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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大跌眼镜,无论宫内还是宫外。
一时间,九王爷深藏不露、武艺超群之说震动京城内外,为百姓津津乐道。
门庭若市如何,终究比不得心爱之人的回归。深深内院,只轩辕素和一人足矣。即便领受兵部尚书之印,他还是那个风流不羁只为一人钟爱的皇甫函治。
于是,治王府府门深锁,九王爷闭门谢客,来者皆拒。
轻柔的将她放在舒适的软卧处,深怕弄疼了她。于他而言,轩辕素和便是一切。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对她的所有不可不说费尽心思。
“王……”锦葵正欲开口,被皇甫函治【嘘】一声制止。
床上的女子眉目依旧,只容颜消瘦得厉害,令人无比心疼。紧握着她微凉的手,手心传递出属于他的温热,终于还是回来了。只是这肚子……似乎大得快了些?
轩辕素和双眸紧闭,因为元丹的离去而虚弱非常。再加上身孕的缘故,沉沉睡去。
在她眉心轻轻一吻,小心翼翼的为她拉好被角,皇甫函治将锦葵喊出门外。她离轩辕素和最近,应该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王爷勿要担心,娘娘只是累着了。”锦葵迫不及待的开口。
皇甫函治颔首,“本王知道。所以本王要问你的是另一件事,你心知肚明。”
闻言,锦葵眨了眨眼睛,半低着头轻轻颔首,“奴婢知道王爷要问什么。”
“说罢。”他深吸一口气,清晰的记得当时有样东西进入身体。而今见到轩辕素和这般模样,心中更是明了些许。轩辕素和非我族类,若说奇迹发生,也是因她之故。
“当时王爷生死一线,娘娘一着急,便将自身元丹掷出。所以王爷……王爷才能毫发未伤,最后还伤了萧桐。”锦葵眼底泛着泪花,脑海里闪现轩辕素和当时痛苦的表情,心不由得再次揪起。
睫毛猛然上扬,虽是心中已有猜想,现由锦葵亲口说出,心中仍不免震惊。古书上曾有灵异之记,均言元丹乃异类的命脉所在,一旦丧失轻则打回原形,重则灰飞烟灭。
思及此处,皇甫函治咻然只觉身子好冷。
骤然转身去看房内的轩辕素和,眼中独剩焦灼,好怕她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失去,对他而言,已是不能承受之痛。
捂住自己的胸口,他可以感觉体内一股力量在游走。若他愿意,随时都能将力量爆发出来。
力量?
素和的力量?
那么,她会怎样?
打回原形?还是……灰飞烟灭?
“吩咐下去,没有本王允准,任何人不许靠近这个房间。”语罢,皇甫函治大步走进房内,重重合门上闩。
无论打回原形还是灰飞烟灭,他只愿一人陪伴。
素和,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一起承担。
你生,我生。
你死,我亦相随。
你敢娶她吗()
“吩咐下去,没有本王允准,任何人不许靠近这个房间。”语罢,皇甫函治大步走进房内,重重合门上闩。
无论打回原形还是灰飞烟灭,他只愿一人陪伴。
素和,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一起承担。
你生,我生。
你死,我亦相随。
镇国将军府。
怒然扣住慕容羽的手腕,硬生生将她拉上阁楼书房。跨入房门的瞬间,萧逸猛然甩手,狠狠将她甩在地上。
慕容羽倒吸一口冷气,抬头斜眼看他,坐在地面凄然冷笑。
他,动怒了。
为她一句话,也为了那个女人。
萧逸俊色嗤寒,瞥一眼缓缓自地上站起的慕容羽,眼角眯起隐约杀气。
“你动怒了?”慕容羽不知死活的笑着,嘴角扬起轻蔑的挑衅。
挑衅他的权威。
“慕容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冷冷的注视她不屑一顾的绝望。
“做什么?”慕容羽冷哼几声,压低声音轻柔的吐出冰冷的字眼,“左不过是刀尖上的舞蹈。”语罢,竟仰头咯咯笑着,直到眼底噙满了泪水,“怎样,这个回答你可满意?”
赫然起身,手,一把捏住她白皙娇嫩的脖子,眉轻挑,“我随时能取你性命。”
脚尖缓缓离地,整个人被悬空拎起。慕容羽的面色飞速涨红,眼球已近翻白。
蓦然松手,她的身子重重落地。紧接着无力的干咳,泪水沿着脸颊无声无息滑下。摸着自己窒息感犹存的脖子,她嗤笑着抬眼看他,“只要再重些,你便、你便不会如此愤怒。”
“素和在哪?”他背过身去,再不愿看她一眼。
“你就如此厌恶我吗?”她黯然,身子不停抖动,许是因为哭泣的缘故。
“我再问一遍,素和在哪?”他闭上眼眸,心,越发生硬。
他保证,只要慕容羽再多说一句废话,定要她付出鲜血的代价。
“你想要轩辕素和,只管去治王府。”慕容羽绝然开口,眼眸空洞得可怕。一次次的希望燃起,一次次被萧逸亲手击碎。她痛彻心扉,却无话可说。因为爱,从来都不是理智的。何况她选的丈夫还是个绝冷无情的男人……
“你说什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慕容羽冷冷哧了一声,“她是尊贵的九王妃,你敢要她?你敢娶她吗?”
大步向门口走去。
身后,慕容羽大声厉喝,“九王娶妃,太后钦定,皇上御赐,你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吗?萧逸,莫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萧逸骤然转身看她,眼底凄然黯淡。
慕容羽颤颤巍巍的走到他面前,绝然站立,“她是名正言顺的九王妃,犹如我与你的婚姻,是永远都无法更改的事实。无论你们曾经如何刻骨铭心,此时此刻,她是九王爷的女人。可知九王风流成性,却独独为轩辕素和一人生死相付,中间生出多少情愫你能了解吗?九王爱她,绝不亚于我爱你。如果有一天你能让我放弃,轩辕素和才有可能从九王怀里回到你的身边。”
眼皮,缓缓垂下。
九王妃?
她是……九王妃?
为何?
为何会这样?
这么说在宫中看见的,不就是……可是她的肚子分明……难道……
不!不管前因后果,他都不会认输。因为他是萧逸,堂堂镇国大将军,岂能不败自败?即便九王妃如何,是他的怎能拱手让人?
皇甫函治,今日你赢了萧桐,来日我必要你血还。
尚书之位是我的,轩辕素和也会是我的。
你的命,终归也会为我所有。
你,等着。
傲然抬头,慕容羽愣在那里。至始至终他都是那个无情的男人,骄傲的将军。眼底的杀气昭示一切,这是不容置疑的霸道。
毅然转身,萧逸头也不回。
慕容羽心中咯噔一下,他既知轩辕素和的行踪,莫不是……
神色,大变。
只怕这次,他势在必得。
她在这里,一直都在()
傲然抬头,慕容羽愣在那里。至始至终他都是那个无情的男人,骄傲的将军。眼底的杀气昭示一切,这是不容置疑的霸道。
毅然转身,萧逸头也不回。
慕容羽心中咯噔一下,他既知轩辕素和的行踪,莫不是……
神色,大变。
只怕这次,他势在必得。
翊安宫。
萧太妃怒不可遏的瞪着眼前依旧不温不火的儿子,不知从何时起,他已没了曾经的意气奋发。存下的,只是漠然一切的从容与无所谓。
从进门开始,皇甫函明始终未看萧太妃一眼。只垂着眼皮,顾自用指尖轻轻抚摸冰冷而又华丽的剑鞘。仿佛正触摸一个女子柔嫩的脸颊,温柔恬淡。
漫步踱至他面前,忽然抬手。
只听“啪”的一声,萧太妃狠狠给了皇甫函明一记耳光,脸上顿时显现鲜红的指印。
无谓的拂去嘴角溢血,皇甫函明嗤笑着终于将视线落在自己的母亲身上。年过四十的女人,依旧风韵不减当年,依旧傲然犹如往昔。直视她燃烧的眸子,他知道她的愤怒与无奈,“儿臣让母妃失望了。”
“你让哀家失望的又何止这次!”萧太妃的愤怒无可言表。
转身,离去。
“站住!”萧太妃恨然厉喝。
皇甫函明没有回身,僵直身子虚无的望着宫门外碧蓝色的天空。眼底梨花纷飞,一如那年那月,那个终身难忘的女子。
口吻凄冷绝然,谁也不会明白,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沉淀下来的痛有多深,“母妃的惩罚儿臣已然领受,难道还不够吗?”
“少云?”萧太妃的心陡然颤了一下,这般绝望的背影着实令她始料未及。
低头望着自己再未出鞘的剑,仿佛握住某个人的性命一般,小心谨慎。眼底流露的是宠溺,还有眷恋,“修月已经在这里,所以这柄剑再也容不下别人。这就是母妃想知道的原因。”
不是不出剑,而是剑已不再是剑。
萧太妃一个踉跄,险些脚软,好在身旁的婢子们扶得快。身子止不住发寒,“李、李修月?”
“没错。”皇甫函明的声音愈发轻柔,也更加冰冷,“她在这里,一直都在。”
“原来、原来恒河一战……”
不待萧太妃说完,皇甫函明痛苦的仰起头,深深的闭上眼眸。猛吸一口气,却犹如剑刃刺入心肺,痛不欲生。
“别说了!”他无力的嘶吼。
眸子猛然睁开,身子犹如离弦之箭,飞奔而去。那一刻,他泪如雨下。
梅花零落,仿佛下了一场清香的花雨。再过些时日,杏花梨花便都会绚烂枝头,一如那年梨花春雨。
“修月!”皇甫函明孤身伫立梅林,抬头看天的瞬间,泪流满面。
少云,以后想我了,就看天。
为什么?
因为抬头的时候,我便看不见你眼里的泪。
音犹在耳,芳踪杳渺。
“修月,你会在天上吗?”他仰面,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无声。多年积累的痛与思愁在此刻彻底爆发,握剑的手越发生紧,仿佛要拧出血来。
风过耳鬓,撩起他无边的思念。
泪眼模糊的瞬间,他看见心中的女子缓缓走来,眉目依旧、笑颜如花。
梅花香雨,嫣红落地。
一袭白衫,她踏着细碎的落花款款而来,直至他的面前。
“少云,可记得我曾说过的话吗?”她浅笑盈盈,一如初见时的模样。美丽、温和,眼底却带着属于她的倔强。
他颔首,泪如泉涌。浮现出记忆中的话语,不觉呢喃出声来,“不要爱也不要恨,因为爱与恨都会落得一个下场,那便是刻骨的铭记。忘记哭泣,忘记那年的梨花,把一切交给时间去碾碎,相忘于繁华。”
语罢,她含笑不语,眼角却是晶莹闪烁。
“可是修月,要如何才能忘记你?你已经在这里生根发芽,一直腐烂了整颗心。”他痛苦的指着自己左肩下方的位置,痛恨,痛心。为何要他忘掉?为何独他一人记得?为何她已不在?
人既不在,还说这些做什么?
伸手颤抖着触碰她美丽的容脸,瞬间从她身体里穿了过去。
蓦然回首,他泪如雨下。
身子飘然远去,衣袂纷飞。回眸的瞬间,她只喊出他的名字,“少云……”却已烟消云散。
好男人()
“可是修月,要如何才能忘记你?你已经在这里生根发芽,一直腐烂了整颗心。”他痛苦的指着自己左肩下方的位置,痛恨,痛心。为何要他忘掉?为何独他一人记得?为何她已不在?
人既不在,还说这些做什么?
伸手颤抖着触碰她美丽的容脸,瞬间从她身体里穿了过去。
蓦然回首,他泪如雨下。
身子飘然远去,衣袂纷飞。回眸的瞬间,她只喊出他的名字,“少云……”却已烟消云散。
他疯狂追赶,终无力的跌坐在地,死死抱住手中之剑,压抑的低低哭喊。多想就这样随她而去,多想她能活过来,可是……再也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治王府。
羽睫微颤,沉重的眼皮缓缓张开,熟悉的一切熟悉的气息,恍如隔世。轩辕素和轻蹙眉头,身子终于没有先前的疲惫空虚。力量被抽干的痛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被地魄珠弥补,但完全恢复尚需时日。
“素和,你醒了?”皇甫函治欣喜若狂,忙将她搀扶坐起。手一挥,一旁的锦葵忙不迭将桌上的米粥端上。执意接过米粥,她的事他不愿假手于人,亲力亲为是他的最愿意做的,“御医说你太过虚弱,膳食上应循序渐进,缓缓进补。先以清淡为主,这小米粥是最好不过了。”
望着他仔细温柔的模样,轩辕素和很难将他与曾经流连烟花的九王爷相提并论。眼前的他,宛若绝世好男人,细心呵护着她的一切,衣食住行无不悉心。听他絮叨叨的话语,她竟有些忍俊不禁,扑哧笑出来。
“怎、怎么了?”皇甫函治愣在那里。
轩辕素和抿起唇瓣,强忍捧腹,他呆傻的模样愈发让她受不了。
都说爱情傻子,原是真的。
锦葵捂嘴在一旁偷笑,也不做声,然心里暖暖的。
多好的一对璧人。
“哎,那封休书呢?”轩辕素和故意逗他,这小子先前故作潇洒的给她休书,害她伤心了好一阵,心揪了多日。这还不算,竟一个人偷偷跑去打擂送死,笔笔新账旧账她定好好翻一翻。
“休、休书?”他差点被口水呛到,脊背好一阵冷汗,拿勺的手竟有些抖动。瞥一眼身旁的锦葵,忙不迭使个眼色求救。
锦葵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凑到床前道,“娘娘,您就别拿王爷开心了。您不知道,昨夜王爷守了您一晚上没有合眼。今早紧忙传了御医与您诊脉,可见王爷是真的在乎您。先前的事就当娘娘大人大量,作罢如何?”
也亏得是锦葵才能看透轩辕素和的心思,才说得这番话。换了旁人,是断不敢这般对轩辕素和言讲的。
终归是轩辕素和的心腹丫头,轩辕素和挑眉浅笑,“既然锦葵为你说情,姑奶奶暂且放你一马,若有来日……”
“来日?可不敢有来日。”皇甫函治忙接过话茬,一本正经,“如此这般已经折磨得心力交瘁,若有来日,那还了得。”
轩辕素和笑靥如花,“知道就好。”
小心翼翼的将米粥全部喂与她吃下,皇甫函治如释重负般将空碗递给锦葵。眼眸凝重深情,一把将她的手捏在自己掌心,“素和,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开。”
“除非你不再赶我走。”她可是记仇的很呢。
皇甫函治重重点头,举手欲明誓,却被她一把拦住,“不消起誓。”
他不解的回眸看她。
轩辕素和的笑凝在唇边,心头没来由一阵凄凉,她时刻未忘自己的身份。父亲与姐姐尚在囹圄、为人鱼肉,即便她有心与皇甫函治白首偕老,却也不能不顾及亲人的死活。妖王赤邪,从来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若真正动怒,怕会对父亲不利。
而一切的关键都在于她,以及地魄珠。
如今她的身体容不得修炼地魄珠,何况元丹还在皇甫函治体内。虽可取回,但贸贸然取出,他的伤痕便会重现,到时候血涌丧命悔之晚矣。为今之计,只能让皇甫函治不断服用刀伤药,以图愈合无形伤。
待时机成熟,既可取出元丹,也可保他周全不受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