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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翼青龙响鼻里喷出的热气,终于将小家伙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她看了看四翼青龙,又看了看眼前这一排气势骇人的圣兽,哼哼了两声,像个小女王般,发布了命令。
四翼青龙这才四只翅膀一振,刮起一股风浪,庞大的身躯腾空而起,率先朝着龙眠谷外飞去。
当下大地震颤,兽吼连天,其他的圣兽紧随其后,狂奔吼叫着冲向远方。
这时,北溟宝才抱着抽泣不止,在他怀里瘫软如泥的叶无泪走了出来。
第两百七十九章兽潮()
“四翼青龙呢?”
他横抱着叶无泪站在原地发出了一声疑问,鼻子抽动几下,嗅到了空气中其他蛮兽残留的气息,心里明白过来,和他预料中的一样。
人族和蛮兽真正的大战才刚刚开始。
。。。。。。
参加凤兰山的各个队伍,基本上都拥到了河对面,外围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一些队伍,依然不为所动,而白元德就是其中之一,他指挥着自己的队伍,还在不停地围杀那些他们力所能及的蛮兽。
“喂,你也有次神器,就不想跟过去看看么?那可是神器啊!”江映雪在一旁有些心动的怂恿道。
“呵!”
白元德停下手中的活,一副看破一切的神情道:“像我这么理智而淡泊名利的人,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荒谬的谣言,都是一群连次神器都没有见过的人,就妄言断论什么神器出世,这才是最大的笑话!”
“那北溟宝为什么过去了,还是第一个过去,难道他比你蠢,我看不是吧!”江映雪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你不懂!”
白元德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道:“他那是在逃命,也是没有办法,对他来说,呆在外面,比呆在龙眠谷更加危险,哎,有时侯想想,也真挺同情的。”
“是吗?我怎么都觉得是你胆小怕死,才不敢去凑热闹呢?”江映雪依然是不相信。
“女人就是女人,年纪再大,再成熟,也还是女人,想法太简单。”白元德摇头感叹道。
“你说谁年纪大?江映雪脸冷了下来。”
“没,我什么都没说。”
白元德连忙赔笑道:“我说的句句是实言。我们还是办正经事要紧,其他人都在瞎忙活,这才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
自从人族大部分队伍越过红水河后,在人数压制下,虽然遇到不少比外面凶险得多的蛮兽袭击,甚至有人已经不幸丧生,但却没有能够阻挡大部分人前进的步伐。
那些被杀死的高阶蛮兽,也成为不少队伍的战利品,形势一片大好,有的人甚至为在河对面犹豫耽搁了两天时间而后悔不迭,原来里面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危险,甚至圣兽都已经被击杀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还没到日落时分,战线已经快推进到龙眠谷外围了。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一片志气高昂中,本来第一个冲过河对面的金家队伍,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落到了最后。
在大部分队伍越过凹凸起伏的山地,进入一片平缓地带,在快要靠近龙眠谷最大山口的时候,最前方的人突然发来一声惊呼,并伴随着无数慌乱的呐喊声。
视线范围之内,一道移动的黑线正在朝他们急速逼近。
那是由无数蛮兽组成的庞大队伍,密密麻麻,长达数十里,排山倒海而来,大地都在震颤着,挡在它们前面的不管是顽石,还是花草树木都被踏成平地。
这样的情形,在书籍上的术语,被称之为兽潮,绝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是只听说过,没有亲眼见过。
此刻见到,一个个都被这惊涛骇浪般的气势吓得四肢发软,手脚冰凉。
逃,是所有人第一时间的想法,面对这浪潮般涌过来的兽群,不逃,那怕是圣者,也会被撕成碎片。
但想逃是一回事,能不能逃得出去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里绝大部分人的速度,不管是天上还是地下,都要比铺天盖地而来的兽潮慢得多,一旦被追上,被撕成碎块是他们唯一的下场。
有少部分强者虽然自己逃生是不成问题,但他们却不能丢下本家族的同伴,还有许许多多同宗同门的人不管。
一路上顺风顺水,没有人会想到凤兰山中居然藏着如此庞大的兽群,但现在后悔也是为时已晚。
在这生死关头,人族队伍里的那些顶级强者,有人站了出来。
萧湘子将所有圣气注入手中的那柄九品圣剑,身体悬浮在空中,无数道有若实质的剑气围绕着他飞舞穿梭。
剑气包围中的萧湘子,手持圣剑向前一指,天空上便犹如降下一阵剑雨,无数头冲在最前面的蛮兽,不是被钉死在地上,就是被剑气切成两截。
但他们的尸身立刻就被后面冲上来的兽群淹没。
菲奥娜,商影空等半圣榜强者,也同样催动着自己最强大的招式,不敢有任何保留。
“皇子殿下和公主殿下,这里是实在太危险,你们还请速速退去,我和其他侍卫先顶住一时半会!”
浪流云也将身上的剑意催逼到最极致,对着雨凌公主和纳兰卓德等人说道。
皇族子弟同样要参加狩猎大赛,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真能遇到如此险境。
纳兰卓德和苏语筝等人不敢有任何托大,在众多皇家侍卫的护卫下,火速的撤离。
浪流云这才转过身,挥出的一大片剑气,才将第一批朝他冲过来的兽群斩碎,和剩下的侍卫们组成一道防线,掩护着雨凌公主等人离开。
但面对如此强大的兽潮,这些顶级强者,能支撑的时间,真就只是一时半会!
一只五彩凤雀飞来,发出高亢嘹亮的一声凤鸣,伸出的巨爪,一爪就抓碎了萧湘子凝聚起来的所有剑气,嘴里喷出的熊熊烈焰,更是将他瞬间逼退数里远。
在五彩凤雀的下方,是无数嘶吼的蛮兽从萧湘子原来所在的位置狂奔而过。
各个狩猎队伍且战且退,一直到明月升起,所有人都重新退至离红水河不远处的山地里,这场狂暴的兽潮才停息下来。
待惊魂未定的人们回过神来,清点人数,不少人脸上都流露出黯然神伤的表情。
很多他们本家族的兄弟姐妹,平日里要好的兄弟哥们都早已尸骨无存,不见了踪影!
谁会想一开始这郊游一般的狩猎比赛,竟会演变成今天的生死相隔,很多围坐在篝火堆旁,暂时休整的队伍里,不时传来两声抽泣声。
一个儒宗的队里,一堆在平时意气风发的儒宗学子,此刻都默默地坐着,没有人说一句话,在今天那场灾难里,他们一行人共有七个同伴失踪了。
说是失踪,很多人其实心里都明白,他们肯定是再也回不来了。
在这样心情下,气氛显得十分压抑!
“听说了嘛,其实会发生这么惨烈的事,根本就是有人预谋的!”一个带着兜帽披风的女孩说道。
这个唯一的声音,打破了沉寂,所有人都朝她看来,她藏在昏暗光线里的脸有些看不清,脸上还有些泥灰之类的脏物,不过今天这种情况,谁在乎这些,大家都好不到哪去!
“我们这么多人进入那些圣兽的领地,要能不引发兽潮,那才是怪事了!”
女孩继续说道:“但是有些人,明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还骗着所有人去做炮灰,好让他能进入龙眠谷中寻宝,或者说找人!”
“什么说?”
一位面相成熟的男子皱着眉头问道,女孩的话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女孩低着头,继续道:“我刚刚才听到一个传闻,其实北溟宝根本不是在龙眠谷中,找到了什么次神器,他根本就是被人追杀,慌不择路,才逃进去的。”
“而追杀他的人,听说就是金家的那些人,你们想啊,北溟宝他们和烟雨楼结下那么大的仇,进到这荒山老林里,金家的人能不找他的麻烦吗,他没办法,只能往里走,反正在哪里都是危险!”
“而且我还听说了,金家的三当家叶无泪也失踪好几天了,她就是这次负责追杀北溟宝的人,她肯定是追着北溟宝进入龙眠谷中,才一起失踪的。”
“而金家少主金冷为了能找回自己的情妇,为了能够进入龙眠谷中,才不惜设下这个圈套,让其他队伍充当炮灰,给他开路,什么神器出世,那根本就是个谎言,只是他没有想到情况要比他想象中严重的多。”
“不然你们想想看,金家都是些喜欢占人便宜的主,这次凭什么突然一反常态的冲在了最前面,这里面肯定有原因,肯定是想引着所有人跟在他后面去送死呢,而叶无泪和北溟宝,没准都早就死在龙眠谷里了。”
“今天的情况大家也看到了,这漫山遍野的兽群,别说什么次神器,就算是神真的来了,只怕也扛不住的吧!”
女孩说得绘声绘色,惟妙惟肖,却没有注意到其他人脸上的神情却是越听越气愤,她的话音刚刚落下,营地里的议论吵闹声已经响成一遍。
“金家的人真是太缺德,心太黑了,这不是骗着其他人去送死吗?”
“就是,四大门阀就了不起吗?走,我们去找他们讨回一个公道,替梁师妹她们报仇!”
“只要将事情真相说出去,其他的人肯定会要他们好看,我这就去通知萧家那边!”
。。。。。。!
刚刚还沉默压抑的营地里,顿时变成一片群情激愤,所有人挺身而起,拥出了营地之外。
只有那女孩跟着队伍走了几步之后,就趁人不备,闪到一棵大树后面,在黑暗中,她解下兜帽,露出满头的银丝,还有一双半尖的耳朵,脸上挂着狡黠的笑意。
第两百八十章泪()
同样的情形,在另外几处营地上也在同时演着。
只有在一个僻静的山洞里,北溟月舞和红菱纱两人盘地而坐,相对无语!
一个擦着刀,一个擦着剑!
“你为什么不去?”北溟月舞的声音率先打破了沉闷。
“那你为什么也不去?”
红菱纱反问着,问完之后,两人再次陷入沉默中。
这样的口才技术活,对两个沉默寡言,又缺乏表演细胞的女人而言,难度实在太大,不亚于挑战一个圣者。
“你猜猜他现在在干什么?”这次先问的人变成了红菱纱。
“我怎么知道!”北溟月舞头也不抬了回了一句,她虽然不抬头,眼角余光却不自觉的朝洞外远方看去一眼。
“你就不想知道?”红菱纱又道。
“难道你知道?”北溟月舞终于抬起了头。
红菱纱恬静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个笑意,道:“他发来这个信息,说明叶无泪就在他手上,否则他肯定不能确定追杀他的人就是金家三当家,还确定她也失踪了。”
“你想说什么?”北溟月舞问道,今天对方的话是有点多了。
红菱纱又颇为玩味的一笑,道:“那可是个千娇百媚的性感女人,又落在他手里,孤男寡女的,你就不怀疑他们会发生点什么?要知道男人都是喜欢偷腥的猫。”
北溟月舞这才冷冰冰的注视着她,看了许久,开口道:“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应该是年纪最小的一个,说得你好像很懂男人一样,你有过男人吗?”
“要有过男人,才能懂么?”
红菱纱反问了她一句,问完之后,双方再次陷入沉默中,其实她心里还有半句话,那就是装淡定有用么。
确实没用,北溟月舞现在恨不得立刻就飞往龙眠谷方向,不是因为害怕他真的会跟那个女人发生点什么,而是没有他在身边,她总觉得自己的世界空荡荡的。
红菱纱年纪虽然最小,平时也沉默寡言,但这表示她什么都不懂,也不是没有自己的想法。
在她们交谈的时候,寂静而空旷的龙眠谷里,北溟宝正在篝火堆旁,怀里拥着珍珠,分别抓着她的两只小手,两人拍打着节奏,哼着儿歌。
小家伙虽然只会咿咿呀呀,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愉快无比。
而坐在不远处的叶无泪,全身裹在一张毛毯里,怔怔的看着一点一点燃烧的篝火,脸上面无表情,更看不出是悲还是喜,像是一种万念俱灰般的绝望。
北溟宝和珍珠哼完儿歌之后,亲了亲小脸蛋,才轻拍着哄她入睡。
小家伙真是超级能吃能睡,伏在他怀里,眼皮眨巴眨巴两下,居然就睡着了。
“你也别那么想不开了!”
珍珠睡过去之后,北溟宝对叶无泪说道,这女人保持这种表情,已经差不多一整天了。
“你又没告诉我,你是第一次,早点说,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不想听你说话!”叶无泪把头扭向一边。
“那可不行!”
北溟宝伸出一只手,把她的脸转了过来,道:“你要是不听,我可就真不客气了!”
闻言,叶无泪裹在毛毯里的身子不自觉的缩了缩。
“我很好奇,你在黑道上混那么久,又是青楼出身,怎么居然才是第一次,之前还装得那么像!”北溟宝看着叶无泪问道。
叶无泪回头看了他很久,才开口道:“之前我知道你根本不会真的动手!”
“那后来呢,为什么又肯说了?”北溟宝问道。
“后来,后来我知道你是真的怒了,一个失去理智的人,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更何况这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叶无泪回道。
“嗯,的确!”
北溟宝点了点头:“第一次,实际上你们并没有真的伤害到我,我更是占了上风,虽然落到我手里,我并没有多少怨气。”
“但第二次我并没有真的侵犯到你,为何你对此会如此介怀?”
“那你为什么又停下来,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几乎不可能的事!”叶无泪反问道。
北溟宝抚摸着她的脸颊,静静的看着她,道:“还记得我曾经问过你的问题吗,我问过你,当你看到那些无辜的人,被自己利用而死去,你会不会感到愧疚,这句话不只是在问金冷,也是在问你。”
“你叫叶无泪,但我却看见你哭了,在我看来,一个人,只要她还懂得哭,还有泪可以流,那她就不是那么无可救药!”
“或许你真的伤害过不少人,但该来找你讨回公道的人是他们,不是我,我没有裁决权,至少现在没有。”
“我不知道你曾经做过什么,但至少你的身体是清白的,我可以杀了你,但却不能侮辱你,如果我真的做了,我会一辈子活在愧疚里。”
“是这样么?”
叶无泪又静静的看了他许久,才道:“我也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我母亲就是遭受同样的厄运,才有的我,而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她是一个青楼女子,而我也是在青楼出生长大。”
“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我母亲因为年老色衰,又不小心得罪客人,在我的眼皮底下,被青楼的看场武者活活打死,而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除了哭喊,我无能为力,那种感觉,你这种富人子弟永远都不会明白。”
“那一天,我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再也哭不出泪来,才自己默默地去把母亲安葬了。”
“在那一天,我也发誓,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都要变强,不能再像她一样,只配做个任人宰割的可怜虫。”
“我在青楼里,利用自己干活的一切机会,去偷拿那些修炼资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