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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纸人发现自己向前就是向后,向后就是向前,这钉子却是长在身上一般怎么也拔不出来,地上的尸虫也已经爬上了身,口中各自喷出一道青烟,瓜皮帽大叫道:“快躲开,这是**冥烟,这烟销去的不光是是咱们的阴身,咱的灵魂将被一同焚燃,点着的人数越多威力越强。”
三鬼听罢皆目光紧紧盯着这两个纸人,杨老三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这次我们兄弟几个认栽了”,说罢一招手收回乱魂钉,只见这两个纸人快步后退,来到身后的棺材旁,一口咽下了口中的青烟,三鬼长舒了一口气。
只见这两个纸人掀开棺盖,搬起棺材里的大青石,晚上对鬼没有影响,四鬼仍然目力可及,只见棺中压着一沓纸人,这最上面的纸人动了动,接下来是后面的,飞出棺材迎风就涨,白盔白甲,虎视眈眈的看着浮在空中的四鬼,四鬼一见大惊,久久不语的老朱道:“这他妈的阴兵都有,咱们是不是闯了阴司了?”
这阴兵可不是他们这些小差官能比的,这些小差官类似天朝的某管带,都是临时的,人家可是正式的,而且一个绝对能打一群的狠角色,四个人抱拳憋屈的道:“误会,这全都是误会。”堂中的阴兵纷纷看了看两个纸人,见两个纸人摇了摇头,长枪又对准了几个阴差。
侈画见画眉还在睡着蹑手蹑脚的起身,从堂屋里拿了些柳条鞭起了草绳,一声鸡鸣,四鬼暗是焦急,天要大亮以后还没回去是要魂飞魄散的,却见些阴兵纷纷飞回了棺中,见青色大石压在上面纸人盖好棺盖,回到阴暗处,四个阴差纷纷舒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也算落下了,却见一个圈套飞来,将背靠背的四人捆了个结识。
接着便是一道绳子抽了过来,柳条打鬼,打一下鬼身短三寸,四人可不想变五短身材,连忙开头讨饶,正说着求饶的话,却见堂上坐着的是一个阳气旺盛的活人,杨老三不禁大骂道:“小小凡人,你吃了雄心豹子胆,责打阴差,还敢私篆阴兵,你有几条命?”
四鬼此时已是明白,自己这么闯进来被人收拾了,就是这小子的手笔,冤有头债有主,火气全都放到了侈画身上,心道:“不论你怎么讨饶,一会骗你放开了哥几个,下去都要告你一状,责打阴差、私篆阴兵罪名可是都不小。
侈画哦了一声,松开三鬼道:“你是要我杀人我呸,杀鬼灭口了?”死鬼齐道:“你没机会了”,说罢化成一道青烟,就像开溜,却见门板上金光一闪就将四鬼弹了回来,四鬼忙讨饶道:“大爷饶命啊,天全亮了我们就要灰飞烟灭,我们保证把今天看见的全忘了。”侈画一挥手,两个纸人搬开门板,四只鬼就逃似的跑了出去。
降头术,据民间传统,是从印度教传来,当唐朝三藏法师到印度天竺国拜佛求经,当取经回国时,路过安南境内的通天河,即流入暹逻的湄江河上游,为乌龟精化渡船至半边潜入河底,想害死唐僧,后唐僧虽不死,但所求的经书都沉入河底,幸得徒弟入水捞起,但仅取回一部份大乘的“经”,另部份小乘的“谶”,被水流入暹逻,为暹人献与暹僧皇,听说这部“谶”,就是现在的降头术。
暹逻的降头术,是“谶”手抄副本,其中缺少许多正术,早的降术从茅山术演变而来,据说是一个叫洛有昌的人发明的,这洛有昌曾经是当时茅山教的门人,后来因擅自以茅山术中的法术谋取私利或报复恩怨,被当时的茅山教掌教陆祥凌陆真人,打断双腿后逐出师门。
洛有昌被逐出师门之后,不但不思悔改,反而满腹怨恨,续而又将这种怨恨转嫁于所有人,干脆放弃了对茅山术的钻研,开始专心将茅山术的某些法术研易为害人之术,并广纳心术不正之徒,时至元初,洛有昌自立降教,降术之名由此得传。
茅山怎么允许洛有昌闹出这么大动静被同道之人嗤笑,派弟子三百,应是端了这降教,其降头术也被带回了山门,一些小鱼小虾漏网之鱼却是不敢再在中原待了,就逃到了南洋,所以南洋传下的降头术,其实和茅山所存的比较却是十不存一。
因为修炼不全,即使将降术运用得如火纯青,每施降一次,便也会折阳寿一次,大多数降师年不过四十便无疾而终,一处山洞之中,朱温隐藏其内,这朱温便修炼了这降头之术的百花飞头降,百花飞头降是最为厉害的一种飞头降,那是因为飞头来袭的时候,还伴随着极为强烈的血雾和血花,而被飞头降所杀的人也会被飞头的厉鬼杀死在一片血雾之中,所以南洋的降术师都称其为百花飞头降。所谓百花就是指无数的血雾和血花。
朱温全身入定,脖子左右扭了两下,整颗头颅整个飞起,朱文是憋屈异常,没使出杀手锏就命丧敌手,自己这百花飞头降最大的破绽就是脖子上那倒红线,却是被画眉歪打正着给破了法,朱温飞起的只是头颅可见其百花飞头降已是有了一定的造诣。
降头师并不是只有头颅飞出去吸血而已,而是连着自己的消化器官肠胃一起飞出去。遇猫吸猫血;遇狗吸狗血,直到肠胃装满鲜血,或在天将亮时,才会返回降头师的身上。等过了这七阶段,降头师才能只飞头颅,然后第八个阶段便是吸食胎盘中的婴儿。
此次下山一为银子,所谓财侣法地,财字当头,二就是寻找孕妇,第一到七阶段还可以在茅山术偷偷吸食一些野兔、狍子的血,而这第八阶段,非得吸食胎盘中的婴儿不可,胎儿是由阴阳精血所凝成,吸食越多,不但能延年益寿,而且法力会更加高强。
第八章 守株待兔()
第八章守株待兔
说这一大清早的,画眉只见侈画在门口挖了个大坑,只见侈画在坑内用石砖砌一太极图,用毛笔在九张黄纸上写写画画,每张黄纸写一笔,将九张有名字的黄纸十字重叠放在坑中,字朝上。然后用一瓷碗,在碗上用朱砂画了一道五雷符,接着从怀里摸出一方印章就盖了上去,这一嘛是这街上大清早的人不多,二嘛,李老汉把侈画和画眉给捧得和在世神仙似的,既然是神仙,做什么也都不奇怪了。
侈画将碗扣放在有字的九张纸上。用一新青砖,在砖上用朱砂画泰山镇符,在砖左右两侧各画泰山侧符,将砖平放在碗上,符朝上。在坑中烧了几张黄裱纸,画眉看出来,这是请神法请神,并向神灵通报要办的事,但不知道侈画要做什么事。一切完毕,侈画将坑埋好,此乃天坑镇法,天坑镇法是一种制人之法,此法简单易行,且效果好。只是施法时在对方门前或对方必经之路上挖一坑,踩上方能引动,所以虽然厉害,但也只是个鸡肋。
只见扎材铺内,早已备好香蜡纸、香花、美酒、香茶、水果等供品。桌上还有一道用黄纸墨汁书写好疏文,盖上道经师宝法印,法印盖在最后落款处。坛上供俸:“文昌梓潼帝君、九天司命真君、先天豁落灵官”神位。神位用红纸墨汁书写。侈画进屋焚香蜡纸,请神,唱道:“稽首太上尊,归命礼北辰。仰启二尊帝,朝现七元君。经始蜀者出,道为天人根。天地生元气,灵光聚北辰。紫微开帝座,玄阙列真君。於是七元君,大圣善通灵。”
只见侈画右手中指上的大丹二字金光闪烁,侈画偶有感应,不日必有大难临头,修道士的感官玄之又玄,这丹道更是趋吉避凶的祖宗,侈画又觉短短数日自己所修之法难有寸进,便打起了海上收获的《阳符经》的主意。
金丹之道第一步便是修炼三宝三要,宝者,精、气、神也。精,先天一点元阳也;气,人身未生之初祖气也;神即性,天所赋也。此三品上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化道,三宝之旨也。三要者,一曰鼎炉,异名虽多,而玄关一窍,实鼎炉也;二曰药物,异名亦多,而先天一气,实药物也;三曰火候,名亦甚多,而元神妙用,实火候也。
侈画机缘巧合之下破解碑上的秘密,却是冲开了这三宝三要,只是运用上还不甚成熟,侈画闭目,脑中默念《阳符经》只觉身子空灵,人若羽化,再一睁眼,只见自己面对着自己肉窍而坐,侈画自知这是大机缘,忙存心观想。
只见自己背后属督脉,尾闾、夹脊、玉枕,三关,阳气蒸腾,尾闾关在背后夹脊下,脊骨尽头处,其关通内肾之窍。直上至背后对内肾处,谓之夹脊双关。又上至脑后,谓之玉枕关。三关通起一条髓路,号曰漕溪,又曰黄河,乃阳气上升之路。
前面上丹田、中丹田、下丹田,谓之三田的修道士之命之处一股阴气由上而下。自天至地八万四千里,自心至肾八寸四分,天心三寸六分,地肾三寸六分,中丹田一寸二分,非八寸四分而何。脐之后,肾之前,名曰偃月炉,又曰气海,侈画一愣,这不正是武林之人打熬身子的路子。
侈画这一愣脑中却是响起一道神念:“泥丸谓之上丹田,其穴在两眉正中入内三寸之地,方圆一寸二分,虚间一穴,乃藏神之所;黄庭宫也,乃中丹田,方圆一寸二分,亦虚间一穴,乃藏气之所,炼丹之鼎;稍下一寸三分,名曰华池,又曰下丹田,方圆一寸二分,亦是虚间之穴,乃藏精之所、采药之处。此处有两窍,向上一窍通内肾,直下一窍通尾闾,中间乃无中生有之窍,强名曰玄关,直一之气产生之时,玄关自开。”
全身三宝三田。三观三要开始不自觉地自由运转,侈画此时心里一突,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侈画静心静气,一旁画眉也看出侈画此时的状态不大妙,正要上前,却被侈画止住道:“按我说的做,点灯三十六盏,按八卦方位排列,阳爻一盏,阴爻二盏,中间去把我那阴阳鱼蒲团搬来,要快!”
画眉听侈画如此说,也不敢多问,不一会侈画见按照自己所说的布置好以后,意想天地万物之精华灵气化为七色长龙,自七窍而入,汇于一起,聚于泥丸,然后,将其吞入黄庭,如此行之四十九次,再念咒七遍道:“天罡正气,万物之精,付吾身躯,造吾仙形,金丹一粒,永保长生,玉皇大帝,封我为卿。”
一道符咒出现在侈画的脸上,侈画将供桌上的朱砂放于砚中,以涌泉水相调,取白芨一条研之,待粘稠之时,一口饮下,只见右手手指上的大丹二字由红转赤,侈画以两手心掩耳,十指抱脑后,食指压中指,以两手中指轻轻敲打后脑,画眉吃惊的发现自己耳中竟然闻有冬冬之声。
少顷,侈画见自己手上的大丹二字恢复正常,长舒了一口气,画眉见状忙问道:“没事了吧?”侈画一边感觉着自己身体的变化一边道:“如此我已到了第二步炼炁化神,这大丹之道端是进境神速,只是也凶险异常,刚才显显走火入魔”。
画眉听侈画这么说,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一把抱住侈画道:“以后不要这么冒险了,这阴符经端是凶险异常。”侈画抱着画眉的头一边安慰画眉一边道:“我修道之士朝闻道夕死足矣,如今我已成就阳神之体,这是好事。”画眉还是哭个不停,没办法,侈画只好保证轻易不再修炼这阴符经,画眉才破涕为笑。
修道一途,阴神脱体而出称为出神,且只有达到元婴之后,何谓元婴,即阴神如婴,受不得一点伤害,且不能离体太久,光是这样,却有莫大好处,观想自身,如侈画一般,若有走火入魔的征兆,能及时悬崖勒马。
至于何谓阳神?封神榜所封之神皆是阳神,虽无肉身,但有实体,不惧阳光,不畏阴邪,侈画此时虽无正神之名,却有正神之实,那岂不是能横着走了?也不尽然,打个比喻,火能杀人,也能照亮,而侈画就只能照亮,简单说虽有阳神之躯,却还没被天道认可,所以道法没有丝毫进境,只是个高瓦数的大灯泡。
侈画拍了拍画眉道:“好了,耽误了这么久,天都快黑了,还没布置完”,画眉听侈画这么说吗,鼻涕眼泪往侈画衣服上抹了又抹,才起身蹦蹦跳跳的跑回里屋,侈画看了看自己惨不忍睹的长衫,嘴角微扬,苦笑了一声。
侈画神色一正,大指掐无名指根部,其余四个手指握拳,双手各自以拇指托著中指成弹指状,其他指头伸直;左手安于胸前,手掌向上,右手覆其上,但不相接触;左为上求,右为下化,或者是以此为报身说法之印;法身说法是以大拇指托无名指。
此印含理智不二、生佛一如、迷悟一体等深义;又左手表众生的五大身,右手为五智五佛的宾冠,将宾冠戴于众生之形状,称之为大智拳印,又称为“菩提最上契”、“菩提引导第一智印”、“能灭无明黑暗印”、“金刚拳印”、“大日法界印”等。其中金刚界一印会大日如来之结印,为独一法身之印。
侈画心中观想大日如来佛念道:“又若欲作法時,先未不作壇。天像浴真言加香水湯百五七遍,即洗天身,真言曰唵蘇吽訖羅吠俊R火上居油湯,湯加持百八遍,真言曰唵素揭智毘揭智毘揭荼伐底多娑婆訶。”
堂中顿时如热油开锅,正中地砖起伏不定,偶尔还会冒出一个个的气泡,仿佛一口硕大的油锅,侈画以左膝托左手,掌心向上,右手同左手一般,重叠于左手之上,两拇指指端相拄,闭目静坐守株待兔。
忽的一阵阴风骤起,侈画中指掐住掌心纹,大指压中指,其余指甲直立,门口地上立马现出一道八卦,只见一道身影从高处落下单剑驻地,一个借力就跳入堂中,这身影在食指的第二节上恰了一下,满堂亮若白昼。
侈画睁眼一看,只见堂中伫立一黄袍老道,身上穿的明显是茅山道士特有的道袍,这老道看了侈画一眼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杀了我儿,就下去陪他吧,死之前让你做个明白鬼,老夫常笑,别下地狱阎王问起,都不知道谁杀的你。”
说罢桃木剑一亮,一剑直取侈画而去,侈画中指和食措并按大指中节,变神为北帝念道:“太微帝君,丹房守灵,造就兵甲,驱邪辅正,阳和布体,来复黄庭,天符帝力,震摄刀兵,给我起”。话音一落,棺材炸裂,青石弹起,内中纸人迎风便涨,白盔白甲,护在侈画面前。
第九章 丹道对决()
第九章丹道对决
这常笑虽说是道士,但下手狠辣是在道门之中出了名的,提着手中的桃木剑就赢了上去,丝毫不顾忌挡在侈画面前的阴兵,护在侈画身前的阴兵抽出腰间的配刅,一刀挥了下去,常笑仿佛非常随意地挡了一下,侈画一愣,桃木剑丝毫无损,反而是阴兵的佩刀成了断刀。
“这是桃神剑,桃树多次被雷击之后不死。树木地心子就会产生这种桃神木。这种神木。任何神兵利器都不能动其分毫。而且传说之中。万年以上地雷击碧桃木地树心木质。会逐渐地长出鳞片。人地神魂可以寄居其中。比肉窍还为安全,”本来是叫侈画吃饭的画眉出言提醒道。
老道掏出一张黄符用剑一插,手掐真君咒,一边脚踏罡步躲避阴兵,一边摇头晃脑的念道:“谣歌空洞,帝君守坛。五帝较录,受符三官。备卫四门,束魔去奸。流铃掷火,除秽焚残。身佩金书,炼液芝颜。玄虚素合,心动三关。骑龙跨鹤,控凤乘鸾。万星守舍,千魔不干。道炁长存,万仙悉安。”
随着老道念咒只见桃神剑上的火球越来越大,老头一抚胡子道:“着家伙”,一道大火球就朝着阴兵砸了过去,不惧刀劈斧砍的阴兵顷刻化作飞灰,老道见状得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