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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委屈巴巴的样子?被人欺负了呀?”樊期期摸了摸小豆丁白嫩嫩的脸颊,啧,手感真好。
小七摇摇头,然后道:“嫂嫂,能不能教我飞呀?还想学武功,以后保护我哥哥!”
“嘿,想当大寨主,当然得会武功,不过你腿还受伤着呢,现在连基础的扎马步都不行,再等等吧。”樊期期摸了摸他的头,然后道:“不过你可以跟在我身边先看着,白璧、无瑕,你们两个也太瘦弱了,从今日开始,就跟着本寨主练练功吧。”
樊期期想的是,这两姐妹已经是他们寨子里内定的媳妇了,怎么能一点功夫都不会呢?
他们山寨里的掌勺大娘,都能挥着勺子耍套清风剑法之类的好吗?
白璧无瑕两姐妹脸色都发白了,只觉得樊期期磋磨她们俩的办法格外清奇,难道是想让她们两个在学习武功的过程中晒黑,然后把胳膊腿练粗,就不招男人喜欢了吗?
她们猜不透主子的想法,又不敢违背,老老实实的跟着樊期期到了外面,倒是小豆丁开心的很,规规矩矩的抱着小老虎坐在旁边,看樊期期练功。
樊期期不拿刀不说话的时候,就让人觉得是个相貌可爱娇俏的少女,一扛起那把大刀,分分钟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属于山贼头子的凶悍气。
关键是她抡着那把大刀,一套演示下来,然后把刀尖往地上一杵,青石板都裂开了一条缝。
白璧无瑕当时就觉得有点腿软。
夭寿了!三王爷得多想不开,才能找这么一媳妇回来?
樊期期热了身之后,心情又舒爽了许多:“你们两个清清瘦瘦的,肯定耍不了刀,就练剑吧,女孩家家的练剑也比较好看。”
樊期期还特地找了两把剑来让她们两个练剑,她也没准备交两个高手出来,就是闲着没事儿,想让白璧无瑕两姐妹练点儿东西,有个花把式也是好的。
所以也就没让她们吃太多苦头的去扎马步练下盘。
顾北执处理完了事务过来这边一看,就看到白璧无瑕两姐妹捧着剑站在旁边,累得满头大汗,脸色苍白。
樊期期拿着一把大刀耍的虎虎生威,小弟抱着小老虎,在旁边不断的拍掌叫好。
顾北执有一瞬间的头疼,但是他家娘子就这么个爱好,他还能说啥?
樊期期耍完了一套刀法,扛着大刀浑身舒畅,正巧瞧见了顾北执,还训了他一下:“你本来身体就不好,武功又差,别见天儿的坐在桌子后面看书,多出来锻炼一下身体嘛。”
“娘子教训的是。”顾北执一点儿也没准备跟自家娘子做对,只是轻声道:“这个点儿都不如先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你不饿吗?”
樊期期揉了揉肚子,饿啊,一停下来就更饿了。
于是她立刻屁颠儿屁颠儿的跟上了顾北执:“走走走,小七能跟上吗?要不要姐抱着你?”
“我可以哒!”小七怀里抱着小老虎,一瘸一拐的跟着上来。
那些有权有势人家的金贵孩子,受了点儿伤就天天躺在床上,其实越躺着越不利于恢复,尤其是这种腿脚上的伤,多走走对身体好的。
樊期期也就不准备抱着小七了,只是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小七跟不上的时候还会停下来等他。
顾北执知道她的心思,因此愈发柔软,他自己当初能够遇到樊期期,实在是太好了,这样一个性格至真至纯,还愿意对他家人也这么好的女孩子,这世界上真的很难找出第二个了。
“怎么又看我呀?”樊期期戳了戳顾北执的小肚子,顾北执一把抓住她的手掌,美滋滋的道:“我只是觉得我可能上辈子做了许多好事,要不然这辈子怎么能够讨到一个天下第一美,天下第一好的娘子。”
“可能你某一辈子拯救了世界。”樊期期被夸得十分开心,还要装作矜持的样子:“我爹说了,越是会甜言蜜语的男人,就越不靠谱,你最近的嘴越来越甜了,好好交代,是不是学坏了?”
“为夫委屈啊。”顾北执一脸冤屈:“娘子都没尝一尝,怎么就知道为夫的嘴越来越甜了?无凭无据的诽谤,为夫可是不认的!”
顾北执说着说着,表情就正气凛然起来:“娘子总得先拿证据出来。”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娘子快来取证呀。”
“哎呀大白天的你羞不羞。”樊期期嘴上这么说着,行动却十分迅速,凑过去狠狠的啃了一口,然后表情深沉的评价:“比上一次是甜了不少,证据确凿还不认罪!”
第218章 异地恋要不得啊()
虽然年纪小,但是小七还是下意识的捂住了眼,有一种被闪瞎狗眼的感觉,更别提白璧无瑕两姐妹了。
两姐妹差点一口血吐出来,因为不管是任何人,只要看到顾北执和樊期期两个人相处的情况就会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哪怕一根针都插不进去。
甚至有很多人都会很好奇,樊期期是个土匪,没有那种能够帮到顾北执一点半点的家世,脾气也急,并不温柔,还有些大大咧咧的。
可顾北执好像看不到她任何缺点一样,注视她的目光,永远都是温柔如水的,没有任何人可以说服自己,说顾北执不爱樊期期,只看眼神就足够了。
白璧无瑕两姐妹就这么在樊期期身边留下了,刚开始的时候,两姐妹并不喜欢樊期期,甚至有些担心樊期期故意害她们。
相处了几天之后,两个人都惊呆了。
樊期期不是在闹着玩,她是在很认真的教白璧无瑕两姐妹学武,平时闲着没事儿的时候,还会教她们两个其他东西。
当然女红刺绣樊期期是不会的。
她只会教这两姐妹算账什么的。
白璧无瑕两姐妹当初也学过诗画之类的东西,虽然学的是艳情诗,春宫图,她们两个所学的一切,都是为了讨好男人,服务男人。
而樊期期教会她们两个的所有东西,都是为了取悦她们自己,甚至为她们两个多一条后路。
两个人真真正正的意识到,樊期期是拿她们两个人当人看,而不是物件。
另外一边顾北执十分的担心樊期期的身份会被他的兄弟们利用,毕竟她是山贼这个身份,很容易就可以查出来,所以他立刻加快了脚步。
没几天,太子就让自己手底下的人纷纷上奏,拿着证据把二皇子参了,他的罪名实在是太多了,朝廷每年都会拨很多款下去,让各地修桥铺路,他从中贪了一大部分,结党营私之类的就更不用说了,每年从那些各地的官员手里,送到二皇子手里的钱,就数不胜数,全是搜刮的民脂民膏。
类似这种的证据,一波一波的往皇帝面前送,太子很清楚二皇子的母亲有多得皇帝宠爱,他怕这些证据扳不倒二皇子,自作主张的往里加了一样。
说白了,就是动用自己的势力顺手污蔑了二皇子一把。
说他在自己的宫中私藏了新的龙袍。
皇帝的龙袍可不是有百了八十件儿的,每天都能换着穿,一般的皇帝,也就两三件龙袍,平日里上朝之类的都是不穿的,只有重要的情况下,比如说祭天啊,祭祖啊之类的才会穿。
龙袍就代表了皇帝的身份,私藏龙袍,不对,应该说私自制造一件龙袍,那就代表着他想要造反!
朝廷上下因为这件事,震动的堪称地动山摇。
结果太子就因为这最后一条,把自己给坑了。
他派去诬陷二皇子的人,不但没有把私自制造出来的龙袍放到二皇子的寝宫里,反而放进了太子的衣柜里。
还故意露出马脚让人发现。
皇帝当时就震怒了,开始彻查,万万没想到,顺着两个儿子的马脚,牵连出了不知道多少人。
顾北执作为一个外放的亲王,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连四皇子都稍微有一点被波及,可他啥事没有,整天就是在府里逗逗弟弟,被樊期期调戏。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没多久,有人拯救了两个皇子,异族犯边了,这个季节的话,异族那边草场的草长得最好,他们不缺食物,怎么会突然犯边?
每年冬天的时候,异族的确会过来边境烧杀抢夺,但他们抢完就跑,抓又不好抓,打又打不过,朝廷也没办法,就放任自流了。
所以刚开始战报过来的时候,皇帝也没放在心上,以为他们又是也想抢一把就跑。
紧接着,连这沦陷了两座城,整个朝廷直接沸腾了,这才几天?两座城接连沦陷,而且战报送过来的时候,就算八百里加急,肯定也过去几天了,谁知道后续又沦陷了几座城?
皇帝忍不住着急了,两个儿子的事都先暂且放下不查了,招集大臣们考虑领兵的人选,然后皇帝惊骇的发现,因为这些年太过太平的缘故,他又比较猜忌,一些有实权的大将军,都被他找各种理由各种借口给撸了兵权,有一些没有办法撸掉的,比如说老国公一家,就直接害死了。
满朝文武,竟然只剩下了文,没见几个武!
寥寥无几的武将里,能够独领一军的,更是根本找不着!
皇帝懵了,赶紧随便找了一个被他撸掉的大将军,给他官复原职,让他赶紧去抗击外敌去。
这个大将军曾经也是老国公带出来的,只是他后来位高权重,没和老国公一家继续镇守漠北,去了南边领兵。
老国公一家惨死漠北以后,这位大将军就因此顶撞了皇帝,认为皇帝当初不该那么慢的派遣援兵,导致老国公一家为国殉忠。
被皇帝一把撸下了马。
皇帝给他官复原职的时候,他也曾想过任性一把,去他娘的为国为民,你爱找谁找谁去。
但是他做不到
这是他的恩师守了一辈子的国家,是恩师一家几十口,用鲜血来捍卫的国家,更何况无论皇帝如何,百姓总是无辜的。
这位名为赵国忠的大将军,含泪接过了帅印,远赴边疆。
顾北执把这个消息带回来的时候,樊期期趴在窗口向外看了整整一下午,到了晚上,她低声对顾北执道:“阿执,我想去参军。”
顾北执还没有说话,就听到樊期期轻声道:“我爹还没死的时候,老是跟我说,皇帝是个混蛋,昏庸无道,朝廷里那些大臣,都是群没卵的软蛋,可这天底下的百姓啥也没做错,不该因为皇帝做下的决定,不该因为朝廷没本事,就饱受苦难,我觉得我爹说的特别对。”
“不行!”顾北执咬着牙,压低了声音道:“赵将军可以的!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赵将军老了,都说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可战争是很消耗人精力的一件事,赵将军年纪已经大了,身体也不怎么好,撑不住的。”樊期期目光有些飘忽的道:“我也有预感,这不是一次简单的犯边,搞不好就要亡国哩,这个朝廷再无能,那也是耀朝的朝廷,换了他族,百姓们还能过几天好日子?”
“而且我的对得起我爹留给我的”樊期期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有些委屈,一把抱住顾北执:“阿执,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我害怕啊,万一真的山河破碎你怎么办?我不过是个山贼头子,谁当皇帝谁掌权对我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反正我谁的话都不听,当我逍遥自在的大寨主,可你怎么办?你怎么办啊”
“我可以给你做压寨夫君。”顾北执紧紧的抱住怀里的身体,眼珠子都有点泛红:“去他娘的江山社稷,去他娘的黎民百姓,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什么都没有我娘子重要!”
“哼,本寨主没有看错你,你就是个假正经的小混蛋。”樊期期吸了吸鼻子:“所以混蛋夫君,你让我去吧,你留在京都,好好教训教训你那群国难当头,还满脑子都是皇权的兄弟,将在外,最怕的就是脑残拖后腿,就靠你啦!为妻的去给你荡平边疆那群蛮子,到时候兵权收拢起来,谁不让你当皇帝,本寨主就把谁砍了!”
她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
顾北执却依旧严肃的很,他伸出手,摸了摸樊期期眼角的红痕,声音沙哑:“不许你去。”
“那我就偷偷的去。”樊期期突然醒悟:“对了,你打不过我呀,就算我要光明正大的去,你也没法子嘛。”
顾北执只是用那双潋滟无双的桃花眼很认真甚至带着一些哀求的看着樊期期:“期期,别去”
“阿执,你别这样看着我”樊期期捂住他的眼睛,心肠才稍微冷硬了一些:“我是必然要去的,帮我照顾寨子里的兄弟,照顾好狗腿子,很快很快我就会回来的。”
他紧紧的抓住樊期期的手掌,微凉的唇落在她的掌心上,甚至还有些颤抖。
樊期期心里也苦啊,刚刚和她家阿执团聚,刚刚过了两天好日子,就要异地恋了,这对于热恋期的两个人来说,是多凶残的一件事啊,但有些事是不得不去做的。
为了她的原身,为了她原身的父母,为了寨子里那些兄弟,最重要的是为了顾北执。
所以就算天下掉刀子,她也得去。
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许久许久,顾北执从未如此害怕过,他抱着怀里这具温软的身体,一刻都不愿意松手。
他不希望樊期期去冒险:“真的不能不去吗?军中有许多有才华有能力的小将,提拔提拔都是能用的,我会努力”
樊期期堵住了他的嘴,只说了一句话:“我其实是随我母亲姓的,我本来应该姓晏。”
第219章 漠北孤魂()
这是老国公的姓。
顾北执其实早有预感,他见过山寨,还有山寨里那些牌位,只是当时没有多想,毕竟他下意识的以为樊期期姓樊,跟晏家应该是没有关系的。
当时又没有仔细瞧一下他岳父的牌位。
现在才恍然大悟,樊期期应该是老国公的孙女。
樊期期倒是没有瞒他,把当初的情况全说了一遍,他爹是老国公年纪最小的儿子,当年发生那件事的时候,刚结婚没多久,妻子正好怀有身孕。
紧接着先是老国公出了事,又是整个漠北出了事。
当时樊期期他爹也在守城的时候身受重伤,胳膊都少了一条。
他本来想和漠北共存亡,后来被忠诚的老管家打晕了,连媳妇儿一块送了出来,被送出来的还有许多老弱妇孺。
因为漠北所有人都很清楚,一旦城破,蛮人必然屠城,青壮年的男人,还有女人,全都拿起了武器上了城墙。
老人们不愿意跟着走,他们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早就已经活够本了,要走也是跟着老国公一起走。
走的全是小孩子,孕妇,身体不好的女人,连夜从地道里走了。
第二天城破,漠北无一人苟活,几万人在城破以后点了火殉城。
那是他们的家,就算被烧成一把灰,他们也不愿意送给蛮人!
醒过来的樊爹很痛苦,但那个时候漠北已经成了一把灰,还有这么多老弱妇孺们,以及他怀着身孕的妻子无处可去,他没有办法意志消沉。
后来,漠北剩下的人都做了土匪,组建了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寨子。
樊期期的爹说,他们虽然活了下来,但心都已经死了,随着漠北一起烧成了飞灰,寨子里所有的人,都如同孤魂野鬼一样,没有根,没有家,没有故土。
他们盼着有一天,能够打回漠北去,把家给抢回来。
樊期期眼眶有些红:“小的时候我跟我爹说,迟早有一天,我会把咱们家抢回来,阿执,过两天我就走,你不许多看其他女人一眼,要不然我就把你抢回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