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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外伤,或许有内伤,可金鼎也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
忽然,金鼎胸前的衣服片片掉落,剩余的碎片在他胸口勾勒出一个“善”字来。
观众这才反应过来:“哇!”
没错,雨闻是用了一招“天女散花”,却没有打算伤害金鼎,而是在他的衣服上雕出一个“善”字来。这个举动是有他的考虑的,一来是向自己的搭档、消失的沙本善致敬,二来是为了提醒金鼎、毛不拔以及他们的走狗们,要与人为善,不要再作恶了。雨闻这一招可谓寓教于乐,用心良苦。
与此同时,金鼎的方天画戟忽然发出“咔咔”之声,瞬间断成了十几截!
这也是雨闻计划之内的,他分出十几枪戳向了方天画戟,旨在将对手的武器消灭掉,以此提醒金鼎:止戈为武。
这些道理都是很深刻的,雨闻却将它们刻画到一招“天女散花”之中,不仅完全扭转了局势,还教育了对手,还没有造成任何身体上的伤害。如果沙本善在这里,一定会拍案叫绝的。
不过此刻,所有的观众,都拍案叫绝了。
按常理,在如此宽容高明的对手面前,在如此人心向背的声势下,金鼎应该能领会雨闻的良苦用心,幡然醒悟,浪子回头的。
奈何金鼎是个不按常理思考的人,他反而觉得众人的喝彩是对他的一种嘲笑,而雨闻的手下留情,反而是对自己天大的侮辱!
金鼎此刻心中已经怒不可遏了,他只想扑上去把雨闻撕成碎片,挽回自己丢失的面子来。可是他已经没有了武器,也没有了攻击能力,更没有了反击的信心,甚至连胸口的衣服都没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屁股坐在擂台上,像个泼妇一样手脚乱蹬,大哭大闹起来。
第七十八章:异象()
观众们当场傻眼了,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堂堂的比武选手,一个过五关斩六将进入半决赛的高手,一个刚才还傲慢无礼的少年,此刻竟然会像一个泼妇一样撒起泼来,纷纷交头接耳,面面相觑,不知道是笑好,还是哭好。
金鼎这一哭,可是大出雨闻的意料之外,他原以为自己如此手下留情,又如此煞费苦心地策划这一幕教育剧,金鼎起码能有所感悟,至少能自愿认输,回去闭门思过什么的。
可这一出,确实谁也没有想到,连毛不拔也没想到,自己这个长子向来高傲,别说当众撒泼,就连当着别人的面流眼泪也是不可能的事。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这时,一个劲装束服的人从后台闪过来,俯身在毛不拔的耳边低语了一番,然后又交给他一件小东西。
毛不拔一看手中那东西,顿时喜笑颜开。
只见毛不拔小心地用两个手指捏住那个小东西,举在自己面前,朝着雨闻,轻轻地摇了摇。
叮铃,叮铃……
一阵阵清脆的声音穿破空气,从看台传到擂台。这声音不是很大,没有引起任何观众的注意,却似一根根针,扎入了雨闻的耳膜。
雨闻惊觉,忙循声望去。只见毛不拔的手上捏着两个银色的小坠子,在风中互相撞击着,发出这亲切的声音。
那是他昨天从大名湖回来后,在饰品店里买来送给龙智缺的!
他急忙又朝酒楼上望去,那里两个熟悉的座位上空无一人,岳人龙不在,龙智缺也不在了!
雨闻的心就像被一盆冰水浇下,瞬间一凉到底,脚步都有些踉跄,朝后连退几步,手上的昊武枪也跌落在地。众人都在看金鼎的丑态,没有察觉这些突如其来的变化。
但是金鼎注意到了,他看见了毛不拔手上的小坠子,也看到了雨闻的反应。毛不拔朝金鼎使了个狠狠的眼色,又用嘴朝雨闻一指,金鼎立刻收住哭声,从地上一跃而起,精神焕发,目露精光,完全换了一副面孔。
金鼎大喝一声,挥舞着双拳劈头盖脸、一路奔锤地朝雨闻冲过去。观众们都被他这一举动震撼了,此人果然还是有尊严的,不甘就此失败,这是要发起最后一击了。好看!
可当他们把目光挪向另一头的雨闻时,却看不懂了,这雨闻刚才不是还意气风发,胜券在握的吗?怎么一下子颓废成这样了?枪都丢了?这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
只有雨闻心里清楚:龙智缺被绑架了!现在她就在毛不拔手里,所以他才有她的坠子,才会如此得意。
雨闻感到自己的世界瞬间崩塌了,他参加这个比赛的意义也一下消失无踪,他只想拿个冠军,好让龙智缺高兴。可这竟然威胁到了龙智缺的安全,这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更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的。
此刻他大脑一片空白,四肢也不听使唤了,只能任由金鼎张牙舞爪地朝自己冲来……
千里之外,留客关外。
不语者拖着疲惫的步伐一步一步朝关外的山林中走去,身后是田不色和他手下的一群流氓在哄抢那一万两黄金。他不想回头,也没力气回头,他只想快点找到沙本善他们。
半个时辰后,他来到山边,看见了正在休息的沙本善等三人。小丫头第一个迎了上去,沙本善和凌金随后赶到,刚才那一幕,他们都看在眼里。本来沙本善见形势危险,还要不顾凌金的劝告,要冲上去帮忙的,可后来不语者召唤出夔虎,也把他们吓了一跳。
有如此神兽助阵,李家军也被震慑住了,沙本善才知道不需要自己帮忙,才安心在原地照看两个女子了。其实他刚才在关口破门的时候用的两个大招已经耗去了他大部分真气,现在就算冲出去帮忙,也帮不上什么的,反而会给不语者添乱。
不语者缓了缓劲,把刚才如何与田不色大战,又如何把黄金送给他们的事讲了一遍。沙本善很理解,凌金却觉得十分可惜,奈何泼出去的水也没法收回了。
沙本善安慰道:“人没事就好,黄金没了还可挣,不要紧。”
四人这才互相搀扶照应着,朝着关外广袤的原野走去。幸好刚才凌金撤退的时候把行囊和补给带了过来,不然他们都要在这杳无人烟的原野上饿死。他们靠着这些补给撑过了大半天,深夜时分,终于赶到一处小城。
这座小城名叫山怀城,四面环山,故此得名。四人在城中找了个小饭馆用餐,正在吃饭之际,忽然,饭馆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什么事这么闹?饭也不让人好好吃吗?”沙本善抱怨道,边说边走到门口探查情况,只见街道上的行人摩肩接踵地朝这一个方向涌过去。
不语者和凌金也凑了过来,三人面面相觑,迷惑不解。
凌金道:“他们这是干嘛去?大半夜的还有什么热闹可以看吗?”
沙本善道:“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不语者道:“我有些累了,徒儿也没吃好饭,你和凌姑娘去看看吧,我在这里陪我徒儿。你们快去快回。”
于是,沙本善和凌金跟着那群人一起涌过去,走了大约半刻钟的时间,来到了城的中央广场,只见大家人山人海地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
这些人个个面色严肃,神情紧张,互相交头接耳,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在讨论着什么重大问题。沙本善和凌金融入其中,听了一番,才知道他们在讨论山怀城昨天出现的天象异变之事。
昨天,山怀城的天空中出现数万道紫黑色的云带,像一条条巨大的泥鳅,从城池上空飘过,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山怀城最有名望的占卜师告诉人们:天象异变的原因是,这山怀城附近可能有神兽或异宝出现。
这一说可把大家的心思撩动起来了,这是个小地方,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百里之外的地方,没有见过大城池,也没有见过很多金银财宝,更别说见过神兽异宝之类的东西了。眼下有这样一个天赐良机,他们怎么可能白白错过?
围在这里的人个个都心怀鬼胎,窥视着神兽或异宝,准备据为己有,但他们也清楚,凭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驯服神兽,或者找到异宝的。所以他们才会聚集在一起,商讨对策。
圆圈中央有一个一人多高的台子,台子四周还有衙门的差役们护卫着。台上摆着三把椅子,上面坐着一个童颜鹤发的老者和两个少年。老者看上去七十来岁模样,确实精神矍铄,那两位少年看上去一个略显老成、沉着稳重,另一个则是眉清目秀、风度翩翩。
沙本善和凌金好不容易才挤到圆圈内侧,沙本善个头也不是很粗壮,被人群一挤,差点背过气去。凌金更加惨,她是个姑娘家,一路上挤进来不知道被多少人趁机占了便宜,饶是她也对这神兽异宝什么的太感兴趣,不然早就和他们打起来了。
他们刚在内圈站好,就见那老者从椅子上站起来,缓步走到台子中间,朝众人一抱拳,朗声道:“诸位安静,老夫今日召集大家,有要事相商。”
老者似乎在这里德高望重,他一开口,广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即使还有人说话也是窃窃私语。
沙本善好奇地问身边一个当地人,道:“请问,这位老人家是谁?”
那人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沙本善,道:“你连他都不认识?他可是金云州第一镖局——云金镖局的总镖头霍今夏,霍老先生啊!”
第七十九章:群策()
“哦!原来是霍老先生啊!难怪难怪,这不是天色太暗,看不太清楚嘛!”沙本善连忙假装很熟的样子点头道,其实他根本没听过这老家伙的名字。
只听霍老先生又道:“我们云金镖局今天邀请各路英雄豪杰来此,目地也是为山怀城的天象异变之事寻求解决之道。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左边这位是空灵派的吴起伏,右边这位是海心馆的李梦及,都是近两年在江湖上颇有建树的少年英雄。”
这两人沙本善也不认识,但是这两个门派是很有名的,都是“四小天王”之一。山怀城的人固然没有见识,但今天被霍老先生邀请来的大多是江湖上的各路高手,只有少部分是山怀城看热闹的居民,所以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知道这两个门派的,也对这两位后起之秀多有耳闻。
霍老先生继续道:“这里在场的还有许多山怀城的父老乡亲们,老夫有言在先,如果这次真的是神兽和灵宝出世的话,希望大家不要对此有何私念。”
此话一出,场下顿时议论纷纷,其实说没私念,那是不可能的,没私念谁来凑热闹啊,还要冒风险,一点好处没有谁会干?就连他邀请来的江湖好汉们,也都是想把宝贝据为己有的。
霍老先生听出了场下的不满,便继续道:“各位,我以云金镖局数百年的名号发誓,只要大家帮我一起捕获这神兽,或者找到这灵宝,我一定不会据为己有,而会拿出来,和大家一起进行科学研究,造福万民。”
众人哗然,这种鬼话恐怕只有鬼才会相信。当下就有几个人表示了质疑:
“霍老先生,你们云金镖局难道还有科研机构不成?还搞什么科学研究?你不如说是要拿去卖钱更可信。”
“云金镖局数百年来也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这名号难道做担保还有什么可信度吗?”
“什么造福万民,你不过是想利用万民之力帮你抓到神兽或者找到灵宝,然后就一脚踢开吧?!”
霍老先生倒也大度,面不改色,依旧微笑,道:“这几位朋友想必是对老夫的为人不甚了解,任何门派千百年的历史里都会走些弯路,但那不是主流,以偏概全是不理性的认知方式,各位都是成熟的江湖中人,应该对事物有自己的判断,我今天既然在这里召集各路英雄,又请来如此有名望的门派新秀做见证人,难道还能当众耍赖不成?我们云金镖局难道就做这一锤子买卖,以后不在江湖上混了?”
台下的观众们刚才还轰轰闹闹,现在一下就静了几分,毕竟霍老先生的话不无道理,这两位新秀都是大门大派的,名望也不比霍老先生差,以“四小天王”门派的名号,也不可能成为云金镖局的走狗,霍老先生这番话确实可信。
刚才起哄的那几个见无人响应,也不再吭声。霍老先生环视四周,知道自己已经掌控了局面,便继续说自己的计划:“既然大家信得过我霍某的为人,那么我们今天就尽快制定一套方案出来,争取早日将这个事情解决。”
凌金轻轻对沙本善说:“我去方便一下,一会儿就来。”
沙本善听那些人谈得起劲,头也不回道:“好的。”
此时,离广场不远处的一座客栈里,一位身穿翠绿色纱衫的少女缓缓走过长廊,来到一间客房门前,一开房门,便看见一个约摸三十出头的少妇坐在正对着门的床边上。
少女神色镇定,掩门而入,来到少妇身旁,柔声道:“梦姨,你怎么来了。”
少妇站起身来,一脸宠溺地看着少女,手指轻轻拂过少女的脸颊,道:“我特地来看看你这个小捣蛋鬼有没有给我惹事。”
少女翘了翘嘴,哼了一下,也坐在床边,双臂搂住少妇的腰肢,脸上露出孩童般的微笑:“才没有呢。”
少妇笑道:“凌儿,只要你开心,我就放心了。原以为你适应不了这凡尘俗世的生活,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原来这少女就是凌金,她也不知什么时候悄悄从沙本善身边溜开的,来到这个地方见这位少妇。
少妇接着道:“凌儿,你第一次来这风云变幻的荒蛋岛,我也不能天天陪着你,你万事都要小心,尤其是要小心提防那些男人,因为天下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少妇说着从身后拿出一根一尺多长,通体深蓝色的笛子,这支笛子看上去极其普通,还有些古旧,却隐隐透出几分仙气,一看便知绝非凡物。
少妇道:“凌儿,这支忘情笛跟随我多年,今天送给你。你要记住,凡是能吹响这忘情笛的男人,都要避而远之,如果他与你有过肌肤之亲,那你无论如何都要杀了他。”
凌儿接过忘情笛,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把笛子贴在嘴唇,使劲去吹,却怎么也吹不出来声音。
凌金很好奇:“梦姨,我怎么吹不出声音的?”
少妇笑道:“傻孩子,你是有情之人,不会忘情,当然吹不出来。”
“哦。”凌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好了,姑姑还有要事,就此别过。”少妇说着身形一闪,就消失了,留下一串银铃般的声音:“凌儿,多保重。”
那边广场上,霍老先生正和大家商议对策。为了避免混乱,霍老先生让广场上的人举手发言,说出自己的方案,然后由大家一起讨论,最后通过的方案的提议者将有机会加入探险队,分享这次探险的荣耀和成果。
首先举手发言的是个老头,他对自己的方案十分有信心:“这个事情很好办,首先我们看到的是天象异变,那么我们只要找出当时天象对应的时刻,根据时间和空间的转换定律,将这个时刻换算成地面上的坐标,找到那个坐标,我们自然就找到了神兽或灵宝的所在。”
这个方案立刻得到了反对,一个年轻人站出来嘲笑道:“你个老头多大年纪了,居然还会什么转换定律?这玩意连我都没听过,想必是你瞎扯出来的吧?时间和空间怎么可能转换?你以为你是神仙吗?你明明知道这样换算出来的结果也是不靠谱的,就算给你算出一个坐标,那里也肯定不会有什么神兽或灵宝的,到时候霍老先生和大家无功而返,你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