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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离不弃。海角、海角天涯,举案……”
眸子深深合上,话音飘渺随风而逝。
“娘娘!”锦葵凄声呼喊,泪如雨下。无论怎样推搡她的身子,都唤不回那个消逝的女子。逐渐冰冷的温度,是死亡的宣誓。
姐姐,你是对的,爱上了凡人,注定回不去我们世界。
所以现在,我只能留在这片充满爱恨的土地。
少正,知道吗,只因你的誓言,我开始爱上你。父亲说,人生难得会有为自己以命相搏之人,他曾如此渴望为母亲拼搏,终没有机会。所以,我选择留在你的身边,爱上人族的你。
好比六王爷的剑,并非不出鞘,只是没了出鞘的理由。那个会让他持剑疆场的人消失了,所以他的剑也死了。
没有了你和元丹,轩辕素和只能消失。
少正,若恢复记忆,你是否会如我一般痛彻心扉。然,我已无缘得见。
鲜红的地魄珠自轩辕素和体内徐徐飞出,升上半空,突然爆发异彩迅速钻入孩子眉心。只见红光陡然散去,徒留下一点红色朱砂痣位于孩子额头正中。
倾轩,这是娘最后能为你做的。有了这个,任谁都不能伤你分毫。娘能护你性命,唯独今后你想我了,我却不知该怎么办?
终归这一生,欠了很多人。
父亲,姐姐,萧逸……
还有我的孩子,倾轩……
千秋阁。
红烛黯淡,外边的天色近乎蒙蒙亮。即将燃烧殆尽的红烛,犹如轩辕素和的性命,到了最后的烟消云散。
皇甫函治痴愣着坐在床沿,目不转睛盯住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窒息的感觉萦绕不去,仿佛随时会在体内爆发。
“少正。”柔声呼喊。
他愕然转身,但见轩辕素和眉目清秀,洗尽铅华般倾城绝世。浅笑盈盈,精致的五官正漾出迷人的光彩。
“轩辕素和?”咻然起身,房门紧闭,她竟无声出现。刹那间,眼底忽然涌现晶莹的湿润。
“我要走了。”她淡淡笑着,泪水沿着眼角悄然滑落。
“走?”皇甫函治的身子开始颤抖,手臂无力垂着。视线死死落在她凄美绝伦的脸上,一直望穿那双澄澈如水的眼眸。
羽睫微扬,带着属于她的骄傲与尊荣,抬眼凝视间朱唇微启,“对不起,到底还是留下你一个人。”眉陡然微蹙,鼻子酸涩,瞬时泪如雨下,“闭上眼眸的瞬间,我忽然不再恨你,可是……我已给不了你……被原谅的机会。”
“你在说、说什么?”他的眼泪莫名掉下来,心中的痛仿佛沉淀已久,瞬间蔓延,一直痛到灵魂深处。
低眉看一眼燃尽的红烛,鲜红似血。燃烧殆尽不能重来,好比很多人很多事,错过了便无法重新开始。缓步走向门口,东方出现鱼肚白,微弱的晨光即将带来崭新的岁月。清冷的风自门缝溜进来,凉凉的让人心碎。
回眸间嫣然一笑,恰若桃李清新无方。笑靥如花绽放,宛如举世倾城,淡漠了世间一切风华。璀璨的泪由眼中滑落,绝世的人儿荡开眉目间最凄美的笑容。绝尘傲然,洗尽铅华,不食人间烟火。
美丽的唇发出蚀骨轻柔,“你听,花落了。”
门,打开。
第一缕阳光落在她微微仰起的脸上,瞬间化作七彩霓虹,绚烂夺目。
身子,终于像朝露般呈现阳光下,在他眼前彻底消散,仿佛从未来过。
一口黑血猛然喷出,痴然的男子顷刻间泪流满面。
痛,来得太晚()
美丽的唇发出蚀骨轻柔,“你听,花落了。”
门,打开。
第一缕阳光落在她微微仰起的脸上,瞬间化作七彩霓虹,绚烂夺目。
身子,终于像朝露般呈现阳光下,在他眼前彻底消散,仿佛从未来过。
一口黑血猛然喷出,痴然的男子顷刻间泪流满面。
“素……素和……?”无力的喊出心头纠缠过千万遍的名字,愕然抬头,眼底的恐慌与撕裂般的痛楚如潮涌出,刹时化作仰天长鸣,“素和!”
少正,噬心蛊毒的最后解药便是死亡。
唯我魂飞魄散,方能换你一世清醒。
能死在你手上,也算是还你当日比武的一剑之情。
拳,紧握,霎时青筋暴起,泪如泉涌。眼眸空洞恍若行尸走肉,躯壳的灵魂已随心中之人的消失而死去。力量在凝聚的瞬间化为乌有,心如死灰、了无生趣。抬眼去看雨后桃花,粉红的花瓣犹如她绯红的脸颊。
眼前浮现她绝世姿容,嫣然一笑间天地动容。
记忆仿佛雨后春笋不断冒出,直到充斥整个脑海。爱的,恨的,怒的,伤的,悉数从眼前闪过,历历在目。
扑通一声,跌跪在地,任由泪水将自己淹没。
原来,他已伤她那么深。
这样不堪的痛,却是他这个口口声声说爱的男人给予的折磨。
那一掌,竟亲手将她推入万劫不复。
耳边挥之不去的是她最后的话语:闭上眼眸的瞬间,我忽然不再恨你。可是,我已给不了你……被原谅的机会。
原谅?连他自己都无法饶恕,怎能奢望她的原谅?她应该恨,恨他的无情无义,竟然将一切抛诸脑后,伤她至如此地步。
素和,不要走。如果可以,拿我的命换你,可好?
一双满是泥泞的绣花鞋出现在他视线里,沿着向上的弧度看去,锦葵神色恍惚的抱着熟睡中的孩子。独低眉看他时恨入骨髓,切齿嗤冷。她死死盯住皇甫函治呆滞麻木的容脸,因为恨到极致,气息竟起伏得厉害。
“素和、素和在哪?”疯似的站起,一把扣住她的胳膊,视线愕然凝在怀中的孩子。
“王爷只管守住自己的爱妾便好,哪还有心思顾及娘娘的死活?”锦葵怒视,泪如雨下,“是王爷亲手伤了娘娘,难道王爷全然不记得了吗?”
身子颤了颤,重重靠在廊柱上,“真的……真的不在了……?”
“可怜娘娘,雨中产子。你想看看娘娘浑身是血有多可怕吗?”锦葵歇斯底里,泪水模糊了双眼,记忆中的场景不断重现。心,痛到无可复加,“口口声声说爱的是你,绞尽脑汁让娘娘留下来的也是你。可是最后,断送娘娘性命的还是你!王爷,您是王爷,那么高高在上。一句不记得,便要娘娘赔上身家性命。你身边或许会有很多女人,但再也不会有轩辕素和这个人的存在。是你亲手毁了她!”
“她在哪?”深深闭上眼眸,浑身止不住颤抖,心冰冷到极点。
“活着的时候没有好好珍惜,现在、现在人已经……去了,又何必假惺惺!”锦葵泣泪两行,狠狠别过头去。
阿大一把按住她的肩,用力抹去脸上的泪,“娘娘临走前说,不许我们恨王爷。”
一句话,锦葵哭得更凶。
皇甫函治的唇角绝然抽搐,眼底成灰。哀伤至极的望着阿大,期待着最后的答案。
“王爷,娘娘殁了。此刻,就在、就在后山竹屋前。”阿大哽咽着说完,旋即拧过头低低哭泣。
连滚带爬,皇甫函治仿佛丧家之犬夺门而出。
素和?我的素和在等我!
素和!
素和……
竹枝撕扯他的华服,竹叶划过他的脸颊,他已毫不在乎。因为值得他在乎的,已经死去。那个在乎他的女人,最终死在了他的不在乎之中。
他的痛,来得太晚。
疯似的扑倒在竹屋之前。
除了一个隆起的小土包,无碑无牌。即便死去,她也不要任何言语,对她而言,多余的字眼只是重重枷锁。既然已经绝尘,那便自由离去。
“素和,我来了。你的少正在这里,你可听见,你可看见?”他泪如雨下,忽然死命扒开泥土,即便死去,他也要见她最后一面。
死、生()
除了一个隆起的小土包,无碑无牌。即便死去,她也不要任何言语,对她而言,多余的字眼只是重重枷锁。既然已经绝尘,那便自由离去。
“素和,我来了。你的少正在这里,你可听见,你可看见?”他泪如雨下,忽然死命扒开泥土,即便死去,他也要见她最后一面。
拨开覆盖泥层,轩辕素和安然如睡,无论面容还是身子皆与在世无异。沾满淤泥的容脸惨白如纸,毫无温度的身体依旧柔软如常。
终于可以再次拥她入怀,终于不用再害怕失去。
“素和,我们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在一起,不必害怕谁会将你夺走。究其一生,你都只会是我一人之妻。”他的泪笔直滴落在她冰冷的额头,却唤不回那个曾经笑靥如花的女子。
颤抖的指腹轻柔抚过冰冷的脸颊,紧闭的双眸宛若利刃,一刀刀割碎他的世界。
哭喊着捧起她的脸,他已陷入疯狂,“素和,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少正,是你的少正啊……素和?素和,我知道错了,你不要不理我。素和,素和你醒醒好不好?你起来打我、骂我,不要这么对我……”
泪如雨下,痛不欲生。
如此深刻感受,他曾加注在她身上的痛楚。
原来被心爱之人伤害,真的会毁灭一切。
绝望的扬起呆滞的容脸,天空荡开碧蓝色的晴朗。漂浮的云恍若她的世界,没了停下的终点。轻轻将脸贴在她的额头,宛若她还活着,唇角漾开幸福的笑意,“素和,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能将我们分开。你等我,这次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体内的力量瞬时凝结,顷刻间冲向奇经八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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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马飞驰,一路上水花飞溅,泥泽横飞。日夜星辰,断无停歇。
治王府门前,独泽火急火燎自马背跃下,直冲府内。
岂料园子里的一幕却让他震住。
十数名家丁将锦葵与阿大团团围住,各人手持棍棒,绝无善意。另一趾高气昂的女子身着锦衣华服,面色微恙的伫立台阶之上。眼眸中的杀气不禁令独泽眯起俊逸深邃的眼睛,察觉出治王府今时不同往日。
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锦葵不应与轩辕素和为伍吗?
怎……怀中还抱住一名婴儿?
婴儿?
糟了,莫不是轩辕素和已然生产?
难道……果真应了师傅所说之劫?自己岂非来迟?
心中咯噔一声,顾不得其他,立刻奔上前去。
宗葵苏醒后未见皇甫函治,却闻侍婢们上报,锦葵与阿大回府,还带着小世子。原本她欲置两人于死地,而今轩辕素和还产下儿子,无异于动摇她的地位与前程。既然皇甫函治未在,更利她铲除后患。
“怎么,轩辕素和死了,你们无处可去竟乖乖回来送死。”宗葵冷冷的盯住锦葵怀中的孩子。
锦葵岂会不知她的用心,如此阵仗只怕不单单冲他们而来,为的不外乎是她怀中的小世子。轩辕素和已经香消玉殒,即便拼尽性命,她也不会让宗葵动孩子分毫。
阿大怒目圆睁扫一眼众人,大声厉喝,“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可知锦葵怀中抱的是王爷的长子,堂堂治王府世子。你们若敢大逆不道,小心自己的脑袋。”
“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胡乱从外头抱来的野种,还敢信口雌黄,大言不惭自称世子。没有王爷首肯,谁敢说这就是世子!”宗葵颠倒黑白,盛气凌人。完全忘记自己重伤的身子,当下只关注如何杀了这个孩子。
一番话,果真壮了众人之胆。棍棒在手,蠢蠢欲动。
“娘娘生前待你们不薄,没成想竟养了一帮忘恩负义的畜生。如今娘娘人已不再,难道你们连娘娘最后的骨血也不放过,要听从毒妇对付这个无辜的孩子吗?摸摸你们自己的良心,但凡是个人都不会去做这种天理不容的猪狗之事。”锦葵泪声痛斥,心中悲愤已达极点。
想轩辕素和自从入府,善待府中众人,惯来和颜悦色,以诚相待。但凡奴才侍婢遇见难处,也会施予援手,从不摆王妃架子。
众人目目相觑,微微垂下头,手中的棍棒也不由放下。
宗葵恨意盎然,冷冷低吼,“把孩子给我。”
“除非我死!”锦葵怒目回视。
“找死!”宗葵邪冷噙笑,一步步逼近。
独泽到来()
想轩辕素和自从入府,善待府中众人,惯来和颜悦色,以诚相待。但凡奴才侍婢遇见难处,也会施予援手,从不摆王妃架子。
众人目目相觑,微微垂下头,手中的棍棒也不由放下。
宗葵恨意盎然,冷冷低吼,“把孩子给我。”
“除非我死!”锦葵怒目回视。
“找死!”宗葵邪冷噙笑,一步步逼近。
忽然,她冷不丁扑向锦葵怀中的孩子,阿大惊呼一声为时已晚。锦葵顾及身旁众人,未及反应,手上猛然落空。心头咯噔一下,身子顿时恍若陷入数九寒冰,冷到极致。昂头的瞬间,她看见宗葵阴狠毒辣的笑意,双手高高的将孩子举过头顶。
“不要。”扑通一声,锦葵惊恐跪地,“求求你,不要!不要伤害孩子!难道付出娘娘的一条性命还不够平息你的愤怒吗?”
“你说对了。”宗葵怒目,弯眉陡立,凄冷恨意,“我不但要轩辕素和的命,还要她断子绝孙!”
“方巧萝,你到底要害多少人才肯罢休!”阿大怒喝,几欲上前却踌躇不定,贸然上前只怕她真会就此摔了孩子。要是孩子有个好歹,他哪怕赔上性命都抵不了周身罪过。
方巧萝三个字宛若宗葵心中毒刺,深深刺痛她的心脏。
肮脏的前尘悉数浮现,眼底的恨意越发不可收拾。
睁大的瞳孔仿佛要拧出血来,绽放出嗜血的痛恨,“我要你们亲眼看着轩辕素和的儿子,怎样惨死在你们眼前。”
锦葵与阿大直扑上去,终是晚了一步。
孩子被宗葵高高摔下,眼看就要与地面亲密接触。
突然一抹黑影闪过,孩子腾然消失不见。待众人定睛,唯见独泽面色清冷,怀拥稚子。锐利而深邃的眸子冷冷瞥目瞪口呆的宗葵一眼,唇角荡开不屑的嗤冷。
锦葵松了口气,脚下一软险些晕厥。
阿大紧忙扶起她,二话不说奔向独泽。
“孩子没事。”独泽脸上的寒冰微微融化,轻柔的将孩子递还锦葵。
锦葵紧忙接过,顷刻间泣不成声。差点,真的只差一点就有负轩辕素和所托,怎不令她胆战心惊。好在…。。孩子命不该绝,到底是冥界公主之子,自有贵人相助。两人感激的跪地冲独泽拼命磕头,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语。
“快起来。”独泽一惊,慌忙搀起两人,“王爷此刻身在何处?”
“奴婢带您去。”锦葵经此一惧,再也不敢与阿大独留府内。看样子这般局面,只有始作俑者才能解决。
“站住!”宗葵厉喝,“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
独泽冷冷的回眸看她,凌厉的眼神令宗葵不寒而栗。须知,他甚少这般看人。若非忍无可忍,他从不显露自己的半点情绪。
“你是何人?”他轻蔑,一贯的冷傲。
“她是……王爷刚娶的侧妃。”阿大讪讪,实在不屑提及宗葵的身份。
独泽的眸子怔了一下,侧妃?皇甫函治不是只钟情轩辕素和一人吗?怎会突然冒出个侧妃,竟也如此嚣张跋扈,草菅人命。
“如今王爷不在,此地由我做主。”宗葵盛气凌人。
独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