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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北溟宝身后的秦雅眼中都闪过一抹异色,更何况北溟宝看到了她没有喉结的颈部,还有白晰耳垂上的耳洞。
“怎么,身边美女如云,阅女无数的北溟小王爷,也会有看一个女人看呆的时候?”墨云清冷的目光,带着一股调侃味道,看着北溟宝问道。
她十分中性的声音,这次已经很明显的女性化。
“这倒没有!”
北溟宝收回目光,道:“比起你的美貌,我更没想到是,你居然是个女人!”
“切!”墨云有些傲娇瞥了他一眼,发出一声鼻音。
“而且比起姑娘你的性别来,我更奇你为什么要给我那份报告,从理论上来说,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做一件事!”北溟宝道。
“所以小王爷您是觉得我另有目的,或者说是想利用你,谋害你?”墨云道。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你我才见过一面!”北溟宝道。
“你说对,我的确是在利用你!”
墨云清冷的脸上,闪过一个神秘莫测的笑意,道:“我就是在利用你,去对付金家。”
“你倒是很坦白!”
北溟宝也笑道:“但利用也分很多种,有互相算计坑害的,也有相互帮助共赢的,若是对我有好处,被你利用一下也无妨!”
顿了顿,他又道:“你想我对付金家,你跟他们有仇吗?”
“仇!”
闻言,墨云神情凄楚,道:“不是有仇,而是有大仇,有血海深仇!”
“说来听听!”北溟宝道。
墨云目光盯着桌上的酒杯看了很久,仿佛想从杯中的倒影,找到一些回忆。
许久,她才开口道:“我们墨家一直都是在三十三区生活,我也是在那里长大。”
“我们家族在帝都虽然算不上是豪门大族,但生活也过得其乐融融,直到四十多年前,金家已经完全掌控了三十三区,把我们从小生活的地方搞得乌烟瘴气,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父亲当上了三十三区的城务官,负责治理这一区域百姓的民生。”
“帝都内城总共也就才三十六个城区,能当上这这一官职,对一个家族来说,是件非常显赫而荣耀的事情,若是在平时,这样的好事,根本落不到我们墨家头上,而我父亲能得到这个官职,其实最大的原因就是根本没有人想来担任三十三区的城务官,在金家的淫威下,这里的朝廷吏制早已形同虚设!”
“而我父亲从小在这里长大,这就是他的家园,他很想改变这一切!”
说到这里,墨云便没有再往下说,哀伤的目光只紧紧盯着桌面,神情恍惚而痛苦。
“然后呢?”北溟宝问道。
“然后?”
墨云抬起头来,对他凄然一笑,道:“没有然后,我们墨家也都没有了,而我是唯一活着的那个。”
“四十多年前,我刚好在捕圣门下学艺,才侥幸躲过了这一劫。”
两人静静的对视了十几秒钟,北溟宝暗中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那份报告,道:“所以你想报仇,而这些材料也是你收集的?”
“不是!”
墨云道:“那是我的父亲,为此,我们付出了墨家三百多条人命。”
“这个利用我可以接受!”
北溟宝微微一笑,道:“因为我尊重你的父亲,虽然我不认识他,但一个热爱自己家园,想让它变得更加美好的人,不管他是成功,还是失败,都是值得让人尊敬的人。”
“谢谢!”
墨云有些颤声道,她要谢的不只是北溟宝同意和她联手,更多的是他对自己父亲的认可,让墨家三百多条人命死得其所。
他们或许都称不上是英雄,但墨云也绝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做出如此巨大的牺牲,却没有人知道,得不到半点赞誉,甚至还要遭受一些小人的污蔑和不白之冤。
“那你打算什么做?”她又问道。
第两百四十三章曾经的师兄妹()
北溟宝想了想,道:“你的父亲虽然发现了一些端倪,但他的材料还是很有限,仅靠这些,我们还是无法指控金家,更加不可能指望朝廷那些人,金家能立足四百年,不断发展壮大,朝廷内部早就有了他们安插的力量。”
“那小王爷的意思是没有办法了?”墨云闻言,神色一黯,声音中更加夹杂着一丝激动。
“那也不尽然!”
北溟宝自信一笑,道:“你父亲的这份材料对我来说,却是个大大的好东西,如果他猜测的是真的话。”
墨云也是点了点头,她也明白,想扳倒金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事。
北溟宝又一笑,有点意味深长道:“你和我只有过一面之缘,就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我手上,就不怕信错了人么?”
闻言,墨云淡淡道:“有些人并不需要认识太多,就可以生死相托,有些人即使是相处一辈子,也永远无法做到信任。”
“我之所以相信你,那是因为你我都得罪了金家,即使不信任,也有着共同的利益,更何况你做了别人不敢做的事,人生本就是一场赌局,我想赌一次。”
“反正除了我这条命,我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输了,不能为家人报仇,我活着还不如死了。”
墨云现在是九阶半圣,那四十多年前,她最多是个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女,一个人背负着这样的血海深仇,隐姓埋名活了四十多年,其中的苦楚可想而知,她也一定很想报仇,否则以她美貌,又怎会单身至今。
“你的命,对你来说就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千万不要轻易输掉!”
北溟宝叹了口气道,说着,他拿起桌上的酒壶,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
又嘻嘻一笑,道:“以前我读书的时候,书上的那些故事里,在替父报仇之后,那些女主角都是以身相许,墨姑娘长得如此美貌,我想。。。。。。!”
“你想怎样?”墨云冷冷的打断了他。
“开个玩笑而已,能活着,就尽量让自己开心一些,每当我想起父母的时候,都这样告诉自己。”北溟宝说道。
“现实的故事,永远要比书上来得更血腥和残酷,但还是要谢谢你。”墨云也是微微一笑,这还是北溟宝第一次看见她会心的笑,笑完之后,她拿起了桌上的酒杯。
就在这时,雅间的门外传来两声怒喝,门毫无预兆的被推开,霍天伊不知什么的就出现在了门口。
而门外同时响起利剑出鞘的声音,红菱纱的剑尖已经抵住了霍天伊的后勃颈,而银月明河怒骂一声,也祭出了兵刃。
“住手。”
北溟宝连忙叫住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硬要闯进来,我没能拦住他!”红菱纱冷冷道。
她抵在霍天伊后脖颈的剑尖上已经渗出了丝丝血迹,若非北溟宝喊这一声,她的剑会毫不犹豫的刺穿对方的脖子。
“霍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北溟宝盯向霍天伊问道。
而霍天伊却不理会他,目光盯着墨云和北溟宝碰在一起的酒杯,还有她完全暴露出来的精致脸庞,深深皱起了眉头。
“师妹,你在做什么?”霍天伊不答反问道,不过他问的是墨云。
“我的事,需要向你报告么?”
墨云神情冷淡,随后她又看向北溟宝,微微一笑,道:“小王爷,请,莫要让外人坏了兴致!”
说着,两只酒杯“叮”的一声碰到一起,墨云仰头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北溟宝也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喝了一杯。
“你们是师兄妹?”北溟宝有些奇怪的问道,如果不说,他还真看不出来两人竟有这层关系。
“曾经是而已!”墨云瞥了霍天伊一眼,淡淡回道。
“哦,原来如此!”
北溟宝有些恍然大悟,继而又笑道:“那他应该是来找你的!”
“我是来找你!”
霍天伊冷声道:“北溟宝,上次的事,我们还没清完,离我师妹远点,少打她的注意,否则我一定对你不客气!”
“噢?什么个不客气法?”
北溟宝讶异道,他对霍天伊充满敌意的语气更是奇怪。
“本少爷今天出来游玩,和墨云统领不期而遇,只是喝两杯酒叙叙旧,又没犯法,难不成霍大人还能知法犯法,和本少爷大打一场,我听闻霍大人那可是号称铁面无私,应该不会冲动吧!”
“没有犯法?”
霍天伊冷哼一声,道:“上次的事先且不说,你们在烟雨楼做的事,足够杀你们十次了,你手下滥杀无辜,那是有目共睹的事,你还不承认么?”
“也许!”
北溟宝瞳孔一缩,道:“月舞性格是有些极端,若是日后有死得冤的,家人朋友找上门来寻仇,我们也绝不推脱这笔债,但这跟你我没有关系,而且裁决权也并不在你手上,不是么?”
烟雨楼事件牵扯到的权力斗争太大,根本就不是霍天伊这种级别的官员能够参与进去的,更别提用正常的法度去衡量,北溟月舞是误杀了不少人命,但权力斗争的漩涡面前,这些不过就是一些牺牲品,很多时候,世界就是如此残酷,这就是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
在这样的法则面前,能做到尽善尽美,那是圣人,而从鬼门关上走了个来回的北溟宝并不想做个圣人,因为做圣人,对尚且无法自保的他来说,就等于做死人。
他最多只能做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人!
“倒是你!”
北溟宝又道:“我和墨云统领在此饮酒,一没犯法,二没犯事,你突然闯进来,是不是应该道个歉呢?”
“道歉?我可没有跟一个杀人凶犯道歉的习惯!”霍天伊冷笑道。
此言一出,红菱纱刚收回剑鞘的利剑又“呤!”的一声拔出,抵在霍天伊的后脖颈上。
霍天伊眼中一冷,身上的气势也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他九阶半圣的修为,比起墨云来,怕是只高不低。
“霍天伊,你够了!”
墨云站起来怒喝一声,盯住对方,一字一句道:“我们的情分早在我们墨家被灭门的时候就断了,我现在做什么也都跟你没有关系,你也别这假仁假义的在这里胡搅蛮缠!”
“小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当时我。。。。。。!”
霍天伊似乎还想争辩什么,却墨云伸出的一只手打断了。
回过头来,她对北溟宝:“不好意思小王爷,今天真是让你扫兴了,有空我们找个时间再谈过,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着,她也不等北溟宝回话,抬脚就夺门而去,霍天伊看了看北溟宝一眼,一言不发,也跟着追了出去。
北溟宝一脸莫名的看着前脚后脚离去的两人,不禁的摇摇头,都说人的感情是最复杂的东西,他实在看不懂这两人是什么回事。
“这两人和葬夜无敌,还有慕雪依他们倒是有些相似!”他对身边的秦雅说道。
“不!”
秦雅却摇了摇头,道:“慕雪依他们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而这两人却是彼此都有对方,只是造化弄人,世事难料,没有走到一起而已!”
“你又知道?”北溟宝奇怪的看着她问道。
“当然!”秦雅神秘莫测的一笑,一副老娘是过来人的前辈高人模样。
“是什么样,我们也管不着,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珍珠在家怕是要闹脾气了。”
出于安全考虑,北溟宝罕见的没有把珍珠带在身边,小家伙在家应该是等着急了。
“你还真是心疼你那小宝贝!”
秦雅柔媚的瞥了他一眼,意思是你心疼你的心肝宝贝,那我呢?
不得不说,这女人真是天生的尤物,一百多岁了,撒起娇来,居然还是一副小女人的神情。
这一刻,北溟宝更加不想做圣人了!
。。。。。。
月光下,南宫湮儿依然在自己别院的空地上修炼着剑法,一柄灵剑在她手中如灵蛇般舞动,虽然她重新修炼的时间尚短,但一套三品剑法已经在她手上舞得有模有样,矫健的身姿,与她平时胆小怯弱的模样判若两人。
“好!”
待她收住最后一招,院外响起一声叫好,还有鼓掌声,南宫湮儿还没回过身来,脸上便露出一喜,她知道是谁来了。
回过身来的南宫湮儿,便看见北溟宝站在场边,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她,但他身后的另外一个身影却让想迎上去的南宫湮儿收住了脚步,只在原地有礼貌向北溟宝行了一礼。
南宫湮儿本就有些懦弱,眼前这个比她高出大半个头,体型压迫感十足,性格又冰冷孤僻的女人,实在是让她感到害怕,面对南宫仙妍时,都没有让她感觉到如此的胆战心惊。
在她面前,南宫湮儿总感觉自己手足失措,她的目光虽然很少看向自己,但南宫湮儿总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眼皮底下。
她也知道北溟月舞现在是北溟宝的女人,正因为这样,才不由得她不小心翼翼。
“练得不错!”
北溟宝并没有察觉到南宫湮儿的局促,边走过来边笑道。
“谢谢殿下夸奖!”南宫湮儿也是笑着应了一声,眼角余光还不忘看了北溟月舞一眼。
他们在一张桌旁坐了下来。
“我去让仆人弄点吃的来!”南宫湮儿说道,桌上只有一壶茶。
北溟宝却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我来,是想要给你一样东西!”
第两百四十四章忘声谷()
说着,北溟宝从怀里掏出五六枚铜钱般大小的玉符,南宫湮儿虽然没有见过,但她一看就知道那是由精神力炼器师制成的传讯玉符,她在书上读到过,十分神奇的好东西,但造价也非常昂贵,普通人根本用不起。
“知道这是什么吗?”北溟宝问道。
“知道!”南宫湮儿点了点头。
“有了它,不管多远,你都可以随时联系到我,现在送给你!”
北溟宝说着,同时将手中的玉符放到了南宫湮儿面前。
“可是。。。。。。可是我现在还用不了。”
南宫湮儿有些羞怯道,传讯玉符不仅造价昂贵,同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至少要达到筑基境沟通天地的境界,才能激活,而她现在的修为只是炼气境四阶。
“那不要紧,现在用不到,将来修炼到了,不就可以用了么!”
北溟宝看着她说道:“湮儿,我不能随时随地都在你身边,但在将来,我希望你可以像月舞一样,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和我一起共同治理云天原!”
这更像是一句鼓励的话,以南宫湮儿的资质,就算再努力,只怕一辈子都很难达到北溟月舞的成就,但是北溟宝已经决定要娶她,那她就是将来的王妃,以她软弱的性格,对她来说,却是大大的不利,甚至很难让她在家族中立足。
要知道银月明河和蓉魅姬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虽然对北溟宝忠心耿耿,但在女人之间,那就不一定了,要不怎会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这个说法,手心手背都是肉,北溟宝就算没有经历过,也在书上读到过一些。
所以他还是希望南宫湮儿能够独立坚强起来。
南宫湮儿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我一定会的!”
她紧握着玉符,讷讷说道,以前只是做梦,现在这一天也许真的就在眼前了。
“就是不要像月舞一样,变成个醋坛子才好!”
北溟宝嘻嘻一笑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