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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又请了几名风水先生来看。结果几乎大同小异。先生们都不发表意见。只是一个劲地摇头。或者是唉声叹气。
整件事情在部队上造成了轰动性地效果。甚至连养猪场聘请来地地方专家都知道了。即便是在白天。西营门那一块地方也成了禁地。没有人敢去接近。士兵们忧心忡忡。士气非常低落。
到了晚上。西营门封闭落锁。不需要站岗。这样地事情一直持续了很多天。直到第七天。部队上来了一名阴阳相师。不是风水先生。阴阳相师正在认真地观察着西营门地环境。突然刮起一阵冷风。而后。阴阳相师好像变了一个人。他地声音非常细腻。像是一个年幼地孩子在咿呀学语。这种声音不像是他所能够具备地。倒像是被某种魂物附体地声音。
阴阳相师的样子半死不活,形同鬼魅,他的口中断断续续地发出一个个字节,让人听了毛骨悚然,没来由地都能感觉到颤栗。
阴阳相师说出的话没有几个人知道,告诉我的那名老兵他也不知道。他只告诉我,团长使用非常手段封闭了消息,阴阳相师走后没多久,好像是农历九月初九那天,西营门敲锣打鼓,敬献花圈燃放鞭炮,足足持续了九个小时。当天晚上,由特勤连警卫排全体士兵接管西营门岗哨。那一晚过的很安静,诡异的事情没有再次发生,部队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西营门从此也安静了下来。
老兵还告诉我说,西营门建成的第二年,一名即将调任的排长出车祸死了。第四年,团指挥部一名作训参谋食物中毒,不治身亡。第八年,我还在新兵连的时候,通讯连的指导员在训练场上吐血身亡,被ZY军委授予“活活累死在训练场上的优秀指导员XXX”的荣誉称号。同年,我们二营的副营长外出钓鱼,鱼竿甩的过高,拉断了一段高压线,触电身亡。至此,加上原先站西营门岗失踪的四名排长,开西营门的八名排长全部身亡。
这些事情并不能说明什么,只不过透出一些不算明显的巧合,或许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东边跑道上第一座厕所是特勤连的,他们的厕所和我们的厕所紧密地连接在一起,内部构造都是一样的,中间用水泥墙隔开,分别给两个连队使用。
跑道上有一排路灯,从南往北数,特勤连厕所外面的那一盏是第三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入伍开始到师部来检查的那一天,我从来没有见到这一盏灯亮过。等到师部来检查的前一天,通讯连才派人修好了这盏灯。灯虽然亮了,不过,每隔一分钟左右,灯光肯定会忽明忽暗一次。这盏灯就亮了一天,师部检查组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亮过。
有一天晚上,我忘记了具体的时间,好像是师部检查组走后的第七天。那天晚上做了一个噩梦,惊醒后觉得肚子很痛,随便披了件衣服就往厕所跑去。
人有三急,屎憋屁股的时候我跑的像一阵风般飞快,生怕把那坨屎不小心给拉到裤子里边去。特勤连的厕所比我们的厕所靠前,稍微近了一点点,在夜间,特别是在这种紧要关头,我一头钻进了特勤连的厕所,心中还在得意地想着:“月黑风高的,我就进你家厕所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厕所里面的灯光非常昏暗,应该是度数最低的那种灯泡,一进门,隐约间我看到第三个位置上有人在蹲着,我蹲在了第一个位置上,顿时,浑身紧绷的情绪完全放松了下来。
厕所中便池与便池间有一个一米来高的水泥板分隔开,当我的身心完全放松下来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非常不好的问题。我在情急之下,居然没有带卫生纸。我不由嘟囔了一句:“这下玩大了!”
“我滴个妈呀!”第三个池子上那人惊呼一声,吓了我一跳。而后,他用四川口音的普通话冲我说道:“新兵蛋子,半夜三更地不要自言自语好不好,你不知道鬼吓人不可怕,人吓人才是最可怕滴!我滴个妈呀!你吓死我了!”
“哎呦!班长,对不起唉!”逮着了一个活人,我心里头一亮,连忙拍起他的马屁:“班长唉!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没用多少废话,这个四川的老兵油子被我吹晕了,我不失时机地开口说道:“班长唉!你看能不能分我我一半手纸!”
“嗯!你这个兵不错,来我给你一点!”老兵说着话,把手中的卫生纸撕下来一半,冲我递了过来。
我们两个人之间隔着一个便池,人的手臂长度有限,我虽然极力地伸长了胳膊,但是距离那半张卫生纸还有一尺的距离。就在我想要站起来去拿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一只手抓着那张卫生纸递给了我。
“谢谢!”我顺手接过来那半张卫生纸,还没忘记道谢。只是,那一瞬间,我感觉非常的不自然,总感觉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对。
蓦然扭头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四川老兵的那张脸。四川老兵的表情很古怪,他的眼睛冲着我往一个方向使劲地斜着,似乎是在向我暗示着什么?可是我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我顺着四川老兵的眼神望右边看去,第二个便池上空空如也,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四川老兵的意思。同时,我的心里像是有一团恐怖地气息在刹那间猛然爆发了出来。
第二个便池上根本没人,究竟是谁帮忙把半张卫生纸递给了我。我和四川老兵几乎是在同时动了起来,裤子都没来得及往上提,我们沙哑着嗓子发出了一声因害怕而颤栗起来的嘶吼,争先恐后地往外跑去。
我和四川老兵都很害怕,总以为要发生点什么。可是那天夜里,我们出了特勤连的厕所以后,一切都很平静,想象中的可怕事情并没有发生。
第二天,我和四川老兵向很说人都说了这件事情,可是却没有人愿意相信,这件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平静下来了。我从那一天开始,再也没有进过特勤连的厕所。
一直到两个月后的某一天,六连的一名排长诚惶诚恐地见人就说,他说他晚上去特勤连的厕所拉屎,厕所中只有他一个人,由于忘记带卫生纸,他很不满地抱怨出声,就在他抱怨过后,他感觉有东西在摸他的屁股,他回头一看,只见从便池中伸出来一只手,手中攥着一团脏兮兮地卫生纸,正在对着他来回扭动。排长大惊失色,慌忙逃出了特勤连的厕所,一夜都没有睡好。
经过六连排长如此一说,在加上我和四川老兵遇到的事情,终于有些人相信这不是在开玩笑了,特勤连的厕所很少有人会去,特勤连的人总是跑到别的连队地厕所去方便,这让其他连队的士兵非常不满,开始时只是用一些冷嘲热讽轻微地刺激一下特勤连士兵的情绪,渐渐地发展成小打小闹,最后越闹越大,竟然引发了斗殴事件。
团部终于重视起了这个问题,下达了命令,让红二连全体出动,每隔一个小时换上一班人,一人拿手电,把特勤连厕所里面的便池蹲满,另一人拿枪,坐在蹲着的人对面,半小时后两人互换。一连七天,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特勤连的厕所仍然对外开放。
红二连撤回来后的第九天,特勤连的厕所还是出事情了。那是一名山东籍的三级士官,半夜上厕所的时候溺死在了便池里。士官的身体上没有任何伤痕,也看不出有挣扎过的样子,他的尸体经过军医解剖鉴定,定型为窒息死亡。
士官死后,部队上风言风语很多,特勤连的厕所也在三天后用水泥堵死,不让人往里边进了。
所有连队的指导员纷纷忙碌起来,那几天很少训练,每一个连队都进行了长达一个星期的教育工作,要本着严格执行,刻苦锻炼,相信科学的思想觉悟,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虚伪论,团结就是革命军人最大的优点。
之后的很长时间都没有故事发生,直到我快要退伍的时候,听到站军需库门口岗的老兵说,在夜间能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仔细去听,好像是在问别人有没有见到她的头。有时候在朦胧中,还能依稀看见,东营门的柳树下,似乎站着一个身穿红衣服的女人,等到仔细去看的话,哪里什么也不会有。
这件事情很怪异,不过很快,我办理了退伍手续,回到了自己的家乡,至于东营门在以后有没有发生事情,那已经不属于我所能够关心的事情了。
(本章结束)
第一第一章 诡异
我叫香水,当然,这是我的网名。
听了这个名字,请不要怀疑我的性别,事实上,用现在比较常用的一个名词来说,我是纯爷们儿,很纯的那种爷们儿!
我的生活并不富裕,一直生活在中国三十四个省中,某一个大省中小城市的郊区。
我的文化不高,别人问我时,我都说是初中水平,其实,我连初二都没念完。没有其他原因,我的心里面到现在对那个口喷唾沫星子地老牌教师还保留着深刻地印象。
缀学后在社会上游荡了几年,染了一身流里流气的毛病,到部队后被一群老兵油子折磨了好几个月,皮都被他们剥下来一层,才算是有所觉悟,发愤图强,一改往日的作风,整天高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革命军人要保持优生优育,错!是保持品德优异!
当兵的日子很苦,我当了两年,虽说很短,可是我在部队遇到的事情让我决定离开那个地方,说什么都不敢回去了。我在部队中所经历的每一件事情,都很清晰地印在我的心里,直到现在,晚上一个人睡觉我都不太习惯黑暗。
我不知道是不是倒了大霉,每每回忆起来,那几件事情都能够清晰地浮现出来。记得那时候,我扛上军衔的第七天,夜里轮到我站岗,站武器库零时到两点钟的岗。
我是四连一排二班的,我们连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建筑楼,一共两层,据我后来所知,我们连一楼最东边的一间屋子始终上着锁,从来没有打开过,里面的卫生从来不让打扫。
我们班的宿舍在二楼,武器库也在二楼,我们班离武器库的距离只有50米。零点钟,我准时上岗,武器库的防盗门上粘贴着一张名单,是夜间替换岗的士兵名单,我看了看下班岗的士兵名字,是我们排的另一名士兵,然后,我迷迷糊糊的坐在了凳子上面。
白天训练了一整天,晚上无论精神还是劲头全都到了一个最低谷的状态。恰逢四月天,连队里开着暖气,感觉不算太冷,一个人站岗很自然地陷入一种昏昏沉沉的半睡眠状态。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防盗门上面粘贴着的替换岗名单“呼啦啦”地掉在了地上,完全出于自然反应,我把那张名单顺手捡了起来,仔细看看,发现时透明胶带没有粘牢,我重新把他粘贴回去,使劲按了按,确定粘贴的非常结实,心中想道:“这次应该不会掉了,如果再掉下来,那就见鬼了!”
看了看时间,发现刚过去十五分钟,距离两个小时的一班岗还有很长时间,我重新坐回到凳子上,很快,又陷入了那种昏昏沉沉的半睡眠中。就在半睡半醒之间,“呼啦啦”一声响动,防盗门上那张记载着名字的纸又掉落下来。
“见鬼了!”我嘟囔着。但是我丝毫也不感到害怕。我顺手捡起那张纸。又把他粘贴回去。这一次。我决定盯着看。只不过。一直盯到我两眼酸痛。他在也没有从门上掉下来。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五分钟。距离我下岗还有一小时十五分钟。
我坐到凳子上。想着剩下地时间怎么打发过去。这个时候。一排三班地新兵管志军从宿舍里走了出来。
“站住!口令!”我毫不含糊。声音不大。但却十分清楚。我确定既能让他听到又不用影响别人休息。可是他根本不理我。慢吞吞地走到卫生间方便一通。回房睡觉。
“吊个屁呀!不就是手榴弹仍地比我远。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咱们比赛五公里!”我不满地嘟囔着。其实。晚上在连队内部站岗时不用询问口令。我不过是无聊罢了。等他回去睡觉了。我继续坐在凳子上保持着半沉迷地状态。过我地黄粱春秋大好日子。眼前一片春光无限。白地、黑地、粉地、紫地、饱满地。还有一支加强排。不。是加强连。加强团!
不多时。“呼啦啦!”一声响。
我猛然惊醒。眼前地一片春色瞬间不见。我看着地上那张纸。第三次了。怎么可能?
我仔细的检查着四周的环境,确定没有一丝风经过,不过这时候,我隐约听到了一丝声音,是从俱乐部的方向传过来的声音。
连队俱乐部就在二楼,距离武器库没有多远,顺着二楼的楼道往西走到尽头,打开门就是俱乐部,我听到的声音,就是从俱乐部里面传出来的。我竖起耳朵,集中精力仔细地听了听,声音虽然很小,还是被我捕捉到了,确定了不是我的幻觉。
“俱乐部里怎么会有声音?”我很疑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一点三十八分,距离我下岗还有二十二分钟。我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想要一探究竟,同时,我不想弄出别的声音,所以,我的脚步很轻。
距离越来越近,我听到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是电视机的声音。
“俱乐部晚上九点半准时上锁,难道没有关电视机?”我心中有了疑惑,而这时,我距离俱乐部仅有两步之遥。俱乐部的木头门上面落着锁,透过门缝,里面散发出一种微弱的蓝色光芒,我猜想:“或许是电视机放射出来的吧!”
此时,我已经认定了是值日员粗心大意,没有关闭电视机就把门锁了,忍不住出声自语道:“今晚是谁值的班!电视机都没有关。”
就是因为这一句话,让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我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眼睛睁的溜圆,嘴巴因吃惊而合不到一起,我甚至感觉到胸膛里的那颗心都停止了跳动,沉闷的气氛让我觉得特别压抑,仿佛面临着一座可以吞噬一切的深渊,非常非常的恐惧。
当我说出了那句话后,俱乐部里的声音嘎然而止,而从门缝里面透出来的蓝色光亮也在瞬间消失。我很想转身就跑,可是我的身体仿佛成了一座冰山,动都不能一动。我的额头上泌出了一颗颗冷汗,周围的空气在极速变冷,有一瞬间,我清晰地感觉到了一股异常冰冷的气息缠绕上我的身体,经过的地方冰凉冰凉的,这股气息紧紧地箍住我的喉咙,我不能呼吸,不能挣扎,我只能吃力的干咳着。那一刻,死亡对我来说是那样的接近,不用看也知道,我的脸色肯定变成了难看的酱紫色,因为我小时候,曾经看到过一个上吊女人,她的脸色就是难看的酱紫色。
我的脖子上冰凉透骨,鼻子中嗅到一股浓烈的土腥味道,我发誓,那绝不是幻觉。我的脚尖在慢慢用力,脚后跟离开了地面,在那一刻,我清晰地感觉到了。我的脖子上有一双冰凉透骨地大手,从手中传来的凉意让我寒彻心扉。
我的身体不能行动,我的眼里已经充满了绝望。由于不能呼吸,我的嘴巴张成了圆形,一条血色的舌头从里面伸出来,拖拉到了下巴上面。我已经难以忍受这种痛苦了,不得不相信,人在绝望的时候,求生只是一种本能反应,我的手臂上突然融入一丝力气,我狠命的抬起我的双手,抓向自己的脖子。
凭感觉,我抓到的是一双手,从手心传来冰凉透骨的寒意让我感觉像是抓到了两块冰凌般难已忍受。我很想松手,求生的**强烈地刺激着我,我没有放弃,而是顽强的将那双手掰开了一丝缝隙。感觉喉咙上略微松动了一点,我连忙吸进一口空气,虽然很少,却让我有了一口喘息的机会。只不过,这一秒钟的舒畅十分短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