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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先生,您好,我是拉辛。”他用流利的汉语说。
“哦,拉辛先生,您好。请问您”
“宇先生,首先得感谢您除掉了杀害我父亲的凶手。同时我想问问,您是不是已经到了伊/斯/兰/堡?”
我大吃一惊:“啊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感谢真主,您终于来了!”拉辛声音里透着兴奋:“您先别问了,您是想去贾拉拉巴德吧?”
我更吃惊了:“是啊。”
“您准备怎么去呢?”
“我正在想,是飞喀布尔还是坐车直接”
“别坐车宇先生,不安全,路上会有危险!”拉辛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您改签飞喀布尔,我会让人去那里接您,保证把您安全送到贾拉拉巴德,同时还会帮助您进行下一步。看在真主的份上,请您务必相信我。”
一脑袋雾水,这家伙怎么知道我这次行动的?真是莫名其妙。
但转念一想,管他那么多,有人帮忙总会好办一些,何况这次是我一个人,拉辛总不会害我吧?没有理由嘛。
于是就说:“那,好吧。我去喀布尔。”
“太好了宇先生,真主保佑您!”拉辛松口气,好像很高兴。
签证去喀布尔,等了4个多小时,登机,到喀布尔国际机场降落,然后跟着人流往外走,竟然看见有不少持枪的军警在到处溜达。
到了出口那里,拿出手机开机,想和拉辛联系,突然看见在出口那里有个人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三个很大的中文字“宇天龙”,不停地在晃。
急忙走过去,看到举牌的是一个带着蓝色花头巾、穿着白布长袍和黑马甲的满脸胡子的男子,身后还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用白色纱巾蒙头、只露着一双蓝眼睛的女子。
我走过去,看看两个人,用英语说:“我就是宇天龙。请问您”
男子急忙放下牌子,看看我,把手按在胸前一弯腰,然后伸出手来,用英语说:“宇先生,欢迎欢迎。请叫我米博巴好了。我们是专门来迎接您的。”
“哦,你好,米博巴先生,辛苦您了。”我和他握了一下手,看看那位女子,应该很年轻。
但她一言不发,见我看她,急忙一拉蒙头巾底下头。
我也就没敢问,因为听说这里那什么风俗很严格,自己又不懂,怕惹乱子。
据说五六十年代的时候,阿富汗文明程度比较高,科技、经济也比较发达,人民生活安定幸福,女人不蒙面,可以参与各种社会活动,和其他国家也没什么差别。
阿富汗战争之后,特别在塔/利/班当权时代,阿富汗一夜回到解放前;塔/利/班政权虽然垮台了,可他们当时的规定还在执行着,女人们于是从文明时代又回到了原始时代,境况很悲惨,不仅仅是一句“地位低下”能了得的。
“请跟我们来,这边走。”米博巴和那位女子带着我,径直走出机场,上了一辆敞篷吉普车,坐在副驾驶位置,那名女子坐在后排座位上。
米博巴开车开出了机场,向市区开去。
米博巴递给我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是一副墨镜和一块暗红花格头巾:“请戴上这个宇先生。”
“啊,我、我戴这个?”
“您别误会,这里阳光强烈,而且风沙大,这个很有用的。”
“哦,这样啊,好吧。”
原来机场离市区还有几十里地,一路上看到的军车和行人,还有卡子。
进入市区,街道两旁的建筑也就是中国七八十年代的水平,更多的是四四方方那种黄土刷*的古老建筑。
远处可以看到连绵的灰色群山,虽然看不很清楚,可那些山似乎是不长树木的秃山。
车驶过乱糟糟的街道,看到很多持枪的军人,里面不仅有阿富汗士兵,还有美国大兵。一些急匆匆的行人都神情漠然地挪动着脚步,各种男人中间还夹杂着一些用蓝色波卡从头蒙到脚的女人。
我低声问:“米博巴先生,怎么这么多士兵?”
“哦,这里刚发生了爆炸袭击,是汽车/炸/弹,死伤了好多人。”
“那怎么这些人还在大街上溜达?”
“唉,我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不又能怎样?我们相信真主会惩罚这些坏蛋的!”
我心里一哆嗦,真他妈乱!知道塔/利/班倒台之后,这里的局势仍然不稳定,混乱得很,但愿别赶上这种鸟事儿。
吉普车一直开到一栋破破烂烂的白色土房子跟前,那里还停着两辆吉普车和一辆皮卡,车上、车下有不少人,正在抽烟、闲扯。
我们的车从那里开过,米博巴伸手冲那些人挥了挥,那些人立刻上车开动,紧紧跟上来。
我吃一惊:“那是什么人?”
“别紧张宇先生,自己人,我们带您去我们那里,这里不安全。”
“哦哦”我嘴里答应着,可心里很不踏实。
他们先到了一家商场门口停下,进去买了一堆杂七杂八,都是生活日用品,装上车,然后顺着街道开出市区,一直向东南。
出了市区不久,路面变坏,坑坑洼洼,就这样让人崩溃的破烂路面,米博巴开车依旧凶猛,速度丝毫不减,颠簸得厉害,有的时候经过一个坑,吉普车会轰地跳起来老高,然后砰然落地,尘土飞扬。
阳光果然强烈,热得不行,我戴上墨镜,把头巾展开包在头上、围住口鼻,突然想到那个从头包到脚的古怪刺客。
又开了好长一段路,到了一个拐弯处,看到前面停着两辆皮卡,有几个人等在那里。
米博巴停了车,后面车也停了,那人些下了车,直奔那两辆车,就象变魔术一般,每人手里多了一只ak…47冲/锋/枪,还有一个端着一挺机枪,跳上皮卡放在驾驶室顶上;在那两辆皮卡上,赫然还架着两门迫击炮。
我又是一阵心惊肉跳,看来这里随时会打起来。要是玩刀剑棍棒拳脚我谁都不怕,可这玩意儿心里一阵阵地发毛。
之后继续赶路。道路曲折漫长,四周看到的基本上都是不毛之地,到处是光秃秃没有一棵树的秃山,只看到沙土和乱石。
在尘土飞扬中一直开到天黑,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车队在一片尘土飞扬中轰隆隆地开进去,拐了几拐,来到一座比较大的房子前停下了,房子前也围着一些人,全背着枪。
下了车,米博巴用他们的语言大声嚷嚷什么,那些人让开路,让我们进屋。
“宇先生,天黑了,我们在这里过夜。”
“这里,就是你们的领地?”
“哦不不,还远着呢,这里是我们歇脚的地方。明天我们得继续赶路,先去贾拉拉巴德,然后继续往南,大概得到天黑才能到我们的领地。”
屋子里面有好几间,灯光昏暗,又矮又黑,破破烂烂,都有人。
我被让到最里面的一个大房间,满屋子都是呛人的劣质烟草味道。
里面铺着脏兮兮的地毯,放着一些地桌,四周坐了七八个人,全是男人,桌上面已经摆放了食物,主要是各种烤肉、大饼、奶制品,还有几样水果和蔬菜,但没有酒。
两个个小伙子端着水盆过来,让我洗手;我洗了,其他人才开始洗,然后米博巴招呼我就坐,准备吃饭。
他们吃饭前还要作祷告,念诵了一番,然后双手作洗脸状,表示结束。
我也搞不懂,早晚等他们祷告完了,米博巴殷勤相让,才开始吃,没有筷子,有刀子,大部分得下手抓。
那些人一边吃饭,一边用他们的语言低声议论什么,还不时地偷眼瞄我,大概就是在议论我,我装作看不见,饿坏了,埋头吃饭。心里想等吃完了,就让他们看看耗子和大块头的照片,是不是见过这两个人。
吃完饭,又有人端水过来,让我洗手,端上茶来,是类似普洱茶的红茶,很浓。然后米博巴递给我一支烟,点上抽了一口,那极端劣质的烟草简直象抽辣椒面,呛得我一阵咳嗽,传来一阵低低的嬉笑声。
我掐灭烟,从自己的背包里把带来的云烟拿出来一盒拆开,给他们每人发了一支。刚想开口问耗子和大块头的事情,门口出现了一个蒙面女人。
米博巴急忙站起来过去,和那个女人低声交谈了几句,转过身,对那些正在抽烟的人说了几句什么,那些人慌忙掐灭了烟站起来。
米博巴走到我跟前:“宇先生,请跟我来,有人要见你。”
我也掐灭了烟站起来,跟着米博巴走出来,后面跟着七八个人,来到另一间屋子,看到白天来接我的那个女子站在那里,两旁还有两个女人陪着。
那女子见我进来,伸手把头上的白纱巾解下来,我接着昏暗的灯光一看,是个非常美丽的年轻女子,棕色的头发,细眉大眼,蓝色的瞳仁,鼻子很高,皓齿朱唇,皮肤很白。
她走到面前,微微一笑,伸出手来,嘴里说出流利的汉语:“宇先生,欢迎来到阿富汗!”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握这只手,但她一直这么伸着,不握又不礼貌,就伸出手含糊握了一下:“幸会,莎伊达小姐。”
“哦?”她瞪大了眼睛:“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拉辛先生告诉我,您是他在北京的同学,您能说流利的汉语,而且能得到拉辛的通知来接我,我猜您就是莎伊达了。”
“是的,我是莎伊达。穆圣说过:‘你们当探求知识,哪怕要到遥远的中国’,所以到中国求学一直是我的梦想。”
“哦,是”我不知道他们的教义里还有中国的事儿。
第十四章乱世奇女(二)()
莎伊达说:“对不起,您知道目前阿富汗的情况,我白天不可能抛头露面见您。”
“我理解,这没什么。可惜,您这么美丽的容貌被遮盖在面纱之下,真可惜。”
她笑起来:“宇先生真会夸人。说实话,我们阿富汗女子都很美丽,这是真主的恩赐!可真像您说的,被面纱遮盖住了,不是谁都可以看的,信仰问题,也请您理解。”
我感觉到这个女子不一般,尤其看到那些男人似乎对她很尊敬,甚至有点敬畏,这在阿富汗这样的地方应该是很罕见的事情。
莎伊达请我往里坐,随同来的米博巴等人坐在靠门口的地方,女仆给端上茶来。
“好吧,莎伊达小姐,我心里有很多疑惑。”我不想多说废话,就看门见山:“扎来扎尔先生遇刺,他临终的时候专门嘱咐我,让我来找您,说您非常需要我的帮助,我不明白是什么事情。不过,我首先想知道,我的两位兄弟去哪里了。”
“哦?您的两位兄弟?”莎伊达疑惑地看看我:“他们怎么了?”
我心里一抖:坏了,这美女不知道耗子和大块头的下落!可不管怎么样,总得问问。
从内衣兜里摸出耗子和大块头的照片来递给她:“这就是我那两位兄弟,他们带着一颗星云石来到阿富汗,然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大概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
莎伊达看看照片,交给身旁的一个女仆,说了句什么,女仆把照片拿过去交给米博巴,然后几个男人就在那里传看。
“对不起宇先生,首先我没见过您的这两位兄弟,”莎伊达说:“最近我一直在喀布尔,和政府谈合作和援助的事情,也一个多月没在部落里。但是,如果您的兄弟真的带着星云石并且要使用它的话,那么他们只能去我们的领地。”
“哦?为什么?”
“因为释迦神殿就在我们领地上,那是唯一可使用星云石的地方。”
“什么?释迦?释迦神殿?”我惊异地问:“那是佛教的东西,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本来就没什么关系,”莎伊达说:“那个神殿,有几千年的古老历史,它不是在地面上,而是在地下,共有三层地宫,开始好像也不是佛教的地方,后来被佛教徒改造成了佛殿,据说一千多年前,这里曾经一度香火鼎盛,是一个佛教圣地,后来没落了,那座神殿也逐渐废弃,地面建筑都片瓦无存了。直到一百年前,我们的祖先来到这里,偶然发现了那个地下的神殿,不过那里不是我们的信仰,也没人去动它。”
我才想起来,中东一带曾经是佛教昌盛的地方。
“那里怎么能使用星云石?”
“因为在最底层的地宫里,有个奇怪的巨大金属物体,是个神奇的装置,星云石就是启动那个装置的能量源泉。”
正说着,照片传回来了,米博巴把照片交给我,说:“宇先生,他们都没见过这两个人,因为他们也一直跟莎伊达小姐在喀布尔,一个多月没有去领地。要知道你兄弟的下落,只有回到我们的领地去问问。只是我们担心您的两位兄弟是不是到了我们的领地,如果在我们的领地上,应该没什么危险;可如果他们遇到*武装,那可”
“好吧,但愿他们运气好。”我收回照片,叹口气:“那么,莎伊达小姐,现在请您告诉我,我希望知道真相,请您务必告诉我真实的情况,还有您需要我做什么。”
莎伊达张张嘴,想说,可欲言又止,然后盯着我。
我突然明白过来,就伸手从衣领子里掏出那个镶嵌着一颗星云石的项链,摘下来递过去。
莎伊达接过项链,只看了一眼,又递回来,转头对众人说:“看来,宇先生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那我就把情况都告诉您了。”
苏联入侵阿富汗后,侵入了一个塔吉克人的领地,这片区域内原有两个塔吉克族分支,一个卡姆什族,一个加拉族,两个族本来只有很少的交往,但这回为了生存、抗击入侵者,两族联合起来,互相呼应,经常联合行动,共同对敌,后来他们成了“七党派联盟”中的一份子。
他们主要是利用领地内多山、地形复杂的优势对付敌人,而且英勇善战,给苏军以重创。为此,苏军加大了对这片区域的清剿和打击力度,结果二族伤亡惨重,最主要的是得不到外力的支援,资金、武器乃至补给都极度匮乏。
两族的族长发现事情不妙,这样下去,两个族都面临灭亡的危险。于是,他们召开了一次联席会议,两族商量后决定合并成一族,叫“卡加族”,由大家共同推选出一位族长,然后再从两族中推选几位长老,组成类似议会的长老组织,以此来整合力量,谋求生存。
有一天,族里的一支巡逻队在一个山谷里,发现一队苏军正在追捕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虽然他们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人,但是被苏军追捕的,一定是朋友。所以他们设了个伏击圈,给那伙苏军以迎头痛击,击败了他们,救下了那个人。
可那个人已经身受重伤,被带回营地之后不久就死去了。临死前,他用含糊不清的英语告诉族人: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是通过在释迦神殿的星云通道来到这里的,他的主人派遣他到这里来寻找一位魁塔勇士,去帮助他们的主人度过生死难关。
他交给族长尼可南三颗紫褐色的石头和一小袋红宝石,告诉他,这三颗石头叫星云石,是启动星云通道的能量石。他的世界里到处都是黄金和宝石,如果他们帮助找到了魁塔勇士,就可以去他们的世界,他的主人会用堆积如山的财宝来报答他们。
同时他警告族长,不要随便派人去那里,只有魁塔勇士可以,否则在那里无法生存。
魁塔勇士的特征,就是要能看到星云石里的星云。
这人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