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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状的黑色草灰泥,部分服饰与黑色草灰泥混合在一起,成了糊状,尸体服饰质地为丝绸,尽管同样沾满了黑色的草灰泥,粗看如一堆泥,但仔细查看,服饰上的金黄色花纹仍然鲜艳。
泥菩萨精通风水,侈画一看明白了,这里应该是种所谓的天坟天葬。整个棺材模样的封土的模样就是一整个坟头,天然生成的,这坟头已经独占了此地的鳌头风水,东风西气,三水环流,无论这地方是哪一种的风水宝穴,所有的气运都已经被率先占据了。墓主墓主破坏原有的坟基,将自己的的坟修建其中,采用这种鸠占鹊巢的法子,那么这风水就能延绵自己的后人,侈画心道这人眼界还真高,这里算得上是个宝穴中的宝穴。
侈画料想这坟墓怕是被这鸠占鹊巢的家伙瓜地三尺了,就连那墓道入口的石人石碑都被全部给折腾了一遍,侈画走到近前,立刻看见了那土坑中刚才没注意到的一些东西——那坑里除了青砖铺着的甬道入口,还有无数的水桶大小的窟窿眼儿,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穿透了一般,侈画不禁皱眉,心道:“这是什么个意思,没听说风水局还有这种布置啊”。
侈画再一回头,才发现那香樟树的左右两边都立着两块巨大的石碑,开始过来的位置就是从石碑缝隙中穿过来的,却是没有注意两边的石碑,但几乎可以断定,这和刚才在树前面看到的东西完全不一样,可以这么说,侈画猜测从树左右两边过来到达的绝对不是同一个地方,右边绕过来就会从两块石碑之间抵达这古坟墓葬。
侈画走到近前,只见石碑上写道:“天生万物养于人,人无一物还于天,杀杀杀杀杀杀杀”,“七杀碑”是民间长期以来流传的一则关于明末农民起义领袖张献忠的传闻。据说,张献忠杀人如草,还特别立碑明志,上书“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杀杀杀杀杀杀杀”,这也就是有名的“七杀碑”,侈画暗暗皱眉,这精绝古国怎么又和张献忠扯上了关系?
却也不多想,侈画料想是没有退路了,在坑底寻摸了一下,找到了两个前人留下的松油火把,不过一碰就变成了烂泥根本用不得,看来这墓来人的时候距离现在也很久了。于是侈画自己动起手来,重新找了几根粗大的枯枝,在树上裹点松蜡点燃做个火把,剩下的我用布条绑在身后,跟着就从甬道钻了进去。
洞里很宽敞,头顶脚下都是青砖,看来这应该就是墓穴主人修建出来的通道,我将火把斜探在前面,小心翼翼的朝前挪动,火光照亮之下,倒是没有太过于昏暗,说明墓里连最基本的吸光涂料都没有,有机关的概率也是不大,且就算有也应该被那鸠占鹊巢的家伙破坏的干净。
甬道并不深,侈画朝前走了十来米就到了尽头,这里并不是想象中藏着古尸的墓室,而不过是一间稍微宽敞点的石室而已。正面墙上是两扇巨大的石门,门上纹刻着飞檐雕花、斗拱星图,看着倒是和外面甬道脏兮兮的不一样;两旁各有一根石柱,柱子上云团锦簇般刻着腾云,不过都已经剥落得差不多了,已是看不出具体的年代来。门的前面有个被推倒的石鼎,旁边还有个碎成几块的个案条,看起来这里应该是进入墓穴的最后一处,经历了那家伙和风吹雨打的洗礼之后,这里也基本可以说是干净得很了。
侈画伸手朝着石门推去,原以为这石门如此巨大,那么推开一定不会简单,但万万没想到那石门根本是应手而开,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咯咯声,把门后的东西露了出来。侈画把火把伸到门后一照,见到的景象和侈画猜测的完全不一样,就像是个被一群山贼打劫过的盛况,遍地破砖烂石头,瓶瓶罐罐更是摔碎一地,破烂的木梁和石雕柱扔在边上,墓主尸骸零零散散各处,一片狼藉。
侈画踏进这巨大的墓室之中,想要找到能通往后面的甬道,但是才刚刚才进去走不了多远,就发现松脂火的光有些不妥。火焰突然变得只有豆丁大小,而且燃烧的颜色也变得蓝汪汪的,比鬼火强不了多少,同时眼睛感觉有些睁不开,就像被什么东西糊住了眼皮一样。恍惚的火光下看不清楚,侈画竭力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但是整个墓室中就像起了浓雾或者烟尘,任凭侈画怎么努力也只看得到那微弱的火光——就在这时候,侈画突然发现眼前的火光晃动起来,一星半点的火光忽然分散,变成了满墓室漂浮的蓝色星芒。
侈画暗骂这鸠占鹊巢的老孙子怕是留了一手,知道自己以后也会坟冢不保,想事要要了自己的小命,侈画心里骂了一句,鬼打墙,真当自己是好欺负的不成?掐接一个枷鬼诀道:“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掌心用力一捏,侈画只觉耳中传来一片撕心裂肺的嘶叫,跟着无数黄灿灿的东西从我眼前掠过,就像是闪电般冲进了四面八方的窟窿中。这时候侈画眼前也跟着大亮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踩在个石台子上面,面前挂着个粗绳套子,自己头正跃跃欲试朝着套子里钻,侈画捏了把汗,自己这回好险阴沟里翻船啊。
第二十四章 地缚灵()
第二十四章地缚灵
这还是刚才那个墓室,但是情景却有些不一样了。这里和外面一样被掏出了无数窟窿,微弱的光线从外面照射进来,使得这里光线并不是那么的黑暗。墓室顶上挂着无数粗麻绳的套索,上面穿着些模糊的铜钱,已经有许多尸体挂在绳套上。尸体的衣服款式不一,看起来不是一个年代死在这的人,干尸个个都凸起了眼睛,伸长了舌头,模样骇人无比,似乎不相信自己居然就这样毙命,可能是时间太久了,这些尸体早已变得支离破碎,稍微完好的几具尸骨也有点摇摇欲坠,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
侈画挨个检查起这些尸体来,刚一抬脚就听见脚下传来咔嚓一声,好像是个什么东西被踩碎了。侈画低头一看,发现地上摆着很多的碗盏,里面残留着些酱紫色的渣滓粉末,伸手轻轻摸了一把,隐隐觉得像是血块凝固的样子,这时候侈画才发现那些碗都是正好放在尸体的下面,看样子是用来接这些尸体滴落的鲜血所用的。
侈画一抬头却见一个老头模样的人自顾自的在那里磨着刀,侈画紧接着就是眼睛一缩,刚才绝对没有这个人在这里,这老头一头头发乱糟糟的,一边磨刀一边道:“你也不看着点,都破破烂烂的了,就这么几个能用的了,不用问了,我也不知道我在这多久了,只记得兵败之后退到西域听信了别人的话”,将磨石扔到一边,试了试刀刃继续道:“死了,都死了,就剩我一个人了,就剩我张献忠一个人了”。
侈画听张献忠这三个字心里就是一紧,若他是张献忠,这七杀碑就好解释了,张献忠看了一眼愣神的侈画道:“你先等会儿,我把手头的活儿做完再和你聊天”,说罢,张献忠一手拔下一旁不知道是那个中了自己的鬼打墙的倒霉蛋的衣服,张献忠拍了拍这“尸体”的脸蛋道:“别装死了,知道你没死,看你这身强体壮的,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说罢张献忠咧嘴一笑道:“我要活剥了你”,侈画没摸清这自称张献忠的人的底细,自是不敢轻举妄动,且死道长不死贫道,于是就打定主意按兵不动,只听这张献忠道:“这活剐啊,选的人一定要身强力壮扛得住恐惧,这样才能避免才剥一半的时候吓死,功亏一篑。由于恐惧,所以心脏跳动加快,血液加速,在动手之后伤口里就会潺潺淌血,加速了皮肤和筋肉的剥离,取下来的人皮势必会更加纤薄,像是蝉翼一样,不过由于人承受恐惧是有个程度的,所以边刀匠下刀速度一定要快,不过你别死就行了,这下刀速度,你就放心吧”。
侈画见这张献忠活剥人皮没有丝毫的惊恐,却是啧啧称奇,没想到这张献忠竟然能想到这种办法,人或其他物体死后活动范围有地域限制,被束缚在该地的亡灵,此类亡灵多有怨念不化,一般的来讲就是生前有冤屈、由心结未了,有仇未报的人死后不会升天,会留在世上,完成心愿,称为地缚灵,但地缚灵离不开一域,所以很难完成自己的心愿,也就更谈不上离开升天了。
这张献忠却是别出心裁,想了画皮这一招,剥人皮说起来简单,但要想真的剥下一张完整的人皮,那还是需要些手艺才行的,不然就算剥下来也是千疮百孔到处缝缝合合,就派不上用场。旧时下九流中就有一路分支是靠这手艺吃饭的,又叫做‘边刀匠’,他们采用特制的手段和流程来剥皮,可以完完整整把整个人皮从活人身上扒拉下来,绝对不会有损坏的,然后勾搭上山精厉鬼之流,换些金银钱财。
按照从人身上下刀的路子,那‘边刀匠’又分为一刀拉、三刀拉、七刀拉等等,主要是因为手艺不同,剥人皮需要开出几个口子,借此划分。最有本事的一刀拉据说只需要在人的后脑到后肩的位置拉上一尺半的口子,就可以把人皮整个剥下来了,张献忠在腋下开血孔、手腕补气刀、脚踝添挑路等等,也算是边刀匠当中的能耐人了,估计是拿这些倒霉蛋练出来的。
张献忠掏出来一卷金丝,韧过针孔,化作一股烟气钻入人皮中,软塌塌的人皮,渐渐变得充溢鼓胀,既像个气球被人充气,又像是皮影戏正在准备开场…随着气越来越满,这个东西变得圆滚滚、胀鼓鼓,最后居然一抬脚从地上站了起来出来,慢慢踱步来到了侈画面前,那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居然不是想象中的个气球、皮囊或者别的,而是个实实在在的人!
张献忠用针线将皮肉缝好,对侈画抱了抱拳道:“小伙子,咱们就此别过,既然得了这身行头,我也就懒得杀你了,劝你一句,走出去吧,这里面,活人不适合在这里面活着”,说完这古怪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见侈画没什么表示,张献忠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侈画暗道:“还是要快些离开这,张献忠自以为是秒记得办法,只是把它“地缚”的范围扩大万倍十万倍百万倍,说白了还是离不开这里,若是翻过闷儿来,这老小子可就不这么好说话了”,打定主意,侈画快步走出墓室,却发现外面却是又变了。
天是灰色,雾是灰色,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压抑得让人无法喘息,薄雾浓厚,空中伸手挥出的时候就像抓住了什么东西,收回的时候掌中留下了一层滑腻冰冷的灰泥,光线压抑的紧,灰暗异常,只能看见周围几米的周遭,别的什么都没有,雾气之中,看那海面上渐渐多了许多水草,像是狰狞的怪手在扭动,木晨曦的眼神渐渐开始变得凝重。
一般来说,这种迷雾分,只有在贝母在每年特殊时候,吞食月亮精华的时候会吞吐雾瘴才会出现,别说海了,这里可是沙漠,海蜃的雾霾涌起,一切皆有可能,因为传说中那海蜃并无实体,只有一张大嘴,嘴里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这说法未经证实,不过,侈画暗叹,这回自己怕是给证实了,自打走出来,一点熟悉的路都没有,仿佛不是再走回头路,而是仍然往前摸索。
侈画左右,无数巨大的黑影在游动,这些地缚灵均是阴性之物,生性就偏阴惧阳,侈画解开裤带一泡热尿出去,雾气散尽,侈画有些傻眼了,目瞪口呆的道:“我的个娘咧”,无数的火焰,团团簇簇,就像是鬼火似的,鬼火是飘荡在半空中,下面还有无数的尸体,每一具都悠悠荡荡的朝侈画飘来而来,只不过这些尸体既不像是死人,也不像是活人,感觉既像尸体,又像是虚影,朦胧混沌,隐约模糊。
那湛蓝色的火焰在水中盘旋,不时从尸体的身体里穿过,弥漫燃烧,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活气,就在侈画从一具尸体旁边擦身而过的瞬间,那蓝色火焰突然一闪爆起,噼啪作响的绽放开来,像朵花儿似的散做了一大片,侈画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美感,反而是头发都竖起来了,侈画双手掐诀到:“五雷三千将,雷霆八万兵,大火烧世界,邪鬼化灰尘,如有法力大,扫尽千邪万鬼精,玉皇赐我天下名,赐我铜甲铁甲斩妖精,若有强人不服者,弟子观请五百蛮雷火烧身,恐有前师与弟子刁幻者,押到万丈金井去藏身,若与弟子争刁,幻想脱身万不能,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雷火砸下,场景又是一变,侈画脑中响彻三个字——彼岸花,曼珠沙华是开在冥界的一种花,也叫彼岸花。诅咒人们生生世世都不能在一起,“尔时世尊,四众围绕,供养恭敬尊重赞叹;为诸菩萨说大乘经,名无量义教菩萨法佛所护念;佛说此经已。结跏趺坐,入于无量义处三昧,身心不动,是时乱坠天花,有四花,分别为:天雨曼陀罗华、摩诃曼陀罗华、曼珠沙华、摩诃曼珠沙华。而散佛上及诸大众。”——《法华经?卷一》。“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佛经》,换句话说,侈画若是走不出去,这一辈子也别想与别的活人相见了,又联想到张献忠的话,侈画不敢多想。
侈画只觉自己腿一软,却不是吓得,而是刚才被那蓝色的火焰溅到了,人间五火,这蓝色火焰乃鬼冥之火,乃是最最残厉的,也是对阳间伤害最大的火焰,若不是侈画成就阳神之躯,怕是就死在这了,侈画四处打量,只见这些刀斧难伤的参天大树已经沾满了那彼岸花的蓝色火焰,侈画见这火越烧越旺,心里一慌,定了定神,找准一个方向夺路狂逃。
随着侈画钻出这层层浓雾,这些湛蓝色的火焰也仿佛被隔绝开了一般,侈画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打定主意,前面的路,自己一定要慎之又慎,这里,任何人都有可能会死在这,自己也不例外。
第二十六章 腐玉()
第二十六章腐玉
侈画拢了些干柴,生气了一簇火堆,眼下侈画最需要做的就是静一静,接连的变化让侈画有些举足无措,侈画添了几根干柴,噼啪的火苗如同侈画的面色一样明灭不定,仿佛在映衬着侈画的脸色,散发出大量浓重得如同凝固的黑色雾气,黑雾之中全是什么东西被腐蚀的刺啦声,侈画猛地坐起,吃惊的道:“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腐玉”。
腐玉又名蟦石,或名虫玉,产自中东某山谷。这种虫玉本身有很多古怪的特性,一直是一种具有传奇色彩的神秘物质,极为罕见。古代人认为这种有生命的奇石,是有邪恶的灵魂附在上面,只要在虫玉附近燃烧火焰,从中就会散发出大量浓重得如同凝固的黑色雾气,黑雾过后,附近所有超过一定温度的物质,都被腐蚀成为脓水。
其实腐玉只是常温时如石似玉,其实是虫卵,有火焰引发高温就会变成虫,一大团聚集在一起的黑色虫子,极为细小。单个的“蟦”用肉眼勉强可以分辨,大批聚集在一起,就很像黑色的浓烟。平时处于一种僵死状态,大批的蟦虫死体叠压在一起,就好像黑色的玉石,外壳内部的虫尸在感应到附近空气温度的急剧变化,会有一个加速蜕变的过程,脱去尸皮,聚集在一起飞出来。这些破茧而出的蟦虫,会通过不断死亡来分泌出大量具有腐蚀性的液体,吞噬附近所有高温的物体;包括火焰都可以被虫尸的液体熄灭。
古代曾有一个邪教,利用虫玉中散发出的黑雾会形成一个模糊的多臂人形轮廓这一特点,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