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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继续喝酒,几杯酒下肚,就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并且有说有笑,但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引而不发的邪火。
对面树林里的人看了一出精彩的戏,热血沸腾,正庆幸顾远山除了一大害,岂料,风向调转,雨过天晴,金毛非但没死,这会儿竟然又一起有说有笑的喝酒。
这是什么情况?他彻底被弄懵了。
距离太远,他无法听到他们交谈、争执的内容,只能从他们的口型进行分析。
有一点,他可以得出结论他们个个面和心不合。
见再没有什么好戏看,他收拾东西,悄然从树上下来,迅速撤离。
……
没有找到齐云,纪闫坤和骆桓心急如焚,既没法跟金毛交代,也没法跟大哥纪闫鑫交代。
他们分头行动寻找,却依然没有任何消息,齐云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没留下任何痕迹。
两人一商量,决定由纪闫坤回一趟山上,把山下发生的事情给大哥作详尽汇报,骆桓则继续率领弟兄们寻找齐云。
纪闫坤马不停蹄的赶到山下,天已经黑尽,四周树林子发出莎莎的声响。
“布谷布谷”他学了两声布谷鸟叫。
“布谷布谷”林子里传来两声回应,紧接着出来一个人,冲他走来,招呼道:“坤哥,怎么是你?”
“别多言,我得赶紧回山上,有重要的事情向大哥汇报。”纪闫坤边说话边赶路。
“坤哥,那你慢着点儿!”
纪闫坤走了十来米远,突然回头,问道:“对了,齐先生回来没?”
“齐先生?不是跟你们一起下山了吗?没回来。”
“知道了。看紧点儿,可不能走神!”纪闫坤叮嘱道。
他继续赶路,心中纳闷儿:齐云该不会是真的跑了吧?
“大哥大哥”纪闫坤一路喊叫着推开纪闫鑫的房门。
“你怎么回来了?又不敲门了,风风火火的,哪儿有老大的样子!”纪闫鑫从书堆里抬起头来,数落道。
“大哥真有雅兴,啥时候开始看书了!”纪闫坤逗乐道。
“去大哥的脑壳你也洗!说正事,山下怎样了?”纪闫鑫面带笑容的脸突然变得严肃。
“齐先生失踪了”纪闫坤小心翼翼的说。
“什么?你们都是干啥吃的,不是告诉你们要保护好齐先生么?”纪闫鑫一下子弹跳起来,神色愠怒。
“大哥,对不起,是我们失责!”纪闫坤自责地垂下头。
“咋回事?”纪闫鑫目光焦急的盯着他。
“金毛戏弄了齐先生,他一气之下离开了,我没追上他。齐先生的身手可是不凡啊!”纪闫坤一脸愧疚,技不如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戏弄?齐先生不是一个小肚肠的人,什么样的戏弄才能惹毛了他?”纪闫鑫心中疑惑,自言自语。
“金毛就是个二杆子,还能干出什么好事来?要我说啊,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他,不就完事了!”纪闫坤嘴里絮絮叨叨。
“混账话,他死不足惜,但凡他死了,还怎么查清当年的真相?杀个人就像捏死一只那样简单,不还得看有无留下活口的价值!”纪闫鑫严肃的看着他。
“大哥,依你看,下一步该怎么办?”
“让我想想想想”纪闫鑫陷入了沉思。
咚咚咚咚咚咚
屋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谁?”纪闫鑫问道。
“是我,齐云。”纪闫鑫和纪闫坤闻声,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朝门口疾步奔去。
“齐先生,你可算回来了!”纪闫坤心里舒了一口气,话语里掺杂着庆幸和埋怨。
齐云闪身进来,顺手关上门,对着纪闫鑫拱手一拜,说道:“让老弟担忧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纪闫鑫急忙扶他到桌前坐下,纪闫坤递上一杯热茶。
“我发现了一个重大问题,金毛的幕后老板,极有可能是顾远山。”齐云喝了一口茶,迫切的说。
“顾远山?”纪闫鑫念着顾远山的名字,若有所思,脸色忽明忽暗。
“我匿名约了顾远山今天下午在孔雀岭会面,他去了,带了家伙我没照面,让他扑了个空”齐云继续说。
“枪?”纪闫坤脱口而出。
齐云点点头。
“顾远山玩得还挺大啊,这些年,为了坐稳土皇帝,他究竟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再能蹦哒,终归,他会变成秋后的蚂蚱,免不了一个死”纪闫鑫的目光深邃,突然扭头看着窗外,低声说:“又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即刻想起了敲门声,以及简冰的声音:“大哥,我是简冰。”
“他也回来了?”纪闫坤疑惑的自语。事情越发复杂,三个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门口,迎接简冰进屋。
简冰的脚刚踏进门,纪闫鑫就发问道:“出了什么事?”
看到齐云,简冰错愕的问:“齐先生,原来你回来了?”
“大哥问你话呢!”纪闫坤严厉的数落他。
简冰这才言归正传,说道:“大哥,我有重大发现。”
说话间,他把一摞照片递了过去。
三个人脑袋凑在一起,翻看所有的照片,纪闫鑫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抬头问道:“这是哪里?”
“是大嫂曾经被困的别墅,详情恐怕只有大嫂清楚。”简冰的心中有一种猜测,却不敢说出来。
“究竟谁才是别墅的主人?”纪闫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机,凡是伤害过他的女人、儿子的人,他都要让他们不得好死。
“我是跟踪顾远山和金毛去那儿的,这个人先一步去,像是在那儿住了几天了。”简冰指着照片上的肖峰。
“肖峰是省长,且生活在在省城,即便别墅是他的,也是受贿所得,行贿的人自然是金毛。”纪闫坤分析道。
“肖峰是顾远山的老丈人,这房子,也有可能是女婿孝敬老丈人的。”简冰补充道。
“不管怎么说,他们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纪闫鑫愤愤然的把照片丢在桌子上,停顿片刻,接着说道:“当年,我一直认为肖峰是一个好官,没曾想唉,人馁,到头来都毁在一个字上贪!”
“顾远山为啥拿枪指着金毛的脑门?嘿嘿,看不出来,这小子斯斯文文,骨子里却一股匪气!”纪闫坤冷笑道。
“距离太远,我也只能看唇形判断他们的话,像是金毛勾结什么人,做了对不起肖峰的事。顾远山也就是做戏罢了,据我所查,爷儿俩不太对付!”简冰拿起照片看了看,又丢下。
“看来,他们之间早已横生芥蒂,窝里斗是大忌,你们回去,想办法在他们之间惹一些事端,让他们真正的斗起来。假如我猜得没错的话,与金毛勾结陷害肖峰的人,不是顾远山,就一定是姜长河。此人你们要万分堤防,他可是狡猾得紧”纪闫鑫叮嘱完之后,沉入了久远的回忆,许久,他才又说道:“简冰,加紧查出和娟儿一起逃出来的人的下落”
“是。我”简冰欲言又止。
第一百七十章 诡异事件()
第一百七十章 诡异事件
“你们不宜久留,连夜赶回去,不要让金毛起疑心。”纪闫鑫收起照片,站起身,准备送他们出门。
“大哥,那齐先生”纪闫坤看看齐云,目光落在纪闫鑫的脸上。
“这得看齐先生的意思,事情越来越复杂,我们不能让他参合其中,以身涉险!”纪闫鑫征询的看着齐云。
“老弟此言差矣,我们既然兄弟相称,就不该分彼此,我的事情也没有了结,自然得一同前去。齐某让大家担忧,还望各位海涵!”齐云抱拳向纪闫坤和简冰赔罪。
“先生言重了,你突然隐身,必是有自己的计划,只不过,希望下次彼此能提前通一个气,免得节外生枝。”纪闫坤扶起齐云,感慨万千。
“既然如此,那就宜早不宜迟,早早动身,又要辛苦先生了!”纪闫鑫催促道。
“老弟不必忧心,齐某告辞!”齐云怕纪闫鑫还有事情交代,碍于他在场,便先行一步朝门口走去。
“任何情况下,务必保证齐先生的安全。去吧!”纪闫鑫只交代了一句话,走到门口的齐云心中万分感激。
“是。大哥!”纪闫坤和简冰齐声回答,尔后迅速跟上齐云的步伐。
纪闫鑫跟着走出去,目送他们远去,直到他们翻过山头,消失无踪。
一路上,简冰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当初与大嫂一起逃亡的,十之八九就是杨智建。虽然当时天黑、距离远,但从身形来看,必是他无疑。
他之所以没有说出来,是怕惹得大哥不开心。
“齐先生,既然回去面对金毛,咱们还得商量一下,怎样跟他解释,省得说辞不统一,穿帮了!”坐在副驾驶座的纪闫坤扭头对齐云说。
“这是自然,要么,就说我散了散心,自行回去了。”齐云捋了捋胡须,说道。
“也好,至于你去了哪儿,你自个儿想想,能够搪塞过去就好。”纪闫坤笑道。
“齐先生,您究竟去了哪儿?我们几乎把金都翻了一个遍”简冰好奇的问道。
“休得话多,齐先生乃高人,其实尔等凡夫俗子能轻易找到的!”纪闫坤学着用古言逗乐,话一出口,却是不伦不类。
“哈哈,坤哥,你能不能正经的说话?”简冰哈哈笑着看了纪闫坤一眼。
“臭小子,我说话不正经了吗?”纪闫坤伸手给了他一拳。
“正经,太正经了,就等于不正经!”简冰继续逗乐。
哈哈哈哈哈哈
齐云也被逗得哈哈大笑,简冰的问题就这样被忽略过去。
纪闫坤虽然听齐云讲述了一些,但是,去孔雀岭之前的那些时间,他又在哪里?这,也是他心中的疑云。
他心想:既然大哥信任齐云,我也不必多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并非都能说出来分享!
“金毛今儿被吓个半死,又喝了不少酒,恐怕得蔫巴几日,我估计啊,等他清醒过来,就该到处抓救命稻草,哪儿还顾得上我们!”简冰冷笑道。
“他也是咎由自取,像他这号人,早晚得挖坑把自个儿埋了!”纪闫坤接过话茬,目光冷漠。在他的心中,金毛是头号该杀的大敌,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叛徒,难有好下场。
他看了简冰一眼,说道:“快到市区了,我来开车,你赶紧把你那张人皮贴上。”
简冰一个紧急刹车,把车停在路中央,指着自己的脸,惊呼:“老大,不会吧,你让我贴人皮,那我这张是啥?”
“猪皮。”纪闫坤笑着跳下车。
“小弟难当啊,老大说啥就是啥,也不说点好听的!”简冰嘴里嘟囔着,也跳下车。
“没说你是鬼皮,算对得起你了,好歹还是活物。”纪闫鑫跳上驾驶座,发动了引擎。
“损了我,还想甩了我!”简冰赶紧拉开门跳上去,不一会儿,他就恢复了骆桓的脸。尔后,他埋怨道:“换来换去的,麻烦不说,到头来,都快不认识自个儿了!”
“你就当是女人在化妆嘛!”纪闫坤奚落他。
齐云听着兄弟俩斗嘴,不嘴,深有感触,年轻真好啊,啥话都敢说,啥话都敢做。倘若自己与他们一样正当年,也犯不着跟金毛动怒,权当一个玩笑,一笑置之。
跟一个头发、胡子全白的老光开这等玩笑,他不是在找死嘛,若不是顾全大局,当场就要了他的狗命。
回到住处,骆桓找来华子询问金毛的动静,得到的答案是没有消息。
三人安下心来,看来,正如所料,金毛一定是醉成死狗了。
“坤哥,我有个想法,不知道是否可行?”骆桓神秘的说。
“突发奇想,有话明天再说,大半夜的,齐先生也该好好休息!”纪闫坤数落道。
“我无妨,先听他把话说完。”齐云阻止纪闫坤,他猜想,骆桓定是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
骆桓检查了一下四周,确定无人,这才低声说出来计划,纪闫坤和齐云连连点头,齐云夸道:“妙计!”
“看不出来,你小子这脑子不是猪脑子啊!”纪闫坤摸了摸骆桓的脑袋,笑嘻嘻的说。
“坤哥,你不见了?”骆桓惊恐的望着他。
“说什么回话呢!”纪闫坤被骆桓的模样吓了一跳。
齐云在一旁笑而不语。骆桓快速跳到一边,说道:“以往的坤哥不苟言笑,成日板着脸,就像谁欠他几斗米似的,自从进了金都城,整个变了个人,不是不见了,是咋的!”
“臭小子,反了你!也不怕齐先生笑话!”纪闫坤尴尬的看看齐云。
“坤哥都不怕齐先生笑话,我怕啥?”骆桓嘻嘻一笑。
“兄弟逗乐,有何好笑话的?时间紧凑,言归正传,这样一石二鸟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齐云把话头拉到了正题上。
“齐先生,你休息,我和骆桓去即可。”纪闫坤收起先前的嬉闹,变得严肃起来。
“老弟是嫌弃齐某老了么?”齐云冷眼看着他。
“先生误会了!好,大家一起。”纪闫坤自惭形秽,诚挚的望着齐云。自己紧赶慢赶都追不上的人,岂敢说老。
……
别墅里灯亮着,窗帘也没拉上,鼾声四起,犹如三个风箱在工作,声音此起彼伏。肖峰和顾远山东倒西歪的趴在桌子上,金毛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嘴里还流着哈喇子。
门轻轻的开了,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几个人蹑手蹑脚的鱼贯而入,扛着顾远山和金毛,分别丢上了两辆汽车。
尔后,不露痕迹的闭上了房门。
……
顾远山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的沙发上,他伸手捏了捏胀痛的脑袋,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这是他第一次喝酒断片。
他摇了摇头,皱着眉头,突然记起了什么,往腰间一摸,顿时惊慌失措的跳起来,全身上下摸了个遍。
尔后,他重重的踢了沙发一脚,面如死灰的跌坐在沙发里,他的手枪不见了。
他的牙齿咬得咯嘣响,恶狠狠的挤出两个字:“金毛!”
他冲进卫生间,用冷水浇脸,慢慢的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脑子里开始一段一段回忆昨天发生的事。
他记得跟金毛在他的狗窝喝了不少酒,肖峰打来电话,他们便去了山中别墅喝酒
然后呢?顾远山努力的回忆着,喃喃的问道:“我干了什么?掏枪了?”
他的脑子里清晰的出现了拔枪顶着金毛脑门的一幕,顿时万分惊恐,自问道:“我竟然当着肖峰的面,拔了枪,还是要毙了金毛?”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脊背发冷,心想:看来,事态严重了……枪呢?我是怎么回来的,金毛和肖峰人呢?自此,昔日的兄弟,毫无疑问已经成了敌人!只有金毛知道我们的踪迹,难道说,原本是肖峰和金毛专程为我设的局?
这一念头令他直冒冷汗,转而又一想:肖峰与我,还没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犯不着对我出手,那么,目前来说,他还可以与我同一战线?
顾远山顾不上换衣服,抓了车钥匙急急匆匆出门。
……
“别别杀我别杀我”
孙二娘听到恐怖的呼喊声,惊慌失措的跑进卧室,摇晃着满头大汗的金毛的身体,喊着他的名字:“金毛醒醒你醒醒”
“别杀我我说我都说”迷迷糊糊的金毛居然声泪俱下。
孙二娘着实被他吓坏了,抬手甩了他耳光。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