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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苏舜卿有那个身份让人等,即使等了三刻钟之久,颁旨的太监也没敢面露不满,那大太监见到苏舜卿之时,先是十分恭敬的给她行了一个大礼。
苏舜卿端着架子冷冷的点了点头,那大太监才正了正脸色,他用着尖细的声音道:“既然王妃做好准备了,那么接旨吧——”
“恭请九王妃迎接圣旨——”
苏舜卿闻言,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跪下,她在心中不满的嘀咕这接圣旨下跪的规矩,宣读圣旨的时候怎么的还要让人下跪,种花家古代人民百姓的日子过得也忒不民主。
然而,她还未得嘀咕完,听到圣旨内容的一瞬间,她的脸色便唰的一白,她身侧的小丫鬟们更是杏目圆瞪,不敢置信这圣旨
圣旨的内容竟然是赐死九王妃?!!!
苏舜卿脑袋有片刻的空白,膝盖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寒气顺着膝盖升腾,让她浑身一颤。
怎么肥四?
皇帝居然要赐死自己?
我找谁惹谁了我
第21章 反派嫡妻黑化路(二十)()
“九王妃,接旨吧。”大太监冷冷的睨了她一眼,与宣读圣旨之前的态度是天壤之别。
苏舜卿面无表情的起身,接过圣旨。
事实上,她手脚冰冷,在起身的一瞬间,差点儿没跌倒,好在身侧的小丫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才没让她丢了王妃的面子。
虽然如此,可是她的指尖在接过圣旨的一瞬间却是抑制不住的轻颤。
没有人是不惧怕死亡,即使是苏舜卿也对死亡有着深深的恐惧。
她慌了,在一瞬间的脑袋空白之后,忍不住求助陵游。
“怎么办,我觉得我需要脱非药水,有没有欧洲人喷雾,好倒霉——”苏舜卿在识海中哀嚎。
“脱非喷雾没有,但是推荐你‘敌敌畏百分百挂机’药水。”陵游无奈的答道,宿主脑袋里面装的都是一些什么?
她是让他笑死好继承他的系统面板吗?
苏舜卿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咬牙用一千积分买下了名为“敌敌畏百分百挂机”的药水。“九王妃,不知道您老准备好执行旨意没?”颁布圣旨的大太监笑着阴沉的催促道,说罢,他朝着自己身后的小太监使了使眼色,便有小太监端出了三样物事。
宫斗剧中的经典赐死物品——白绫、毒酒、匕首三件套。
只是这三样赐死的物品均用着黑布盖着,怪不得这颁布圣旨的大太监不知道这圣旨是一道赐死圣旨。
说来好笑,赐死的缘由竟是说她嫁给墨月白近乎十年却没为其诞下一子一女,也没让王府开枝散叶,便寻了个名头赐死她?
苏舜卿给身侧的大丫鬟使了个眼色,熟悉她想法的大丫鬟上前,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装金裸子的荷包,又褪下手腕上的金首饰塞给大太监。
大太监冷着眼掂量手中首饰的分量,才掐着嗓音一脸不快的说道:“洒家同样的不知道其中的内幕,但是洒家告诉王妃,这道圣旨是皇上见过顾贵嫔之后让洒家前来颁旨的。”
这大太监的话语都说得如此的明白,苏舜卿即便再愚钝,也不可能不懂其中的内幕。
又是顾倩,这女人三番四次的陷害自己还不够?
陷入爱情的女人果然是盲目,只是苏舜卿是不会在顾倩盲目的爱情中当着炮灰。
谁炮灰谁,还不一定呢?
谁说反派炮灰没有春天,谁说反派炮灰就一定让你主角虐得惨兮兮?
她苏舜卿偏生的要反虐回去。
思虑之间,三名小太监端着一盖着黑布的托盘来到苏舜卿身前,那大太监一一掀开托盘上的黑布,只见三个托盘上从左到右依次是毒酒、白绫、短剑这三样物事。
“九王妃,选择吧,别让洒家为难,洒家只是按照上头的吩咐来办事的”大太监的话语还没得说完,便被她身侧的大丫鬟给打断了,大丫鬟的声音有着几分颤抖,但还是尽力压制住那份颤抖。
大丫鬟忍着哭腔说:“公公,可否让我们跟着王妃说几句话,毕竟王妃是我们的主子”丫鬟话语说得断断续续,待说完,满屋子都是哽咽的声音。
大太监看了苏舜卿几眼,终是不满的挥挥手,但是还是撂下话,催促着苏舜卿快点儿选择赐死的工具,快点死去,从而让着他好交差。
小太监们放下了手中的托盘,把托盘安置在了一边的桌案上,才尾随大太监离去,在外边静候结果。
“你什么话语都先别说,时间有限,先让我说完这些话语。”苏舜卿抢先开口。
“等王爷回来,你跟他说,不必为我的死而追究些什么。你们跟着我多年了,我死后你们就回苏府吧,相信爹爹和阿娘是不会亏待你们的,毕竟你们服侍了我这么多年”她语调淡然的交待自己身后事,待安排妥当才让丫鬟们都退出。
一杯鸠酒落肚,佳人魂归奈何桥。
*
墨月白才回府,便得见王妃贴身大丫鬟,养伤中的静安脸色苍白,步履踉跄而慌乱的朝他跑来。
莫名的他心一慌
“发生何事,如此慌乱,成何体统”墨月白背着手止住步伐,他蹙着眉,下意识的训斥,但训斥话语还未得说完,静安已语无伦次的说:“王爷圣旨圣旨下来让王妃让王妃自尽为了保全大局,王妃自尽了”
静安泣不成声,虽她的话语断断续续,可墨月白生长在皇家多年,早已练就了听三言两语便猜测出整件事情的本事儿,他闻言的一瞬间,脸色突变。
墨月白的声音虽然平静,可忍不住轻微颤抖的音调出卖了他的心思,他问:“卿卿自尽了?”
静安的泪水止不住掉落,她伏跪在地,泣不成声,只能用手捂住嘴,猛的点头。
墨月白身躯轻晃,他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皇兄怎么会颁布这种圣旨”
“快——带我去,我要去看卿卿,一定是她又调皮了,她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墨月白几乎是吼着说出这话语,待得在苏舜卿的卧房见到面无血色,浑身冰冷的她躺在大床,连呼吸都没有的时候,墨月白才接受这事实。
他面色铁青的听小丫鬟们讲述整件事情的经过,听完小丫鬟们说完整件事情之后,他目光呆滞的坐在苏舜卿的床前,久久不能平复。
怎么会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过了许久,有小丫鬟端上热茶,把热茶递给墨月白之时,他硬生生的单手捏爆了上好的青花瓷茶杯,滚烫的茶水洒了他一手,他却没丝毫反应。
屋子里的小丫鬟见此都战战兢兢,连着呼吸都不敢大声。
“顾倩你好样的顾倩顾倩”墨月白低低的喃喃自语,那嘶哑低沉的呢喃,似乎来自地狱那般,让人闻之胆寒。
“卿卿,是我,是我害了你”墨月白深深的凝视着躺在床上的苏舜卿遗体,他宽厚的大手忍不住抚上她冰冷的面庞。
十五初嫁,八年光阴,她为他打理后宅,事事面面俱到,他却一心谋权,从未关怀过她,待得他顿悟情之一事,已难回到过去。
他想起那一年她初为人妇,娇艳若花的模样儿
许久后,他情难自禁的在她冰凉的唇上烙下一吻。
“卿卿,你放心,我会让他们都为你陪葬。”
既然皇兄拎不清大局,我不介意让他后半生都休息,便是这天下众生,又怎敌得过卿卿一人
第22章 反派嫡妻黑化路(二十一)()
“你要与我合作?”温裴掀了掀眼帘,深邃的黑眸是波澜不惊,他慢条斯理的啜了一口热茶才再一次抬眸看向端坐在下方衣着华美的俊美男子。
圣旨送出宫的瞬间,温裴便知道内容,但却无力挽救。
原本皇帝赐死理由并不成立,但是——“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温裴知道苏舜卿顾全大局自尽之后,愣怔了许久,终只能长叹。
墨月白闻言,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他说:“温裴,我知道你能帮我,虎符在你手中,你执掌天下兵马。我求你帮我,最后一次?”也许没有人知道,很多年以前,在墨月白还不是王爷,是个落魄皇子的时候,在冷漠的皇宫中他与着温裴是生死之交的玩伴。
只是在后来,因着成长,人心同样的变了,墨月白与着温裴不再往来。
温裴同样是个心思深沉的人,既然墨月白拒绝与着自己往来,那么他同样做好表面功夫,与着墨月白的关系一直僵硬,皇上对此甚是满意,更信任他一分,十分放心的把天下兵马大权交予他。
“你觉得我会帮你?”温裴露出一抹嘲讽的浅笑,他深邃的黑眸深深的凝视着墨月白,眸中倒映出墨月白的身影,只见黑眸深处有一丝嘲弄的笑意。
“事成之后,我分你半壁江山,让你不受拘泥,为一方诸侯,如何?”墨月白见着温裴这般神色,心是直接的凉了半截,人心果然难测,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主导方。
多年友情,不过是笑话罢了。
墨月白端起身侧矮桌上的热茶,慢条斯理的啜起了热茶,他笃定了温裴会答应,如此惑人的条件,没有哪一个聪明人是不会答应的,除非
“我答应”温裴才说出这话语,墨月白的嘴角便露出了一抹“果然如此”的嘲弄笑容,似乎在说:看啊,没有人是不为那权利动心的,便连温裴看着如此正直的人都动心了
“我温裴不要你的半壁江山,更看不上你许下的诸侯封地,我只想知道一事儿,你做这一切是为了谁,是为了舜卿吗?”温裴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在这一刻,他黑眸黑沉沉的一片,里头不知道荡漾着什么情绪,他用着严肃的脸色,生硬又冷漠的口吻问着墨月白这问题。
每当温裴认真起来的时候,便会让人感到疏离,墨月白熟知这一点,故此他并没有觉得此刻的温裴有些反常。
墨月白神色黯然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外边的景色,错过了温裴黑眸之中闪过一抹怪异的神色。
只见得墨月白他俊美的面容上呈现出缅怀之色,他轻声说道:“卿卿在的时候我不懂得珍惜她,她受伤生死未卜,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才明白她在我生活之中占了举足之中的地位。后来她回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的宠她,她就”
墨月白说到动情处,音调颤悠悠,他从怀里掏出一方干净的手帕,轻轻的擦拭眼角。
温裴掠了一眼便低眉敛目研究茶杯花纹,月白似乎似乎哭了?
他从来不知道墨月白是如此喜欢他的王妃,他听闻,在墨月白才娶妃之时,她没少受委屈。
“月白”温裴从不安慰人,今日他同样不打算安慰墨月白,他与墨月白多年无联系,即使当初再深的友情,如今也剩不下多少。
今日他肯答应墨月白,多半是因苏舜卿。
那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在阁楼上因一时不慎掉落一方洁白手帕,而轻轻撩开面纱露出她明媚容颜的女子,如今已安安静静的躺在棺木之中。
苏舜卿的丧事十分低调,因为是赐死,墨月白连着给苏舜卿风光大葬都不可以。
温裴没想到再见苏舜卿居然是在她的葬礼上。
看她冰冷的尸体,这是多大的讽刺。
这些年,帝王的心越发的难以猜测,而对于手握兵权的他,帝王更是时时刻刻的盯着他,君心难测。
“这天下,怕是要乱了,不过,我只需你应承我一件事。”年少的将军轻声说道。
“何事?只要你助我一臂之力,何事我都可以应承。”
*
寂静无人的密林深处,溪水从着山巅之上缓缓流下,此处不乏虫鸣鸟兽之音。
突然,一抹雪白闯入了视线之中,那人长身而立,一袭月白的长衫,在绿莹莹的密林深处,端得是耀眼。
他侧身背着一药箱,三千乌黑长发散落,随风而轻飘,他似是发现了什么,只见他侧过身子看了距自己十步远的溪水一眼,顿了顿,便似一絮落叶那般,踩着溪石,蹁跹而去。
君御眉头轻蹙,单单只是这一简单的动作,便让这着人心疼不已。
只见得他凝视了一会儿躺在岸边,疑似搁浅的竹筏。
他生得极美,眉目如画,像极了画中走出的美人那般,三千青丝不挽而随风轻荡,眉是浓郁的眉,眸是如黑曜石那般的眸子,黑沉耀眼,他的眼角下方有一朱红泪痣,衬得他更是容颜瑰丽如玉,只是那紧紧抿着的唇破坏了一丝美感,配上一袭月白长衫,让人不敢亵渎,只觉得此人高贵如故射仙人那般。
“咳咳”竹筏上的人咳了咳,吐出了几口溪水,她还未得睁开眼,只是下意识的梦呓。君御沉吟片刻,又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蹲下身子,把人一把扛到肩上,踩着悠闲的步子,朝着附近的村落而去。
那被当做沙包扛着的某人,正是喝了“敌敌畏百分百挂机”药水假死的苏舜卿,亏了还有托梦一招,不然墨月白把她埋了她还不知道怎么死而复生哩。
当她有意识之时,人已惨兮兮的躺在了这深山老林的岸边,若是真的狗带了,她只想对着陵游傻笑了。
待得苏舜卿真正苏醒,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儿了。
她甫一醒来,便有一村妇打扮的婶子急匆匆的朝着外边叫嚷了一声:“神医大人,姑娘醒了”,喊完这话语,她步履匆匆的朝着外边走去。
不一会儿,有人在她床前落坐,一触感分外冰凉的指尖搭上她的手腕,之后有一温润如玉又夹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然之意的声音在屋内响起,那人说:“已无大碍”
她有点困,在这舒服好听的声音之下,她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待得再一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早晨。
她是饿醒的。
她面色苍白的爬起,衣衫不整,步履踉跄的走到屋内唯一摆放着茶水的桌边,但或许是昏迷得太久,亦或是“敌敌畏百分百挂机”药水的副作用原因,她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砰——”的一声清脆声响,茶杯沿着桌角滚落到地面,苏舜卿有气无力的瞪了眼滚落在地的茶杯,还未得有其他举动,便有人掀帘而入。
“哎,我的姑娘哎,你醒了?”那女声突的拔高,苏舜卿有气无力的瘫在了桌案边,闻言只是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那声音的来源处,声音有着几分熟悉,似是昨天守在她床前的婶子。
婶子三步并作两步走的朝苏舜卿走来,一边走来一边问道:“姑娘你是想喝水吗?来来来,让小妇人帮你——”
她帮苏舜卿倒了一杯茶水,苏舜卿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便接过婶子手中茶杯,咕噜咕噜的灌下一杯茶水。
喝水之间,婶子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姑娘你是神医大人第一个救回来的姑娘,若是神医大人不救回你,我们还以为神医大人真的是不食人间烟火,不近女色的神仙人物。当然,神医大人现在也是神仙般的人物,哎,我在说些什么呢?”
婶子蹙着眉头,一脸无奈之色,待得苏舜卿喝完水正用着小鹿般清澈见底的眸子凝视着她,她心一下便软了,放轻了声音,轻声问道:“姑娘可是饿着了,想吃些什么,跟婶子说,婶子给你做去——”
说到吃食,苏舜卿下意识的吞咽口水,然而嗓子太干了,她只能用嘶哑的声音轻声说道:“婶子,是是你们的神医大人救了我?”
一说到婶子口中的“神医大人”,她便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这神医大人的事迹。
从婶子的口中,苏舜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