墨殇么?
“九爷,怎现在才来?方才阿大来通传,我与即墨等候了许久。”赫连凡一派潇洒俊逸的旧模样,骨子里透着纨绔子弟独有的放浪不羁。
即墨殇上前笑盈盈的注视容貌风流的皇甫倾轩,心头暗想,真不愧是九叔之子,小小年纪便已如此了不得,若是长大还不祸害全天下女子。虽是这般想,眼底难免流露残存的欣羡,“这位便是圣上刚刚钦赐的治王府世子?”
“我叫皇甫倾轩。”不待皇甫函治开口,皇甫倾轩抢先开口,视线始终在两人身上游离。尤其是赫连凡,一脸坏坏的笑,看在眼里悚然心底。
“在下即墨殇,若是按资排辈,应是你的兄长。”即墨殇不改酸腐之气,悠然慢语。
皇甫函治一听他开口,便觉头疼,怕是要没完没了的之乎者也了。
果不其然,即墨殇慢慢悠悠走下台阶,举目远眺轻叹一声,“云阳长公主乃是在下生母,治王爷于皇甫皇室排行老九。家母虽然亡故甚早,若非九爷固执不愿在下唤其九叔,此刻定然…。。”
背后众人蹑手蹑脚,一溜烟全部钻进【花锦绣】,留下即墨殇一人继续喃喃自语。
一转身,门口空空荡荡,早已无人。
“喂?喂?怎可如此对待一介读书人?难道你们不知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吗?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即墨殇絮絮叨叨,朝门内行去。
【花锦绣】内水榭楼阁,繁花似锦。
精致的楼阁结构,廊宇交错环绕,水道自廊下穿过,氤氲水汽幽然腾起。水面荷叶随风而动,五色鱼儿畅游自在,阳光下折出异样光彩。林木森然洒下一片阴凉,底下花草繁英茂密,奇花异草应有尽有,可谓人间仙境。
香榭雨亭。
围桌而坐,香茗缭绕,香气四溢。
皇甫倾轩顾自在花丛里穿梭,采花逐蝶惬意得很。全然不理会远处的大人们,眉头深锁的模样。
“倾轩似乎很喜欢此处。”皇甫函治若有所思。
“九爷此话别有深意。”赫连凡品茗一口,悠然道。
唇角荡开凄楚的笑意,皇甫函治眼底难掩凉薄的哀伤,“本王预备离府一段时日,所以倾轩就拜托你们照顾。”
“啊?”一声惊呼,即墨殇一扭头,赫连凡整口茶水全部喷在他脸上,霎时四目相瞪各自狼狈。
皇甫函治无奈的望着两个从来不靠谱的男人,心里发慌,怀疑是不是真的可以将儿子交到他们手里。一个没心没肺,一个缺心少肺。
一抹脸上茶渍,即墨殇仍是原来的书生模样,“九……九爷何往?”
“寻人。”皇甫函治眼眸立时黯下去,总不能告诉他们,泥土下深埋着衣冠冢,他要寻回的是轩辕素和的尸身。抑或利用自己体内元丹,以求轩辕素和复生之道。眉目间的神色敛了敛,扭头去看奔跑得畅快淋漓的孩子。年幼的时节多好,无忧无虑。
见到皇甫函治这般神色,两人不好继续发问,赫连凡咳嗽几声道,“九爷放心,我与即墨定会妥善照料世子。此处原是我父亲私下与我置办的别院,用以清心之所,鲜为人知。世子置身于此,定然安全无虞。”
见到赫连凡拍胸脯保证,皇甫函治的面色顿了顿。
正是出于安全考虑,他才会决定将皇甫倾轩交予赫连凡。即墨殇乃是皇室贵胄,若是将皇甫倾轩置于驸马府,无异于惊动整个皇室,反倒事与愿违。
赫连凡乃是经商世家,从不涉足朝政,因此将皇甫倾轩放在此处当是最明智之选。
远离权力的中心,就是安全之境。
托付()
见到赫连凡拍胸脯保证,皇甫函治的面色顿友上传
正是出于安全考虑,他才会决定将皇甫倾轩交予赫连凡。即墨殇乃是皇室贵胄,若是将皇甫倾轩置于驸马府,无异于惊动整个皇室,反倒事与愿违。
赫连凡乃是经商世家,从不涉足朝政,因此将皇甫倾轩放在此处当是最明智之选。
远离权力的中心,就是安全之境。
咻然起身,皇甫函治面色森然凝重,眼底浓浓的眷恋与不舍。不到情非得已,无法带着皇甫倾轩赴险,他绝不会让孩子脱离自己的视线半步。
眉色蒙尘,示意二人勿要相送,转身疾步离去。心中有种直觉,只要回眸一眼,他便会心软得再也迈不开脚步。
即墨殇与赫连凡四目相对,登时有种大眼瞪小眼的茫然,目送皇甫函治逐渐消失的背影。扭头去看依旧嬉笑花丛的孩子,脑子一片空白。
“看起来,挺好玩。”许久,赫连凡忽然冒出一句话。
即墨殇不以为意的盯着他,“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赫连凡愕然瞥他一眼,“我就不信,这样大的孩子,还能造本少爷的反,翻了天去!”
“勿要忘记,他可是九王爷之子。想想九叔的光辉事迹吧!不定遗传了多少本性。”即墨殇一脸的山雨欲来风满楼,面色凄凉得可怕。
还说着,赫连凡已经快步向皇甫倾轩走去。
“喂,你叫什么?”赫连凡居高临下,眉宇间扬起坏坏的笑意。
皇甫倾轩斜眼看他,环顾四周,竟未见父亲身影。心里有些不快,来之前他便有感觉,此行父亲定是将他托付与人照顾的。因为父亲眉间的愁结,他心知肚明,娘亲的失踪始终是父亲心底的刺,若不及时拔出,只能逐渐腐烂直至死亡。
嘟起小嘴,皇甫倾轩别过头去不屑道,“早就告诉过你们,我叫皇甫倾轩,记性如此之差真是令人小看。”
“哎哎哎,你这小子……”赫连凡未料想竟被这样小的孩子无端端嘲弄一番,登时脸上挂不住,扭头去看暗自偷笑的即墨殇,“不知好歹,本少爷我……”
皇甫倾轩瞪了一眼,“走开,本世子要回家。”
一听回家,赫连凡与即墨殇忙不迭赔笑脸,“那个小轩轩,咱不回家,就待在此处。由我与你的即墨兄长一同照顾你,陪你玩耍,可好?”
脑子飞快旋转,皇甫倾轩知道父亲的用意,此处安静鲜有人迹,可保自身安全。然而眼前这两个不痛不痒的俊逸男子,他左看右看都只能看出两个字:草包!
“真不懂,爹爹为何会与你们为伍。”一句话,霎时让两人的面色难看到极点,仿若吞下死苍蝇,恨不得一头撞死。
赫连凡一把将他掳在自己腋下,风风火火的向花厅走去。
花厅雅致清幽,除去做工精致的桌椅,便是一张舒适软榻格外引人注目。
一骨碌将皇甫倾轩丢在软榻上,赫连凡猛然低下头,与他鼻尖对鼻尖,大眼瞪小眼,“听着,此刻起乖乖听我们的话,否则要你好看!”
小小的指尖点住他的鼻尖,硬是将他的脸推开一丈远,皇甫倾轩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装傻充愣,“我已经够好看了,叔叔,你还能让我更好看?”
即墨殇笑的差点咽气,缓步踱至赫连凡身旁,“果真是九叔之子,谈吐间自是不同凡响得很呢!”
赫连凡鼻子冒烟,“少说风凉话,你来伺候这个小人!”语罢,一把将他拉至皇甫倾轩跟前,自己躲到一旁看戏。
眉色一挑,换上一副打死不生气的赖子模样,即墨殇柔声细语,“小轩轩,可是饿了,兄长为你备下吃食可好?若是困了,兄长自当送你回房休息。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
皇甫倾轩翻出一双死鱼眼看他,“哥哥,别再曰来曰去,会出人命的。”
语罢,急速翻下软榻,一屁股坐在赫连凡身边,无奈而不甘的瞪着赫连凡。
“瞪我也没用,即墨最喜欢曰来曰去,以后你可有大把大把的机会好好领教。”赫连凡暗自偷笑,到底还是被抓到弱点了,以后有事没事让即墨曰几句,好好治治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子。
怪人!
皇甫倾轩一个头两个大,听着即墨殇依旧滔滔不绝的之乎者也,差点把眼珠子都抠出来。难怪父亲要把自己放在此处,原是有镇得住他的人。
真搞不懂,这年轻轻的俊俏男子,从哪浑水摸来的一肚子子曰,说起话来活脱脱七老八十的老师孰。
正想着怎样摆脱他们,门口赫然走进一个人来。皇甫倾轩眼眸一亮,立刻从椅子上跳下,笑靥如花般扑上去。
小爷不好惹()
真搞不懂,这年轻轻的俊俏男子,从哪浑水摸来的一肚子子曰,说起话来活脱脱七老八十的老师孰。
正想着怎样摆脱他们,门口赫然走进一个人来。皇甫倾轩眼眸一亮,立刻从椅子上跳下,笑靥如花般扑上去。
锦葵含笑进门,一把将皇甫倾轩抱在怀里,微微向两人行礼,“见过两位公子。王爷怕世子一时无法适应两位公子的照料,故遣奴婢前来负责世子的起居饮食。另外,王爷还特意吩咐,即日起由即墨公子教导世子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