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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有制度的崩溃，伴随着的往往是‘群雄逐鹿’的争斗，这是在新制度建立起来之前的自然选择与生存斗争。而就算是见不得光的地下制度仍旧也是制度，它们的奔溃与重建同样需要经历类似的情况。
可以说在希伦有如台风过境一般的清扫之后。这些刚刚被他清理过的地方，治安状况不仅是没有好转，短时间内反而有着进一步恶化的趋势。
这对于那些土地的领主而言，虽然不能够说是一场天灾，却也是令人厌烦的人祸。就像是乔吉一样，这些领主同样也没有能力将领地当中的阴暗面完全铲除。毕竟只要智慧生物的欲望与阶级存在一天，这种有活力的社会团体就不会消失。
他们所能够做的，就是令领地当中的地下社会，严守领主们制定下的行为准则。并且尽可能的维持他们的稳定，即便是世代交替也必须在稳定的前提之下才允许进行。这一切为了就是最大限度的减少对领地当中那些普通的市民的影响。
而在希伦这一阵的瞎搞之后，当地领主不得不调动大量的民兵，以及各个庄园当中私兵来维护领地的日常治安。同时也使得他们领地之中白天与夜晚变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阳光之下是风和日丽的平静生活，夜幕当中则变成了尔虞我诈刀光剑影的阴暗交锋。
且不要说调动民兵所耽误的领地日常生产，单是每一天额外的支出，就令当地的领主大人们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希伦·韦恩·瓦尔给恨得牙痒痒。如果不是他瞎搞事的话，接下来也不会有真多的麻烦事等着需要解决了。
特别是在这领地当中，有相当一部分战力远在异国他乡的时候，这样的突然情况代表这大笔的额外支出。同时混乱的局势必定使得往来的商队受到影响。这几位领主大人们一边注意着底下人的乱斗，一边估摸着到年底的时候自己的小钱钱究竟是会受到多大的影响。
好在这当中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造成这一切事件的起因是什么。否则的话一封封投诉信件，恐怕就要像扑火的飞蛾一样全部出现在乔吉的办公桌上。
虽然他们并没有办法因为这样的事情，向乔吉要求什么赔偿——毕竟这方面的相关事宜，都属于上不得台面的问题。讲开了或许能够从乔吉这得到一点不疼不痒的赔款，但是在皮面上可算是丢人丢大发了。不是属“葛朗台”的领主，是不会做这种影响家族声望的事情的。
不过他们却能够要求乔吉严惩希伦这一个罪魁祸首。真要是群情激奋的话，乔吉只要也得给希伦“打几下板子”才好对外交代。不然家族间这么多年的交情必然受到影响，而且博勒姆家在诺汗公国的贵族之间的风评，也必然会变差。
当然也并不是全然没有人认出希伦这个破坏分子，只不过瓦尔骑士这位诺汗公国当中的实力派强者，用自己的手段平息了对方的怒火。可以说接下来半个多月的时间里，瓦尔骑士都不得不骑着他的烈阳战驹，在公国当中为希伦闹下的烂摊子四处灭火。好在大多数人都给瓦尔骑士这位北风骑士团副团长，兼公国第一骑士面子；总算是没有人继续追究这方面的问题。
难道说在希伦这次的钓鱼执法之前，那些有活力的社会组织，就没有的罪过过强力人物撞到过铁板吗？当然也不能够说是完全没有，只不过这种情况称得上是绝对的小概率事件。
毕竟在这个世界大多数的贵族子弟出行，往往都会将自己家徽的图案装饰在显眼的地方。这就像是古代官员出行时敲锣清道一样，在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份。
这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在震慑他人不要来找麻烦。虽然独自出行的贵族往往都是骑士，并不惧怕任何的挑战。但是一天到晚的搅和在麻烦事中，应付着没完没了的‘苍蝇’们的骚扰，是人都会觉得厌烦的。
可以说白龙鱼服这种事情，在这个世界并不算是什么流行的玩法。同时这个世界当中获取力量的知识，却又大多数掌握在贵族、法师、教会这三者的手中。同样的后两者在出行之时，除非是必须隐藏身份的保密行动。否则的话往往也会带上自己那特殊的标记，以区别与普罗大众的身份。
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那些有活力的社会组织，才能够较为容易的辨别出哪些人是不能够得罪的对象，哪些人才是鲜嫩可口的肥羊。
不过作为离家出走的希伦，为了能够逃避瓦尔骑士的监控，理所当然的没有带家徽这一类代表自己身份的事物。就算是带了自作聪明的他，也绝不敢盲目自大地挂在外面。再加上已经巩固了自己实力的希伦，虽然不能够算得上是返璞归真，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试探的出他的实力的。
如果是依靠恶魔献祭这类外力得到的力量的话，还真有可能因为力量增长过快，一身的精神气根本就藏不住的情况出现。到时候就算瞎子遇到了，也会敏感的知道那种家伙不好惹。
而现在没在战斗时一身松垮垮的希伦，当然没办法让随便什么人都能够感知来自于他的威胁。或许见过他策马狂奔的人会所有顾忌，但是远在即将到达小镇之前，这位早已经减慢速度防止惊到行人。
基于这样的巧合，某一位没有表露出自己身份的正式骑士，干起了高射炮打苍蝇的勾当。而后更是直接引起了诺汗公国当中，南部诸多领地地下世界的一片混乱。而乔吉和瓦尔骑士两位不得不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给他处理那些不得不解决的善后事宜。
等到希伦离开公国境内去祸害科鲁兹王国之后，瓦尔骑士才真正得以松上口气。不过接下来希伦这一根超大号的搅屎棍，究竟还会在近乎风雨飘摇的科鲁兹王国当中闹出多大的乱子。乔吉早已经拿好了小板凳、爆米花与鲜果汁等着看戏了。
“希伦那混小子实在是太会闹腾了，这16天里我光顾着给他擦屁股了。等到他回来的话，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父亲大人的愤怒！”总算是得到了一丝喘息之机的瓦尔骑士，毫无顾忌地在乔吉面前向他抱怨着。
不过这些天因为希伦惹下的麻烦，自身也忙得够呛的乔吉，却不点也不为希伦未来的悲惨命运而担心。反倒是在自己的内心深处，生出了种那家伙绝对是罪有应得的想法。当然出现这种变化的关键，是在于希伦实在是太能够闹腾了。
乔吉看着眼前不断被标记的西大陆地图，颇有一些担心地说到：“按照现在的速度，如果情况不发生变化的话。在我们博勒姆领的远征军到达战场之前，希伦应该会有能够跟上前面的那些主力部队的了。”
“到时候一定要让老瓦尔在第一时间将希伦那家伙给控制住。不然的放任他在战场之上自由游弋的话，恐怕是会有些危险啊！”
瓦尔骑士回头看了看不断在地图之上比划着放置着指示物的乔吉。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愧疚，毕竟这些天来自己因为希伦的事情，给这位小家伙凭添了不少的麻烦。虽然说封君庇护封臣是应有的义务，但是有些时候因为封臣自己的不良行径所惹出来的麻烦，其实并不在这之中。
瓦尔骑士知道乔吉之所以对希伦的事情这么关心，除了自己的因数之外，更多的是基于童年生活所产生的那种近乎家人的情感。实际上瓦尔骑士这样的强者，也非常看重乔吉与希伦之间的这种情感上的纽带。
或许在他心中这是保证领地未来平稳发展的重要基石。因为这在世界观形成之前便已经种下的种；伴随着两人的成长，世界观形成的过程，会不断得到养分生根发芽；最终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
虽然说因为誓言契约的原因，领主与名下的骑士之间的关系，都不至于差到哪里去。但是如果能够有着深厚的情谊的话，却是能够使得两者之间更具有凝聚力，面对强敌之时协作起来也更加的顺畅。这能够使得博勒姆家与瓦尔家的这一分支，在充满危险的西大陆生存的更加安全。
好在瓦尔骑士的想法乔吉不知道，否则后者一定会这样吐槽：‘瓦尔骑士您就算是展望未来，也展望得太过头了一点吧！且不说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单单是你传奇的实力与激活了神性血脉的天界血统，那寿命就足以碾压领地当中的任何一位。恐怕领地当中眼下的诸位都死光了，您还活得好好的呢！如果真的有这方面的打算的话，你从我们领地当中有了下一代再开始培养不好么？’
不过感谢的话语，对于瓦尔骑士这样的人来说，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吐露出口的。而就在瓦尔骑士欲言又止的时候，乔吉突然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发出了一声惊叫：“瓦尔先生，希伦他清楚我们博勒姆领负责的防区在哪一个位置吗？”
听到乔吉的话语瓦尔骑士先是一愣，而后立刻便明白了这当中的话外之音。紧接着他那刚刚才舒展不久的眉头，再次皱起了来：“因为之前从来就没有想过希伦将要上战场，所以我自己倒是没有专门和希伦谈论过这方面的事情。”
“乔吉你这么问的话，说明你也没有和他谈论过类似的话题了。不过我想希伦他既然有这方面的打算，一个已经做好相关的准备了吧！本来这就不是什么秘密，虽然地图并不是普通的平民能够轻易获得的，但是以他的身份绝对是没什么问题才对。”
得到了瓦尔骑士的答复之后，乔吉的背后不知道为什么冒出了毛毛汗。要知道这入秋季节的博勒姆领并不炎热，而且乔吉自身早已经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了。
他的脑海之中已经出现了好几种，希伦因为不知道具体地点而导致的后果。虽然有一些是无伤大雅，但是却依旧有着部分的情况，将会威胁到希伦的生命。
想到这里乔吉拼命将自己的脑海清空，定了定神之后开始提醒到：“瓦尔先生我想您还是在希伦离开科鲁兹王国之前，亲自前往那里将希伦给截下来吧！”
“虽然之前的旅途，我想对于希伦来说只能够算得上是有些麻烦，磕磕碰碰的总算是能够一边找人问路一边前行。但是到了交战的几个小国之后，情况恐怕就不会这么容易预估了。”
“您要知道那里的社会结构，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混乱。万一希伦在之前没有规划好路线的话，想要和我们博勒姆领的远征军回合的希望，可是非常的渺茫啊！”
“这倒是一个不小的问题。不过实在不行的话，就让希伦那个小混蛋独自一人在战场之上吃点苦头吧！等到时候被弄得老实了，依他逃出庄园时的脑子，总归还是有办法找到我们的远征军的。”说着说着瓦尔骑士突然变得有些不确定的来了这么一句，“如果那时候他的脑子里，还没有因为战斗而只剩下肌肉的话！”
对于瓦尔骑士这次摆明立场置身事外来看自己儿子好戏的做法，乔吉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似乎隐约预感到什么的乔吉知道，自己现在必须改变瓦尔骑士的做法，否则有可能会使得自己抱憾终身。
他不得不离开了放置地图的桌子，来到瓦尔骑士跟前说到：“瓦尔骑士您不会以为，之前老瓦尔先生遭受到的袭击是一场意外吧！”
“你觉得这是露西亚王国因为我之前的行动的报复性行为？”瓦尔骑士又不是笨蛋，怎么会不明白乔吉话语当中的意思呢！
“但是像这种因为无法对我本人进行报复而迁怒家人的行为，恐怕会使得露西亚官方受到所有骑士的唾弃吧！”原先还有些不太确定的他，紧接下来的声音也变得凌厉起来，“再说了这种阴谋一旦成功，难道就不怕我报复吗？露西亚王室有什么样？就算无法将其屠尽，但是断其根本也不过是几天时间的事情。到时候我不留在主位面就是了，绝不会给领地和公国带来麻烦。”
第380章 保驾护航（）
瓦尔骑士的话语，可以说是令在他身旁的乔吉听了直冒冷汗。在这个没有什么龙气血煞破神通的世界当中，一名传奇强者豁出去的话，真的是可以做到近在咫尺，人尽敌国。
不过像是这样的强者，往往都会有着这样那样的牵挂与羁绊。无论它的出发点是情感、血缘还是利益，但是只要有这样的制约，那些站在主位面云端的强者，往往不敢对世俗的君王直接出手。
当然万一真的某位王者自己作死，彻底地将对方的牵挂给消磨干净的话。那么等待他的很有可能连神国都无法前往。
诸神的教会虽然对于这种抢夺乃至摧毁灵魂的行为深恶痛绝。但是却很少因为哪位脑残君王遭受的报复，而主动找上门去对付那样的强者。这当中除了有部分个人情感之上的因数之外，更多的还是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与相应回报不成比例的顾忌。
但是如果像瓦尔骑士刚刚话语当中那样，直接将对方王室连根拔起的报复，却已经完全超出了底线。这可以说是强行推动一个王朝的更替，所带来的动乱，甚至有可能影响到西大陆人类族群的整体利益。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像是露西亚王国的王室不要说被屠杀殆尽，只要是能够将其现存的重要成员一一定点清除。那个王室的地位也将会变得岌岌可危，就像是落座在即将爆发的火山口上。
因为经历了数百年的变迁，露西亚王国现已经不像诺汗公国这样，是一个以骑士为主体以誓言契约为保证的国度了。在那里忠诚与信条被逐渐淡化，统治阶级中利益的纠葛与实力的威慑，才是他们保证稳定的基石。
现露西亚王国的王室，原本只是贵族当中最为强大的一个家族。只不过他们利用着王国内部的几次政治斗争，在其他几家贵族的衰弱期内进一步巩固了王权，在中央集权与地方自治的对抗当中占到了主动。
这一说在这接下来的百年当中，缓过劲来的地方贵族们无时无刻不想着夺回原本那属于自己的权力。这使得露西亚王国当中王权派与地方派的政治斗争，从没有一刻停息过。
为了转移国民以及各个地方贵族的注意力，并在一定程度上虚弱潜在的威胁。露西亚王国选择了不断对外扩张的路子，用外部矛盾掩盖内部矛盾，用接连的战争红利强化自身的同时转移大众的视线。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露西亚王国的对外扩张，不仅仅是他们统治阶级野心的产物，同时也是露西亚王国维持内部稳定的必要条件。而且即便是在战争当中，那些地方派与少数属于他们的军队，也无时无刻不在想方设法地给王权派的诸位拖着后退。当然在双方的利益同时受到外部威胁的时候，这两者之间也会放下彼此的矛盾协作对敌。
不然以那些小国安插的情报人员们的能力，想要那么容易就获得露西亚王国的战略战术情报，绝对是一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可以说他们之所以能够在这场战争当中，与露西亚王国之间的战斗你来我往的呈现出胶着之势。露西亚王国当中地方贵族们的态度，起到了至关重要的因数。
真要举一个相似的例子的话，可以类比穿越前二战时期脚盆鸡的海军与陆军的马鹿之争斗。虽然在一定程度之上影响军队的士气与战斗力，但是面对各方面实力都比它要弱小的多的周边国度，一样是能够获得那近乎是碾压的战场优势。
当然如果瓦尔骑士真的因为露西亚王国的针对性袭击，进行他刚刚言语当中的那一番报复的话。露西亚王国的退兵可以说是已成定局了，为了那一顶滑落的王冠，所有的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