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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做就不做?方闲怎么可能信他?他就像是一只蠕虫。咬了一个口,然后放千万个纨绔进来,自己便是有千手百足也是招架不过来的。
刘富发一直忍着,听了这话算是憋不住了,当即怒道:“你有病么?网络游戏玩多了?现在是法治社会!”
方闲一笑:“法制社会您还雇流氓。真够讲究的。不过刘老板你还真说对了,游戏最近我玩的确实不少。”
他顿了顿,扔下苹果核:“所以我才知道江湖人心险恶,先下手为强。”
“疯子!”刘老板骂道,“刀子就在那里,你有本身过来砍我??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我还就告诉你,我刚刚的话通通收回。你等着。不让那两个女人弃你而去我就不姓刘!”
“嗯。”方闲闻言,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一步步走向刘富发。
刘富发看着他空洞的表情,一股冷汗又下来了。
半两金见势不妙,赶紧来拦:“别别别……有话好好说。”
他现在心已有些向方闲了,赶紧劝道:“大哥。大哥别这样,这事儿可不是打架这么简单。你家里还有父母妻儿呢,别冲动!”
方闲只一推。便教半两金退了几步。
他一步步走上前,刀子贴在刘富发脸上,轻轻划下。
“…………”刘富发只瞪着他,不说话。
小刀划了一个极浅的伤口,渗了些血粘在刀上。
“OK!OK!停!”刘富发终是怕了,“我答应不再对你几个妹妹出手,最多这样,再逼我我也没法活了,我刘富发说到做到!”
方闲望着刀上的血滴,继而问道:“最多这样?”
“只能这样。”刘富发擦着汗道,“公司是这么多年打拼出来的,怎么能说散就散?”
“是你打拼的,还是用那些女人的**打拼的?”
刘富发楞了下道:“小伙子,你还是不懂,社会就是这样,那些女人渴望与那些男人交易,我不过是个中间人,大家都有得赚。”
方闲没再多说,他问了刘富发三次,最后他还是没打算回头。
“刀子不错,我收下了。”他收起刀子,冲半两金道,“走,忙了一晚上了,我请你们喝酒。”
半两金终于松了口气,望了刘老板一眼。
刘老板点了点头,算是承了善意,若是半两金不在,今晚兴许会很可怕。
方闲领着一群流氓出了楼门,突而问到:“附近哪有厕所?”
瘸腿的颠仔笑道:“大哥,找个旮旯解决了呗。”
话说颠仔脸变得也够快的。
“那你们等等。”晚上无人,方闲当即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在流氓们的视线内行起方便之事。
见方闲远了,半两金才擦了把汗,叹到:“我以前认识一个这么说话的人。”
“哪个?”
“蝰蛇,你们认得么?”
“蛇哥?……”
众流氓一阵唏嘘,那是一个没人愿意提的存在。
过会儿,方闲方便完回来,脸上一笑,好像回归了还来的状态:“走吧,你们也算帮忙了,不打不相识,想吃什么。”
半两金哈哈一笑,道上的人也是冤家宜解不宜结,谁都想多个帮忙的朋友,少个拼命的敌人,当即便领着方闲往旁边的一家面馆走去。
几个流氓,也就半两金年纪大些,其它的不过十几岁,都是辍学出来的,当即便与方闲聊起当年那些事,赚钱多么不容易什么的。
方闲也只是随便听听,不以为然,人各有命,都是自己选的。
喝着喝着,几个流氓动了真情,开始表示自己有多后悔,若是当年好好读书,现在已经上大学了云云。
半两金也是喝着酒,抽着烟,一阵感叹。自己也是娶妻生子的人了,可还是这么过日子,大晚上的险些进牢房,不免一声哀叹。
方闲听得多了,发现有时他们确实身不由己。父母有些就是那样的人,或者从小连饭都吃不饱,有的人倒也不是本性不好,有一定年少无知,半被逼迫的原因。
他想了想,还是说道:“这样,我生意缺些人手,有力气活,也有安保,你们想来我可以安排,不过挣得不多,一个月我只能给两千。”
几个流氓当即感激涕零,就快下跪了,要知道,他们这行走在街上风光,每个月数钱的时候的苦可是只有自己知道。
能有个稳定的工作与收入,算是他们最大的期盼了。
就连半两金都有些动心,只是这两千块,对于他来说是有些少了。
方闲笑道:“你的相貌和身材,刚好当个安保组长,不对……是铁面捕头!”
半两金一愣:“那一月能拿多少?”
方闲只觉得好笑,这帮流氓平日耀武扬威,怎么这么点钱就能聒噪成这样。
“也不会太多,三千五到四千吧。”
“咱说真的呢?”半两金面色很是正经。
“真的啊,这点儿权力我还是有的。”
半两金眼眶湿润,苦笑道:“方老板,我孩子也到了上学的年纪了,到时候别的孩子问起,你爸爸干什么的?我实在是交代不过去。哪天在进了号子,孩子见不到爸爸,想着我也难受。三四千这钱虽然不多,却是够踏实……我是真的……”
“明天报道就行了,第一月工资可以提前支付。”
流氓们见方闲是认真的,连忙千恩万谢表忠心。
说老实话,愿意接受他们当工的人不多,平常单位,看他们档案中这么多犯罪记录,躲还来不及呢。招保安的地方,也都是收退伍的老兵,用的踏实。所以他们基本已没什么出路了。此时万万想不到,刚才还是敌人的方闲竟能这般心善,人心都是肉长的,便是这帮不堪的流氓也是感动了。
唯有二龙路颠仔不明所以然,吃吃问道:“金哥,咱是不混了么?”
半两金一拍桌子:“不混了,当好人。”
颠仔揉了揉腿,琢磨了一下:“行!”
方闲倒也无所谓,虽然这帮人不好管,倒也可以一用,地头蛇的社会经验,消息渠道都会比较复杂,自己将来做事,还是有用得到他们的地方。
众人正畅聊着,半两金电话响了。
他以为是老婆,提起电话便骂了一句。
随后,他表情突然僵住。
“是是是…………”
“就来……派出所是吧……好,对对,都来……”
半两金放下电话,倒抽了口凉气,呆呆望着方闲。
“大哥,咋了?”颠仔怒问。
“刘富发…………”半两金脑袋上掉了滴汗珠,“死了……”
众人愣住。
这事儿……太寸了,太奇了。
“不怕,没咱事儿……”刘富发慌忙擦着汗,收拾东西准备走,“警察说是心脏病突发,就是让咱们过去做个调查,没事儿……”
众人心下这才是放心。
方闲之前也在场,自然跟他们一起去了派出所。
再见胖瘦二民警。
“又是你!”胖民警惊了下,而后苦笑,“这次没事,就是调查一下,分别做下笔录就醒了。”
经过民警描述,事情是这样的。众人从刘富发家走后大约半小时,刘富发的情妇起来上厕所,只见刘富发捂着胸口,很难受的样子。
她连忙上去问,刘富发说有点心慌,没事,便让她扶到床上,睡觉。
可不想,才几分钟,刘富发就开始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刘富发情妇还没来得及叫救护车,就此一命呜呼
229 震我大客栈声势
而后救护车来抬走了刘富发的尸体,当时就宣布了死亡,进一步报告要验尸后才能给出。
警察也来了,在现场并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除了满地的鞋印……
然后他们翻看刘富发的通讯记录,看他最近和半两金联系过,就叫他过来调查。
调查中,大家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包括刘富发与方闲的矛盾,在刘富发家对峙,然后走。
大家口供都是一致,方闲虽然有反常行为,却不能构成犯罪。
过不多时,基本的验尸报告出来了——刘富发死于突发性心脏病,血检正常,无中毒迹象,无外伤。
之后刑警也过来翻了报告和口供,均没有什么疑点,基本可以结案了。
大约十二点,方闲伙同一堆流氓出来了。
众流氓一共而散,方闲也打了辆车回去。
半两金这夜睡的很不好,一切都太巧了,怎么说话的功夫刘老板就心脏病了呢?再想到方闲先前说话的语气,不免心惊。可方闲一直都是与自己这帮人在一起的,从出来,到刘老板死,从没离开过自己的视线。
应该是巧合吧,半两金这样想着,终于睡去。
如果不是的话,就太可怕了。
方闲坐在出租车上,口中默念——
“尘归尘,土归土,这笔账别记在咱头上……”
出租司机后背发凉,颤声道:“大哥……这大半夜的……咱别整这邪门儿的行不?”
方闲一笑,手一挥:“行了,完事儿了,刚才不小心踩死了只虫子。”
老苗家做事,若是脏自己的手,那就太丢人了。
当晚回到客栈,方闲面临着空前的抉择……
到哪个房间睡呢……
他也终于体会到那个时代幸福的烦恼。
思来想去,这事太复杂,便一个人在到花园中。找了床被子,在躺椅上盖着睡了。
……
次日晨,大家用过早点。便到花园中随便走走消食。
山东局长刚好赔着岳丈在园中闲庭信步,见方闲竟在这里睡了,只哈哈大笑:“你这老板当的,真够自在。”
方闲也是刚好转醒。见这老乡也是一笑,赶紧揉着眼睛起身。
这个大汉,可是赐了自己一家户口本的存在啊!
“老爷子身体还好么?”方闲过去问道。
老岳丈也是爽朗一笑:“痛快,身子爽利了,头也不疼了。小伙子我跟你讲,但凡还能走路,千万别沾上轮椅,一坐就起不来了!”
老爷子顿了下,又道:“你们聊聊,我去那边看看鸟。”
话罢,他便大步走了,留下姑爷和方闲二人。
方闲知是有话要说。先开口谢道:“这户口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谢谢您呢,话说……家里又添了口人。”
“小事。”局长只一笑,而后摇摇头问道,“小方啊,你看你事业有成,人也精神。干嘛指染那个?”
“……哪个?”方闲惊问,自己真的是毛都没指染啊。
局长楞了下。他倒是实在人,不卖关子:“那几个姑娘。越南买的吧?”
“………………”方闲楞了半天,左思右想,也只有这个解释了,只得点点头,“是了……这犯法么?”
“有些触犯,不过事情不大,毕竟法不责众。”局长叹然道,“男女比例你是知道的,越南那边来些女人,解决我们的婚姻问题,也算是为社会稳定做贡献了,这事一般不深查。”
方闲惊得一身冷汗,这局长说的轻松,想来却是帮了个大忙。
局长顿了顿,面色一转,只苦口劝道:“可小方啊,凡是皆有个度,一个两个,也就过去了,你搞得这么多……不是说我不能不忙,我可以帮,我就是劝劝你,差不多就够了,贪过头越界的,最后下场不好,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是……是……”方闲惊得后脊发亮,最近带的人确实有些多了,再来自己也招架不住,这局长倒是真心在劝自己。
局长见方闲的样子,随即一笑,拍了拍他:“有多大能耐,做多大事,多的我也不说了,以后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提。”
话罢,他也便寻着老丈人去了。
大早上起来给方闲这么惊悚一下子,倒也是瞬间就精神了起来。
过会米娜也领着宠男过来,小白脸面色惨淡,这一晚上想必是没好过。
“娜姐雄风不减当年啊。”方闲大笑道。
“尽扯。”米娜倒好像是挺认真的,过来一五一十说道,“我大概看了下,你这菜价还是太便宜了。房价便宜点没事,吸引人过来,这附近也没什么吃饭的好地方,可以提提菜价酒价,从那里赚钱。至于口味那是没的说,餐厅单拿出来放市里都会红火,真不知道这厨子你哪挖的。”
随后,米娜又来回说了些经营上的事情,有关避税的种种法门丝毫不讳,言传身教悉数送出。
大约上午十点,客人们表示过感谢后,都一个个走了,红红火火的客栈当即又冷清下来。
毕竟,附近的村民没理由过来住店破费,这地方到底还是有些偏了。
借着开张的势头,张四拍了不少照片,都发给了委托的网络营销公司,由他们负责在各种网站上宣传,客栈也公布了订房的电话,一帮人就这样守在前台等喜讯。
过了二十分钟,订房的客人没来,外面倒是村里的老刘头过来了。
大家一聊,原来是老刘头儿子要娶媳妇了,正愁不知道在那摆宴。
按照传统,一般是雇两个厨子在自家院子宴请亲朋才对,可现在家里地方不比当年了,不好装这么多人。因此农村也是与时俱进,兴起了在饭店摆喜宴,可周围说的上名的饭店就那么几家,素质也很一般,要想摆的漂亮些,就要跑到县城去,拎着一帮乡亲到十几里外开宴,总是有些折腾人。
现在不同了,大家都见识了这客栈的红火,那么些人物都来了,这里地方够大,够精致,摆宴那叫一个排场十足啊。
虽是好事,但方闲不免还是有些皱眉。
一家摆宴,散客可就不好来了,这跟自己起先想的理念有些不同。
这事上语嫣倒是聪明了,冲刘老道:“老刘头,我们这里周末客人多,摆宴不方便,你看能不能将吉日选到平日。”
刘老头皱眉道:“平日大家也各有各的事,该进城上班的上班,人不齐啊。”
他想了想,随即又道:“咱们村里人,一辈子就这么一件大事,钱的事好说,好说。”
方闲迟疑了一下,这里好歹也是自己长大的地方,若是不满足乡亲们的要求,只紧着外人,不免有些忘本了。这地说到底也是村里的耕地,自己占着开买卖,总有人有意见。
想到此,他心下已有定夺。
“这样,老刘头,你要摆多少桌,酒菜要什么品质的,跟我表妹说,让她定个价。周末摆宴恐怕要贵些,我让表妹算两个价钱,一个周末的,一个平日的,你自己比对一下。”
“行,我看行!”老刘头当即眉头一喜,大笑道,“这样公道,我们也不想干扰你的生意,该什么价钱,咱们商量着来。”
于是,方芳领着刘老头进茶社商量价钱,一堆人在外面聊他们的。
喜事成双,老刘头刚一进去,这边前台电话也响了。
前台小姐接了电话,听是要订房,满面喜色,报上价钱、地址,而后将客人的要求都一一都记了下来。挂下电话她喜道:“老板娘,老板公,六个人,今晚就到!”
大家听了都是深感慰藉,酒香不怕巷子深,有特色的东西早晚有人登门。
之后方芳打发了老刘头,让他回家商量,自己则是将昨晚的账目给方闲过目。
她虽没学过会计,算账方法有些愚钝,可记下来的每一笔账倒也清楚,怎么去的,怎么来的,写了一小打子。
方闲见她眼袋发黑,精神萎靡,略有心疼:“账不急,你先好好休息,到时候咱们再雇人算。”
方芳笑道:“哥,账的事不好让外人来,我一边做一边学,我做的踏实,你也放心是不。”
方芳到底是实在妹子,做事有股子拗劲儿,这么一个事业转型的机会,她是真的踏踏实实地抓住了。
方闲扫着账,却忽闻身后鼾声连连。
一回头,真?张四正倒头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