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至山下,他才再次停下来仔细思量,嘴巴里充斥着纸浆的味道。他想:这山上,全是自己人,岗哨密集,外人根本无法靠前,别说上山了。自己也是凭了大哥特发的通行证,方可来去自如。方才的追踪者,明显是冲着纸疙瘩来的,难道说我跟大哥在谈话的时候,此人就已经潜伏在周围?能够隐而不露的除了齐先生,还能有谁?
骆桓突然明白,大哥之所以把行动命令写在纸疙瘩上,是早有防备的,他不得不佩服他的高明,此招可谓是一石二鸟,既保证了命令的隐秘性,又达到了引蛇出的目的。
他心领神会的拍了一下脑袋,朝城里赶去。
……
喜子在临省的几座城市搜寻了几日,没有查到任何关于玉麟王的蛛丝马迹,他很清楚,像玉麟王那样狡猾的江湖隐士,想要找到,简直是难于登天。
已经是第五天,距离老大金毛定下的一周期限仅剩两天,喜子抓耳挠腮,心中焦虑,看来,这一次非得栽在玉麟王这个老贼手上不可,刚刚才得到老大的提拔,却完不成任务,该如何向老大交代?
唉
喜子深叹一口气,打打杀杀的事儿容易,偏偏这等寻人的事儿,最是不容易,犹如大海捞针。他心想:就连我这个在金都混迹了多年的人,都无法找到玉麟王,更何况初来乍到的骆桓?他这会儿一定也是前无去路了吧?究竟该怎么向老大交代,他还没想好,拖总是拖不过去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到了最后,全凭大哥发落便是!
当机立断,他回到金都,准备看看骆桓那边的进展,即便明知结果,他还是觉得两个人商议一下比较妥当。
喜子回到金都之后,骆桓并不在住处,他四处转了转,碰运气,直到天黑,他才再次回到住所。走到门口,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停下脚步回头,看到骆桓独自从夜色中走来。
“喜子哥,你回来了?”骆桓快步走上来,跟他打招呼。
“我回来一会儿了。兄弟,你那边情况怎样?”喜子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倒是看到一个长相酷似玉麟王的人,不过”骆桓话说一半,停了下来。
“不过怎样?”喜子迫切的追问。事到如今,哪怕有一线希望,也是好的。
“我跟了他两条街,还是跟丢了,让他溜掉了”骆桓面露尴尬之色。
“哎呀,怎么就跟丢了呢!”喜子一拍大腿,心有不甘。
“喜子哥,都怪我办事不利”骆桓赶紧赔罪道。
“离大哥规定的期限仅剩下两天了,唉找不到玉麟王,你、我,怕是无法交代啊!”喜子叹气,一脸忧虑。
“喜子哥,您别着急我倒是有个主意!”骆桓看看四周,低声说。
“哦?什么主意,快说。”喜子喜出望外,到了这节骨眼儿上,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得去尝试。
骆桓把他拉到暗处,低声说道:“哥,l省的龙池镇后天有个玉石节,想必,这样大的盛典,玉麟王应该不会坐视不理只不知大哥有无兴致”
“大哥?这个”喜子陷入沉思。话说回来,他一个小小的跟班,又如何能猜得透老大的心思。
“这可是一个庞大的盛会,据说归集了世界顶尖的玉石精品,像大哥这等身份尊贵的人,不去走走看看,实在是太可惜了!”骆桓面露惋惜之情。
“老弟说的极是,只不过大哥的心思猜不透啊!这样吧,明早我们一起去见见大哥,试探一下?走,咱们兄弟俩去喝两杯。”喜子拍了拍骆桓的肩膀,拉着他朝巷口的夜市摊走去。
……
看到齐云在教柱子和齐宏习文,纪闫鑫心中狐疑,脸色难看。他心想:难道自己是错觉?或者,方才另有其人?很快,他就否认了以上两种推断。
“大哥”纪闫坤神情不安的唤他。
纪闫鑫抬手挡住了他的话,用手势制止他,提醒他保持安静。两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盯着室内。
齐云似乎并没有发现窗外的偷窥,镇定自若的继续上课,时不时拿着戒尺敲打一下两个思想开小差的弟子。纪闫鑫看得很是没趣,冲着纪闫坤做一个手势,两个人悄然撤离。与此同时,齐云朝窗口瞥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回到屋里,纪闫鑫闷闷不乐、默不作声,纪闫坤立在一旁,忐忑不安的望着他。
纪闫鑫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先回到住所,齐云又是怎样神不知鬼不觉赶在他前面回到教室?为避免不必要的影响,他不可询问执勤岗哨,唯独可以旁敲侧击问问柱子。
“阿坤,下课之后,带柱子来见我。”纪闫鑫面无表情的说。
“啊?是大哥!”纪闫坤心中一惊。自从柱子挨了皮鞭之后,这爷儿俩还没碰过面,柱子见了老大就躲。大哥突然要见这小家伙,是为何?
纪闫鑫皱紧眉头,不再说话。纪闫坤望了他几眼,心事重重的退出门去。
齐云从屋里走出来,意味深长的看了纪闫坤一眼,点点头走了。柱子和齐宏像飞出笼中的鸟儿,欢快的跑出来。
“柱子,你来一下。”纪闫坤招呼道。
“二叔,我要去玩儿呢!”柱子挠着脑袋,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他的面前。
“一会儿再去,先跟我去见你干爹。”纪闫坤眼里布满担忧。
“啊?我不去。”柱子噘嘴看着纪闫坤,满脸不痛快。
“你这小子,二叔的话也不听了?听话,一会儿好好的,可不敢跟你干爹顶嘴!”纪闫坤伸手捉住柱子的胳臂,深怕这小子溜掉。
“哼我才不跟他顶嘴呢!看在二叔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去一趟,我就不信,他还能吃了我!”柱子鼻子里哼哼,一脸的满不在乎。
“你这小子,没大没小的,他是谁?他是你干爹!”纪闫坤抬手在他的脑门上刮了一下,拉着他就走。
进得门去,纪闫鑫依旧端坐在那里,若有所思。纪闫坤轻声唤道:“大哥,我把柱子领来了!”
纪闫鑫闻言抬起头来,目光柔和的看着柱子,心中感慨,几日不见,这小子又长高了。
纪闫坤轻轻拽了一下发懵的柱子,朝他使了个眼色,柱子心领神会,却依然不肯开口。纪闫坤心里着急,又用力扯了他一下,直把他扯得身子一歪,险些跌倒。柱子扭头瞪着他,大声发问:“二叔,你扯我干啥?”
纪闫坤尴尬的看看纪闫坤,又收回目光看着柱子,低声喝道:“你这小子,还不叫干爹?”
“干爹”柱子低下头,嘴里挤出如蚊子叫唤般的两个字。
“柱子,来。”纪闫鑫招呼他。
“你有啥话就说吧我就在这儿听着”柱子立在原处,不肯上前。
“柱子,你”纪闫坤心中火起,欲拽他上前去。
“罢了,就站在那里吧!”纪闫鑫的话适时阻止了纪闫坤。
纪闫坤心中不快,他心想:这小子,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如此没有规矩,回头得好好收拾他一下!
听闻纪闫鑫的话,柱子倒是感觉意外,他抬头看着纪闫鑫。他忽然发现,干爹不发脾气的时候,也是挺平易近人的!
“柱子,刚才上课的时候,齐先生离开过么?”纪闫鑫问道。
“这个没有。”柱子话语间停顿了片刻,回答道。
“真的没有离开过?”纪闫鑫对柱子的回答表示怀疑。
“真的没有。”柱子定了定神,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他都教了你们什么?你学会了么?”纪闫鑫继续发问。
“齐先生教了教了”柱子抓耳挠腮,课堂上,他根本就没有认真听讲,中途还睡着了。
“教了诗词,对么?”纪闫坤提示道。
“对,诗词,是诗词。”柱子赶紧答道。
纪闫鑫不满的瞪了纪闫坤一眼,轻声说:“你可以走了。”
柱子闻言,如临大赦,撒腿就跑,一溜烟就跑出门去。
“大哥柱子他还小”纪闫坤有意帮柱子求情。
纪闫鑫抬手制止,说道:“你去请齐先生过来。”
“是。”纪闫坤出门,边走想:难道大哥要直接询问齐先生?柱子的话,毫无疑问,没有可信度,他一定是怕受到惩罚,才不敢说实话。大哥为何突然关心起齐先生的行踪?这里面究竟有何问题?
齐云正悠闲自得的喝茶,他面色如常,心中却是翻腾倒海。
他不确定,纪闫鑫方才是否认出他来,更不确定,被追踪的人是否认出他来。因角度原因,他没能直面看到那人的面目,但他可以确定,那人定是画了易容妆,看身形,酷似简冰。可,他并不确定简冰目前是否在山上,在这里,几天不碰面,也实属正常,纪闫鑫天天在山上,也少有碰面。
咚咚咚
轻轻的叩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门外传来纪闫坤的声音:“齐先生,大哥请您去一趟!”
“哎就来。”齐云隔着门回答,但他并没有立即起身。
听到回应,纪闫坤在门口等待片刻,不见人出来,便先行离开。
第一百三十章 山雨欲来()
第一百三十章 山雨欲来
齐云侧耳倾听,确定纪闫坤已经走远,再次端起茶杯,呷了一口,随着眉头一皱,白须眉跟着抖动几下。他的心中萌发无数种猜测,一一剖析,逐条否决,随后,慢慢起身,朝屋外走去。
纪闫坤推门进去,纪闫鑫依旧在沉思,他没有打扰他,悄然立于一旁。
咚咚咚
约摸一炷香工夫,齐云才在门外轻轻叩门。
纪闫坤起身去开门,纪闫鑫微微抬头,整理了思绪。门打开,齐云就看到纪闫鑫挂着浅笑的脸,笑容之上嵌着的那双眼睛深邃,却坦然。
“让先生久等了!”齐云迈着健步走过去。
纪闫鑫起身迎上前两步,客套道:“我也是刚忙完,先生快请坐!”
齐云落座,纪闫坤已经沏好茶端过来,放在桌子上,说:“先生,请喝茶。”
齐云冲他点头以表谢意,之后,把目光投向纪闫鑫。
“今日请先生来,是有要事相商。”纪闫鑫适时说话,避免冷场。
“先生请讲!”齐云心中有些惊讶,却不露声色。
“听说后天l省龙池镇举办玉石节,纪某打算前去长长见识,不知先生可愿同行?”纪闫鑫单刀直入,表明意图。
“好事啊,如此盛典,岂容错过,齐某随行便是!只不知齐某可否提个不情之请?”齐云的脑子转得飞快。他意识到此行必有蹊跷,定是凶多吉少。
“先生但说无妨!”纪闫鑫脸色如常,语气谦和。闪念间,齐云的用意被他猜个不离十。
“如此之盛典,恳请先生容我带上柱子和犬儿,一道前去开开眼界,也好让他们增长见识!”齐云已然分析得很透彻。虽然此行凶多吉少,却还有一线生机,若是把儿子齐宏留在山上,等于瓮中之鳖,任人宰割。
听完齐云的提议,纪闫鑫哈哈一笑,说道:“先生果真与我心有灵犀,想到一块儿去了!年轻人,多出去走走,视野自然宽阔!就这么定了,我们明日午后出发,去晚了怕是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
“先生明智,齐某替两个弟子道谢了!他们一定很开心呢!”纪闫鑫的回答令齐云大感诧异,却也吃了一颗定心丸儿。不管怎样,能够带上儿子同行,事情就好办多了,一切见机行事。
“那就这样,请先生对孩子们多多叮咛。”话已讲明,纪闫鑫有意逐客。此刻,两人不易过多相处,每相处一分钟,就会给对方多一分洞察的机会。
“齐某告辞!”齐云顺坡下,起身撤退,他也不愿意久留。
纪闫坤送齐云出门,见他走远,这才回到屋里别上门栓。纪闫鑫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两人一前一后朝里屋走去。
室内摆设简单、大方,一张大床靠墙而放,实木衣橱靠右而立,正面是装饰架,上面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摆件。纪闫鑫走过去,抚弄一尊玉狮,顷刻间,衣橱就仿佛生了脚,朝一边缓缓移动,露出一扇铁制小门。纪闫鑫的手指在玉狮身上轻敲三下,铁制小门瞬间弹开。两人快速闪身进入,门立即关闭。
……
齐云走到拐弯处,看看四下无人,隐身于墙后。他的心中有所顾忌,往日的岗哨,近日莫名其妙的撤除了。尽管他清楚,这一切或许是为他而布局,但是,在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念头的驱使下,他还是不由得铤而走险,放手一搏。
看到纪闫坤返回屋里,他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岗哨,这才迅速跟到门口,贴耳倾听,由脚步声断定两人进了里屋,他迅捷的钻进屋里,躲在屏风之后。这个房间他来了无数次,早已查看清楚,唯有这屏风后,能藏身。
原以为以自己的听力,窃听室内两人谈话,是轻而易举的事,结果却是事与愿违,未能听到里屋丝毫声音,反倒是室外的虫鸣鸟叫清晰可闻。
齐云心想:室内必有秘密,老朽便是用暗器密室之人,岂能看不出这点门道。
这样一想,他在心中冷哼一声,放心大胆的走进里屋,他的脚步轻如云团,行步无一丝声响。进得屋内,锐利的目光快速扫视,纪闫鑫、纪闫坤弟兄俩果真不在,遗憾的是,他并没有找到暗室开关。他不由得感慨: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强中自有强中手!
此地不宜久留,齐云心想:既然找不到入口,不如全身而退!证实了一些关键性东西,也不虚此行了。
他没有触碰任何物品,快速撤离,走出大门后,径直去了后山寻找齐宏和柱子。
听说要下山,还是去邻省,柱子和齐宏都非常开心。他们撒丫子跑回屋里,开始收拾东西。
齐云思量来思量去,还是决定不跟齐宏叮咛什么,以防他露出马脚,反而不利于脱身。
他打开包裹,把一管细小的针和一柄短剑揣在身上,这才坐下来喝茶。
……
“阿坤,你部署一下,务必要保证柱子和齐先生父子的安全!”纪闫鑫一脸沉重,他深知这一步是险棋,搞不好会得不偿失。此行必是险象环生,如若不谨慎,既失去了齐云的信任,又拿柱子的安危做赌注。
“大哥,我知道了。可我搞不懂,这次引蛇出洞,难道不是为了对付齐云?”纪闫坤迷惑的问道。
“好端端的,我对付他做什么?凡事不要过早下结论,再则,我没有明说的事情,自己多思考,不用打探!”纪闫鑫手里摆弄着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手枪在手上旋转,突然,他一抬手,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纪闫坤。
“大哥”纪闫坤一声惊呼。
哈哈哈哈哈哈
“瞧你这小子,枪林弹雨都没怕过,今儿却怕了这子弹没上膛的家伙!”纪闫鑫说完话还没止住笑声。
“哎呀,我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误!”纪闫坤虚惊一场。在他看来,武器、枪械,都是用来对付别人的,不可对着自己兄弟。
“阿坤,你记住,兄弟是用来同甘共苦,不是用来出卖的!”纪闫鑫目光冷峻。纪闫坤狠狠点头,附和道:“知道了,大哥!”
“让夏津钟带一班人马,在玉石节盛会上袭击金毛,记住,不能伤了他的性命,一定要让他身边的人把他救走。”
“是,大哥!”纪闫鑫一头雾水,搞不懂老大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但却没再追问。
“一定要守住齐先生父子,不能放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