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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泽的眸子怔了一下,侧妃?皇甫函治不是只钟情轩辕素和一人吗?怎会突然冒出个侧妃,竟也如此嚣张跋扈,草菅人命。
“如今王爷不在,此地由我做主。”宗葵盛气凌人。
独泽冷冷轻笑,“即便王爷不在,怕你也做不了这主。”旋即面色一沉,“不管你是谁,与我无关,然你敢伤这孩子一根头发,我便让你知晓何为生死一念。”
尽管他曾对天盟誓,此生手不刃血,但要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并不算违背誓言。
宗葵的心颤了颤,唇色微白。许是被独泽充满杀气的眼神恫吓,眼睁睁看着三人离去,不敢多言。
须知独泽之言,言出必践!
后山竹屋。
远远的看见皇甫函治竟将轩辕素和的尸身挖出,死死拥在怀中。两人首脸相贴,紧紧依偎,恍若熟睡的爱人,生死相依。
羽睫颤了颤,锦葵忽然泪流满面。
娘娘,终归王爷还是独爱你一人。
独泽的面色愈发难看至极点,待走近时已然呈现苍白之色。身子有些抖动,眉目间竟升起氤氲的雾气,声音幽然凄凉,“王妃她……”
“娘娘……”锦葵紧咬下唇,终是说不出话来。撇过头去,嘤嘤哭泣。
阿大用力深吸一口气,眼泪夺眶而出,“娘娘已经去了。”
闻言,独泽猛然抬眼看他,顷刻间泪如泉涌。
命里无时莫强求()
独泽的面色愈发难看至极点,待走近时已然呈现苍白之色。身子有些抖动,眉目间竟升起氤氲的雾气,声音幽然凄凉,“王妃她……”
“娘娘……”锦葵紧咬下唇,终是说不出话来。撇过头去,嘤嘤哭泣。
阿大用力深吸一口气,眼泪夺眶而出,“娘娘已经去了。”
闻言,独泽猛然抬眼看他,顷刻间泪如泉涌。
“到底还是……来迟一步。”他痛心凝咽,深深闭上眼眸。
然未见皇甫函治任何反应,独泽陡然回神,大步上前蹲身察看。皇甫函治唇角溢血,身子冰冷。不觉心中大惊,忙不迭扣住他的脉搏,眉头骤然挑起。
“王爷?”阿大惶恐。
“九王爷自断经脉。”独泽敛了哀伤神色,伸手一探皇甫函治鼻息,心头缓了缓,“一息尚存,姑且一试。”急忙自袖中取出一粒丹丸强行塞入皇甫函治口中,用内劲推出一掌迫使他吞咽下去。鼻间轻轻冷哼,似自嘲又似痛彻心扉,“这原本是师傅为轩辕素和准备的,没成想她却用不着,反而救了你的性命。到底是轩辕素和,即便死去,冥冥之中仍保你不死。”
视线落在面容依旧的女子身上,如此倾城如此安然,不言不语自此深埋。
心,疼得无以复加。
手,徐徐伸出,多想触摸她无温的容脸,哪怕片刻停留。
然……终归缩回了手。
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不是他的,何必痴心妄想。
冷冽的自嘲浅笑,眼底的泪水瞬时泛滥成灾。
伊人已逝,魂归何处?
素和……这个名字,他永远只能在心底呼喊,此生都不会冲破喉咙。
有些人注定只能擦肩,有些事注定只能沉淀。
背过身去,悄然抹去所有泪痕,回眸时依旧那个云淡风轻的独泽,“阿大,立刻叫人将王爷与王妃抬回府中。”
“可是…。。”阿大面露难色。
“我会一直留在王府,直至王爷醒转。”一番话犹如一颗定心丸,阿大急忙奔回府中。
心,依旧生疼,然而脸上永远不着边际。独临眸一眼,掠过一闪即逝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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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将军府。
伫立园子里,仰面去看满树桃花鲜艳,心中的痛莫名滋长,在这微凉的清晨蔓延全身各处。悄然起身,未惊动熟睡的女子。直到晨曦的光落在自己肩头,他忽然明白生命中缺少了什么。
心口的印记竟在阳光照射下逐渐隐去踪迹,最后全然消失。
灼热的感觉凭空抹去,心中的惶恐有增无减,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
轩辕素和分明就在身旁,为何印记会突然消失?
拳,微微蜷握。
脑海里飞快的将近月来的事情全部串联起来,于心头过滤一遍。愕然发觉,轩辕素和的出现与留下竟如此漏洞百出。她的转变与先前的态度判若两人,而后发生之事仿佛是她事先预谋一般顺畅。
回想起慕容羽跳下的水井,心头的疑云更是凝重。
难道她…。。
他不敢接着往下想,因为真相永远都比谎言残酷。
他宁愿相信身边紧握的,就是轩辕素和之手,而非他人。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不会因为心中的不忍而扭转。真相,迟早会揭开,左不过早晚罢了。
手心,微微泛出冷汗,眉心拧出纠结的痛苦。
分明清楚,只要打开水井,一切真相都会随之呈现。
然而……
如此一来,唾手可得的幸福也许就会在顷刻间土崩瓦解,不复存在。
得失,源于一念之间。
终是,没能下定决心。
终是,任由印记消失不敢轻易打破枕边的幸福。
皇甫倾轩()
如此一来,唾手可得的幸福也许就会在顷刻间土崩瓦解,不复存在。
得失,源于一念之间。
终是,没能下定决心。
终是,任由印记消失不敢轻易打破枕边的幸福。
治王府。
没有皇甫函治吩咐,即便轩辕素和已死,尸身回归房内,谁也不敢高悬缟素为她出丧。更何况如今九王一度陷入昏迷,府内大小事务皆由宗葵一人定夺。宗葵原本恨轩辕素和入骨,自不会为轩辕素和举行丧葬。巴不得轩辕素和尸身腐烂,难以入土。
锦葵死守轩辕素和房内,与阿大一同照顾孩子,看护轩辕素和尸身,以防宗葵再生毒计。
独泽一边救治皇甫函治,一边为他接续经脉。与此同时打通他的任督二脉,以助于他在清醒之后将元丹之力融会贯通。只有让皇甫函治自身强大,才能完成师傅交代的任务。
夜,死寂,深沉。
风清如水,皓月高悬。
阿大小心翼翼的端着米汤进来,忙不迭低声问锦葵,“如何,小世子睡了么?”
“方才还有些哭闹,这会像是累了。”锦葵笑着。
房内,轩辕素和的尸身不腐安然卧于床榻,面色宛若生时般鲜活,眉目依旧。只不言不语,仿佛沉睡长眠。
地上两个床铺,锦葵与阿大各自地铺,小心翼翼的守在轩辕素和床前,不敢松懈分毫。宗葵的狠毒,他们已经遍尝厉害,自是不想再让她有机可趁。
“那米汤就先放着,若是世子饿了我便在炉上热一热。”阿大松了口气,走向自己的床铺,“早些歇着,若是世子夜里不肯,怕是不得安睡。”
锦葵颔首,“你我都未曾伺候过如此年幼的小主,必得仔细些。”
语罢,忙抱着孩子钻入自己的被窝。想了想又冲阿大道,“晚上不要睡得太死,万一宗葵不怀好意,也要早早防范。”
阿大赞同的点头,“放心,这次断不会让她兴风作浪。”
语罢,房内一片寂静。
须臾便能听见均匀的呼吸声,以及安然入睡的翻身。
微弱的红光自眉心闪烁,年幼的孩子睁开稚嫩而纯粹的眼眸,嘴里发出欢喜的咯咯声。下一刻,孩子的身子陡然急速增长,不消片刻俨然五、六岁的孩子大小。衣裤在瞬间被一股力量震碎,四分五裂。
摸了摸自己细嫩白皙的脸,眼眸里不断闪烁欣喜的神色。
眉心红光迅速没入身体,消失不见。
殊不知,轩辕素和当日急功修行地魄珠五、六日,以至于孩子出生后在一日之内长成五、六岁大小。
低头乍见自己一丝不挂,年幼的孩子忙不迭钻入被窝,脸羞得通红。
锦葵被身旁的异动惊醒,搓揉着惺忪的眼睛,借着昏暗的烛光伸手去摸孩子。猛然间,她咻然坐起,四目相对,一声尖叫划破房内的寂静,“啊…。。”
“别叫!”孩子忙用手捂住她张得不能再大的嘴,“我长大了而已。”
阿大一屁股坐起,紧接着像见了鬼一样弹跳得老高,“哪来的孩子?”旋即左顾右盼,“世子呢?小世子在哪?”
锦葵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指尖轻轻指向眼前的孩子,“他……”
“我就是你们的世子。”孩子奶声奶气,眉宇间倒一副小大人模样。再细看容色,竟是轩辕素和与皇甫函治的完美结合体,小小年纪便生得一派风流,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妈呀,也不至于长这么大吧?”阿大拼命摇头,使劲揉眼睛,千万个不敢置信。若不是知晓轩辕素和非我人族,阿大此刻定会吓晕过去。
锦葵猛吞口水,小心翼翼的拿手指戳了戳孩子的脸蛋,确定有温热的感觉,这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扭头冲阿大道,“是…。。是活的。”
孩子的脸色瞬间变成猪肝色,不悦的嘟起小嘴,“说来说去,你们当我是鬼呀!”
“不……不是,只是太突然了,我们没心理准备。”阿大忙摇手解释,锦葵也止不住赔笑脸。
蓦地,孩子蹙眉,“什么味道,好呛人啊?”
锦葵不解的回望阿大,阿大仔细寻找气味的来源。
突然间厉声大叫,“不好!”
他不敢我敢()
“不……不是,只是太突然了,我们没心理准备。”阿大忙摇手解释,锦葵也止不住赔笑脸。
蓦地,孩子蹙眉,“什么味道,好呛人啊?”
锦葵不解的回望阿大,阿大仔细寻找气味的来源。
突然间厉声大叫,“不好!”
但见门缝中不断涌进浓浓的黑烟,隐约可见外头红色窜动的火光。锦葵被烟呛得直咳嗽,紧忙用被单裹住光溜溜的孩子,一把紧拥在怀,二话不说随阿大冲向门外。
然,阿大奋力拉门,竟是徒劳无功。
门外重锁深深。
“门被锁住,拉不开。”阿大紧捂口鼻,无奈使尽浑身气力,门依旧纹丝未动。
房内的浓烟愈发凝聚,几乎无法视物更何况呼吸。锦葵拼命将孩子按在自己怀里,以免被烟熏呛着,阿大抡起椅凳死命砸门。
门窗全部封死,锦葵焦急如焚。
他们二人丢掉性命倒也罢了,只是怀中的世子乃轩辕素和留下的唯一血脉,断不能有丝毫损伤。无奈浓烟呛入口鼻,除了咳嗽只剩下吧嗒吧嗒直往下掉的眼泪。
好容易砸开一个小洞,急速窜起的火苗登时将阿大烫了回去,手上立刻起来红色血泡。鼻间,是肉质熏烤的气味。
“怎样?”锦葵忙将他拉回来。
“没事,死、死不了。”手上火辣辣的疼痛直往身体里钻。
“有月亮,还是月圆之夜。”孩子突然冒出一句话,脑袋昂得高高的。
蓦地,一束月光自夜空径直射下,不偏不倚落在他的眉心。眼眸霎时通体鲜红,只见他骤然挣开锦葵的怀抱,快步走到门前。
手,无温的贴在门上。
刹那时一声响彻天地间的轰然巨响,坚硬如铁的房门四分五裂,碎片散落一地。门口架起的柴火因为巨大的力量而化作漫天火雨,四散开来,一片狼藉。
阿大怔住,这情景如此熟悉,依稀发生过。
就在九王娶妃那日,门窗落锁,层层封死。九王妃便是这般举动,傲然打碎房门,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到底是冥界二公主的孩子,果真处处透着异于常人的力量。
许是太过年幼,经不起力量的灌输与释出,脚下一软登时倒地。
锦葵惊恐的冲上去,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孩子无力的睁着眼,将小脑袋乖乖的靠进她怀中。抬眼间迎上的,是宗葵森冷如鬼魅的眼眸。
“又是你!”阿大大步上前,以身挡在锦葵身前。
“想不到你们如此命大。”宗葵杀气腾然。
原本想将一干人等一次性烧死,未料终是功亏一篑。
手中的匕首闪烁着迫人寒光,映衬宗葵美丽毒辣的面容。空有美貌心如毒蝎,这真真是名副其实的蛇蝎美人。
“你想干什么?”阿大护着二人步步后退,他虽为男儿,奈何先前总与皇甫函治风流烟花,早已归入手无缚鸡之力的流派。何况宗葵此刻利刃在手,岂是他赤手空拳可以相抵。
“既然烧不死你们,就由我亲手送你们去见轩辕素和。”宗葵邪冷的笑着,漾开惊悚的凄寒。
“王爷不会放过你的。”锦葵大吼,愤怒的火焰凝结成眉间的冰霜。
“王爷生死未卜,救不了你们。”宗葵的手高高举起,“即便王爷醒来,你们已经身死魂灭,王爷又能怎样!?受死吧!”
“不要!”阿大尖叫一声,转身抱住锦葵与世子,硬是以一己之身挡住外来杀机。
许久未见身上传来疼痛,未有凉意。阿大讪讪睁开眼眸,惊悸回头,愕然乍见独泽的手紧扣宗葵腕部。宗葵的面色犹如鬼魅,扭曲得不成样子,可见独泽力道之重。
忙将锦葵扶起,阿大心有余悸般不敢上前。
“无可救药。”独泽凄冷,凛冽的目光无情扫过她狰狞的面容。指尖微微用力,匕首应声落地,于寂静午夜发出铿锵巨响,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这是治王府,轮不到你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多管闲事。”宗葵捂住疼痛不止的肩头,时而移至锁骨处。断裂之处刚刚接好,她竟未好伤疤未忘疼,依旧死心不改。
独泽面色微恙,怒意盎然,“若非师傅要我盟誓,此生手不刃血。此刻,定取你性命!”
闻言,宗葵原略带惊慌的容色瞬时化作万千轻蔑,嘴角嗤冷,“是么?话说千遍,到底连你也不敢杀我!”
“他不敢我敢!”话音刚落,一抹黑夜悄无声息从天而降。
下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扼住了宗葵的脖子。
眼眸,骤然睁得斗大。
有一种痛,叫活该()
闻言,宗葵原略带惊慌的容色瞬时化作万千轻蔑,嘴角嗤冷,“是么?话说千遍,到底连你也不敢杀我!”
“他不敢我敢!”话音刚落,一抹黑夜悄无声息从天而降。
下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扼住了宗葵的脖子。
眼眸,骤然睁得斗大。
银色的月光笔直泻下,银辉落在他冰冷的眼底,愈发凄寒霜冷。强壮有力五指无情的扼住宗葵纤细的脖颈,方才还狂妄嚣张至极点的女子,此刻竟发不出一点声音。徒睁着惊惧的眼眸,死死盯住他冷魅之容。
皇甫函治俨然重生为另一个人,冷漠无情。
眼底的温柔与仁慈在死而复生的那一刻彻底化作忘川河水,消失在阴冷的黑暗里。
“王爷?”阿大与锦葵面面相觑,这样的皇甫函治让他们不敢置信。
“王、王爷,我是……宗葵……”宗葵拼尽全身气力,自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试图打动皇甫函治。
唇角微微抖动,眼底愈发森冷,“杀的就是你。”
宗葵陡然瞪大铜铃般的眼眸,恐惧已经到达友上传
“我的仁慈与温柔已随素和死去,是你亲手杀死了曾经的皇甫函治。如今,我是代替素和活下去的行尸,但凡伤害素和所在乎的人,都该死!”皇甫函治低哑的说着不属于自己的冰冷,猛然凝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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