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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真是太“干净”了,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光了,实在无法辨识,侈画道:“能吃得那么干净,肯定不只是野猪光顾过,我们到现在也没见过这么大型的活物,恐怕是老鼠什么的贡献了力量。”侈画话音一落,就热得画眉干呕连连,看来和侈画在一起这么久,画眉还是无法适应侈画的重口味。
画眉看着发黄发黑的骨头和肉渣,立即想起来他们吃掉的野味,人的尸体和兔子的肉重叠在一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恶心马上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还好刚才都吐光了,否则一定又是一地。画眉忍住恶心不再去看,悠长的生命对于死亡的麻木,她不怕死,不过说实话,画眉还是希望如果死也死的漂亮一点。
侈画见画眉还在盯着这具破碎不堪的尸体不时地看着,侈画道:“看什么呢,没吐够?”
画眉强忍着恶心道:“你们看,这尸身有半截是埋在土里的,说不定,他是从土里爬出来的”,说到这画眉的声音已经都有些颤抖。
侈画见红袖投来的目光道:“也不是不可能,你看这人右手,二女依言望去,只见血肉破碎的右手小指指端有一节灰色散发着金属光泽的指甲,更为奇特的是,丝毫不伤,虽然小指指骨已碎,但这节指甲丝毫未损。
见二女好奇的目光,侈画答道:“这是仙骨,五仙血脉众多,即遇上想开堂口出马的弟子,经过考察以后,如神佛一般会让坐下的精怪附身与自己的塑像采集香火一般,派出自己的血脉,而这些血脉都具有一生能赋予一个弟子的血脉,即所谓的仙骨,仙骨也因之而异,各有不同。”
画眉若有所思的道:“你的意思是,仙骨赋予的他力量,让他自己就这么挖了出来,然后被把他埋在这的人发现了,才成这样的?”
侈画摸了摸下巴道:“也许你只说对了一半,我倒是觉得,是成这样之后仙骨续命,让他爬了出来,却终是伤势太重断气了。侈画说罢,一道五雷符就砸了下去,烟雾散尽之后,三人都直愣愣地看着树叶下的景象,泥土翻飞之下,树根之间应该是腐叶黑土的地方却被一大堆气味熏人的死尸占据着。更诡异的是,所有的尸体都呈现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绿色,已经烂的看见了组织,骨露肉翻。
乱尸下面,肢体交叠,显然这里曾经挖了个大坑,坑下交叠的尸体,不知道有多少。那些残尸裸骨里还散落着许多金条、金锭,显然这些人被杀,杀人者不是求财。
侈画捡起一块石头扔了下去,几乎是同时,用肉眼可见的速度三人看到了,死人堆里窜出一团毛融融的玩意,黄绿中带着一些黑,侈画要破手指,在手掌上划了一道掌心雷念道:“五百雷神掌中存,推开地裂天也崩,精邪鬼怪若逢此,顷刻之间化灰尘”,咒毕,一道雷光,球形雷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常言道:“不擅雷法的不是真正的法师”。掌心雷是道门内隐秘传承的绝技之一,为术教镇派绝技之一,不同于民间普通雷法,讲究内练、变神与阴阳五雷的修持,体系完善,系统全面,修阶层次分明。掌心雷虽说是术,但乃是穷尽智慧脱胎于仙法,功效宏大,历代都是择徒而传。
侈画刚舒了一口气,却见一道身影猛地从一旁窜了出来,只见这怪物周身无毛,并且脑袋像西瓜,眼睛为橙色。身体呈白色,皮肤异常光滑,似乎还隔了一层透明的膜。有四只巨大的手,手指细长且指尖肿大,最为奇特的是这怪物脚是反向生长的。
画眉压了口唾沫道:“这是山精,刚才你炸死的恐怕是他的孩子,《淮南子?氾论训》山出枭阳汉高诱注:枭阳,山精也。人形,长大,面黑色,身有毛,足反踵,见人而笑。《异苑》卷三中也有记载,山精如人,一足,长三四尺,食山蟹,夜出昼藏。”
正待三人要做出反应,只见一旁窜出一个精壮汉子,猛地一拳就将山精砸回了坑里,山精仿佛是不要命一般又钻了出来,只见这汉子一用力,左臂上有一条灰色的黑线灵动的动了起来,竟然拉长环绕在汉子的左臂上,这汉子浑身涨红,见山精冲了上来,一拳砸下,就是一个对穿,整个人都从山精的腹腔钻了过去。
山精倒地之后,这汉子喘着气抱拳道:“常天龙奉献坐下,敢问道台?”
侈画回了一礼道:“蟒天霸峰蟒天龙大仙坐下”,说到这常天龙、蟒天龙可就有意思了,常天龙即蛇、蟒天龙即蟒,蛇、蟒属龙,本是一家,龙性好淫,以致于常天龙血脉无数,且能排上这东北五仙之流,东北山野仙不止这五仙,只是这五仙家大业大而已,再说这蟒天龙,蟒蛇虽好淫,却生育能力低下,自然没有常天龙出名。
但东北五仙乃至于黑老太太却都会给蟒天龙三分薄面,不是其他,这蟒天龙乃是天庭赦封的正神,且手段狠辣,真要争斗起来,还真是锋芒难避,且是个子孙稀少的“独门独户”,发起狠来,还真没什么顾及,我灭你血脉,你以牙还牙,能找到再说吧。
这蟒天龙身边带有两样法宝,手拿青龙燕月大刀,后面背着乾坤鞭。驻足铁刹山南天门。坐骑雄狮。左手拿乾坤鞭,上打鬼魂下打山精。因曾救过周文王、周武王,由子牙所封位上方神,身穿金盔金甲。
这汉子道:“有何凭证”,只见侈画左臂上文着一条青蛇,这青蛇正是化蛟的青蛇,侈画一握拳,这青蛇一盘,身子一探就缠在了拳头上,且头上有包,附下四足,还真把着汉子给唬住了。
这汉子转了转眼睛道:“天王盖地虎”。
侈画笑道:“天王也要听山神的。”
汉子又道:“平肩子,你这风不正啊。”
侈画对答道:“这一不搠包儿,二来不闯窑堂,风不正,风紧又如何,并肩子不用百般试探,这常、蟒二位太爷可是同属一家,一齐抽过地锅的,兄弟我还能害了你不成。”
汉子道:“少来,地上有的是米,拜见过阿么啦?么哈,么哈?好吧哒。”
听得二女是一头雾水,只见侈画答道:“唔呀有根底。房上没瓦,非否非,否非否。正晌午时说话,谁也没有家。铁刹山上大大的啦!”二人说的都是东北的土黑话,翻译过来就是汉子说:“你不是正牌的。要么我问你从小拜哪个堂口?以前单干么?可是内行,可是个老手?”侈画回道:“老子是正牌的,老牌的。堂口不到正堂不能说,徒弟不言师讳铁刹山山上的最大的就是我师父。不吹牛,走过南闯过北的的。”
第二十三章 会师()
第二十三章会师
精壮汉子道:“我道号东北一绝,敢问老兄道号?”这汉子对侈画的身份不疑有他,且常蟒本一家,马上就热络起来,侈画朗然一笑,抱拳道:“铁刹”,这东北五仙坐下的弟子有些个不同,一般道教也好,佛教也罢,取道号都是追寻大道或者有所恪守以及恩师的期盼云云,唯独这马家仙别具一格,取得不像是道号,倒像是江湖外号,而且越响亮越好,单说这东北一绝,就不知道有多少个东北一绝了。
东北一绝在于侈画互通了道号便道:“眼下就不多客套了,还是与众兄弟办事要紧,且先和众兄弟会和方是正题,别耽误了五位仙家的大事”,侈画附和道:“是极是极,当务之急却是这别耽误了大事。”
侈画一行人一边赶路,东北一绝、侈画二人又互相扯皮,到也是不觉得寂寞。忽然这东北一绝眼神淫亵的对侈画道:“小老弟你可真有意思,出门办差也不忘了带上两个娘们儿,还别说,要是我老婆,我得死在炕上。”
画眉正要发怒,却见侈画胳膊肘碰了一下东北一绝道:“老兄要想牡丹花下死,可别带上老弟我,这红衣的可是江北淮阴宗的弟子,是我请来助拳的,这大妹子尤善这活人炼尸之法,后面的那个应该是他师妹。”
汉子看了眼二女疑惑道:“这二人都不是我马家仙弟子,老兄的二神哪去了?”侈画打了个哈哈道:“老哥不也没二神吗?”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侈画暗骂了一声老狐狸,还没放弃试探,东北马家仙唯常蟒二仙不同,每个仙家只有一位出马弟子,且没有大神二神的说法,全靠仙骨沟通。
三人走着走着,面前时一个斜坡,四人一抬头只见,上面有条被雨水冲出来的小溪,正顺着一旁树根弯曲地绕向一个小坑。奇怪的是,那条溪水里竟然夹着刺眼的血条,汇到水坑里堆成了红色,没有一点被冲散的态势。侈画的太阳穴跳了一下,血还能流动,说明什么?
费劲地走了四五十米,斜坡才算到头,入眼是一块不算平整的林地,杂草被打得趴在了地上,一股黏腻咸腥的血腥味迅速冲进了在场四人的的鼻子里,但没有看见什么异常。东北一绝、侈画两个人的眼神对到了一起,心里都是一动,又对了个眼色,都分身往四周的树林搜索过去。
这一路走来居然落脚处没什么实地,踩下去就陷半条腿,侈画下意识看了看左右,但只看见一片草,没什么不对。忽的一旁的东北一绝觉得有什么不对,猛地挥出一拳,嘭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就被砸的飞了出去。
东北一绝走上前去,发现是一具被打散的骨架,翻拣了一阵,没找到什么文字和图案,也不知道来历,东北一绝拍拍手,追上往前翻找的侈画,两人又扩大了搜索范围,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但看到了明显的树木断裂以及人走动的痕迹。
二人会和后回到原地,东北一绝道:“还真是怪了,明显的打斗痕迹,连血都流的到处都是,就是见不着死人,刚才只见到一句骨架,但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侈画摸了摸下巴道:“那些痕迹还很新,看样子是有人最近从这儿经过无疑”。
二人都觉有异,便决定继续向前走,一方面继续搜索,另一方面则是找寻大部队会师,画眉、红袖二女,也不再闲着,加入了搜索队伍。忽然东北一绝在草里捞出了一个东西,爆粗口道:“娘咧,真他妈的遇上鬼了!?”只见一只扁平铜壶的一侧上深深地印着五个手指印,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另一侧,铜壶上面有用刀刻后鲜血涂抹的两个大字+——“有鬼”。
东北一绝此时的心已经乱了,这铜壶他认识,不是别的,正是东北比较常见的铜水儿浇筑出来的水壶,应该是自己的队伍的人遇难了无疑,他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是迷路了还是我们绕道以至于路线重合?明明是还在这之前他与大队分开的,为了什么暂且不表,东北一绝有点吃不透状况了,把疑惑对侈画一说,侈画就道:“怎么可能迷路再怎么迷路也不可能后退,而且还走了回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迷路回到这里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这里出现了他们的东西,那就说明他们肯定来过这里,而正常情况下绝不会把水壶扔了,水壶上也不会有指印,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发生了意外!”侈画考虑了一下出声道。
东北一绝左思右想了一阵问道:“我们还继续找吗?”,侈画刚想搭话,就听见一声桀桀桀桀的森然笑声,侈画抽出过河卒,死死地盯着四方动静,侈画听声辨位,一道五雷咒就扔了出去,嘭的一声,一股毛发烧焦的味道就传到了四人的鼻子里。
忽的只见一个黑色装束的身影猛地从草丛里钻了出来,东北一绝大喊道:“连赢兄弟,你他妈的跑什么?是老子,给老子我回来。”没想到东北一绝称为连赢的人却停也不停,反而感觉跑得更快了。东北一绝一下就骂出了声,说道:“小老弟,那龟儿子怎么像在逃?”
听他一说,侈画也觉得很像那么回事,大声说道:“是不是逃咱们不管,先追上问清楚怎么回事再说。”东北一绝一点头,两个人交错着喊着让对面的人停下,但连赢仍旧不停。东北一绝、侈画二人无奈起来,侈画说道:“这老家伙跑得还挺快”,东北一绝就道:“他娘的,我先追,你在后头看着,实在不行你就放雷符吓吓他。”说完拔腿追了上去。
没过多久,距离越拉越近,侈画在后头看见东北一绝离连赢已经不到十米,奔跑中他好像回头看了自己一眼,然后继续追了上去,没跑几步一个鱼跃把连赢扑倒在地。连赢立刻挣扎起来,和东北一绝扭打在了一起。侈画看得一愣,心道:“这老小子是怎么了,自己人还这么打?”随着距离的拉近,又看见连赢好像急了,咬了东北一绝一口,东北一绝跳开,抓住连赢的衣领打了两耳光,这老小子好像才消停下来。
侈画心道:“东北一绝这家伙也是真狠,用的是有仙骨的左手打的,估计这么两下子,是将那老小子打晕了。”侈画三人上前,只见东北一绝呸的一口吐了口浓痰道:“娘的,这老娘们儿疯了”。
侈画一愣道:“娘们儿?”呆了一下,侈画心道:“这东北一绝也太损了,怎么也不能说他是娘儿们吧,东北老爷们可最忌讳这句”。嘴里说道:“怎么会疯了?你抓好了,别让他跑了,我看看!”等侈画跑到跟前,才知道东北一绝没说错,这人竟然不是男的,而是另一张女人的脸,和着侈画是被这身段和东北一绝开口闭口的老小子给误导了。
东北一绝道:“她肯定是疯了,力气大得要命,我有仙骨都差点都制不住她。”
侈画蹲下去看,发现连赢的手上有很深的伤痕,心里泛起些不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其他的人呢?”
连赢眼神还是直勾勾的,什么话也不说。东北一绝看得心急,抬手又要打,被侈画制止了。久久不语的红袖起身拉开他,说道:“估计她是受了什么刺激,你打是没有用的。”东北一绝听红袖说完,一拍大腿道:“我也觉得她是受了什么刺激,这种刺激一定是威胁到了她的生命才会让她这样”,好像刚才又要动手打人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东北一绝心中一动,有个答案浮现上来,迟疑道:“难道真的有鬼?”
侈画眉毛紧皱道:“如果只是鬼,不可能把人吓成这样。”正说着,轰隆隆的爆炸声响了起来,好像就在不远的地方。连赢啊地惊叫了一声,站起来惊慌地道:“他们出事了!”说完拔腿就跑。
侈画心里一震,和东北一绝对视一眼,三两步追了上去。跑了几十步,拦住了连赢,东北一绝扛着地往爆炸的方向跑。翻过一个斜坡,侈画一行五人,就看到几百米外的树林里,弥漫着浓重的黑烟,顺风传来树枝爆开的噼啪声,一团又一团的黑烟正从地里冒出来,翻滚着冲向天空。整个山坡大得一眼看不过来,呛人的气味和东倒西歪的建筑,明显告诉他们这里经历了一场连番大战。
建筑土方和遮盖物飞得到处都是,里头更是血肉模糊,尸体烂得不成人形,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人,竟然没一个是完整的,所有建筑现在基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有的还冒着浓烟,东北一绝皱着眉头,挑开一片倒塌的废墟遮盖道:“这是咱们东北的黑火药,是咱们的人带进来的,看这埋炸药的手段,也是咱们自己人。
第二十四章 节外()
第二十四章节外
侈画心里有些迷糊,完全分不清这是什么情况,有时间设伏埋炸药,却还是被人杀了个片甲不留,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侈画正你娘、大爷的乱嘟囔,突然听到前边东北一绝的人发出了一阵惊呼,一抬头就看到了一片无头尸体,或者不是无头,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