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胜男见许东垂头丧气,只道他感谢知心奶奶赠与的地图,心中悲戚,根本没想到他内心还转悠过如此这般的复杂念头。她只好温声安慰道:“知心奶奶年轻时多有照料村里妇孺,就算染上肺病年老体弱后,善心依旧未改,虽然她离我们而去,但蒙多会护佑她的。”
许东只是苦笑,知道这一系列事件的三个人里,有两个已经离开这个世界,而清楚个中曲折的,只剩下一位外来者。都说世事曲折离奇,沛然莫测,果不欺人。
人走如灯灭,该发生的也已发生,罪有应得的也都受到惩罚。许东暗暗叹息一声,既如此,那就让这件事重新湮入尘埃里吧。
第二十二章 路见不平发条一声吼!()
北角大熊虽非知心子嗣,但幼年时也多受她恩惠,如今知心因病离世,身旁又无亲朋儿女,于是就以子侄辈的身份,为知心守灵。一方面是报答当年施与自己以及其他村民的恩情,另一方面也是避免她去世后无香火供奉,变成一只游魂野鬼。
北角村的守灵习俗,与许东经历的那个世界十分相似接近。设灵堂,家属守灵堂,三天后遗体下葬。不同的是,在守灵期间,家属不得交谈,不得吃食,只许饮用清水。据闻乃是因为人死后灵体脆弱,很容易受到微弱的声音以及食物的香气的刺激,从而彻底烟消云散,连投入蒙多怀抱的机会都没有。
北角大熊守灵需要三天时间,知心遗体下葬同样要一天时间,换言之,他起码还有三天要忙碌。许东心里也是焦急,毕竟神力果实从本质上来说,跟苹果香蕉没什么区别,久放会变质,十有**会损失一些效果。
为此,许东除了苦恼之外,也别无他法。唯一的好消息是,距离主线任务结束还有将近二十天时间,而最困难的一个问题已经得到解决,剩余下来的时间应该足够解决最后一个问题。
主线任务:北角村的繁荣
任务说明:北角村因其独特的地理和产出,曾一度成为血盔城下属最繁荣的村落之一,可惜这一切已经成为昨日黄花。请你使北角村的繁荣重现。
任务提示:准备足够的钱、准备足够的人!
这一段信息,至今仍然萦绕在脑海深处。要想本就不缺资源的北角村重新恢复繁荣,第一个关键是清除北角村的人为威胁,这一点,许东不仅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完满。第二个关键就是,任务提示:准备足够的钱,准备足够的人!钱的话,神力果实可以解决。但人的话……可真是个老大难的问题哟!
只不过呢,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许东对此早有应对之法。
翌日一早,许东问明白南角村的方向,随便收拾些上路的干粮,便匆匆出门而去。
许东了解到,此时的中土大陆,很有点像奴隶制时代的中国,乃是实行的分封制度。大辰皇室先是把土地分封给当年征战立功的大功臣,也有称之为元帅。每一位元帅下辖一行省之地,然后在这行省之中,又依功勋再次分封,分为各大城邦。
上到皇室下到城主,往往对自属领地有绝对掌控力,但分封出去的领地,则控制力相对薄弱。当然,这也是分封制这种社会意识形态的弊端。
血盔城就是北桦行省的城邦之一。血盔城城主未必就不是励精图治的一方大能。但在大环境之中,对下辖的村落未免有点鞭长莫及。也因此,村长这个一村之地的最高行政官员,往往可以轻易通过交易获得。
之所以许东特意要弄明白这个时代的一些特征,就是想确定一点:一条村子的繁荣衰落,城主不管,村长自家埋单!
换言之,哪怕许东真是撬了南角村的墙角,把所有村民都劝到北角村居住,但只要按时缴纳贡税,血盔城城主就不会伸手管事。
没错,当解决了守山犬的问题之后,面对居民数量这个硬伤问题时,许东第一时间想到了北角村的前任村长,那位去了水灾灾区主持村庄重建的村长。他当然不是对这个老男人有什么奇异想法,他关注的却是村长上任的南角村那帮房屋被大水淹了的可怜村民!
许东的直觉告诉他,任务能不能完成,最后的关键就着落在南角村村民身上。
中土大陆地广人稀,最直观的反映就是从北角村按照正常步速前往南角村,居然要花费整整半天时间。许东是早上六点光景出门,足足到了正午时分才进入南角村的地域。为什么许东能够清晰地知道自己到达地头呢?
因为在他走过一条石拱桥之后,地面明显地湿润起来。这种湿润,仿佛连日下着毛毛细雨,虽未使地面泥浆处处,却也差不多称得上泥泞不堪。说来也是奇怪,按照许东的理解,汛期一般出现在夏季降水量较为集中,或者春夏交替雪水融化使河流水位暴涨的时期,却从未听说过秋天也有汛期的说法。
走过石拱桥,沿着湿润的大路一直前行,沿途上见竟是格外的触目惊心:随处见到被洪水摧毁的茅屋部件,室内家私碎片,死掉的牲畜尸体……一路走来,不仅环境糟糕恶劣,就连空气都渗透出一股霉腐的味道,由此可见这次的水灾灾情,已经严重到什么地步!
没多久,许东忽然听到一阵嘤嘤的哭啼声以及男人们怒吼打斗的动静。他停住脚步倾听,发条却已经快速朝着一旁的方向窜出去。许东微微一阵苦笑,这狗崽子怎么天生就一副耐不住寂寞的性子,只好也快速跟上。
很快,一群人出现在许东面前。严格来说,应该是四个成年男子,一个少年,一个中年妇女。三个衣袖处绑着红布巾的男人正对着另外一个男子拳打脚踢,被打男子看样子应该是少年的老子,少年为了帮自己的老子,也冲上前去参与打斗,不料被反手一巴掌狠狠掴在脸上,打着旋儿重重摔在泥地,狼狈地沾了一身泥浆。
许东看到的恰恰就是少年倒地那一幕。
此时,发条猛地朝着那帮家伙发出一串狂吠,这狗崽子真心通灵,更是可以轻易看出它的表情,没由来让人联想到热血骚年路见不平,精虫上脑大吼一声的模样。狗吠声响,三位衣袖处系着红布巾的男人居然果真停止了动作,齐齐循着声音瞥向过来。
当三人的目光凝聚在发条身上时,双眼同时冒出绿油油的光芒来,好比两三个月只吃素的恶狼突然见到一条白嫩小肥羊一般,就差嘴角流出唾液了。这三人直接放开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男人,狂冲着许东这边跑来。
为首一人格外迫切,刚开始跑向这边,就忍不住大声喝道:“你他奶奶的,老子就说自家的狗崽子到底去哪儿了,原来是被你这个小毛贼顺走!”
什么?!
许东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顿时一阵哭笑不得。这三人肯定是饿疯了,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先倒打一把,来个栽赃嫁祸的由头,继而名正言顺抓走发条,之后自然就是该白灼的白灼,该火锅的火锅。
这一愣神之际,三个男人已经围了上来。这三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男信女,浑身上下流里流气,站立的姿势更是吊儿郎当,很是仿佛**十年代香港古惑仔形象,只差在额头刻一个恶字。
见势不妙,许东自然第一时间把发条抱在怀里,他倒不是担心发条被抓,而是怕发条这个二货一个心情不好,突然暴起伤人——伤着对方手手脚脚还算轻的,最怕它专咬不该咬的地方,到最后莫名其妙结下死仇,那该多么冤枉?!
为首的男人年过三十,身体相对更加强壮,只见他贪婪地盯着发条,嗓子里大力吞咽着疯狂分泌的唾液,甚至都能听到喉咙咕咚咕咚的响声。这男人伸手一指发条,凶神恶煞地喝道:“你最好把这条狗崽子还回来,要不然,爷三个定叫你知道花儿为何那样红!”
许东抿了抿嘴唇,有点好笑又不敢笑的模样,“请问三位大哥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诬蔑我?”
另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迫不及待地抢着说道:“诬蔑你妈,我们是南角村自防队的,赶紧把狗崽子交出来,不然打得你妈妈都认不出你来!”
这个高瘦男人更是不想跟许东啰嗦,伸手出去要抢过发条。怎料他的手指头都还没碰到发条的一根汗毛,狗崽子忽然伸头一咬,尖锐的牙齿顿时刺破皮肉,狠狠抠入筋骨之中。霎时一股鲜血从高瘦男人手中流淌出来,滴答滴答低落在地上,而他更是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发条可不是普通守山犬,乃是服用过神力果实的变异守山犬。别看它此时尚小,但那咬合力量已经十分惊人,不然怎么撕咬走黄纹剑齿虎那条命根子?这个高瘦男人也是倒了霉,被发条狠狠来上一口,皮开肉绽血流如注算是轻的了,内里的手筋骨骼都出现不同程度的损伤,一旦医治不及,这条手算是废了。
发条一咬当即松口,高瘦男人惨叫着捂住手背后退。
他的两位同伴见到这一幕,顿时狂怒了起来。要知道,南角村自防队可从来都是欺负人的命,还没吃过这样的亏!
为首一人眼中闪过一丝恶毒凶狠,忽地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双手握住刀柄直刺向许东,嘴里还不忘喊道:“好大的狗胆,想要杀人?!”
此时的许东与初入时的他哪里可同日而语,神色一冷,徒然快速伸手,如同一柄灵活的铁钳,嗖的一下就掐住了对方的手腕,继而发力一推。骤然只见握刀男人身形趔趄着,去势不减地把小刀捅向旁边一直没有发话的那人手臂。那人正在举棍狠狠击向许东脑袋,被一刀刺入手臂后,木棍都失手甩飞出来,却好死不死磕碰在手部受伤那人的太阳穴,把对方全垒打一击击倒……
血液当时就欢快流出来,连带着还有一声凄厉惨叫。
第二十三章 任务与计划!()
眨眼之间,围殴许东的三人一个昏迷,一个受伤,还有一个已然目瞪口呆。他如何还不明白,自己哥仨踢到了一块铁板,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少年,很可能是全方面接近极限的猛人!
最初跑得最快,嚷嚷最是凶狠的那个大汉整个人先是一愣,然后呆滞地看了一眼许东——他情不自禁地以己度人,换着他是对方,会怎么对待哥仨呢,当然是恃强凌弱,把手脚打断再说!
想到后怕处,他猛地发出尖细的叫声,来势汹汹时是饿疯了的恶狼,现在扭头就跑的态势,好比夹着尾巴逃窜的野狗。
然而他却忽略了,贸贸然把后背留给许东,绝对是他人生里最大的一次悲剧。
许东半蹲身体一脚横扫出去,他面前赫然就是那位被一刀子刺入手臂正在嗷嗷大叫的男子,许东一脚扫到对方小腿迎面骨,顿时打得他发出一声鬼哭狼嚎,仿佛突兀地往一侧倾转90度,然后狠狠摔在泥浆地上。
紧接着,许东吸一口气,抿着嘴唇一个箭步冲出。在经过全面强化的身体素质下,他的速度已经无限接近极限,又哪里是横行乡里的土包恶霸所能相比的,不过区区两三个呼吸之后,许东猛地伸手一抓,直接扯着了对方的衣领!
狂跑之中被人突然扯着衣领会出现什么情况?要么就是衣服被瞬间撕裂;要么就是上半身后倾,下半身继续前进,继而失去平衡。
壮汉很幸运,因为他的麻布衣服很结实,所以变得很不幸,仿佛一条活鱼一样,被许东拎着衣领硬生生掼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这个男人满眼金星,尝试好几次都没能爬起来。
从这哥仨冲向许东都三人全部倒地不起,整个过程所耗费的时间只有区区十来二十秒。许东本人当然不会注意到这一点,可旁边一直留意着的少年却眼睛都放出光亮来!不知道是不是适才被欺负惨了,这位少年随手抄起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的木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对准三人的手脚就是一顿胖揍,自然打得对方鬼哭狼嚎大声求饶,恨不得纳头就拜。
许东正想出声制止的时候,少年喘着粗气停下动作,率先开口道:“我知道打死人要偿命的,只不过刚才他们欺负我家,不狠揍一顿难消我心头怒怨。不过我也没有下死手,只是瞄准手脚部位打。”
许东微微错愕,暗忖:“这小子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心眼倒是很通透!”
少年扔掉了木棍,对许东拱手道:“我叫大郎,今天要不是多亏了大哥,我们一家肯定被他们给活活打死。救命之恩,大郎无以为报!”说罢竟然跪在了地上,飞快给许东磕头。
第一次被磕头,许东心里当时涌出怪异的感觉,连忙把大郎扶起来,“这个先别说,刚才我可见到你父亲被打得不轻,赶紧过去看看。”
走到那位中年妇女身边,许东见到了奄奄一息的男人。说实话吧,这个男人看样子貌似被揍得连妈妈都认不得,眼角淤青,嘴唇撕裂,口鼻流血什么的,但实际上浑身上下都不过是些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之所以看起来好像下一秒就死掉似的,乃是因为他本来就身子虚弱所致。
许东抿一抿嘴唇,“看样子应该只是皮外伤,没伤到里面,你们可以放宽心。”
中年妇女哇哇地哭道:“那帮狗日的畜生,往日做工不给饱饭吃也就算了,没想到居然连走都不让走。我本来就说,熬一熬,等村子重建起来,日子就安分了,你不听,偏要跑路。现在可好了,被人打成这样,你让我们娘俩怎么办呐?”
也许是灾后日子度日艰难,这个中年妇女终于在丈夫被打伤后的这一刻抵受不住煎熬,突然情绪崩溃地放声大哭出来,那哭声凄凄悲苦,连一旁的硬朗少年大郎都眼眶一红,垂头丧气起来。
经中年妇女这么一说,许东忽地意识一动,往三人身上打了一个洞察技能。
很快,三人的身份以及大概的生存状况在洞察技能下显示出来。原来,这一家三口本是南角村的木匠。生活本来也过得顺风顺水。后来发了大水,南角村都被淹没掉,幸亏一家三口逃得及时,逃脱了人亡的命运,可遗憾是经营大半辈子的家没了。
前一阵子,新村长上任,这一家三口以为南角村很快就能重建起来,事实上,村长大人也很有魄力,居然自掏腰包拿出一大笔钱款用以重建。没想到的是,大水卷土重来,把连日以来抢修的房子统统冲塌。
据闻,村长大人知悉情况后,可是吐了一大口血,下人们又是掐人中又是推胸口才恢复过来。面对着几乎血本无归的局面,村长大人咬牙发狠,继续自掏腰包,希望村民们能够保持希望,把南角村重建起来。
但是一人之力终究有限,这位村长大人魄力是有的,却有点二。眼见着存款的数字一日比一日减少,但南角村重建之日仍然看不到盼头,他便心生一计,用于支付村民重建的粮食减了一半。为了不让投入彻底打水漂,他还命令治安官组建的自防队到处巡逻监管,一旦发现逃离者,不用上报,直接打死。
也因此,短短几天时间,南角村所在的这片土地不仅民怨四起,而且重建工作的进展也极其缓慢。
洞察技能结束,忽然脑海深处微微一颤,这种熟悉的颤动感就仿佛关闭了声音的手机来电似的。许东心头一喜,他好像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感受了,没想到居然在这时候接到了任务!更关键的是,任务的出现正意味着他已经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主线任务的关键,果真着落在南角村的村民身上。
一系列信息从脑海身处冒出来:
支线任务:灾民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