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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刚才“破天诀”劈出的那一柄弯刀在空中顿时幻化成一只凤凰,猛地朝田不色俯冲过去。
凌金自然不会忘记鼓励他,连连拍手道:“好漂亮的凤凰!”
田不色刚被凌金袭击时,就已经朝身后的手下们下达了进攻的命令,那帮家伙提着砍刀一哄而上,却没想到对方虽然只有两三个人,打出的攻势却是惊天动地,一边是一柄虚空巨剑,一边是一只幻影凤凰,将这一座小酒楼塞得满满当当,根本没有他们施展砍刀的空间。
当然,就算他们施展出来也是根本不顶用的,无非是螳臂当车,他们也清醒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因为不语者发出的那柄巨剑先发先至,闪着黑紫色的光芒直接撞进了人头攒动的队伍。只听一阵惊叫,冲在前面的二三十个大汉全被这柄巨剑剃去了眉毛,狼狈不已。
第五十九章:劫财()
大汉们正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边的幻影凤凰也呼啸而至,烈焰般的羽毛扫过人群,瞬间将他们每个人的胡子和头发也都烧了个精光。
沙本善和不语者都很注意分寸,拿捏得很到位,只用这些招数将这帮混混头上的毛头消除,没有伤及他们一丝皮肉。被他俩这一搞,田不色手下所有人的脑袋都变得和鸡蛋一样光滑干净、寸草不生。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惊呼起来,仿佛见到了妖魔鬼怪,争先恐后地向酒楼外逃去。
“搞什么?我的头发怎么都没了?这让我以后可怎么泡妞啊!”
“哎哟我去!哪个混蛋,别踩我脚呀!”
“你妹啊!谁在捅我屁股?”
田不色早就抢先逃出酒楼外,一摸自己的脑袋,眉毛还在,可胡子和头发也被烧得差不多了,当下恼羞成怒,朝外面那些还没冲进去的手下吼道:“给我叫人!砍死他们!”
只见几个大汉各从腰间抽出一个筒状物,同时朝天一举,一扯。“啾啾”数声,几道火龙冲天而起,在半空中炸成一朵朵砍刀的形状。他们这乡勇组织有个绰号,叫“砍刀会”,这砍刀就是他们的会标,这些筒状物就是他们用来召唤援军的穿云箭。
这帮家伙武艺不怎么样,组织性倒是挺强的,砍刀穿云箭刚发射出去没多久,大街小巷中就涌出成百上千名手持砍刀的人,从东南西北各个方向直扑酒楼而来,马路都被他们堵得水泄不通,当真是人多力量大啊。
这边沙本善和不语者一左一右杀出两条血路,将一干人等打得东倒西歪,不语者率先冲出大门,朝屋里叫道:“凌姑娘,带上我的徒儿!”
“放心吧,丢不了!”凌金早就把小丫头抱在了怀中,对小丫头道,“来来来,咱们又要跑路了,咦,为什么我要说‘又’呢?”
沙本善愈战愈勇,精神大振,七十二路“太上无为心法”被他耍得有模有样,如潮水般的攻势打得“砍刀会”的一帮混混们呼爹喊娘,抱头鼠窜。
“我晕!”不语者在酒楼门口发出一声惊呼。
沙本善连忙冲上去,道:“怎么了?”
不语者一指马路,面带惊恐道:“这他娘的是玩全城总动员吗?”
顺着他的手指,沙本善看到了蝗虫般的人潮,还有他们手上挥舞着的明晃晃的砍刀,不禁叹为观止。这么多敌人,他也是第一次遇到,恐怕再厉害的法术和武功也没有办法对付了,毕竟自己还不是神仙。就算这些人什么武功也不会,只是这么傻乎乎地站着让自己打,也要打上几天几夜才能打完,何况他们手上还有砍刀,要是同时把砍刀都丢过来,那难保不受伤。纵然自己拼尽全力能保住性命,那凌金和小丫头也难保万无一失。
一想到这儿,沙本善和不语者对视了一眼,瞬间在战术上达成了一致:“撤!”
酒楼门口正好停了一辆马车,不语者和沙本善立刻用法术将马车周围的敌人全部清理干净,一前一后打出一个防卫圈,将马车围在中央。
凌金正好抱着小丫头从酒楼里突围出来,沙本善撩开马车的帘子,道:“快进去!他们大部队来了!”
凌金忙里偷闲瞅了一眼三个方向的街道,不禁吐了吐舌头,连忙带着小丫头钻进了马车。
沙本善连出数招,将冲到车边的几个敌人打飞。不语者从一旁闪出,一个箭步跳上车辕,左手继续发招,右手拽住缰绳,用力一甩,高喊一声:“驾!”
四匹拉车的马扬蹄长嘶,吓得挡在前方的人纷纷让路。那些混混虽然人多势众,但都不傻,一旦危险迫在眉睫,还是自己的安全要紧,谁也不想当马蹄下的出头鸟,所以纷纷朝左右闪开,手上的砍刀倒是不停地挥舞,这对马蹄是个很大的威胁。
沙本善发现了这一点,当下用上“太上无为心法”的“反射诀”,这是一种很难掌握的法诀,就是在被攻击物体上铺一层防护罩,将攻击反射回去。但这个法诀有很大的局限性,一是防护罩的范围很小,二是消耗的真气很多。
所以沙本善只能对这几匹马的马蹄使用这个“反射诀”,而且只能保护住最前面两匹马的前蹄,其余的部分和后面两匹马都无法照顾到。这等于是赌一把了,赌那些混混们只想到砍前面两匹马的前蹄。而且他还要放弃自己的攻势以及自身的防御,非常冒险。本来他还想让不语者帮忙照应一下,可一看不语者一边驾马车,一边打敌人,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
幸好,那些“砍刀会”的人闪到路边后,都不敢离马车太近,手上的砍刀也就只能朝两匹前马的前蹄甩去。只见几百把砍刀前仆后继地旋转着劈向马前蹄,当当当当!一阵密集的碰撞声过后,这几百把砍刀全部被“反射诀”弹了回去,噗噗噗噗!砍中了不知道多少人。
哎哟!哎哟!我的妈呀!哭叫声响成一片。
其余的人一看这情景,便放弃了砍马蹄的念头,这让沙本善大松了一口气,要是那些人胆子大一点、聪明一点,把砍刀投向马的后踢,或者马的脑袋、脖子等其他部位,那恐怕这辆马车就出不去了。
眼下他们被“反射诀”一吓,只顾自己保命,对沙本善他们来说真是一件好事。马车冲破重重包围,绝尘而去。
田不色在后面追着,眼见自己的手下被打得屁滚尿流,顿时气得暴跳如雷:“追!快给我去追!全都是饭桶!”可惜他们纵然人数众多,也代替不了腿上的速度,人终究是跑不过马的,只能眼睁睁看着沙本善他们消失在街道尽头。
慷慨的阳光洒下金线无数,懒洋洋地抚摸着空旷的原野,一辆插满无数砍刀的马车在原野上飞驰着。
沙本善气喘吁吁地朝后面望了望,道:“还好,没有追来。”
凌金也松了口气,道:“呼,总算虎口脱险了。”
“话别说太早,”不语者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真正的虎口还没到呢。”
说话间,前方出现一道长长的城墙,绵延无边,将原野拦腰截断。沙本善没有想到,这原野之上,竟还有一座长城。而这座长城上,有一座固若金汤的关隘。
不语者沉吟道:“我们现在是朝耽秀城的南边逃,这南边的唯一出口就是这座留客关,等下大家看我眼色,见机行事。”
众人诺诺,转眼间来到了留客关前,关门紧闭,关前列着左右两队人马,全副武装,刀枪林立。
为首的军官上前一抬手,喝令道:“停!”
不语者拉住马,看着他,理直气壮道:“快快开门,我们奉城主之命,有要事出关!”
不语者走南闯北许多年,各种人物都见过,模仿贵族说话也颇有气势,逼真得很,至少把沙本善和凌金都说得有几分信以为真了。
那名军官听了也是一楞,细细打量了一下不语者。眼前这人虽然一身平民打扮,但城主手下也不乏便衣,穿什么并不能说明问题,那气势和气质倒是有几分像的。
军官也是谨慎之人,当下行了个礼,道:“那请您出示一下城主的手令。”
沙本善和凌金在车里顿时一惊,气势可以糊弄,可这手令上哪弄去?
不语者却早有准备,语气加重了几分,道:“哼,你是第一天来当差吗?城主难道只会下手令吗?我这奉的是他老人家的口令!要不要我把他老人家从城中叫来说给你听啊?!”
第六十章:破关()
那军官被这一顿骂,气顿时短了几分,连忙一低头,一抱拳,道:“下官有所不知,多有冒犯,还望大人见谅,下官这就……”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用余光左右瞟,竟发现了什么,当下冲到马车一旁,俯下身子,从马车腹部拔出一个东西来,满脸狐疑地问道:“这是什么?”
那是一柄砍刀!
这下连不语者都是一惊,刚才路上他已经让沙本善把马车上的砍刀拔掉了,没想到马车底下还留着几把,这倒是疏忽了,毕竟马车在奔驰途中也不方便到下面去查看,真是百密一疏。不语者脸上有几分变色,但他马上稳住阵势,解释道:“大惊小怪,刚才路上遇到一伙山贼,让我们收拾了。”
“哦?”军官已经起了疑心,手不自觉地按上了刀柄,眼睛眯起来,道,“山贼?这里到耽秀城一路上都是平地,哪来的山?”
不语者心一抖,自己这脱口而出的借口自然没有那么严密,平时遇到的大多是山贼,谁能想到这里没有山,应该说“毛贼”或者“劫匪”就没事了。
但他还是不放弃,继续板着脸忽悠道:“你这奴才好生无聊!山贼就是盗贼的意思,何必钻这个空子?!”
那军官见不语者不管怎么质疑都对答如流,看上去不像是个通缉犯,也不敢贸然出手,只得再恭敬地答道:“恕下官无礼,我们这留客关向来以执法严明著称,不以人几句话定善恶,所以,您想要出关的话,还请让下官检查一下这辆马车。查完没有问题,便可通行。”
不语者没想到遇到个软硬不吃的主,终于没有办法,正要出手,忽然身后飘来一阵银铃般的声音:“哎哟,这里是变天了吗?什么时候我出关也要别人来准许了啊?是哪位大人要查我啊?”
自然是凌金在说话,她又解开了衣扣,一边挽着头发一边玩着千丝绕,一脸的慵懒。一阵微风吹过,将她的一头秀发拂动起来,扬起无边青丝,还散发出迷人的香气,令沙本善都有些心神不宁了。
那军官也看得痴了,连忙施个礼:“这位姑娘,下官职责所在,盘缠来往人马,多有冒犯,还望见谅,不知您是哪家的千金?”
凌金嘿嘿一笑,道:“我?我你当然是不认识的,这耽秀城里也只有高城主认识我,他把我从风舞州请来,恐怕也不用向你汇报吧?”
那军官被唬住了,忙道:“原来是城主的贵客,下官有眼无珠,但绝非针对你的,只是这位大人空口无凭,在下不敢随意放行。”
凌金嘴角轻扬,道:“随意?我在马车里听这位大人可是向你解释得很清楚了,不知还有什么让你不放心的呢?我们刚才离开时,高城主还说要派一队人马给我送行,被我婉言谢绝了,我说以高城主的口令,难道还有人不识抬举吗?没想到这路上遇到了毛贼,还在这里被你们无故拦下,这耽秀城的治安,看来真是让人失望啊。”
那军官听得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尴尬不已,忙道:“姑娘莫怪,这毛贼不归我们守关将士管,但这来往人马乃是下官的职责所在。”
凌金倒也大方,朝旁边一闪身,笑道:“大人当真一定要查我的马车了?那就请便吧。”
说话间,她的眼中迸出一道精光,箭一般透入那军官的眼中,直达他的心窝。
不语者压低声音,调侃道:“你怎么也会用这魅惑之术了?难道是从那冤魂身上学来的?这可不是正经女人该用的哦。”
凌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那军官却被她这一招“欲擒故纵”给镇住了,连忙拱手道:“既然是高城主的贵客,那我看就不必细查了,刚才下官给姑娘带来这么多不便还望姑娘见谅。”
军官说着转过身去,刚想示意开关,原野上突然传来一声高呼:“快抓住他们!”
凌金正在为自己成功诱导了守关将士而得意洋洋,这一声大喝无疑是当头一棒,瞬间让他的努力付诸东流。
循声望去,果然是那田不色带着手下驾着马车追来了。远远望去,还能看见田不色戴上了一顶古怪的帽子,为了掩饰他已经被烧光的头发。他那些手下就没这么幸运了,既没有帽子遮挡,也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一个个鼻青脸肿、衣衫褴褛,头发眉毛胡子都光秃秃的。
军官听到这一喊,也是大惊,连忙回过头来看沙本善他们。不等他开口说话,沙本善立刻先下手为强,眼中精光一闪,锋利的眼神如刀刃一般在军官的脸上划过,吓得他不禁后退了几步。
趁着他这一退之际,沙本善伸手一按不语者的肩头,借力纵身跃起,道:“破关!我上你下!”
说完,他将脚尖在马背上一点,又弹起数丈高,直扑高高的关门。不语者心领神会,疾出一招将那军官打倒,猛甩缰绳,让马车飞快地冲向前去,撞开了几名挡路的士兵。
周围的士兵这才如梦初醒,挥舞着刀枪冲杀过来。可惜四匹骏马已经放开了蹄子,冲到它们前面无疑是自寻死路。守关的士兵们只能在一旁呼喝叫嚣,没一个敢冲上去,而那个刚被不语者震到一边的军官还没缓过气来,一时间也发挥不了指挥作用。众士兵顿时乱成了一盘散沙。
半空中,沙本善双臂平伸,似一只展翅的雄鹰,发出一声暴喝,祭出了“太上无为心法”的“破阵诀”。随着这一声暴喝,他左手上的太极圈变成了紫色,整个手掌看上去无比邪异,犹如太上老君降世。这太极圈上的散出一种令人悲伤的气场,将在场所有人包裹了起来,压得人呼吸困难。
忽然间,一道灿烂的紫光从太极圈里迸射出来,瞬间将黑漆漆的关门照得莹莹的一片,看上去就像一个深不可测的洞穴。汹涌的法力幻化出一只紫色巨锤,以摧枯拉朽之势狠狠撞上了关门。
轰!一声巨响,尘土飞扬,长城上的碎石像大雨一样纷纷落下,大地都摇晃起来,这一锤之力竟将巨大的钢铁铸就的关门震得凹了下去,比人的腰还要粗的纯铁门栓竟生生被折断。
那些卫兵无不目瞪口呆,手上的动作完全停了下来,大张着嘴巴举着兵器,刚才鼓噪呐喊的劲头都像是被空气完全吸收了,傻愣愣的就像一群泥雕。
沙本善安然落地,右手捻诀,左手画圈,又是一声暴喝:“碎山诀!”
只见一团金光自他掌心喷薄而出,宛如佛祖现身,空中又出现了一只巨大的手掌,排山倒海地撞向城门。那一道平时需要至少几十个人合力拉动铰链才能推开的钢铁关门,竟然在一阵阵刺耳的摩擦声中缓缓开启了,露出个大约三四尺宽的缝隙来。
“快过去!”沙本善高呼一声。不语者立刻驱动马车,朝前冲去,忽然发现个问题:“不行!口子太小了!马车过不去!”
沙本善其实已经精疲力尽了,为了打开这道三四尺宽的口子已经耗去了他大部分真气。此时不语者和凌金都帮不上忙,不语者要驾驶马车,还要防止那些守关卫兵们的攻击。凌金则在马车背后抵挡田不色和他的手下们,还要保护车厢里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