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元德微微一皱眉,对方的身法的确很奇特,不像是系统修炼出来的武学,在他看来,更像是对方长期自己摸索,修炼出来的一种野路子。
但殊途同归,人类武学的本质,从一开始也是人类从各种搏杀中慢慢摸索出来,一种突破人类身体极限的方式。
如果这个叫殷野利的真的只是通过自己的参悟,就能修炼出一套特有的身法,那他的武学悟性应该是极高,以后甚至有可能开宗立派的那种。
不过现在不是白元德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再奇特的身法,终究都是以自身做为基础,再快也不可能超越自身肉体的极限,除非是像北溟宝那种领悟到空间规则,可以跨越空间距离的人,否则以双方同境界的修为,白元德看一次看不懂,两次看不懂,那三次,四次呢,他总能看出一些门道。
打定主意,白元德手中的战斧并没有因为对方飘忽的身法而停顿下来,而是更加暴风骤雨般朝殷野利挥斩而去。
两道高速移动的身影,几乎布满了只有九丈见方的战台。
只是所有人都好奇的是,白元德斩出了三十四斧,殷野利却完全没有任何出手的意思,仿佛只是仗着自己缥缈的身法,在跟对手捉迷藏,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白元德的武学悟性同样极高,渐渐的,他已经摸索到殷野利一些移动的规律,殷野利飘忽身影已不能再像开始那般从容,在只有九丈见方的战台上,他渐渐被逼至一个角落里,再退五步,就要被逼落战台。
“唰!”
白元德的战斧在一瞬间劈出六道黑色闪电般的圆弧,封锁住殷野利最有可能逃脱的六个方位。
果然,殷野利向左侧移动的身影被当头一道斧影逼了回来,身体在空中急急的翻身一转,试图避开这一斧的同时,又向右移动。
就是现在,白元德在六道斧影还未完全消失的瞬间,抽回斧柄,又抡出第七斧,殷野利在空中翻转的身体,刚好有一刹那是背对着他的。
这本是一个将对手拦腰斩成两断的绝好时机,坐在座位上的北溟宝却是瞳孔一缩,脑中闪过一个极不好的念头。
白元德迅猛无比的一斧刚落到一半之时,殷野利的剑出鞘了,他拔剑的速度简直快得惊人,甚至没有人看到他拔剑的动作,剑就已经出了鞘。
与此同时,他左手的剑鞘顺势在地上一点,借着这股力道,他在空中的身体竟硬生生的向后横移,飘进了白元德的斧柄范围。
这是一个他安全,对手却不安全的距离。
“呤!”
殷野利的剑似一条白练般的出手了,他的身法很奇特,剑也很奇特,是一柄生铁白剑,上面居然有着斑斑锈迹,看着都不像是一件圣器,更像是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的破铜烂铁。
出剑的角度更加奇特,横在空中的身体依然背对白元德,但他的剑却已经从左肋下出手,自下而上,直取白元德的咽喉。
如非亲眼所见,很相信有人会以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角度出手,动作实在是难看,难看虽难看,但却是极阴险而有效。
殷野利一连串的动作,实际上只是在一瞬间完成,所有人都只看到他在空中的身体,莫名其妙的横向一飘,一柄白剑就已经出现在了白元德的咽喉部,而白元德还保持着斩击的动作,只是他的斧刃,再无可能劈到殷野利身上。
在下一刻,这柄白剑就会穿透白元德的喉咙,一个喉咙被穿透的人,基本可以判定为死人。
殷野利从头到尾只出了一剑,但这一剑却会要了对手的命。
修为被压制到同一境界后,殷野利发现若是正常比武,自己的确很难胜过白元德,对手不仅是在体质和力量上都比他强大,武学更是出身名门正统,全面压制了他。
所以他只能一直等,他一直躲,一直不出手,这样对手就算开始会防备,渐渐的也会生出一种下一招对方往哪里躲,而不是会不会出手的松懈心理,有种东西叫惯性,心理也一样。
这个时候只要他卖个破绽给对方,就是他出手最好机会,一个真正的杀手需要的机会只是一刹那,因为杀任何人,只需要一剑刺中要害都会死,并不需要太多花招。
生铁白剑上爆发出来的剑气,已经穿透白元德的护体天罡,把他的皮肤刺得隐隐作痛。
殷野利的出招,让所有人大吃一惊,而白元德的下一个动作,却是让所有人都更加吃惊。
一柄战斧从他手中呼啸而出,撞击到战台外围的阵法上,落入湖中,他竟是直接松开斧柄,双手似闪电般的撤回来,死死的抓住已经抵住自己咽喉的剑尖。
殷野利剑上的力道推着他向后倒退,锋利的剑刃将他双手割得鲜血淋漓,却再也无法刺进半分。
终于,白元德稳住了脚步,双手依然死死的抓住手中的剑尖,双脚离地暴起,凌空连环踢出两脚,踢中了浮在空中,同样也在全力推动着剑柄的殷野利。
“噗通!”
两人一剑,同时跌倒在战台上,殷野利终于松开了剑柄,而白元德很快就挺身而起,翻转铁剑,剑尖直指依然在地的殷野利冷笑道:“怎样,被我抓到了吧,还想算计你白爷爷。”
第两百零五章谁和你同境界()
“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
殷野利也翻身爬起,喘着粗气问道,他背心挨了重重的两脚,气息已经有点不顺畅了。
“这点小伎俩,也敢在你爷爷面前玩花花肠子,真当本少爷没杀过人么?”白元德不屑的冷笑道,只是他的声音有点嘶哑,看得出来喉咙是受伤不轻。
台下的观众却听得膛目结舌,一片静悄悄。
能看出对手的意图,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敢拿自己命这么玩,却是没有几个人敢去尝试,要知道白元德的咽喉处,现在还殷殷的流着血,再刺进半分,他的命就没了。
祖上是个狠人,这白家的小子也同样是个狠人。
即便是北溟宝也看得直皱眉,这样的打法,未免太过冒险,但这就是白元德的性格,对自己狠,才能对敌人更狠。
说着,白元德将剑一横,抬起一只膝盖,就想将它拗断,但他拗了一下,这柄剑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竟然没有拗断。
他拗不断,就没有再尝试,也没有把剑扔掉,一柄被炼化的圣剑,只需要主人一招,就会回到手中,而一个用剑者没有了剑,战力就会大打折扣。
白元德也不等殷野利回过气,就这样提着剑,大步流星的又杀过去,他虽不善于用剑,不表示他不会用。
殷野利受了白元德两记重脚,气息不顺,身法已经再无法像之前的那么灵活,手里又没有了剑,战力大打折扣,在白元德剑掌交加的猛攻下,很快又再中一掌,跪倒在地。
白元德用他的剑,一剑刺穿他的右肩肩窝,又补一脚,连人带剑踢入湖中,也不去管对方的死活,这样比武已经是他赢了。
只是这样的险胜让多少人都冒出冷汗,不可谓不惊心动魄。
雨凌公主令两位武者跃入湖中将殷野利捞了起来,他泡在湖水里,左胸被一脚踢断两根肋骨,已经有些奄奄一息,白元德没有要了他的命,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因为就他看来,对方的确有立场找他报仇,而他们往日并没有太大仇恨,对方想杀他,也只是在实行拓跋皇子的命令。
拓跋皇子坐在主台上,脸色有些难看,白元德是赢了,但这次天月皇朝来的人,可不止殷野利一个高手,严格来说,殷野利只是属于较弱的一个。
他冷哼一声,站了起来,扬声道:“很好,白毅的后人,的确有几分本事,不然本皇子也会觉得没意思。”
说着,他朝身后喊了一声:“商影空!”
随着他的话音,缓缓走出来一个白衣男子,他目光深邃,同样又是个用剑者,只是他的修为比殷野利高深太多,不少人目测怕是已经达到九阶半圣巅峰。
不过拓跋皇子这一举动却引起了不少人的嘘声,如此打法,白元德就是铁打的身躯,也会有输的时候。
拓跋皇子对四周的嘘声置若罔闻,冷笑道:“刚刚殷野利连战两场,输给你也不奇怪,若是阁下能将他也胜了,天月皇朝和云天原的旧恨,今日本皇子便不会再提。”
只要白元德自己还站在台上,他就有派人继续挑战的资格。
而且拓跋皇子说的也是那么回事,殷野利之前的确打过两场,只是这两场的激烈程度,跟白元德一场比起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否则他也不会自己赖在台上耀武扬威,不肯下来。
所有目光都再次看向白元德,这时岸边却传来一个年轻声音。
“你想提也没什么关系,我们云天原做事,只凭天地良心,问心无愧,从不需要他人的认可,特别是自作孽者的原谅。”
他将真气灌注声音,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循声看去,说话的正是坐在席位上的北溟宝。
北溟宝是未来的云天原之主,他会站出来替白元德说话,众人都不奇怪,奇怪的是,他说话的时候,怀里还抱着一个呼呼大睡的少女。
偏偏他说的话又是义正言辞,大义凛然,两者巨大的反差之下,不少人当场笑出声来。
雨凌公主眼中也闪过喜色,北溟宝终于忍不住跳出来了,只要她再挑拨挑拨,不怕他不跟拓跋皇子斗个你死我活。
“你就是战族的神子北溟宝?”拓跋皇子瞳孔一缩,冷声问道。
“没错!”
北溟宝道:“本少爷正是战族神子,既然阁下觉得连续打斗不公平,那么不如我们各自再派一人出来,决一雌雄如何?”
“阁下想的倒是聪明!”
拓跋皇子冷笑一声,道:“但大丈夫快意恩仇,等我们把殷野利这笔账算过之后,再比过不迟。”
白元德虽然得胜,但元气大伤,拓跋皇子当然不会错过现成的便宜。
他又立刻道:“当然,若是这位白家后人主动弃权,自己走下台去,本皇子遵守规则,可以当什么都没说过,但我想白家的后人,应该不会那么孬种吧!”
一顶高帽,直接把白元德的后路堵死,不得不说,拓跋皇子的激将法非常成功。此人看似粗狂,心思却是十分缜密。
白元德冷笑一声,伸手从湖水中召回战斧,扬声道:“要打便打,何必那么废话,今天白某倒要看看天月皇朝有什么样的英雄人杰,三千年前,我们白家可以打赢你们,今天一样可以。”
“说得对,我们白家可曾怕过谁!”白元霸同样离开席位,柱锤站在岸边。
“很好!”
拓跋皇子冷笑着朝身后一招手,那位叫商影空的白衣剑者就要踏步向前,但在这时,一道娇小的身影却先他一步,跃上战台来。
出乎人们意料之外的是,这竟是个女人,因今天的论剑大会实际上是一场比武招亲,所以基本上没有女性武者什么事,但现在居然冲上来一个女人。
不只是人们惊讶,白元德看着来者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
“都慢着!”
木叶玲肩抗着黄金战斧,同时伸出一只手,向下一压,一副气定乾坤的模样说道。
“公主殿下,这比武是不是自由挑战,先上台者为先?”木叶玲问道。
“正是!”雨凌公主答道,她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那么本小姐现在先上来了,你们有什么恩恩怨怨的,等本小姐跟这个傻大个打完之后,你们再接着慢慢玩。”木叶玲慢条斯理道。
“你。。。。。。!”
拓跋皇子神色一僵,但对方说的却是这么个道理,这场论剑大会又不是只有他们和云天原的人比,对方既然上了台,按照规则,也只能等他们打完。
“我反对!”
面对天月皇朝一个九阶半圣都曾皱下眉头的白元德举起了一只手表示不同意。
“这比武是招亲大会,有女人什么事?你也是来招亲的?真看不出来啊,你竟有这样的爱好。”他盯着木叶玲嘲讽道。
“招亲大会吗,我怎么不知道?本小姐接到的可是论剑贴!”木叶玲故作惊讶道。
说着,她又道:“你反对有什么用,这么久不来学院,本组长还以为你死了,没想到是躲起来了,也罢,你要是害怕,可以自己滚下台去,本小姐可以当你认输了,记住,是滚!”
大部分人都不太认识这两人,但看样子都看得出来是两个碰面的冤家,许多豪门千金露出饶有兴趣的目光,在八卦的方面,女人的兴趣永远比男人大。
“谁躲了?”
白元德一张大脸被气得一阵青,一阵白,不服气的嘲弄道:“你来的正好,今天本少爷倒想看看,同境界比武,你还能不能那么嚣张。”
“谁跟你同境界!”
木叶玲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道:“你没听说过规则吗,相差在两个境界之内,都按同境界算,你是四阶,我是五阶,让我算算我们差多少。”
她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会,抬起头来,狡黠一笑,道:“噢,不好意思,我们还是得算同一境界比武,所以本小姐也不需要压制修为。”
木叶玲有些顽皮,又有些无赖的神情把很多人都逗笑了,只是不知道这留着两只长羊角辫的少女实力怎样,在很多豪门千金看来,或许只是白元德让着她,却不知道白元德是真打不过。
“废话少说,接招吧!”
娇小的身影拎着巨大的黄金战斧冲天而起。
。。。。。。!
结局正如北溟宝等人所料,相差一个境界,白元德依然不敌木叶玲,被非常悲剧的打落水中,木叶玲也没有太为难他,只得意洋洋的抗着战斧,站在台上瞥了他一眼,便纵身到岸边。
“她这是帮你!”
北溟宝对着一脸不爽回到席位上的白元德说道。
“我需要她帮吗?”
白元德瞪大眼珠子看着他,不屑道:“大不了我祭出蛮神斧,看看同境界有几个人是我对手。”
“是!是!是!”
北溟宝也不与他争论,再次败给木叶玲,白元德心里肯定是十分不服气,只是气不顺,并不是有什么仇怨,喝几口酒就好了。
“你就吹吧!”白元霸却依然不忘了打击他一句。
玉梨皇朝终于扳回一点局面,让很多人对比武又充满期待起来。
而此时,台上的拓跋皇子嘴唇蠕动,对商影空传音几句,后者会意的点点头,跃上了战台。
第两百零六章天下第二()
“我听闻玉梨皇朝有一位自称天下第一奇才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北溟宝殿下?”
上台来的商影空,对着北溟宝的方向问道。
北溟宝天才第一奇才的梗,在帝都里广为流传,在场的很多人都知道,只是他的修为实在太低,并没有多少人真的把它当回事。
此时再提起来,多少让人觉得有点奇怪,而坐在飞天阁里萧极夜三人再听到此事,脸色都有尴尬。
事后他们仔细想想,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不对在哪里他们又想不出来,或者说心里不愿意往深里想。
现在三个人对视一眼,全都默然不语,尽力作出一副不在乎的神情。
“没错,天下第一奇才正是本少爷。”北溟宝也毫不谦虚道。
“很好!”
商影空拱手一礼,道:“既然如此,刚刚阁下说要再派人,和我天月皇朝决一雌雄,大丈夫要言出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