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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劳通报王妃娘娘,独泽求见。”独泽瞥一眼不远处的人儿,心中微微荡起异样的感觉。
这般宁静的女子,独立梅花树下,婉约绰姿,仿佛天生的尤物。举手投足间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唯眼底的哀伤令人动容。羽睫微扬,凝眸瞬间,惊心动魄。
踏着细碎的落花款款而来,轩辕素和勉强微笑,“先生有礼。不知为何突然造访?”眉,突然蹙起,声音竟有些急促,“莫不是少正他……”
敛了自己出神的颜色,独泽半低下头,不敢再看她的眼眸。这样如水的清澈足以让所有男人泥泽深陷,难以自拔。修身多年,他自知有能力自制,深吸一口气道,“九王身陷囹圄,望王妃娘娘施以援手。”
“什么?”轩辕素和怔住,怕这消息,偏偏还是来了这消息。尽管心中早有思想准备,奈何结局上演,她却没了主意。
“请先生救救王爷。”锦葵与阿大扑通跪地。
独泽慌忙将二人搀起,轻叹一声,“此事非在下的能力范围,但……”扭头转向轩辕素和,“王妃娘娘尚可为之。”
轩辕素和的唇颤了颤,脑海浮现昨夜的黑影,心里没来由一阵不安。凄美的苦笑带着一丝无奈与痛楚,她知道独泽话中的深意。
沉默良久,她才幽然开口,“先生是要我去求他?”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是天理循环,娘娘应该明白。”独泽不愿说破,也不能说破。
“若我不肯呢?”她百般不愿,更是不忍再见。
独泽将视线落在她被风拂过的鬓角,青丝飞扬,犹如她的世界,轻得不能再轻。似乎随时被风无情吹走,“那九王爷……只有死路一条。”
阿大与锦葵面面相觑,眼底恐慌。
“印鉴一日不归,少正一日难回。先生是这个意思吧?”轩辕素和背过身去,空落落的视线浮在水面。微风拂过,荡起层层涟漪。
微微颔首,独泽没有做声。
空气瞬间凝结。
冰冷的温度一直延伸在灵魂深处,触动便可肝肠寸断。美眸紧闭,许久再次睁开。朱唇微启,“我会去找他。”
那个黑影,与比武时的萧桐,如出一辙。
她冷笑,这样卑劣的手段竟会出自傲然如萧逸的手里。
闻言,独泽转身便走。
不多远又淡然站住,面色带着些许哀伤与不忍,“娘娘可知天命不可违的道理?”
轩辕素和凝眉,“先生此话何解?”
轻叹一声,独泽举目望着明媚的天空。万里无云,若人生如此,该有多好。苍白的五指微微蜷握,逐渐成拳,“此事一结,娘娘还是早些离开,须知性命攸关哪!”
言罢,不等轩辕素和开口,脚步已然飞速行去门口。
天机不可泄露,否则性命难保。
轩辕素和自知独泽说这话,必有不可言明的理由。可是,离开?若真能离开,她早已不会在此苦等。因为离不开,才会苦苦纠缠。
只是……性命攸关?
是他?还是她?
心有千千结,不知作何解。长河岸边落花尽,人间繁华始盛开。莫道不消魂,缘分天定,半点不由身。
痴然望着满树落尽的梅花,她的一生是否也会这样悄然而逝?
只等黄昏,她便要再见那个不忍重逢的男人。
回到我身边()
心有千千结,不知作友上传长河岸边落花尽,人间繁华始盛开。莫道不消魂,缘分天定,半点不由身。
痴然望着满树落尽的梅花,她的一生是否也会这样悄然而逝?
只等黄昏,她便要再见那个不忍重逢的男人。
镇国将军府。
阁楼书房。
依旧那个窗棂,依旧那片漆黑,依旧那个男人。不同的是心境,不同的是人。
黑色的斗篷自上而下将人遮得严严实实,除了唇部露在外面,一概漆黑。只斗篷下的裙角,无声的昭示她是个女人的事实。
只身前来,没有一人跟从。
有些事,只能由她来解决,所以她别无选择。
萧逸转身缓缓踱至她跟前,轻柔的为她掀开头上的斗帽,露出她绝世容颜。红颜消瘦,凝眸间流光浮动,倾城国色。捧起她的容脸,萧逸眼底的欣喜若狂清晰可见,“素和,你终于肯来见我。”
轩辕素和的泪几欲夺眶而出,这样深邃的眼眸,每每看见,都足以令她难以自拔。身子,止不住微颤。腹部传来的胎动猛然将她拉回到现实,心里顿时一片清明。
不由的退开几步,羽睫微扬,口吻冷淡如水,“请将军自重。”
笑,僵在唇边。
萧逸不敢置信的盯住她陌生的脸,这样的话语犹如利刃,狠狠刺痛他的心。伸出的手停在半空,逐渐蜷握,发出咯咯的声响。指节的青白之色宛若他脸上的表情,无温凄冷。深吸一口,傲然独立,“素和,你我当真要如此生分?”
“你明知我此行的目的。”轩辕素和按住起伏不定的心口。
“皇甫函治果真如此重要?”萧逸眯起危险的眸子,眼底的恨意犹如猛兽,几乎要将她撕裂。
轩辕素和愣了愣,须臾镇住神色,淡然从容,“我与那人交过手,无论是身影还是武功路数,与你身旁的萧桐极为相似。”
“那又怎样?”
顿住许久,她才幽幽开口,“把印鉴还我。”
赫然盯住她镇定的面容,萧逸的脸在她的视线里逐渐放大,眼底燃烧的东西令她不自觉往后退去。欲望、仇恨、杀气……
不到万不得已,她断不会动用地魄珠的力量。
否则伤及胎儿……她悔恨晚矣。
身子重重靠在墙上,她已无路可退。与他的距离,只在分毫。温热的呼吸直接吹到她脸上,羽睫止不住抖动。下一刻,他的吻不期而至。霸道、汹涌,血腥!
狠狠的,她咬了一口,奋力推开他。
美眸睁大,怒眉陡峭。
冷笑着抹去嘴角的残血,萧逸愈发凄冷,“印鉴就在我这,想要救皇甫函治的性命,拿你自己来换。”
“萧逸!”轩辕素和怒然,“你到底想怎样?”
“我要的很简单。”萧逸冷颜看她,自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放置桌上,“把这个喝了。”
神色顿时僵住,“这是什么?”
“足以让你肚子里的孽种消失的东西。”萧逸傲然杀气,眸色鲜红。
一个踉跄,轩辕素和差点脚软跌倒。从未想过,萧逸竟如此心狠手辣。此时此刻他要杀的,竟是自己腹中的孩子。
四下一片寂静,只能听见轩辕素和狂乱的心跳,以及不能自己的重呼吸。
耳边,是萧逸冰冷无温的命令,“回到我身边。”
羽睫猛然扬起,泪,悄然滑落。
你可以走了()
“足以让你肚子里的孽种消失的东西。”萧逸傲然杀气,眸色鲜红。
一个踉跄,轩辕素和差点脚软跌倒。从未想过,萧逸竟如此心狠手辣。此时此刻他要杀的,竟是自己腹中的孩子。
四下一片寂静,只能听见轩辕素和狂乱的心跳,以及不能自己的重呼吸。
耳边,是萧逸冰冷无温的命令,“回到我身边。”
羽睫猛然扬起,泪,悄然滑落。
“不!为何你会变成这样?”轩辕素和陌然望着这个陌生得恍若不识的男人,这般冷漠无情,还是昔日那个温情脉脉的萧复辰吗?
“我若得不到,别人也休想。”萧逸冷魅的凝视她绝望的容脸,眼底的无助刺痛他的眼睛。为了这个孩子,她竟反抗他的掠夺?不允许,他绝不允许!她只能属于他一个人!只有他,才配拥有轩辕素和!
脚步移动,轩辕素和急速奔向友上传
岂料脖子一凉,眼前顿时漆黑。脚下浮动,身子毫无知觉的倒地。
放下刚刚举起的手,若非他眼疾手快欺向她的脖颈,此刻她已再次脱离自己的视线范围。俯身将她缓缓抱起,径直向床榻走去。
温柔的将她放置在床,终于可以再牵她的手,感受属于她的馨香与温热。指尖的冰冷让他的心不由揪起,憔悴的女子承受了多少苦痛。
“素和,以后我们永远不分开。”语罢,起身走向桌子,将桌上的瓷瓶紧紧握在手心。
门外一阵异动。
“将军,独泽大人求见。”一声高呼。
眉,陡立。
独泽?他来作甚?
回眸看一眼昏迷的轩辕素和,好在一时半会不会醒来。安心将瓷瓶放入怀中,萧逸带着一丝不经意的微笑跨出房门。冲阁楼下众人正色道,“任何人不许踏入房门半步,否则格杀勿论。”
语罢,甩袖而去。
阁楼后小径,慕容羽艰难攀爬,还要躲避时不时巡逻而过的卫士。待爬上窗口,已经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脚尖轻声的自窗口跳下,扫视周围,视线死死落在床榻之上。熟睡中的女子眉目依旧,即便不言不语,仍是风华绝代。在她面前,天地万物皆黯然失色。
紧咬下唇,慕容羽恨从心生。
这样的容貌别说女人,即使男人,也会心生嫉妒。
此时此刻,她恨不能一剑了结轩辕素和。
可是……
她变了。
自从无法生育,自听闻萧桐盗取尚书之印,她的心就变了。
狠狠掐住轩辕素和的人中,须臾松开。冷眼看着轩辕素和睁开眼眸,紧接着投射出诧异与恐慌的目光。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慕容羽面无表情的伫立眼前,卸去一身华丽傲气。剩下的,仅是一个受伤累累的可怜女子。
深爱,却得不到爱。
轩辕素和咻然从床上坐起,忙不迭抚摸肚子。还好,孩子还在!颈部传来的生疼令她倒吸一口冷气,转而戒备的打量着眼前黯然的慕容羽。此刻的她与先前在破庙里面目狰狞几欲杀人的慕容羽,判若两人。
“你想怎样?”扫一眼室内,未见萧逸踪迹,心头松了片刻。
慕容羽径直走向书架,扭动架子上的一个花瓶,架后的墙壁突然露出一个格子。轩辕素和的眼眸陡然睁得豆大,黄色的布包如此眼熟。难道……
抓起黄布包,将架子归为原位,慕容羽面无表情的将东西放在桌面上,“拿上这个,你可以走了。”
闻言,轩辕素和愕然抬眼看她,一身狐疑。
轩辕素和第二()
慕容羽径直走向书架,扭动架子上的一个花瓶,架后的墙壁突然露出一个格子。轩辕素和的眼眸陡然睁得豆大,黄色的布包如此眼熟。难道……
抓起黄布包,将架子归为原位,慕容羽面无表情的将东西放在桌面上,“拿上这个,你可以走了。”
闻言,轩辕素和愕然抬眼看她,一身狐疑。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慕容羽凄冷。
“你……”轩辕素和不知该怎样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思,愣在那里。
“即便杀了你,萧逸的心也不会为我改变。”慕容羽哀怨的开口,“他毁了我一生,现在换我毁去他的一切。也许,只有等到他走投无路,他才会来到我身边。”
刹那间,轩辕素和不可思议的注视慕容羽,这样的爱怕也只有萧逸消受得了。这对夫妻果真绝配,信奉的竟然是同样的爱情真理。
得不到就毁去?
轩辕素和冷色,“你们都是疯子。”
冷哼几声,慕容羽凝眉冷眼,“疯子?没错,我是疯了。爱上一个无情的人,还能怎样。所以,只有我才能与萧逸匹配。”唇角扯出一抹悚然的笑意,回眸注视轩辕素和震慑的目光,眼底泛起无比凄凉绝望。
“毁去萧逸,他便会爱你吗?”轩辕素和只觉她可怜。然,有句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
“不会。”慕容羽眼底虚无,眼神飘渺如浮云,“可是,至少等他一无所有,他才能正眼看我。”
心,犹如利刃穿透,生疼生疼,鲜血淋漓。
尚书之印抓在手里,似有千斤之重。
扭头去看依旧无温的慕容羽,美丽、凄冷。
同样是爱,有人爱得刻骨柔情,有人却蚀骨冷漠。
跃上窗口的瞬间,她回眸看慕容羽。原本她也是个极为美丽的女子,因为爱上不该爱的男人,落地如此下场。心中隐约悲悯,然……
“答应我,永远别再出现在他面前。”慕容羽突然开口,几乎带着哀求。
轩辕素和的眸子应时黯了一下,羽睫微微抖动,重重颔首。“好。”她已无话可说。
旋身跃下窗棂,好在功夫路子不错,虽是有孕之身,手脚也还轻便。不多久便已抵达地面,安然无恙。
再抬头,慕容羽孤寂的伫立窗前,眼眸远远眺望天际。
哀伤,幽怨!
凄美,绝然!
未及多想,迅速离去。
慕容羽面色微白,朱唇微颤,泪落无声。
萧逸,你可知伤我多深?究竟要怎样,你才会爱我?毁去我的一切难道还不足以让你正眼看我吗?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为何你的心像那燃烧的红烛。明灭跳跃的烛火只为自己燃烧,让所有靠近你的人都焚烧殆尽。
我愿意等,哪怕身死魂灭。
可是即便如此,你都不愿看我一眼。
难道只有轩辕素和那张脸,才能换你一丝笑意?
如若这般,我甘愿替代轩辕素和,成为你夜幕下的木偶。
头,半垂下,顷刻间泪流满面。
是否只有等到一败涂地,你才会想起我是你的妻子?愿与你生死相依。
唇,止不住抖动,蹲下身双手抱住自己。那一刻,慕容羽只觉无力,无助,天地万物都随着自己的泪流淌在痛苦的海洋,她空落落的一生,一无所有。
哭了,累了,只有自己知道。
伤了,痛了,只能自己承受。
蓦地,她取出袖中的匕首,朝着腕部狠狠划下去,顿时鲜血如注。
仿佛一种释放,脸上扬起畅快的喜悦。原来接近死亡是件痛快的事,心头缓缓松了。鲜血沿着裙摆染红洁白,下一刻,一张人皮完美的贴上脸颊,俨然第二个轩辕素和。
眼底黯然,大步朝门口走去。
回头是岸?回头无路()
哭了,累了,只有自己知道。
伤了,痛了,只能自己承受。
蓦地,她取出袖中的匕首,朝着腕部狠狠划下去,顿时鲜血如注。
仿佛一种释放,脸上扬起畅快的喜悦。原来接近死亡是件痛快的事,心头缓缓松了。鲜血沿着裙摆染红洁白,下一刻,一张人皮完美的贴上脸颊,俨然第二个轩辕素和。
眼底黯然,大步朝门口走去。
当她浑身是血的走下阁楼,所有人都震在那里。须臾才忆起萧逸的命令,忙上前拦阻。
“站住!”卫士上前。
一抹清冷笑意缓缓漾开,慕容羽眼神恍惚,眼角却带着一丝凄厉,“滚!”
“将军有令……”
“萧逸只说不许人踏入,可曾说过不许人出来?”她无温冰冷,血液的剥离让她身子有些晃悠。第二次,她看着自己的鲜血染红衣衫。
可是萧逸,绝不会有第三次,否则便是我付出性命之时。
众人语塞,无言以对,眼睁睁看她傲然离去。
身后,鲜血逶迤。
厅堂。
独泽眉目清澈,依旧是萧逸最厌恶的淡定从容。傲然背立,唇角扬起莫测的浅笑。见萧逸面有愠色,仍泰然自若,淡色风尘,“将军。”
“先生有何要事?”心中惦记床榻上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