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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他的车窗前,看着那张笑似笑非笑的,冷俊之中带着几分骚气的脸,心中更是忐忑:什么情况?他认出我来了?为什么要带我进来?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上车!”他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上车,在副驾驶位上小心翼翼地坐着。忽然想起那天在停车场,那个女人跟他在车里……瞬间就觉得好脏,整个人坐立不安起来。
“你身上长虱子了?”他问。
“你才……”她刚要骂回去,看见他那笑得荡漾的脸,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小兄弟,哪儿痒?哥给你挠挠?”他说着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顺着肩膀摸向胸部。
她猛地一抖甩开他的手。
“都是男人,让我摸摸怎么了?”
说着他又伸手,直接按在她胸口,她条件反射地扬手一个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他捂着半边脸,幽怨地看着她说道:“白子纾,你真无情。”
白子纾浑身一震,果然认出来了。
那又怎样?还怕他不成?
“沈天一,你放尊重些!”
他的表情像受了什么打击,瞬间变得懊丧无比。
“我不叫沈天一,我叫沈择天。”他磨着后槽牙纠正道。
“太拗口我记不住。”她反驳得理直气壮。
盯着她那清亮倔强的眼睛看了半晌,他终于泄了气,喃喃道:“我真是病的不轻…”
她还是听见了,怜悯地看着他说:“你知道就好。”
…本章完结…
20。报仇()
“你知道就好。”
白子纾说完,不厚道地嘴角上翘。
这个不经意的笑意恰好被沈择天捕捉到了,他也只好无奈地笑了笑。
“对了,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她最后忍不住问了出来。这一切发生的太巧了,她刚到这里,他随后就到了。而且他好像还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他跟顾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想知道?”沈择天得意地看了她一眼,傲娇道:“偏不告诉你。”
其实他早就查到了她落脚的酒店,今天大早晨开车过来,一眼就看到乔装打扮的她,于是就跟了过来。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进水了,而去进的可能还是她的洗澡水。不然他不会这样像个跟踪狂一样跟踪一个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女人。
或许人性天生都是贱的,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跟着了魔似的想要得到。
白子纾闻言心里更是不安:如果他真的跟顾氏有什么关系,他会不会把我来这里的事情告诉顾家的人?
如果她不能完美地解释今天的事情,那么,丁红蔷就会对她产生怀疑,她将再没机会接近顾家,没机会报仇。甚至……她自己也将深陷险境。
所以,该如何解释今天的事情呢?
见她沉默良久,他轻咳一声:“怎么?生气了?”
她猛然惊醒,慌忙道:“没有啊,为什么生气?你想来就来,关我何事?”
“是吗?”他幽幽道:“那你又为什么来这里?还乔装打扮成这副模样?”
说着,他伸手摘掉了她的眼镜。
她吓了一跳,急忙抢过来戴了回去。
他微微皱眉,这么紧张,到底是为了什么?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孩儿身上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正是这种神秘感,让他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他将车停在看护区门口,问她:“要在这里下车吗?”
她没回答,也没有动,全身上下,仍成一种戒备的状态。
他苦笑了一下,看来她还在小心防备着自己呢!
于是把车停在旁边的二层小楼前,下了车,走到她那一侧,拉开了车门。
“既然你不知道去哪儿,那就先陪我吧!”
说完,也不问她是否愿意,抓住她的手腕便走了进去。
这种感觉真奇怪,她的手腕纤细柔软,完全就是一个柔弱女子,一个能瞬间激发他保护*的柔弱女子。
可是,当他看着她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满身倔强。
进了二层小楼,沈择天朗声喊道:“彭老头儿!我找你报仇来了!”
声音在空旷的楼里回荡着。
白子纾见四下里根本没人,正想骂一句神经病,却忽然从走廊深处传来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手下败将!上次还没输够吗?”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马褂布鞋,手里摆着折扇的老头儿朝他们走来,老头儿其貌不扬,满面红光,看见白子纾愣道:“怎么这次多了个女娃娃?是你小子找来的帮手吗?”
…本章完结…
21。脑子什么时候坏的()
沈择天一脸不屑:“赢你还需要帮手吗?”
“吹牛皮你小子是天下第一,好啊,那就来一局,我看看你怎么赢我!”
片刻功夫,老头儿已摆好了棋盘,跟沈择天两人对坐在蒲团上。
原来是比的下棋!
白子纾恍然,便在一旁安静地坐下来观看。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不那么烦人的一面,竟有种想要重新认识这个人的冲动。
这个男人,端坐在棋盘一侧,笔挺的腰线划出流畅的弧度,头微低,阳光在他脸上投下的阴影让他的面容更加恬静温和。
不得不说,这家伙虽是个纨绔,却生的一副好皮囊。
只见他十指修长干净,伸入堆满白色棋子的棋笥里,轻轻摩挲了几下,鞠起一颗莹白的棋子,映衬着那白希如玉的手指,轻轻落于棋盘之中——整个过程看上去十分美好,像是一幅动态的水墨画。
围棋她不懂,但她见沈择天出手很快,每一步都不假思索,落子干脆。印象中围棋就是一个考验人思维的运动,而他这般不假思索,一看就是菜鸟嘛!
反观对方那位老者,每一步都是深思熟虑,不紧不慢地,一看就是个高手。
正想着,那老者忽然开口:“这丫头怎么捂这么严实?是你媳妇儿吗?”
白子纾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才不是呢!”她急忙否认。
“哦?”老者抬头看了眼她,问沈择天:“沈家的小子,你怎么说?”
“嘿嘿……”
嘿嘿?
嘿嘿是什么意思?
白子纾怒了,口罩摘掉半边,冲着沈择天说道:“你就不能正经解释一下吗?我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好吧,我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他盯着棋盘,敷衍地说道。
老头儿呲着呀笑了:“没有关系可以创造关系嘛?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家老子为你的事可是愁的饭都吃不下了!”
白子纾气的瞪了老头儿一眼,心说如果不是尊老爱幼,我早就骂你了!
“我去下洗手间!”她不想在听这两个人胡说八道,找了个借口离开。
沈择天忽然放下棋子,扭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视线里,这才回过头来。
“嘿嘿……”老头儿一脸我啥都明白的样子,“臭小子,第一次见你看别人背影,脑子啥时候坏的?”
沈择天哼了一声,用力落下一子。
“管好你自己吧,这一局,我赌你在顾氏的股份!”
老者哈哈大笑:“好,你若输了怎么办?”
他双眉一挑,胜券在握道:“我裸奔!”
……
白子纾偷偷溜出来,见到一个护工推着老人在散步,便走过去问道:“请问,刘翠燕住在几号房间?
“3号楼207。”
“谢谢!”
白子纾现在的心情很激动,如果不是戴着墨镜,可以看到她眼眶微红。
她走进3号楼,来到207房间,上面果然写着刘翠燕的名字,她没理会,径直走到隔壁的208房,门牌上写着名字是:周淑芳。
这才是她真正要找的人。
她的心激动得快要跳出来,伸手轻轻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
她轻轻一推,门开了个缝,里面空无一人。
“你找谁啊?”
背后传来的声音吓了她一激灵,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护工推着轮椅朝她走来。而当她看清楚轮椅上坐着的中年妇人,霎时间眼泪狂涌出来。
…本章完结…
22。不要吃药()
而当她看清楚轮椅上坐着的中年妇人,霎时间眼泪狂涌出来。
那妇人头发花白,眼角布满了细纹,浑浊的眼中,目光呆滞。
那是她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
她的母亲陈嘉宁。
她的双脚,不听使唤地朝着她们走去,看着母亲的脸在她眼中越来越近。六年了,母亲的脸她只能在梦里见到,母亲的手她只能在梦里摸到,隔天醒来,留下的只有哭湿的枕巾。
而今天,这一切都要成真了,她终于可以摸到母亲的手,终于可以和她对话……
“你找谁?”
护工的再次询问,让她终于清醒了些,低头说道:“我是新来的护工。”
“怎么没换工作服?”
“哦,我这就是去换。”
“等下再换,你先照顾周阿姨吧!”护工说着,把一盒药递给她:“蓝色药丸两粒,饭前吃,红色药丸一粒,饭后喂。记住了吗?”
“记住了。”
白子纾用颤抖的手接过轮椅,推着进了房间。
关上门,迅速查看了一下屋内环境,确认没有摄像头后,她摘掉了口罩和墨镜,蹲在地上双手握住母亲的手,抬头看着母亲的脸。
六年过去,竟老了这么多,不到五十岁的女人,看上去就像六十多岁。过去那个朴素却优雅的女人,现在沦落成出入要人用轮椅推的邋遢老妇。此请此景,如同无数把刀子在剜她的心!
“你是谁啊?”陈嘉宁茫然地看着她问。
她红着眼睛,嘴唇颤抖着说:“我……是新来的护工,我喂你吃饭好不好?”
“不好!我不吃饭!”
“不吃饭会饿的。”
“吃了饭就要吃药,我不要吃药!”
白子纾一阵心疼,拿出药瓶看了眼,也不知道是什么药,胡乱地给病人吃,没病也吃坏了。
皱了皱眉,她把药瓶丢进自己衣服口袋里,然后扬起笑脸:“你看,我已经把药藏起来了,我们不吃药,只吃饭,好不好?”
陈嘉宁这才点头同意。
白子纾急忙打开饭盒,喂母亲吃了一口。
“慢些吃。”她柔声说道。
六年来身在异乡,她几乎忘记了亲情的滋味,现在能亲手喂母亲吃饭,她竟有种幸福从天而降的感觉。
“雪儿!”
陈嘉宁突然的一声,惊得她手中的汤匙险些掉在地上,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惊喜,妈妈……这就是所谓母女连心吗?
即使换了一张脸,母亲还是会认出女儿!
“雪儿!”母亲又叫了一声,目光却穿过了她。
她愣了一下,扭头看到床上的那个布娃娃。
那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布娃娃,娃娃身上的衣服都破了,是妈妈给打的补丁。
走过去,把布娃娃抱了过来,陈嘉宁一把抢过,搂在怀里:“我的雪儿,妈妈哄你睡觉……”
白子纾脑子嗡地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
妈妈……真的疯了……
…本章完结…
23。不问()
棋室里。
安静的棋盘,悬在半空中的手执黑子。
彭院长仿佛变成了雕像,双眉紧皱,目不转睛地看着棋盘。
沈择天眯着狐狸般的眼睛笑着,“慢慢想,别着急,大不了晚饭我也在你这儿吃了。”
随手抢过老院长的折扇,一把打开,悠闲地摇着。
最终悬着的那只手还是没有想好将棋下在哪里,只气得将棋子朝对面沈择天一扔:“你小子从哪儿学的这种阴招!”
他头一偏躲过:“什么阴招阳招?能赢你就是好招,你认不认输!”
“滚!”老头儿气的胡子都吹了起来,忽然眼露精光:“好你个沈小三,原来你一直跟我这儿演戏呢!输给我那么多赌注,就为了今天是吧?”
“嘿嘿……”
“你整天游手好闲,要顾氏的股份干什么?莫非……沈家准备对顾家动手了?”
“您想多了。”他微微一笑:“我就是买来玩玩,跟沈家无关。”
彭院长哼了一声,指着他:“你这个小滑头,我就知道从你嘴里听不到一句真话。”
“这您可冤枉死我了……”
他说着忽然住了口,听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彭院长抬头一看,嘿嘿笑道:“哎呀原来是你的小跟班儿回来了。”
沈择天没有说话,也没有笑。
不知为何,他似能感觉到那脚步的沉重,这让他刚刚的好心情瞬间瓦解了。
他感觉到她缓缓走到他身旁,默默地坐下来,安静得像一只受伤的小猫。
再也忍不住转头望去,即使隔着口罩和墨镜,他还是感觉到她的痛苦和悲伤,整个人都被那种低落的情绪包围着。
他突然好想拿掉她的墨镜,他猜她此刻眼中定然噙着泪水。
但他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问。
沉默了半晌,彭院长叹息一声:“可惜啊!看不到你裸奔了。”
他转而对白子纾说道:“丫头,你是不是也想看他裸奔啊?不如你劝劝他,让他跟老头儿我再比一次如何?”
白子纾突然被问到,回过神来:“什么?”
“这臭小子跟我下了赌注,他输了要裸奔的,难道你不想看吗?”
“哦……哈?谁想看他裸奔了!他……没输吗?”
她感到十分惊讶,她以为他必输无疑了。
“是啊,非但没输,还赢得很漂亮。这一局,够我后半辈子破的了。”
沈择天忽然起身:“彭老,别忘了咱们的赌注。”
“小混蛋!老子是那输不起的人吗?快滚!明日我让律师找你!”
“那告辞了!”他躬身行了个礼,对白子纾说:“我们走。”
二人上了车,他开车,她则安静地坐在一旁,是真正的安静,沉默,他甚至听不到她的呼吸。
他很想问一问她,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悲伤?他想知道她的全部,可是他很清楚,她什么都不会说的。
此时此刻的她是那么柔弱,却套着坚硬的盔甲,谁也无法透过盔甲去看到她的心。
车在酒店停下,她恍惚地下了车。
一个药瓶落在车座上,他迟疑了一下,没有喊她,伸手默默地将药瓶收入上衣口袋。
…本章完结…
24。伪善者()
因身体不适而卧床休息的白子纾在某天早上接到经纪人安洋打来的电话,告知她今晚参加一个慈善晚宴,让她好好准备,晚上有车来接她。
她还没来得及推拒,对方就挂上了电话。
一般这种事情是会提前几天通知的,但安洋直到当天才告知她。
这也不能怪人家,毕竟人家带的都是大咖,太忙了把她忘了也正常,更何况她在初次见面就得罪了人家,所以人家怎么可能让她太舒服?
对此她也懒得理会,安洋的确势力,但都是在明面上的,不会暗地里捅刀子,这样的真小人总比伪君子要好对付的多。
中午,助理小楠带着礼服匆匆赶到酒店。帮白子纾换好了装,小姑娘左看右看,不满道:“子纾,这件礼服……虽然穿在你身上很好看,但是……但是太朴素了吧?你穿这身去别人……别人会笑话你的。”
白子纾哑然失笑,果然是心直口快的小姑娘,有什么就说什么。的确这衣服的样式过于简单了些,单边露肩长裙,只有领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