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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大仙惊叫道。
但吴戈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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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戈出了仙界，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鹿樱家。
他敲了半天门，无人回应。
他隐身之后，向市区飞去。
“林清、林清？”
林清悲伤地回过头，但他什么也没看见。
“林清。”
吴戈解去隐身术，出现在林清面前。
“鹿樱怎么样？”
吴戈焦急地问。
林清双目满含泪水。
“鹿樱……”他泣不成声地说道，“……死了。”
吴戈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
“在哪儿？”
他低声问。
林清无语，指指医院的大门。
吴戈箭一般冲向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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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樱樱会有这个病？”
殷阿姨捶胸顿足，泪如雨下。
鹿樱从小身体就不算很好，但谁也没有料到，她居然生有致命的颈动脉瘤。下午，她和林清逛街的时候，颈动脉瘤突然破裂，仅仅数十秒钟，人就没了。
吴戈眼含泪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殷阿姨，只能紧紧把她抱在怀里，阻止她以自虐的方式发泄哀痛。
“老头子走了，樱樱也走了，我还活着干什么？”
殷阿姨嚎啕大哭。
吴戈看着病床上的鹿樱……她安静地躺在那里，并不理会周遭所发生的一切，恍若熟睡一般安详宁静。若不是脸色苍白如纸，谁也看不出有任何异状。
吴戈吸吸鼻子，掏出手机，拨了妈妈的号。
“喂，妈？爸爸在吗？你们赶紧到一医院来……鹿樱出事了，你们快来安慰一下殷阿姨。”
“林清，你来照顾一下殷阿姨。”
吴戈向林清说道。随后展开天眼术，在鹿樱身上找到了那一处致命的伤口。
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一手握住鹿樱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抚过鹿樱的脖颈……他的疗伤术虽然不能跟大仙相比，但片刻之后，鹿樱的颈动脉还是很快被修补完好。之后，他向鹿樱体内输入一道真气，以维持鹿樱的血液正常循环。
“殷阿姨现在的情况不稳定，你要照顾好她。”
一切结束后，吴戈起身对林清说。
“我知道。”林清哽咽着说。“樱樱的妈就是我妈，我不会不管她。”
吴戈点点头——看来，鹿樱眼光不错。她找的这个男朋友还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还有，”他低声嘱咐道，“别急着火化……我们还有一帮老同学、老朋友，你等我通知他们来送送鹿樱。好吗？”
林清点点头。
“记住了，千万不要急于一时。”
吴戈再次叮嘱，随后风一般冲出病房。
他要赶回仙界……他要救回鹿樱。
第四百二十五章 师徒交手（）
“不行，这事儿绝对不行！”
吕洞宾严厉的喝道。
“为什么？”
吴戈惊诧的问。
“没有为什么……总之，让死人复活是禁忌。你若还想修行，这事想都不要想。”
说罢，吕洞宾施展飞行术，断然离去。
“可……你们不都讲上天有好生之德吗？”
吴戈冲着吕洞宾离去的背影大声吼道。
“算了，吴。”凯莉劝说道。“你师傅说的有道理。在我们西方，也是不允许把死人救活的。”
“为什么？”
“因为……那是禁忌。”
“禁忌？禁忌也该有个道理啊？”
“这……”凯莉一时无法解释。
“我想，那是因为信仰。”最后她说道。“只有上帝才能决定人的生死，我们不能……”
“可我不信上帝。”吴戈冲动地说。“我说过，我信佛——我身即佛。我认为是正确的事我就要做……师傅，你别走！”
“呃……”
正待开溜的济公挠挠头，只好停下脚步。
“师傅，你是佛门弟子，应该懂得什么叫慈悲为怀吧？”
“这个……”
济公不断挠脑袋。
“贫僧虽然在佛门呆过几日，不过确实不懂多少佛理。”他慢慢说。“以贫僧看来，这生老病死、六道轮回也是世间常理，况且……”
吴戈瞪着济公。
“再说……这世间也确实没有什么起死回生的仙方啊？”
济公最后说道。
“既然没有。为什么还说把死人救活是禁忌？”
吴戈质问道。
“这个，目下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所以。必须事先……”
济公嘀咕道。
“现在没有？”
吴戈翻着白眼问。
“是……没有。”
济公说道。
“那就是说有，对不对？”
吴戈盯着济公的头顶问。
“呃。”
济公没想到吴戈给他来这招，一时有些慌了手脚。
“戈儿，你这是做什么？”他强笑着说。“师傅说没有就是没有……这个，出家人不打诳语……”
吴戈继续盯着济公的头顶。
“就是说，没有起死回生的仙方，但是有起死回生的法术。对吗？”
“这……戈儿，此事委实行不得。”济公干咳两声，说道。
“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
随着一声大喝。孙悟空从天而降。
“哼，你才修行多久，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他对着吴戈呵斥道。“生死人肉白骨，那是你能做到的？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天理。你……”
“救人是行善积德。怎么就有违天理？”
吴戈毫不示弱。
“……人活着可以救，死了就不能救。”
孙悟空强硬地说。
“我就是要救死人！”
吴戈吼叫道。
就连一向脾气暴躁的孙悟空，也被吴戈逼人的气势噎住了。
“师傅们都是为你好。”他强压着性子说，“你还想不想修行了？”
“救不了鹿樱，我没法修行。”吴戈很干脆地说，“我救定了……你们谁都别想拦着我。”
“呦呵！”孙悟空火了。“好说歹劝你都不听是吧……那师傅今天还真要拦一拦你看看。”
吴戈……无名火直往上撞。
“那行。”他龇着牙说，“救不了鹿樱，我也不打算活了。你要拦我。那我们就见个高低吧。”
他双腿一错，一掌贴腰。一掌护胸，紧盯孙悟空，摆出一个施法的姿势。
“戈儿，别胡闹……”
“吴，你冷静点……”
济公和凯莉连忙阻止。
晚了。
孙悟空的脸色变得很冷。
“怎么，你还认真想跟师傅打一架了？”
他睨着吴戈，冷冷地问道。
吴戈当然不想跟自己的师傅动手。但是，他救鹿樱的决心是坚定的。这三个老家伙，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要从中阻挠……鹿樱在医院里，只靠着他一道真气维持肉身不坏，他没有时间拖下去。
只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谁拦我，我就跟谁动手。”
他冷峻地盯着孙悟空，咬牙说道。
“好，有骨气。”
孙悟空也咬牙说道。
“喂，老猴子，你不会是真要……”
济公慌忙叫道。
孙悟空被吴戈气昏了头，连济公直犯自己的“名讳”都恍若未闻。
“你刚逆过气，还没复原。”孙悟空缓缓说道。“师傅也不欺负你，只用五成功力好了。”
吴戈哼了一声。
“我也不欺负你……我就不动法宝了。”
……
孙悟空险些被气笑了。
“你那把烂扳手，也能叫法宝？”他吼道，“你有多少就拿多少出来吧。”
“那你只用五成功力又算什么？”吴戈反唇相讥。“你的真气量本来就不如我。你厉害无非靠的是修为高，法术多，有经验。少用五成功力根本没区别。”
“……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想大家干脆放手一搏！”
吴戈的扳手“唰”的一声从腰间飞起，在他的头顶飞旋成一团银光。浑身的真气也缓缓透体而出，如火焰般在空气中飘摇舞动。
“有种……不过要让我出全力，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孙悟空喝道。
“道兄……戈儿！”
济公急得几乎冒汗。
“行。那你来呀！”
吴戈喝道。
“你来呀！”
孙悟空喝道。
“有话好好说行不行，你们是师徒……”
济公叫道。
“我先动手就叫欺师灭祖了。你是师傅，你先动手吧。”
吴戈喝道。
“我先动手不就成了欺负后辈了？你先动手吧。”
孙悟空喝道。
“都别动手，听老和尚一句话……”
济公哀叫道。
“你先请。”
“你先请。”
“你先。”
“你先。”
……
“你们两个到底打不打？”
济公疲惫地问道。
“那就一起来吧！”
吴戈和孙悟空同声爆喝，四掌一推，两道真气轰然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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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戈师徒刚一动手，一直在一边紧张得透不过气来的凯莉就是一声尖叫。不过，吴戈师徒旋即展开飞行术，战斗转向了高空。
吴戈大喝一声，飞旋的扳手如同闪电般直射孙悟空。
“还真以为你那是法宝了？”
孙悟空冷笑道。抬手射出一道金光，直向扳手射去。但吴戈似乎早就料到孙悟空的应对，扳手中途一个大拐弯，飞走了。孙悟空的金光射了个空。
“好。”孙悟空冷冷地赞了一声。“还有什么招？”
吴戈在空中飞速盘旋，气刃、小火球、掌心雷犹如飞舞的雪花般成簇成团地向孙悟空射来。
“这种小法术就想打倒师傅？”
孙悟空怒喝道，随即凝出一道盾形护身。护身在空中主动迎向吴戈的法术，竟将众多攻击法术一一拦下。
其实，孙悟空想挡住这些攻击，只要在身前凝出护身咒就可以了，根本无须如此大费周章。他这么做就是要告诉吴戈：你小子还嫩。光论法术的速度和操控性，你就还差得远。
到目前为止，孙悟空一直就是停留在原地不动的，而且一个攻击法术都没有用。
“反正你今天别想拦住我，有种你杀了我。”
吴戈在空中爆喝道。随即又是一轮攻击直向孙悟空袭去。
“以为师傅不敢！”孙悟空怒喝，“噫……”
七八个小火球突然在空中散开，其中一个画个大弧线避过盾形护身，直向孙悟空杀来。
“哼，也难得你能把平地雷练到这个程度。”孙悟空冷喝道。“不过……呃？”
孙悟空刚刚发出一道金光，击散吴戈伪装成小火球的平地雷，就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袭来。老神仙也不回头，反手一指，一道金光迎向飞旋而至的扳手。
“呵呵，这点小道行……”
吴戈一个大翻身，猛地从空中直扎下来。半空中五指一勾，五道光芒从指间射出，迅猛地向孙悟空头顶击去。
第四百二十六章空中鏖战（）
吴戈当然知道，他的气量虽较孙悟空为高，但在修为方面却是远远赶不上孙悟空，在实战水平上更无法和孙悟空相提并论。但是，鹿樱就在医院里躺着，这一战，无论胜负概率是多少，他都非打不可。跟孙悟空过招，他也只能在出其不意上下功夫。他先前的几轮攻击其实都是虚招，或者说都是在布局。希望趁孙悟空一开始麻痹大意，能用扳手和平地雷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用大招连环攻击，看能不能侥幸占点便宜……但现在看来，他前期的战略虽然都成功实施了，但孙悟空的水平还远在他预计之上。平地雷和扳手的确是分了孙悟空的心，但对他似乎并无多少实质影响。
不过，此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吴戈只好咬牙对孙悟空展开强攻。
孙悟空连续施展两道护身咒，吴戈发出的五雷轰顶被拦了下来。
“有种你也动手！”吴戈在空中怒喝道。“你傻站在那里算什么？”
“你敢骂师傅傻？”孙悟空大怒。“就你这点微末道行，还指望能逼师傅动？”
“你不动？”
吴戈紧咬牙关，双目血红，全身上下的真气火焰“噗”的一声暴涨开来。
“吽嗼吁……”
他一指天空，口中如霹雳般喝到。
“哼，你那引雷术……呃？”
孙悟空脸色大变……周围的雷电之力几乎被吴戈搜刮一空，凝成一道紫亮紫亮的闪电，直向孙悟空当头击下。
孙悟空也是仗着自己是师傅，总觉得吴戈气量虽足，但修行还差得远，因此有些托大。但此时，这道亮得耀眼的闪电当头劈下，就是他也不得不有所忌惮。老神仙一个大翻身，闪电从他身边落下，把地面炸出老大一个坑。
“还不动？”
吴戈怀着一丝yin郁的快感，高声叫到。
孙悟空恼羞成怒。
“孽徒……今天师傅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孙悟空一抖手，三个火球分袭吴戈上、左右三路。吴戈护身咒一开，直向孙悟空冲来。三颗火球接连落在他的身上，护身居然只是打得一阵闪烁，并没有攻破。
“你的法术也不怎么样。”吴戈喝到，随即双掌连推，三个平地雷飞向孙悟空。
“呵呵，那你就更差了。”
孙悟空笑道。吴戈这三个平地雷，比起他的小火球还不如。凝炼得不到位也就罢了，飞行速度还那么慢……在修行者看来，简直如同蜗牛爬。
孙悟空好整以暇开了护身，准备仿效吴戈，硬接下这三道攻击。
孙悟空刚摆好架势，三个平地雷突然加速，与此同时，孙悟空感觉一道强悍的真气从胸口侵入自己的护身气场，硬生生地把自己的气场向两边分……
吴戈居然是不声不响发动了解气咒，试图撕开孙悟空的气场，让平地雷爆炸的威能能够透入气场之内。
“臭小子，你还……”孙悟空怒喝道。
“轰轰轰”三声巨响，紧接着，天空中又响起连串电线短路般的炸响，最后还跟上一片爆裂声。
孙悟空闪出老远，一时有些狼狈。吴戈的三个平地雷虽然没能得手，但他料到孙悟空在护身被撕裂的情况下必然躲闪，并随即发出一记天雷闪。在孙悟空闪躲这招群攻法术的同时，还紧追着补上几记掌心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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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
地面上，吕洞宾纳罕地问。
“他修成混沌之体，修行自然上了一个台阶。”
济公答道。
吕洞宾摇摇头。
“这跟修行无关，我说的是他的实战经验。”
他慢慢说。
“你说好好的，你告诉老猴子做什么？”济公抱怨说。“你看看现在……”
“我只是想让他来劝劝戈儿。谁知道……”
吕洞宾辩解道。
“那老猴子是会劝人的吗？”
济公说。
“两位大师，你们看吴能赢吗？”
凯莉咬着嘴唇，脸色煞白地问。
二位神仙不搭话，只专注注视天上的打斗。
“想赢没指望。”停了一会儿，吕洞宾说。
“不过，想不输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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