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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人喊道:“爷,爷,海浪这么大,船都要翻了,我们绕过去吧”。
老儒摇头道:“看不清楚云彩那么大?干,避不过,先预防着,让所有的船客都回舱去。”
那人忙大叫道:“都没听见爷说的话吗?船客回舱,不然生死不管,舵手左满,龙王摆尾!”全部的水手发出一声怒吼,那边的舵手一转舵,几乎是瞬间船就倾斜了。
船舱里一片漆黑,舱房里的气死风灯一跳一跳的,发出的光几乎快要熄灭,冰冷的风呼啸着从遮波板露出的口子、从船舷口钻进来,发出鬼怪怒吼一样的声音。船不停地摇来晃去,有好些个昏船的终于将刚才吃下去的粥和鱼吐了出来,不停地吐着酸水。
舱里的人一个个面色如土,用双手掩住耳朵,带着一脸绝望与灰败的气色,萎顿地倒在不停摇晃的舱板之上。
侈画从船舱的通风窗子远远地往外看,外面开始下起了大雨,海风也更大了。
红袖道:“依我看原本那老儒的意思是在下雨之前冲出乌云的范围,但现在看来似乎不太可能了”,一个大浪头打来的时候,画眉没坐稳,一头就往前扎去,还好被侈画一把拉住,顺着她拉着的劲头一收腰,还是险些撞在了舱壁上。
舱里此时已经完全变得一片狼藉,所有人都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大部分人已经放弃挣扎,抱头缩腿,无助的随着船的颠簸而滚动。船客们随身携带的行李更是散落的到处都是,混合那些晕船的人吐出的杂物,这种末日来临般的景象看上一眼,心里就充满了深深的绝望。
任你手法通天,任你道术通玄,但在天威面前,凡人终究什么都不是,在这种时候,不要说结印,侈画完全无法控制身体,只能凭本能尽量在颠簸中稳住。
伴随着浪花清晰的拍打声,扑来的是越来越大的海浪,此时这艘船已经从颠簸状态变成了在海浪里翻滚,因为侈画几次都是凌空被甩起,然后重重的跌倒在甲板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此时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这一切,只能尽量在落下来的那一瞬,小心的保护自己的头部。
当侈画再一次被晃荡起来,重新砸在甲板上后,侈画发现,除了身体落在甲板上时发出的响声,还有一阵让人寒毛倒立的声音传来,顺着海水一只只怪鱼从窗子灌了进来,体呈卵圆形,侧扁,尾鳍呈又形。体呈灰绿色,背部为墨绿色,腹部为鲜红色,而那让人寒毛倒竖的声音,尖锐的牙齿咬食木头的声音。
不知道是谁高喊一声道:“妈呀,食人鱼”,成熟的食人鱼雌雄外观相似,具鲜绿色的背部和鲜红色的腹部,体侧有斑纹。有高度发达的听觉。两颚短而有力,下颚突出,牙齿为三角形,尖锐,上下互相交错排列。咬住猎物后紧咬着不放,以身体的扭动将肉撕裂下来,一口可咬下16立方公分的肉。牙齿的轮流替换使其能持续觅食,而强有力的齿列可引致严重的咬伤,可想而知如果一口咬在身上是多么不妙。
食人鱼以凶猛闻名,俗称“水中狼族”;食人鲳听觉高度发达,牙齿尖锐异常。咬住猎物后紧咬不放,以身体的扭动将肉撕下来;血的气味引来更多的食人鱼,所以被咬伤,绝对有死无生。
第六章 醒来()
第六章醒来
侈画的记忆只停留在船上,之后的记忆如同这光洁的沙滩一般,没有丝毫痕迹可循,三人离得并不远,而其他人纷纷不见踪影,如同三人被刻意的安排在一起,其实,这或许不能称之为岛,只能说是很大的珊瑚礁,只是这座珊瑚礁足够大,珊瑚岛上长满了奇怪的海藻,高大的像一棵棵粗壮的树,一眼望去,看不到任何生物。
颇为诡异的是整座海岛听不到一丁点声音,仿佛连海风都在这里止步,一眼望去,看不到任何生物,只有零星的白骨,剩下的就是粗壮如树的海藻,这种海藻树主茎比碗口还要粗,像一条二三十丈的多头蛇一样,一个个分支像一个个蛇头,令人感觉毛骨悚然。
侈画从腰间拔出过河卒砍倒一棵发现这种海藻树是实心的,剥开丑陋甚至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外皮,里面竟然是一截截粗壮如人类脊柱的白骨,三人觉得非常奇怪,画眉开口道:“这怎么可能?通常海藻固著于海底或某种固体结构上,是单株或一长串的简单植物。大量出现时分不出茎或叶的水生植物,怎么可能露出水面,还有骨头?”
侈画反言讥讽道:“呦呵,还有我们大小姐不知道的啊?”
画眉正欲发作,红袖忙做老好人道:“好了好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还有心思斗嘴?”
画眉回头一看却见侈画一只大手朝着自己按来,一把把自己按在地上,手被反剪在背后,画眉正想问侈画要干什么,却发现侈画使了个眼色,然后死命的把自己往水里拖,然后猛的把头按下去,画眉正觉得莫名其妙,却听见有人喊道:“这边没有,走去那边看看”。
咸咸的海水弄得画眉非常难受,画眉晃了晃头,努力把头发上的水摇了摇,昏沉沉的抬起头来,可是远处却起了大雾,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画眉有气无力的坐在沙滩上道:“就那么几个人,我们还怕他们不成?”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坐在地上的画眉立刻身子紧绷起来跳起来,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侈画冷笑了一声道:“总算打起来了”。
侈画突然意识到自己背后有什么不对劲,忙一回头,他一动,大雾中一个人影也突然一动,好像在模仿他一样。因为刚才画眉和红袖根本没看见侈画身后有人,画眉和红袖也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好几步。
那人突然也往后退了好几步,看它好像完全是学着三人的动作,红袖发现这人动作不仅奇怪,还有些滑稽,拿出一枚飞镖便射了出去,那东西被疼痛一刺激,慌忙向后逃去,一阵风吹过刹那间看到一张狰狞的长满鳞片的巨脸一闪而过,吓得侈画手上的剑都差点脱手。
忽然三人四周出现了好多这种影子,这些影子什么姿势的都有,长的,矮的,胖的,走路的,跳舞的,每一个都非常逼真,好像是真人影印上去的一样,但是所有的影子都很怪,它们的肚子都非常大,好像孕妇一样,而且在这大雾之中,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
画眉吓得脸都发青了,大叫起来:“海鬼!这里有海鬼!《澄江府志》中有记载,在抚仙湖中“有物如人状,浑身洁白,背负红斑,丈尺许,时出游水面,迅速如飞,见者屡见大雾”。
海鬼是传说的海中神怪。出处于《史记?封禅书》:“复遣方士求神怪采芝药以千数。”汉扬雄《法言?重黎》:“神怪茫茫,若存若亡,圣人曼云。”
汉王充《论衡?吉验》:“后稷之母,履大人迹……姙身。怪而弃之隘巷,牛马不敢践之;置之冰上,鸟以翼覆之,庆集其身。母知其神怪,乃收养之。”三国魏曹植《七启》之八:“繁巧神怪,变名异形。”唐李白《大猎赋》:“穷造化之谲诡,何神怪之有馀”,亦是可以证明海鬼之说,不是空穴来风。
三人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四周,浑身从头皮麻到后脚跟,吓得几乎连呼吸也不会了,两条腿又开始不争气,竟然软得像面条一样。侈画往后艰难地退了几步,开了个玩笑道:“这些兄台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好像现在还没有胃口。”
画眉一边迈着发抖的腿,一边在心里默念:“冷静,冷静,越是遇到这种情况越要冷静。”一点点地向后挪去,眼睛一直不敢离开那张脸出现的方向。
那些怪物幽幽地看着三人,动也不动,一时间只听到哗哗的水声,如果这些怪物做出点什么动作,比如转转脑袋,张张嘴巴,三人可能还觉得轻松点,可是它们动也不动,就直勾勾盯着三人,看的三人越来越发悚。侈画道:“这也太不正常了,不过你既然现在不动,就一直不动下去好了,可不要等到我们稍有松懈时候再扑上来。”
“幸好这怪物非常有耐心,还在那里呆着”,画眉咽了口唾沫道,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办法来,画眉习惯性地转头,想看周围的怪物动没动,这不转头还好,一转头,就突然看到一只巨大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侈画的身后,几乎和它脸对脸就碰上了,吓得画眉无法控制地大吼起来。
如果你突然回头,看到一个人无声息地出现在你同伴背后已经够恐怖的了,现在看到这么一张狰狞的脸孔,那种恐惧真的无法表达出来,画眉大叫的同时,人已经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画眉这个时候我已经看清楚这东西的样子,脑子里闪电般想起一件事情,大叫道:“这是河童,河童!”河童就像是水鬼一般的生物,根据古书《幽明录》上的记载这种生物名叫水虫,又名虫童或水精,裸形人身,身长大小不一,眼耳鼻舌唇皆具。
河童的传说,最早起源自中国黄河流域的上游,战国时代初期,在魏国邺县这个地方。每年雨季一到,河水暴涨泛滥成灾,常常夺去许多人的生命和财产,必须牺牲掉年轻女子取悦河伯。
河童长得像人也像猿猴。身上会发出臭味,并且有黏液,不容易捕捉,有的地方看到的河童据说全身长满了毛。手臂可以左右灵活地运动,如果被切断,还会再长出来,再生能力很强,手脚长得跟人一样,不过特别修长,平时可以用来划水,但只有四根指头,手脚可以缩进龟壳中。
那些怪物听到叫声,突然发出一声极其凄凉的大叫,一矮身就朝着三人扑了过来。侈画马上反应过来,往地上一趴躲过了第一击,反身一剑,那怪物发出一身闷哼,肩膀上被削掉了一块,河童非常机灵,一看侈画似乎很厉害,不敢再扑上去,佯装扑了一下,然后突然几个闪电般的连蹦,越过侈画,直接从另一面窜向二女。
侈画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看到海猴子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只见河童蜷曲着两只枯手,末端长在一团肉瘤的下面,最恶心的是,肉瘤上竟然还隐约长了一张小的人脸,那脸不知道通过什么原理,紧紧吸在肉瘤上。
忽然河童好像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放弃了三人,没有任何表示,转头就跑,侈画我定了定神,下意识的去看河童在害怕什么东西,往下仔细一看,发同现在正靠在一面陡峭的乱石坡上,石坡上露出了好几截黑色细长的爪子。
侈画感觉到一阵窒息,不自觉的把背贴紧后面的石头,顺着爪子看上去,雪堆里若隐若显,盘绕着一条黑色的,水桶粗细的东西,环节状的身体上全是鳞片,一些藏在土里,一些露在土外,咋一看还以为是条冬眠的蛇,仔细看又像是蜈蚣。
这东西贴着石头,一动也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看不到头和尾巴,也不知道有多长。侈画心里奇怪,本来活物就很少,这到底是什么生物,看着那些蜈蚣一样的爪子和它的个头,心里本能的不舒服起来。红袖执意要下去,画眉也看见了下面的东西不停的叫,侈画轻声骂道:“你他娘的给我轻点声,想把它吵醒?”
侈画小心翼翼地往下挪了几步,这里虽然很陡峭,但是坡体表面上都是碎石头,有些有解放卡车头那么大,有些只有乒乓球大小,攀爬很方便,往上往下都不困难。两个人蹑手蹑脚的爬起来,一前一后朝着侈画走去,一下子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侈画道:“原来那是一条伏石而卧的石头盘崖石龙,用黑色的石头雕的,磨崖石雕非常传神,如果大雾天气,还真看不出来。”
这条龙有和其他的龙不同之处,它的身子下面,刻了无数只和蜈蚣一样的脚,显然不是中原的雕刻,怎么这龙这么难看,像条虫一样,看上去邪气冲天。
第七章 梦魇()
第七章梦魇
侈画镇定了一下,发现转瞬之间,四周连一只虫子也看不到了,正琢磨着,红袖把手插进了土里闭上眼睛在里面摸着,很快她就仿佛抓到了东西,而且似乎是什么大家伙,另一只手也用上力了,才把它挖了出来。
画眉喉咙里就紧了一下,那竟然是一段人的手骨,已经腐朽得满是孔洞,里面填满了黑色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腐烂的污垢,还紧紧攥着一柄短戟。戟是一种我国独有的古代兵器。实际上戟是戈和矛的合成体,它既有直刃又有横刃,呈“十”字或“卜”字形,因此戟具有钩、啄、刺、割等多种用途,其杀伤能力胜过戈和矛。
戈、矛可以分铸,也可以合铸,还有把多个戈头装在一个柄子上的例子。戟矛叫刺。春秋战国,战戟的戈部,左右上扬,都有刃,叫**鸣戟。戈、戟和战车匹配,富有中国特色,但是后来战车式军力对抗式微,戟这种武器也只有大将才使用。
“春秋的主站武器怎么会出现在这?若真是明惠帝的陵寝,那应该是绣春刀才对啊”,侈画道。
画眉白了侈画一眼道:“绣春刀是明朝特务机关锦衣卫的标准佩刀,绣春刀外形综合了唐刀和少林梅花刀、单刀的特点,主要是轻巧,同时狭长略弯,便于携带和中距离攻击,卫戍部队是不会佩绣春刀的。”
侈画摸了摸下巴道:“秀春刀比单刀要长,较一般的长剑略短,形状是厚背薄刃,有如剃刀,不过整截刀身具有弧度,刀柄颇长,可以双手使用,不仅利于步战,尚还适用于马战,一刀砍下,足可把整只马头砍断,所以并不只是锦衣卫佩用,大明卫士也是佩有绣春刀的,只是因为锻造繁复流传不广罢了。”
这……”画眉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吃了一个人。这短戟是那个人身上的。”红袖接声道说道,“而且,是个女人。”
侈画看到手骨上粘着一串似乎是装饰品的东西,知道红袖说的没错,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对画眉道:“史书可说过大名有女卫?”
画眉皱着眉头道:“女卫士倒是没听过,女将却是有一个,忠贞侯秦良玉,秦良玉,字贞素,四川忠州人,明朝末年著名女将。丈夫马千乘是汉伏波将军马援后人,世袭石砫宣抚使,马千乘被害后,因其子马祥麟年幼,秦良玉于是代领夫职。”
画眉看了看二人,就对侈画道:“把这尸骨挖出来,看看腰牌不就知道了到底是谁?”
侈画应了一声,侈画丝毫也不考虑一剑剑下去会不会砍伤遗骨,很快被挖出一个大的缺口,一截巨大的蛇骨暴露了出来,侈画骂了一声,画眉有点惊讶,因为刚才说吃人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会是蛇,也没有料到这蛇会这么大,看蛇骨的直径,这条蛇可能有一个人这么粗,这么大的蛇,吃一个人可能一个呼吸都不用。
侈画扯动了一下,盘绕着的蛇骨中,我们就看到了扭曲的人的骸骨剩余部分,这条巨蟒死的时候应该是刚刚吞下这个人不久,否则骨头会给吐掉。骨骸的身上还有没有腐蚀完全的衣服,但是已经完全看不出当初是什么样子了。红袖学侈画一样俯身从里面也夹出了一样东西。
红袖用梭镖刮了刮,然后递给侈画,画眉凑过去,就看到上面刻了几个字:“忠贞侯秦良玉”
画眉吃了一惊,马上看向红袖道:“还真是秦良玉,可是秦良玉是崇祯时候的人!”
侈画转头看了画眉一眼道:“我不知道!你安静一下,让我先看看这个死人,看看她能不能给你解释!”
蛇骨中人尸被纽成了麻花样,很难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