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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真人道:“但说无妨。”
牛本蛮便瞎编道:“昨天夜里,我起床嘘嘘的时候,发现后山取水的山路上,有一个和这骷髅一模一样的东西,在山路之上引发了一场大爆炸。随后,这骷髅就从山上飞下来,飘进了沙师弟的房间……”
“你胡说!”沙本善急了,虽然山路确实是被这骷髅炸毁的,可这个过程完全是子虚乌有。
太上真人目光扫向沙本善,道:“你大师兄说的,可有其事?”
沙本善低下了头,不知如何回答:“师父……是……我……不是……我……”
太上真人摆了摆手,淡淡道:“其实,昨夜山路发生爆炸时,我也正好起床嘘嘘了。”
“啊?”沙本善、牛本蛮、齐本贤同时张口结舌。
太上真人白了他们一眼,道:“啊什么啊?大惊小怪的,只许你们嘘嘘,不许为师嘘嘘吗?我看到爆炸的全过程,并没有什么骷髅出现,而是一伙曾经被为师教训过的山贼,企图来炸断我们的取水之路,报复太上观而已。你们大可不必惊慌。”
“这……”沙本善知道师父说的是假话,显然是为了袒护自己,可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
“这……”牛本蛮也知道师父说的是假话,却是狗急跳墙起来,指着沙本善的鼻子道,“你这臭小子欺骗师父,还炸毁山路,还用骷髅害我和师叔,你就是一个邪魔歪道!”
“住口!”太上真人轻轻一喝,却如雷贯耳,众人心中都是一惊。
第二十六章:下山()
太上真人面色严峻,对牛本蛮道:“本蛮,你可还记得为师时常对你们说的话么?师兄弟之间要互相团结,互爱包容,你身为大师兄,更应该为师弟们立个好榜样。为师亲眼看到了爆炸的过程,你难道还要质疑为师的话,陷害你的师弟吗?”
牛本蛮被这一训,立刻老实了,诺诺而退:“徒儿不敢。”
太上真人恢复了和颜悦色,道:“那没什么事了,你们就退下吧。本蛮,好好修路。”
三人便依命告退,沙本善心里松了一口气,牛本蛮心里则憋了一肚子气。
第二天,太上真人就召集了太上观全体弟子,宣布了一件重要的事:“为师要出一趟远门,快则三五个月,慢则三五十年,你们要做到为师在与不在一个样,观中一切事务照旧,有什么不解之处,可向你们的师伯、师叔求教。”
大家都很意外,也很不舍,但太上真人没有给他们矫情的机会,直接嗖地一下飞得无影无踪了。
遵照师父的命令,牛本蛮开始安排修路的事宜,而沙本善则开始修炼那骷髅头骨,这是他的第一件灵宝。
指导他修炼的,是他的师伯穆可修。自从师父一走,师叔和大师兄更加不把沙本善放在眼里,经常找茬为难他,他只有师伯可以仰仗了。
沙本善悟性本来就高,加上那骷髅头骨又和他十分有缘,在师伯的指导下,修炼非常顺利。只用了三年的时间,他已经能轻松自如地控制这骷髅头骨了,无论是凌空飞行、隔空取物,还是放大缩小、心灵感应,沙本善都和这骷髅头骨配合得非常完美。
终于到了出师的这一刻,皎洁的月光洒满山林,大地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师伯,我不能没有您啊!师伯,我还没来得及报答您的恩情啊……”沙本善抱住穆可修的大腿哭得天昏地暗。
穆可修一脸黑线:“你这是哭丧吗?”
沙本善哭声小了一点,扬起满是泪痕的脸,道:“人家伤心嘛,师伯您教我养我……”
“等等,”穆可修纠正道,“教你是没错,可我什么时候养过你了?养你的是你师父,他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呢。”
沙本善据理力争道:“可我也在您这儿吃过好多次饭了啊,您也做过那么多美食……”
“那些你师父都是给过我伙食费的,”穆可修毫不客气地回答道,“不然你以为我愿意烧菜呢?我一个老头子本来吃得就很简单随便,是你师父怕你营养跟不上,在观里又被你大师兄和师叔欺负,吃不到好菜,才特地给我许多银两,让我给你开小灶的。我还嫌麻烦呢。”
“这……”沙本善无语了。
但他还是重情重义的人,便道:“那师伯您终究还是教我修炼,也是养育过我的,这份恩情,我会永远记住。就算是师父给您钱的,那我们这么多年下来同桌吃饭,怎么也是有情谊在的。”
穆可修这才配合地答道:“是啊,师伯也不舍得你啊,可是没有办法,你都长这么大了,胃口也比以前大了,你师父给的那点银子根本不够吃的了。你再不下山去,我就要被你吃破产了啊。再说了,你一个大小伙子,也该去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啊,一辈子呆在这深山之中是没有出息的。”说到后面这两句,穆可修都有些咬牙切齿了。
夜已深,四周刮起簌簌凉风,带着树叶沙沙作响。小屋之内,一老一少顽强地对抗着。
“可是师伯,我自小没出过远门,上一次下山还是去买生日礼物,还差点把命送掉,而且这么多年下来,身上也没存起几个钱,”沙本善的眼睛里噙着泪花,“这世道如此险恶,经济如此不景气,我下山去怎么谋生啊?万一碰上居心不良的人贩子,就凶多吉少了啊!”
穆可修眼角抽搐了一下,道:“其实,你师父当初给我的伙食费还剩了一些,我都已经给你收拾好了……我这就拿给你哦……别着急,我看看,在哪来着……”
穆可修一边说一边翻箱倒柜起来,在屋子里折腾了好半天,才无可奈何地停下来,道:“不好意思啊,师伯年纪大了,实在记不起把那些银两放在哪了。不过你大可不必担心,以师父和我教给你的这一身本领,出门挣钱是相当容易的。实在不行你还可以卖艺啊,对不对?”
沙本善经过这么多年历练下来,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索性摊牌道:“师伯,你当真一毛不拔啊?”
“不拔。”穆可修目光坚定。
沙本善眉毛一挑,又抱着穆可修的大腿哭开了:“可是师伯啊,我就这样两手空空出师,下山去很快就会饿死的啊,将来师父老人家回来要是看到我饿死在山路之下,难道不会伤心吗?到时候问起来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啊,念在你和我师父兄弟一场的份上,你好歹送我点什么吧。”
穆可修咬了咬牙,十分无奈地走到床边,从床底抽出一个小布袋,递给沙本善,神情也严肃起来:“本善,这可是师伯的传家之宝,今天看在我们师徒一场的份上,才传给你,你可要好好使用。”
沙本善接过布袋,打开一看,是一堆米粒一样的东西,可能有些年月了,加上床下湿气重,这些米粒显得有些黑乎乎、黏糊糊的。
沙本善眯起眼睛,问道:“师伯,这是你昨天没吃完的饭吗?”
穆可修正色道:“你懂个屁,这是上古神粮,一粒就能顶一头牛的营养。当你感到肚子饿的时候,就不用去讨饭了,从这里取一粒含在嘴里,就能饱了。切记,如果只是一餐没吃,含在嘴里即可,要是吞下去,你几天都不用吃了,肚子还会撑坏的。”
沙本善将信将疑道:“真的假的?”说着就要拿一粒放进嘴里。
“别!”穆可修一把拦住他,“要吃下山再吃,撑死在我这里,我不好跟你师父交代。”
沙本善看他的表情,不像是撒谎,虽然没什么值钱的物事,好歹解决了吃饭问题,便谢道:“多谢师伯赐宝。”
穆可修道:“好啦,天快亮了,你赶紧回去收拾一下,准备下山吧。”
沙本善这才拜别师伯,向太上观走去。深夜的孤山总是特别寒冷,穆可修苍老的背影立在月光下,任明月洒落一身清辉。冷风之中,这身影显得异常悲凉,本就棱角分明的脸庞在这一身清辉之下看上去柔和了许多,眼角也有一些晶莹的东西在跳闪。
沙本善回到太上观,收拾完自己的行装,便直奔走廊另一头的那间熟悉的卧室,叩开了房门,眼前出现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
三年过去了,莫宣竹出落得更加美丽了,沙本善每天都看着她的变化,只觉得心中更加欢喜。但此刻自己要离开太上观了,他第一个想到的念头就是带莫宣竹一同下山闯荡江湖。
莫宣竹早就准备好了行装,就等着沙本善来带她走。一见到他,笑容便浮上了脸颊。沙本善二话没说,只一个眼神,便牵起莫宣竹的手,朝山下奔去。
“哟,二位这是要去哪儿啊?”他们刚跑到半山腰,就被两个蒙面黑衣人挡住了去路。
“拜托,大师兄、师叔,你们要打劫,也不用蒙面吧。”沙本善一脸的无奈。
两个蒙面人同时撤下面巾,诧异道:“你小子怎么认出来的?”
第二十七章:夺爱()
“大师兄你的声音特征那么明显,一开口就认出来了啊,”沙本善一脸瀑布汗,又指着另一个黑衣人道,“还有师叔您,肚子那么大,穿什么夜行衣啊?”
梅涯子又羞又恼,对牛本蛮命令道:“跟他废什么话,动手!”
沙本善急了:“喂喂喂!你们要干什么啊?”
牛本蛮冷笑道:“嘿嘿,当然是要你们的命啦!”
莫宣竹骂道:“神经病啊?我们跟你无冤无仇,干嘛要我们的命?”
牛本蛮解释道:“是无冤无仇,可这臭小子手上有那冷魔教正在四处寻找的骷髅头骨,我们怎么能就这样放你们走呢?”
梅涯子气急败坏地踢了牛本蛮一脚:“你脑子有问题啊?她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冷魔教主不是叫我们保密的吗?本来还不用杀他们俩,现在你一说,就不得不杀了!”
牛本蛮又是一阵冷笑:“嘿嘿嘿,我本来就打算要宰了他们的,谁让他们那么恩爱,我这单身狗看了就不爽啊!”
莫宣竹哈哈大笑:“头一次听说单身狗说自己是单身狗的!”
牛本蛮也恼羞成怒了,刷的一下,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柄金剑,向着莫宣竹就刺来。这柄金剑就是牛本蛮的灵宝——疾风剑,以速度快闻名于世,威力十分强大。
沙本善没想到他们来真的,当下祭起血骷髅——这是他给自己的灵宝起的名字。
那血骷髅的双眼之中顿时放出两道红光,射向牛本蛮的双肩。牛本蛮的疾风剑本已逼近莫宣竹的咽喉,再往前一寸就能取她性命,但这两道红光后发先至,如果自己继续前进,就可能失去双臂。
牛本蛮当然不会做这个不划算的交易,慌忙后撤,疾风剑也离开了莫宣竹的咽喉。沙本善趁机将她一把扯到身后,一边继续发功,用血骷髅的电光之眼逼退牛本蛮,一边大声质问道:“我们都要离开太上观了,你们又何必苦苦相逼、赶尽杀绝?!”
这边沙本善全神贯注对付牛本蛮,稍稍占了上风,压得牛本蛮无法进攻,没想到梅涯子又趁机突袭过来。
只见一支毛笔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刺破夜空,照着沙本善的左手激射而来。这支毛笔就是梅涯子所修炼的灵宝,名为“降妖笔”。虽然名字叫做降妖,可他要用来害好人,威力也丝毫不减。
梅涯子这一招非常阴毒,直接攻击沙本善的发功的左手,只要废了左手,沙本善就无法催动血骷髅了。沙本善岂能不知他的意图,当下身形一闪,左臂一缩,躲过了降妖笔的第一次攻击。
那降妖笔在梅涯子的意念控制下,一击不中,飞出数十丈远,又翻转回来,继续攻击。而牛本蛮在刚才沙本善一闪之下,获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也立刻发动了新的攻势。
这一次疾风剑并未出现,因为牛本蛮已经修炼到人剑合一的境界了,所以整个人都变成了一柄出鞘的剑,凶狠凌厉,杀气十足,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奔沙本善而来。
左边疾风剑人剑合一,右边降妖笔二度攻击。沙本善显然有些力不从心了,血骷髅再厉害,也只能对付一个方向的敌人,它那两只骷髅眼又不可能像鱼类一样挪到两边太阳穴上去。
沙本善飞快地判断了敌人的威力,觉得疾风剑更有威胁一些,便将血骷髅对准了疾风剑袭来的方向,同时,左手画太极圈,心中默念“太上无为心法”的“土衣诀”。
只见一股淡黄色的气体从他的脚底迅速蔓延而出,很快就覆盖了全身,不留一点空隙。
那疾风剑被血骷髅的两道电光牢牢锁住,一寸也进逼不得。而那降妖笔也刚好刺上那一层淡黄色的土衣,发出铿然锐响。
沙本善拼尽全身真气,硬是顶住了两边的进攻。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师叔和大师兄的功力总和仍是明显高于自己,疾风剑开始向前移动,土衣也渐渐出现了裂缝,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忽然,噗的一声,梅涯子的额头豁然裂开一道口子。
“哎哟!”梅涯子痛地大叫起来。
沙本善用余光一瞟,原来是莫宣竹从地上捡了好些尖利的石块,拼命地向梅涯子和牛本蛮丢过去,其中好几块砸倒了梅涯子,还有一块正朝着牛本蛮的左眼飞过去。
他们三人都在全神贯注地比拼法力,这时候谁都可以对他们发起偷袭,没想到莫宣竹如此大胆,竟敢用石头丢他们,梅涯子这一叫,真气也泄了几分,那原本马上就要穿透土衣的降妖笔也收了回去,护在身旁。
牛本蛮也用手挡了一下那块就要砸到自己眼睛的石子,疾风剑也被沙本善趁机打飞。
沙本善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大好时机,断喝一声:
“碎玉诀!”
只见他左手上的太极圈泛起一层耀眼的金光,将左边的牛本蛮照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连连后退。
血骷髅也趁势猛射电光,那电光就像两柄利剑,朝着梅涯子的额头激射过去。
鲜血从梅涯子额头的伤口流了下来,将整个左脸都染红了,沙本善的目的正是用全部力量攻击这些伤口,最好能将真气灌入梅涯子的体内,进行最有效的破坏。
可他没有想到,纵然被碎玉诀的光芒压制住了,牛本蛮仍能催动疾风剑。虽然牛本蛮什么也看不见,但他就是赌运气似的,让疾风剑朝着沙本善所在的大致方位,乱砍乱冲过来,似乎要拼尽全力同归于尽。
沙本善一边进攻梅涯子的伤口,一边躲闪疾风剑的袭击,一时有些慌乱。莫宣竹什么法术也不会,仍是用石子丢那两个人,只是他们现在已经有了防备,再想伤到他们谈何容易。
刺啦一声,沙本善的左边衣袖被疾风剑撕开一道裂口,皮肤也被划开一道细细的口子,虽然没有伤及筋骨,血却噗噗地流了出来。
沙本善已经杀红了眼,根本不去管身体的伤势,对血骷髅又加了几分力,那金光竟将牛本蛮遮着眼睛的手掌烧得直冒血泡。原来那碎玉诀不但能放出强光,还能用这强光进行灼伤攻击,只是需要更多的真气。
牛本蛮痛得顶不住了,这才放弃继续乱舞疾风剑,分出一大半的真气来抵挡碎玉诀的攻击。沙本善暗自庆幸,幸亏当初师父只教给自己“太上无为心法”,要是大师兄也会的话,今天恐怕早就命丧其手了。
战况依旧难分难解,这边梅涯子也一边防守,一边发动了新的进攻,那降妖笔像一根神针似的,神出鬼没,东奔西突,不一会儿,沙本善身上已经被戳出好几个窟窿来,血流如注。
照这形势下去,恐怕二人都要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