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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子抬起脸看着他,说:“不中,再加两千。”
“差不多就行啦,谁能给出我这样的价钱?”男人不耐烦的说。
“何老板,你瞅瞅这闺女的机灵样儿,多出两千,您一点儿吃不了亏!”疤子坚持加价。
“哎呀,我说你这人真是会做生意,行,就按你说的,这是两万,人我立即领走。”何老板从怀里摸出两摞钱,疤子借过钱认认真真的数起来,时不时吐一点口水在手指头上。
疤子一边数钱,一边笑嘻嘻的说:“他妈的,数钱的感觉就是好!”
“你快点儿,我赶时间!”何老板催促道。他的心中担忧,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抽身为上上策。
疤子数完钱,把钱凑到嘴边亲了一下,那陶醉的模样,就仿佛正在与美若天仙的女人在接吻。
“赶紧的,拖拖拉拉等死呢!等老子走了,你再慢慢抱着亲个够!”何老板动怒了。
“对不住了,下次不敢了!”疤子喜笑颜开的说。
“你以为老子是牲畜收购站啊?还下次!”何老板一耳刮子扇在疤子的后脑勺上。
“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安排。”疤子把钱塞进怀里,兴冲冲的进屋。
他递了一瓶饮料给琴子,说:“回来路上专程给这小妮子买的。”
琴子心知肚明,接过饮料拧开瓶子,小暖喝了一口,冲着疤子,说:“谢谢叔叔!”
“谢什么谢,不用。”疤子躲到了一边,叹了一口气:这妮子,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不一会儿,小暖就昏昏沉沉睡着了,手里还握着见底的空瓶,琴子不忍心,躲进了里屋。
何老板抱着小暖,塞进停在院门口的车里。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兴妖作怪()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兴妖作怪
肖峰一直怀揣心事,精神不济,肖夫人出院之后,他谨小慎微的处事,并没有坚持几天,脾气来了个大爆发。老两口来了一次翻天覆地的争吵。
起因是女儿肖雪打来电话,邀请他们去美国度假,肖夫人没有跟肖峰商量,就满口答应。
肖峰知道事情之后,埋怨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数落道:“出国?你以为出国是去菜市场买菜?想去就去?”
“我说老肖,你这阵子可是反常得紧!几十年都没跟我拌过一句嘴,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我老了,不值得你尊重、疼惜了?”肖夫人满腹委屈,不就是答应女儿去一趟美国嘛,至于大动干戈吗,再说了,不是还没去吗?
“我怎么了?你病了,我尽心尽责的伺候你,哪点儿对不住你了?家里的大事,本该男人做主,我埋怨错了?”肖峰有苦难言,不依不饶,逞一时嘴上痛快。
“我发现你越来越不可理喻了,站在嫌我管的多了?那时,你为了仕途,把女儿丢给我一个人管的时候,咋不嫌弃我管事儿太多?”肖夫人话到伤心处,泪水就像漫闸的洪水,止都止不住。
“行啦,我够烦了,就不能让人消停一会儿!”肖峰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顿在茶几上,气呼呼的进书房紧闭房门。
肖夫人泪水盈盈的望着那扇近段日子总是紧闭的门,它就如一道高墙,不仅仅隔离了他们的身,更隔离了心。
肖峰坐下半天,心情还没有平复,在家属院,在单位,他都感觉到旁人用异样的目光看他,仿佛被他们当场捉奸在床一样无处藏身。
他吃不下,睡不香,金毛送给他的别墅,也像一座磐石压在他的心头,他把钥匙藏在书房里,怕被老婆子翻出来,只好下了封锁令不许她进书房。
这道命令一出,老婆子就像打翻了五味瓶,时不时跟他拌几句嘴,给生活加一点儿佐料。
原本和谐的生活,一下子陷入了无休止的争吵,逼得他想往外逃。
平日上班,在家中呆的时间少,周末是他最难熬的日子,明天又是周末了,他实在不想待在家里。
有些事情,怎么可以跟老婆子交底,在这节骨眼上,哪儿还敢出国,稍微松懈一下,就会有许许多多屎盆子扣在他的头上。
若真的准备出国,怕是还没出省城,就有人迫不及待举报他畏罪潜逃。这罪名,足以毁掉他祖祖辈辈的清誉,让他这辈子也别想翻身。
与其早早被人拖出来踩扁,不如夹着尾巴做人,忍气吞声,方能苟且偷生。
一步踏错步步错,世上哪儿有后悔药,遇到了独行道,想要离开,就只能耐住性子,排队等候。
这些不可告人的心事,他只能永生永世烂在肚皮里,他不能对老伴说,一旦说出来,仅剩的遮羞布都没有了,他也就没活路了
铁蛋还窝在家里养病,城管执法局的王胖子居然登门造访。
铁蛋没有邀请他进屋,而是站在楼道里说话。
王胖子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说:“马局长让我把一千块钱给你送来,我代表我们所有执法人员向你道歉,你所有的东西都在三轮车上,我今儿可是专程骑你的三轮车来的,的确不容易啊!”
铁蛋没有接信封,却把三轮车钥匙接住了。他说:“罚款是我该交的,你们能把这一应家什退给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哥,要么我们一起下楼看看,东西都齐了没?”王胖子拉着铁蛋下楼,趁机把信封塞进他的兜里。
铁蛋没再推辞,他心想:这钱也算是他们收刮的民脂民膏,我不收回来,搞不好也进了他们的腰包,说什么上交给国家,全是扯淡!
三轮车停在楼下,铁锅、炉子样样齐全,铁蛋细心的发现,上面竟然多了一套液化气罐和灶具。
他摸来摸去,抬头看着王胖子,疑惑的问道:“这个是怎么回事?”
“哥,你看看,用这个出摊,可比煤炉子强多了,方便还卫生,不用时就关掉,多省事儿啊?这是我们执法局几个人的一点儿心意,你就别见外了。买了一套旧玩意儿,也不值俩钱儿”王胖子笑眯眯的解释道。
“那好,心意我收下了!往后啊,免不了还要常打交道”铁蛋再次摸了摸粘着油腻的液化气罐子,满心欢喜。
“哥,我还上班着,先走了啊,改天聊!”王胖子见机告辞,铁蛋道一声:“谢谢啦,慢走!改天一起喝酒!”
“哎那感情好!”王胖子回头应承道。
铁蛋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傻子都知道这燃气罐、灶也是他们没收来的物品,管他三七二十一,这世道,能赚钱才是王道。
铁蛋总算是开了窍,没有钱,什么都是白搭,早早迟迟都得看旁人的白眼,他坚定的注视着前方,发狠道:我就不相信,还有一辈子挨苦受穷的人?瞧着吧,我铁蛋也会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一天!
铁蛋兴高采烈的回到家,开始琢磨着赚钱的新花样,手里握着一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一家人都把他当怪物看,个个避得远远的。
铁蛋娘始终郁郁寡欢,她担心小暖是否真的与老师在一起。本想偷偷去学校打听打听,家里又脱不开身。
一整天,他做起事情来都是没精打采,铁蛋爹看在眼里,心里早有了主意。
小暖若是跟老师在一起,自然没有危险;如若小暖没有跟老师在一起,她的责任就大了老师承担责任,家里少了一个光吃饭不干活儿的累赘,何乐而不为?
起初,铁蛋爹也为自个儿,竟然有这样的想法感到震惊,想的次数多了,就麻木了,反而觉得这是一件大好事,又不是自己把她撵出门的,不伤天、不害理,顺应天意,有什么好自责的!
到了小暖该放学的点儿,铁蛋准备出门,他冲着厨房里喊道:“娘,俺去接小暖了!”
铁蛋娘着急忙慌的跑出来,伸出湿漉漉的手,一把拉住铁蛋,说道:“你忘了,小暖这两天住她干爹那儿?家里全是病鸡子,还是让她多住几天吧!”
“对啊,俺咋把这事儿给忘了!”铁蛋换上拖鞋,继续坐在桌子跟前写写画画。
铁蛋爹不声不响走到凉台上吸烟,居高临下的看着院子里嬉闹着奔跑的孩子。心想:俺的大孙子,长大了一定能跟他们一样开心快乐!
咚咚咚
铁蛋娘刚把饭菜摆上桌,就响起了敲门声。她紧张的盯着大门,铁蛋爹抢在铁蛋之前去开门。
老两口似乎心有灵犀,同时想到一个问题:家里少有客人光顾,这个时间点会是谁?难道是小暖回来了?
打开门,铁蛋爹大感意外,门口站着的是小暖的班主任穆老师,他惊讶的把她让进门,反应极快的问道:“穆老师,您咋一个人来了?”
“什么叫我一个人,难道我还会跟谁一起来?”穆老师一头雾水。
“当然是我们家的小暖啊,她昨晚不是跟你在一起么?”铁蛋爹心中有数,沉稳的说道。铁蛋娘站在一旁身体哆嗦,心揪在一起。
铁蛋从里屋出来,疑惑的看着穆老师,招呼道:“穆老师,快请坐,今儿怎么来了?”
“小暖爸爸,是这样的,昨天放学后你们一直没去接孩子,我说送她回家,她说自己可以回来,我就今天看到她没去上学,我有点儿担心,所以就来了可是,方才,老人家的话把我搞糊涂了”穆老师一口气叙述清楚了事情始末及来意,等待着铁蛋给予答复。
“爹、娘,这咋回事?”铁蛋看看爹,再看看娘,他们的表情怪异,令人不安。
铁蛋娘低下头不吭声,铁蛋爹觉着自己占理,把责任往穆老师身上推,他说:“穆老师,你今儿来,就是告诉我们小暖没跟你在一起?那我家小暖人呢?”
“什么?小暖没回来?”穆老师着实被这一消息吓呆了,顿时神经紧绷。
这一消息对铁蛋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他两步迈上去,扶住铁蛋娘,逼问道:“娘,这究竟是咋回事?你不是说小暖跟她干爹走了么?”
“我我”铁蛋娘被逼急了,自知闯下大祸,痛哭流涕,身体一歪,险些栽倒。
“娘你说你这干的事连个孩子都照顾不了”铁蛋虽然伸手护住了铁蛋娘的身体,嘴上却还在埋怨。
“铁蛋,你说什么混账话?你娘她是只照顾一个娃儿?你搞清楚,是三个娃儿,一个大人,你把你妈当啥了成日给你们一家人当牛做马,累得背都驼了,还落下埋怨了”铁蛋爹护着老伴,不依不饶的数落铁蛋的不是。
“这唉”铁蛋竟是哑口无言,家里的担子的确重了,自己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埋怨谁。
“都没再争执了,赶紧分头找找,看看孩子有可能去哪儿”穆老师冷静下来,身上全是冷汗,这可是天大的事,若是杨小暖有个三长两短,她这饭碗也保不住了。
“你们分头找,我先去顾远山那儿瞧瞧”铁蛋急急匆匆出门,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心急如焚的赶路。
他的心中自责不已,若不是自己喝醉酒彻夜不归,就不会惹出这么多乱子,若是小暖出事儿,这辈子他都不能原谅自己
第一百五十九章 希望破灭()
第一百五十九章 希望破灭
铁蛋风风火火的拍打着顾远山家的房门,那架势就仿佛再慢一步开门。他就会把门卸下来丢在一边。
见没有动静,他越发用力,嘴里还不停的呼喊着:“顾远山开门山子快开门”
顾远山正在卫生间边解决内急,边看报纸,听到门外震山响的动静,再也排泄不出一星半点秽物,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提了裤子出门。心里窝着火,暗暗骂道:真他妈的来得不是时候,这是作死的节奏!
气急败坏的拉开门,刚要发作,才发现居然是铁蛋,他惊讶的问道:“铁蛋,怎么是你?”
“山子你见过小暖么?”铁蛋气喘吁吁的问。
“小暖?没见过,她咋啦?”顾远山疑惑的看着他。
“你别逗我,若是在这儿,赶紧叫她出来!小暖小暖”铁蛋说话间,推开顾远山挤进门去。
顾远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在后面喊道:“铁蛋,我骗你干啥?快说,究竟咋啦?”
铁蛋不搭理他,楼上、楼下,里里外外找了一个遍,还是没有看到小暖的身影,他颓丧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捂着头,用力拽头发。
“瞅瞅你这模样,哪儿还像个大男人!赶紧说”顾远山被他搅得心神不宁。
“小暖,恐怕又丢了!”铁蛋痛苦不堪的说出了他最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什么叫又丢了?我说你们家人是怎么看孩子的?”顾远山着实被这消息激怒了。
他的心中也隐隐担忧,毕竟,他与小暖相处时,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面对她出事的消息,不可能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这会儿埋怨有啥用啊事情都这样了只怪我那天贪杯,不该喝醉了!”铁蛋使劲用拳头砸着自己的身体,以减轻对自己的痛恨。
“胡乱往自个儿身上扯,跟你喝酒有啥关系啊?照你这么说,我们岂不是你的帮凶?”顾远山不以为然的说。
“难道不是帮凶?”铁蛋话里有话,咄咄逼人的瞪着他。
“别说那些六五不着调的东西,想想小暖可能去哪儿,赶紧找去!”顾远山瞅着铁蛋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心里发虚,急忙转移话题。
“你说她会去哪儿?”铁蛋的目光变了求救,殷切的盼望着顾远山能够说出有用的话语。
“让我想想”顾远山冥思苦想,突然,他拉着铁蛋往外走,说道:“我想到一个地方!”
“哪儿?”铁蛋将信将疑,事到如此,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都要去验证。
“你还记得前次掳走小暖的人么?她的孙子跟小暖挺合得来,说不定俩人在一块儿我说,孩子究竟是咋不见了的?”顾远山边发动汽车,边解释,还不忘追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了顾远山的话,铁蛋觉得他言之有理,心里踏实了些许。他说:“你也别多问了,就是个意外!”
“意外?孩子丢了,在你的眼里就那么轻巧?一句意外就把责任推的干干净净!我可告诉你,小暖不仅仅是你女儿,她也是我的女儿你们家若是容不下她,趁早给我送过来!”顾远山愤然的说。
“你咋说话的,我家人哪点儿对不住小暖?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亏待她了?只不过我家穷了一点儿罢了!”铁蛋低下头,穷,的确也是自个儿的责任。
“事实说明一切,小暖不见了她若是过得舒心快乐还至于”顾远山一再刺激铁蛋。
“没说那些没用的,好好开你的车!”铁蛋极其不满顾远山的态度,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非他所想。
车内顿时安静下来,顾远山猛踩油门,眼睛直视前方,他也不愿意小暖出事,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搅屎棍,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亏大了。
铁蛋除了自责,就是懊恼,对爹、娘也产生了强烈的不满,他们明摆着是故意在拖延时间,倘若心里没鬼,大清早就该去学校确认一下小暖的安危,而不是等着老师上门。
看来,这个家的确有人对小暖的存在,心存芥蒂,想要把她撵出这个家门。
铁蛋为爹、娘的所作所为感到寒心,再怎么说,小暖都还只是一个孩子,他们的心太狠了,哪怕是自个儿的爹娘,也是不可原谅和饶恕的!
汽车停在巷子口,顾远山拉了拉魂不守舍的铁蛋,说:“愣着干啥,还不快去!”
铁蛋的身体抖动了一下,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