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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内疚,眼底莫名荡开一丝温润。
“姐姐,你可有办法救她?”轩辕素和扭头轻问。慕容羽不似独泽,修行之人自身具备内力,可以自行复原。更何况方才为救独泽,已然费去她大半内力,于刚刚由灵转为幽魂的轩辕素和而言,已是极限。
轩辕宗葵未有转身,只冰冷无温道,“怎可为这等无关紧要的凡人,浪费自身功力!”
“终是一条性命,何况她已……已沦落如此境地,权当是怜悯罢。”轩辕素和轻叹一声。
终于,转过身看她,轩辕宗葵的面色稍稍缓下去,“素和,你如此心软,怎能成就使命?你可知血月灭世…。。”
“姐姐。”她打断姐姐未完之语,“谁也不知道结果为何,可是眼下我却深知结局。若你我放任而去,定会有一条性命悄然而逝。当是姐姐替我还个人情,救慕容羽一命,她有今日,总是有我的原由。若我见死不救,定会抱憾终身。”
轩辕宗葵凄然抬眼看她,口气稍和,“你们之间……”
苦涩的笑荡开唇边,轩辕素和低眉去看几近死去的慕容羽,往事历历在目,悉数浮上心头。不曾想,往事隔世,竟如千年之久。
未见回答,轩辕宗葵面色微恙,不再多言。
素和,姐姐救她仅仅只是为你!
敛了神色行至慕容羽身旁,眼眸微合起出自身元丹。双手合十推出一道白光直射慕容羽心口,顷刻间注入复生之力,将她体内的积水与伤处悉数促合。
眼眸陡然睁开,长袖一挥,元丹立刻回归体内。
“姐姐,谢谢。”轩辕素和释然去看面色逐渐恢复红润的慕容羽,虽无法抹去脸上疤痕,好歹还她一命,算是报她昔日送印之情。
天理循环,善恶终报。
深吸一口气,轩辕宗葵脸色有些难看。蓦地凝眉,一把抓住轩辕素和的胳膊,“糟了,是他,快走!”
话音刚落,不待轩辕素和反应,已然被跃上召唤而来轩辕剑,御剑疾驰离去。宛若奔命,耳边冷风长啸。
一抹黑色身影从天而降,鬼魅般飘落河岸边。如猎鹰般深邃的眼眸凌厉扫过,始终未见心中的目标。敛起周身凄冷,化作漫天寒色,森冷的轮廓在斑驳的树荫之下愈发显得霸道无温。
京城连发两件大事()
深吸一口气,轩辕宗葵脸色有些难看。蓦地凝眉,一把抓住轩辕素和的胳膊,“糟了,是他,快走!”
话音刚落,不待轩辕素和反应,已然被跃上召唤而来轩辕剑,御剑疾驰离去。宛若奔命,耳边冷风长啸。
一抹黑色身影从天而降,鬼魅般飘落河岸边。如猎鹰般深邃的眼眸凌厉扫过,始终未见心中的目标。敛起周身凄冷,化作漫天寒色,森冷的轮廓在斑驳的树荫之下愈发显得霸道无温。
身后扬起几缕尘烟,一名身材矮小略显肥硕的男子恭敬跪地,仅一眼便令人忍俊,着实长得怪异。然眼底顽孩般的色彩,却让人一扫厌恶之感,徒觉好玩得很。
“怎样?”黑衣男子没有转身,视线遥遥落在天尽处,清冷孤傲。
“破爻无能,始终未有消息。”自称破爻的男子低眉顺目,跪地不起。
深吸一口气,黑衣男子徐徐向前行去,飘来他幽然凄冷的声音,“给你三天,否则你便自行了断。”
音落,男子骤然消散无踪。
仿佛未曾来过。
破爻战战起身,笨拙的搔搔脑袋,一脸无辜模样,“只有三天?”
仰头迎上斑驳的树荫,轻叹一声。人海茫茫,何处去寻?果真是极苦的差事。吸吸鼻子,破爻无奈的翻着白眼,转身烟遁而去。
京城之中连发两件大事。
其一:九王妃因病过世;
其二:皇甫倾轩为治王府钦定世子。
治王府。
白绫高悬,满目凄凉白色,遍布整个王府。成日不熄的白烛跳跃着明灭难料的火焰,燃烧着残存的生命。火盆中焚烧的不是纸钱元宝,是他一腔空寂与无温的思念。心中始终回响着同一句话,一日未寻回尸身,一日不信她已死去。
可是…。。
他不得不向世人宣布轩辕素和过世的消息,为了治王府,也为年幼的孩子。
只有让所有人相信轩辕素和已死,他才能私下放开手脚找寻她的尸身,谋求转圜的生机。也只有这样,皇甫倾轩虽然年幼,却能得到皇室怜悯,额外恩赐世子之位。只有为皇甫倾轩正名,镇国将军府之事才不会重演。
任谁也不敢轻易碰皇甫倾轩一根头发,否则便是与整个治王府乃至整个皇室为敌。
灵堂庄严肃穆,太后与皇帝已经先行回去,皇甫函治支开所有人,只为单独与她的灵位独处。记忆里龙凤红烛照耀天地,他却哭喊着不肯拜堂,生怕娶个市井传闻的惊恐女子。不料掀开盖头的瞬间,他沉沦其中,再无法走出她的世界。
许是命中注定,即便相隔两个地界,也能执手相拥。
唇角荡开淡如清风的笑意,眼底却凝了一池湿润,曾几何时,他也幸福满怀。而今独剩一人,守着空荡荡的棺木,对着即将出现的衣冠冢倾诉一腔血泪。
指尖轻轻抚过棺盖,那一刻,他的心颤抖得不成样子。
刻骨的疼痛仿佛廊环处的藤蔓,纠葛在灵魂深处,难以自拔。
素和,你可知我此刻心中所想?
若你尚在,是否舍得我如此心伤?
终是因我,断送你一生,毁去了你如花岁月,似水流年。
皇甫倾轩牵着锦葵的手缓缓步入灵堂,只一眼面容憔悴的父亲,立即泪落着扑上去,“爹,他们说娘死了,再也不会回来。爹,娘为什么要死?为什么不要倾轩?倾轩会很乖,不惹娘生气,求娘亲回来好不好?”
温柔的手颤抖着抚摸孩子哭泣的容脸,皇甫函治泪流满面,“倾轩很好,不是娘不要倾轩,是娘……太累了,所以、所以要睡得久一些。”
音落,锦葵掩面哭泣,急忙背过身去。
皇甫倾轩死死搂住父亲的脖子,“爹,倾轩想要娘回来,不要把娘埋了。地下有小虫子,他们会咬娘亲的。爹,我们和娘一起,不要分开。我们怎么可以分开?”
说完,嚎啕大哭。
“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记住倾轩,我们三个是一家人,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哪怕死亡!手愈发将他抱紧。
门外忽然好一阵骚动,耳边传来搏击之音。
眉,微微蹙起,愠怒之情溢于言表。
何人如此放肆,竟在今日前来捣乱?拳,紧握。
阿大跌撞着冲进来,不时回眸去看身后,扑通被门槛绊倒,跌个嘴啃泥。昂头惊呼,“王爷不好了,萧将军带人闯入府门。”
立刻将皇甫倾轩交至锦葵手中,愤然夺门而出。
灵堂杀机()
门外忽然好一阵骚动,耳边传来搏击之音。
眉,微微蹙起,愠怒之情溢于言表。
何人如此放肆,竟在今日前来捣乱?拳,紧握。
阿大跌撞着冲进来,不时回眸去看身后,扑通被门槛绊倒,跌个嘴啃泥。昂头惊呼,“王爷不好了,萧将军带人闯入府门。”
立刻将皇甫倾轩交至锦葵手中,愤然夺门而出。
刚跨出门口,一眼可见萧逸手持长剑迎面而至。萧桐领着身后一队卫士,杀气盎然。王府卫士左右伴随,终是畏惧萧逸之名不敢轻易搏杀。四目相对,皇甫函治长袖一摆,示意府内众人全部退下。
“萧逸!”皇甫函治凄冷无温,傲然冷立,“你来作甚?”
“今日,我要带素和走,谁若阻拦格杀勿论。”萧逸眼底血戾,切齿嗤冷。
闻言,皇甫函治怒眉横挑,自鼻间冷哼,“萧逸,勿要忘记自己的身份。素和生是治王府的女主,死是皇甫家的阴魂。无论如何都是本王的王妃,名正言顺的妻子。何时轮到你来染指?”
“皇甫函治!”萧逸怒不可遏,“若不是因为你,素和怎会离我而去?”
“即便没有本王,素和也不会与你携手白头。即便罗敷无夫,奈何使君有妇,素和洁身自爱,怎会做坏人家庭,与人为妾的苟且之事。萧逸,你太高估自己,也太不了解素和。”皇甫函治已然痛彻心扉,心血横流。
萧逸的出现,无异于再次打开他尘封的往事,一幕幕悉数浮现。若无那杯酒,也许素和不会有今日下场。
“住口!”萧逸怒喝,长剑出鞘直指皇甫函治眉心,“皇甫函治,不管你是皇亲还是贵胄,挡我者死!”
桃花落地,耳边是她细语轻声,花落了。
那一刻,他想起轩辕素和嫣然一笑的模样。
“不许伤害我爹!”皇甫倾轩自锦葵怀里蹦下,径直冲到皇甫函治面前。
“倾轩?”说时迟那时快,皇甫函治一把抱住他,一扭三转轻巧避开萧逸刺来之剑。岂料,如此一躲恰恰给了萧逸可趁之机。
萧逸身形一跃,已然飞身入了灵堂。
紧忙将皇甫倾轩递交给锦葵与阿大,皇甫函治脚下生风,在萧逸打开棺盖之前推出一掌。
长剑猛然回旋一挑,皇甫函治赫然腾空,稳稳落于棺木之前,面色凝然。但见萧逸腕上一抖,登时迸出数朵剑花,直逼皇甫函治。
俯身凝气,双手合十,陡然推出一股力量,散去袭来剑花。
旋身半空,萧逸长剑自上而下直抵皇甫函治天灵。
电闪火石间,皇甫函治修长的两指稳稳夹住剑身,萧逸黯然落地。双方对峙,两股力量通过冰冷的长剑博弈。上次萧逸轻敌,而今拼尽全力。皇甫函治虽然不至跌落下风,终无法完全发挥元丹之力,于是乎形成如今不相伯仲的局面。
“萧逸,勿要欺人太甚!”皇甫函治的忍耐已达极限。
“素和,我定要带走。”萧逸不甘示弱。
“爹?”皇甫倾轩嘶喊着几欲上前,却被锦葵与阿大死死按住,拖至一旁。
“不要过来!”厉喝一声,皇甫函治的面色愈发阴沉。这样的场面,怎容他靠近,若被剑气或是掌力所伤,那还得了。堂内白练纷飞,烛火因为力量的波及而愈发忽明忽暗,眼看便要熄灭。
体内的炙热愈发浓烈,皇甫函治面色微恙,略浮起青白之色,“既然如此,萧逸,今日你我来个了断。先前倾轩之账,也一同了结!”音落,体内元丹愕然爆发强大力量,透过指尖传递剑身。
刹那时,只听一声清脆的铁器折断之音,萧逸手中之剑应声断为数截。落地瞬间,发出悚然铿锵。
手腕一扭,化指为掌重重拍在萧逸胸口。
萧逸面色剧变,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子急速退出数米,跌跪在地难以起身。
掌,再次举起,皇甫函治眼底杀气,一发不可收拾,“萧逸,如此冥顽不灵,今日本王要你死在当场!”
身影恍若鬼魅,登时移形换影,待众人定睛,他已傲然伫立萧逸跟前。
新仇旧恨一并涌上心头,他已濒临恨的极致。
手,狠狠拍下去。
“爹!”
“住手!”
两声厉喝同时响起,掌面在距萧逸脸庞几公分处停住,凌厉的掌风硬生生圻断他纷飞的散发。萧逸眼眸中的震愕与恐慌悄然出现,面色难看至极点。
皇甫函治如梦初醒,怔在那里,怎能让自己的孩子再次看见自己杀人?难道要年幼的倾轩再次领会何为死亡?
只是……
视线冷冷投向门口处,应声喝止的那人。
绝非萧夫人()
皇甫函治如梦初醒,怔在那里,怎能让自己的孩子又见自己杀人?难道要年幼的倾轩再次领会何为死亡?
只是……
视线冷冷投向门口处,应声喝止的那人。
顺势望去,锦衣华服,面容不改往昔的温润如玉。眉目间微微焦灼,眼底漾开如丝般的忧伤。脚步沉稳急速跨入灵堂,直至伫立皇甫函治跟前,微凉的手搭在他的肩头,略略摇头,“少正,不可。”
许是皇甫函明眼底的哀伤与自己相似,心陡然静下来,掌懦懦收回。
手,垂下。
萧逸骤然起身,趁皇甫函治心神游荡之际狠狠推出一掌。
身子立时像纷飞的蝴蝶,飘然抛出去,重重落在地面。鲜血登时脱口喷涌,皇甫函治的面色难看之至,惨白如纸。
抬眼的瞬间,再见萧逸持凶而来。
凌厉掌风近在咫尺。
说时迟那时快,皇甫函明身形一晃,已然置身皇甫函治跟前。面色陡然一沉,挥袖硬是接下萧逸一掌。两股力量赫然碰撞,登时一声砰然巨响。
萧逸本就伤重,如此一来,越发虚弱,身子急速退出数米。
眼眸恨意阑珊,直勾勾注视皇甫函明不改颜色的容脸。
“萧逸,趁人之危岂是君子所为。枉你身为镇国将军,如此寡廉鲜耻,当真是令人刮目!”皇甫函明长袖一挥,收功冷立。旋即扶起不慎重伤的皇甫函治,心头微微愧疚。若非自己阻拦,此刻萧逸绝然毙命,皇甫函治也不会反遭一击,险些丢了性命。
萧桐飞奔上前,即刻扶住摇摇欲坠的萧逸,焦灼的凝视他毫无血色的脸。
皇甫函治撑住身子,轻轻拂去皇甫函明的搀扶,颤巍巍走到萧逸跟前,“萧逸,你若不是镇国将军,此刻已是本王手下亡魂。你该多谢当今圣上,让你拥兵自重,保全今日一命。”
萧逸冷笑,“你也未必比我好多少。”视线投向纹丝未动的金丝楠木棺材,多么渴望再见她一面。
这样的心思,在场之人,谁会不晓。
“萧逸,奉劝一句,伊人已逝,勿做无谓纠缠。即便你今日带走九王妃又能怎样,守着冰冷的尸身能换回已逝的佳人吗?终其一生轩辕素和都只能顶着九王妃的头衔,而绝非萧夫人。”皇甫函明一改温润,凄冷凉薄。
五指蜷握,发出咯咯之音,指节的青白之色宛若他脸上的容颜。
皇甫函治徐徐走向棺木,脸上扬起如昔温柔,“素和……”
萧逸正待上前,被萧桐一把拉住,皇甫函明冷冷的站在他面前,颜色已然降至冰点。
“皇甫函治!”萧逸嗤冷凝视。
“滚!”一声低吼,皇甫函治冷眼睨看,眼底的杀气再次浮现。
“将军,如今六王爷也在,如若僵持下去势必不能善终。望将军三思!”萧桐戒备的环视身处之境。
深吸一口气,伤处已然痛入骨髓。
紧捂胸口,血气翻涌。
退开几步,萧逸面色黑沉,“我们走。”
转身瞬间,他听见心碎了一地的声音。
那一刻,脑海里忽然浮现慕容羽临死前的眼眸,以及那一句:你自由了。
泪,瞬时湿润了容脸。
原来近在咫尺却不能得,如此痛彻心扉。
素和,你放心,我定会回来。无论生死,我只要你一人。
皇甫函明敛了冰冷,哀伤的凄凉逐渐替代方才的无温。扭头去看同样缠绵悱恻的皇甫函治,刻骨的疼痛宛若万箭穿心,令人窒息而难以自拔。
“六王爷。”锦葵与阿大这才过来行礼。
皇甫倾轩仰面去看这个与父亲极为相似的男子,眼底的哀伤竟也如此一样,“你是我的伯伯吗?”
皇甫函明半蹲下身来,怜惜的抚摸他稚嫩的小脑袋,“你就是倾轩?”
“恩。”孩子乖巧的点头,泪眼汪汪。
“倾轩真乖。”皇甫函明笑着,悄然落泪。轩辕素和怎舍得放下如此年幼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