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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还用历史的“老”眼光看人,就要不得了。勉强这样做,会出大岔子的。
郑畋或许会忠诚。或许不会忠诚,这已经并不重要了。
重要地是,自己不能给他不忠诚的机会。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要看清郑畋本身所占的立场。郑畋的忠诚,从根本上讲,并不是对皇帝或者李唐皇室的忠诚,而是对他所代表的那个阶层:大地主、大世家、大官僚阶层的忠诚。
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维护这个阶层地利益。他对大唐的忠诚。也仅仅是因为大唐是眼下维护这一阶层利益的最好工具。一旦大唐失去了这样的能力,那么他的忠诚就值得怀疑了。
而他之所以还有一定的改革思想,是因为他还算得上这个已经彻底腐朽地阶层中少数的有较长远眼光的人。
所以,他的改革主张,从根本上讲,就是为了挽救这个已经彻底腐朽彻底没落的阶层的努力。
换句话说。如果用这个阶层的部分利益的损失来换取他们已经摇摇欲坠的统治地位和根本利益,郑畋能够接受。但一旦改革损伤到这个阶层的根本利益和统治地位,郑畋也会马上从一个改革者变成一个顽固派。
然而,千年来血淋淋地经验教训已经告诉李俨这样一个结论:随着社会地发展,这样的一个阶层已经到了灭亡地时候了。任何暂时缓和矛盾,任何延长其生命的做法,都只是换汤不换药的做法,都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做法。而这种暂时性的为其续命的做法,原来的种种矛盾并不是消失了,而仅仅是被深深掩盖起来。一旦矛盾总爆发。其后果就是让我们整个民族上千年的苦难来作为他们幸运的延续上千年的代价。
既然明白这一点。李俨就知道,自己与郑畋这样的人从根本上是有冲突的。或许现在这种冲突还没有表现出来。但这一天,迟早会到来的。因为李俨将会实行的的改革,实际上就是通过软硬两种不同手段,消灭这样一个妨碍社会发展的阶层的过程。所以,日后李俨的真正心腹大臣,绝对不能是郑畋这种与世家、与大地主大官僚有着密切关系的人,只能使自己一手提拔,来自社会底层的人才。当然,郑畋这样的人用还是可以用的,只是却不能托以腹心。至少在改革的时候不能。此时黄巢还没有剿灭,暂时大家的目的还是相同的,短期内同舟共济还是可以的。
有此一念,李俨也就开始了从官场上培植自己真正的班底。一个被命名为“凤凰涅磐”的计划开始启动。大量来自平民的人才被发现并被委以官职。他们开始逐渐占据官场的中下层。其中的佼佼者,也逐渐的被提拔起来,并在以后的日子里正式成为朝廷的重臣。而对这些人的洗脑教育,也在他们走上官场的第一天开始,随之而跟踪进行。这些人出身各自不同,却都出身社会底层,皆从小吏简拔。他们来自全国各地,却有着相同的理念和严密的组织,代表最底层人民的利益,跟官场上的风气截然不同。直到最后他们形成了一个极有影响力的政治团体,被称为“凤凰党人”。为了对抗他们的力量,代表那些在改革的时候识时务的被改造成资本家、工业主、农场主、商业贵族等新兴资产阶级贵族利益的官员也集中在一起,同进共退。也形成了一个政治团体,被称为“勋贵党人”。受此启发,许多代表不同阶层利益地官员也都联合起来形成自己的政治团体,并最终形成有大唐特色的政党政治。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一路上边想边走,“凤凰涅磐”计划在反复思考中已经初具雏形。
当然,以现在的形势,还不是实行这个计划的好时机。最少也要等到打败黄巢。还都长安的时候才能够进行。不过前期准备却可以开始了。
等考虑到实施这一计划的人选,李俨却有点犯难。
人才少啊!
现在到行朝地官员倒是挺多。前两天还有宰相裴澈从黄巢出逃到这里来。只是能用的就不多了。
尤其是这个“凤凰涅磐”计划,更不能随随便便交给一个人。那是关系到日后朝廷中最重要地一支力量,也是改革的最重要的施行者的。如果说别的事情还可以交给那些旧官僚,那么在这件事情上,那些旧官僚们,李俨一个都不敢用。
所以李俨只能在自己的班底中找人来做。
然而李俨现在的班底,军事方面倒是人才济济。科技方面也有不少人才,唯独在政务方面,却找不出几个人来。值得一提,并且有才能地人,也就来鹄、罗隐、韦庄、秦韬玉等数人。身为女子的人才比如鱼玄机等等倒也有几个,但这件事情却不方面交给她们。
来鹄现在在朝中虽然因为出身的原因,私下里少有人心服,但他毕竟是李俨的心腹。在朝中地位也算得上举足轻重。而且他还是李俨重要的智囊团成员之一,不方便做这件很繁琐,又需要人慎密的事情。
至于罗隐,慎密方面他倒是有了,但是他此时掌握重要的鹰眼营情报机构,一方面没有空闲。另一方面,李俨也不敢让他掌握鹰眼营以外的力量:不要把所有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是后世地明训,李俨自然不敢违背。
其他的人,韦庄此人文采风流,是一个大诗人,处理公开的政务也算得上出色。但“凤凰涅磐”计划却不能见光,至少在“凤凰涅磐”计划配置出来的力量已经足够强大之前不能。这类秘密的勾当,那就不是韦庄能够做到的了。
至于秦韬玉,他也不行。此人属于典型地文人。虽然也关心民间疾苦。但在政事上出谋划策,忠言进谏方面可以说是他的才能。但是要做这样的事情却也并不能胜任。
想到这里,李俨几乎抱头痛呼!
要找一个合适的人选为什么就那么难啊?
忠心值得信任的,没有那个能力。有那个能力的,自己又不敢用!真是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啊!
想到这里,李俨突然觉得自己的凤凰涅磐计划还有一些不完善。
从平民中选拔人才,这样的人才乃至于社会底层,自己再加以洗脑,他们就敢于勇敢的与那些世家出身的人作斗争。而他们从小吏做起,又能给他们增加大量地实践经验。但这就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地文化程度不会很高。这样就会给他们带来眼光方面的一些问题。虽然其中地出类拔萃者没有这样的问题,但是这样一个系统,主要的力量,毕竟还是在大部分没有那么高天赋的其他成员。尽管可以用进修等方式提高他们的文化素养,但对于治理一个国家所需要依靠的基层人才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那么,有文化的基层官员就是必须的了。
李俨想到了大唐的众多读书人。
这些读书人不就正好可以成为“凤凰涅磐”计划产物的一个最好的补充吗?
当然,前提条件是,把汉武帝时候董仲舒鼓吹并实行的“独尊儒术”的儒术改良成为适合新需要的新儒家,同时大力提倡百家争鸣,把其他杂家都加入教育体系,通过这样培养出来的读书人加入政府体系,就能够很好的补充“凤凰涅磐”计划的缺失了。
这个计划,倒是可以交给当前文坛最有威望的诗人韦庄来执行。
“凤凰涅磐”计划还是没人干啊!
头疼!
不管了,李俨先把韦庄叫来,任命他为国子监大祭酒(唐时国子监相当于国立中央大学,其首脑为国子监祭酒,后改名为大司成,官职从三品),统管全国大小学馆,位在国子监祭酒之上,实际权力相当于现代的教育部长,命他着手准备整顿大唐教育体系的工作。当然,什么新儒家,什么杂学一概没有说明。新儒家的出现,需要大量的理论准备和舆论鼓吹、宣传准备。杂学在唐代有明法、明书、明算等等,地位不高,要想提高地位并且增加科目也需要舆论准备。目前还并没有这样做的基础。
李俨只是对韦庄说准备要大力加强对教育事业的投入而已。韦庄身为文人,自然对这样的事情大家赞同。然后李俨将后世的教育制度,比如义务教育制度,综合各科科目设定,研究生制度等等方面融合当时的情况加以阐述出来。韦庄听得如获至宝,欣喜若狂,几乎是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干好,只恨不得马上走马上任,大干一场。
现在时局混乱,并不是整顿教育的最好时机,李俨当即制止了韦庄的激动,只是让他进行前期的准备工作,并保证再不干涉紧急的政务情况下,整个朝廷的人员、物资等任其抽调。韦庄迫不及待的告辞离去,差点连李俨签署的任命书都没带。还好李俨提醒了他。否则他就这样跑到各级机关要人要物,有人理他才怪。
送走韦庄,李俨突然想起,自己的教育计划里头,少不了舆论宣传的作用,而且日后的军事、政治、经济、文化举措,舆论宣传也是必不可少的。那么,作为舆论宣传的载体,报纸等传媒也是必不可少的。要大量印发报纸,活字印刷技术的发明就刻不容缓了。这些都是钟离权等一干已经信奉新仙学的道人拿手好戏了。想想也好久没有召见这些人,他们的技术储备应该很多了吧?现在正是准备和黄巢大战,那些雪藏起来的东西,也是时候派上用场了。当下下令诏钟离权、吕洞宾等人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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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决战黄巢 第三章 整顿道门
再次见到李俨的钟离权和吕洞宾二人十分高兴。WwW、自从从长安城搬到这里来之后,除了刚开始安顿的时候他们见过李俨一面,以后就一直没有见到李俨。
作为李俨主持成立的“新仙学”“格物学”研究机构的一份子,他们和其他研究“新仙学”的道士们一样,对李俨那几乎是层出不穷的奇思妙想无比佩服。在李俨面前,他们这些中国古代物理学、化学的先驱们不得不承认,这世界上的确有生而知之的人存在。因为李俨提出的每一样东西,都不是一年半载能够研究出来的,那需要无数代人的苦心钻研才能够有所成就。
因为这样,见到李俨既是他们的期望,同时也是他们的最大折磨。因为他们每次见到李俨,李俨任何一个不经意的想法都能够让他们研究很久。这种种想法可以说都是打开了一个新领域的大门。这些在李俨诱导下已经将“穷天人之道”作为自己毕生追求,可以说拥有当时最强烈发明发现的道士们,对新领域新发现的渴求之大自然可想而知。所以他们期待见到李俨。而他们这些求知欲十分强烈的道士们,一旦得知了一个新领域、新发现,在心里是存不住的。非要废寝忘食的将其弄明白不可。只要还没有弄明白,那就吃不好睡不香间应举不第,感科不经意的一句话。往往将他们奉若经纶地东西一举推翻,这种颠覆自己世界观的滋味也是相当难受的。两者加起来,见到李俨自然就是一种莫大的折磨了。
这种感觉,让他们害怕见多了李俨。毕竟颠覆自己从前世界观,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接受的,即使能够接受,那也是相当难受的。而如果很长一段时间不见李俨。对知识的渴求却又让他们期待能够见到李俨。总之他们心情之复杂,是难以尽述地。
怀着这样的心情。钟离权和吕洞宾一见到李俨,就迫不及待地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疑问向李俨提出来。几乎将李俨当成无所不知的万事通了。而随着他们研究的深入,李俨虽然有超越了当代上千年的学识,到底不是专业人士,竟然也有些打不上来了。幸好这样的情况不多,否则钟离权吕洞宾二人难免要失望了。
他们跟李俨之间的关系相当独特。作为潜心于研究地人,再加上本来就是追求仙道的道士。对世俗的荣华富贵并不放在眼里,所以他们对李俨态度反而显得很亲近,而不是臣子对君王的态度。同样的,深知科研人员重要的李俨,对他们的态度也很平和。当了这么多年皇帝,换了别人对李俨用那种不恭敬的态度,李俨即使表面上不说,心中也会不痛快。唯独这些人这样做。李俨一点都不会有芥蒂。
于是乎,三人完全抛却了君臣礼仪,高谈阔论,十分畅快淋漓。幸好周围没有别人,否则这场景让人看到,只怕会让人大吃一惊。
谈到酣处。钟离权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尴尬地神情道:“陛下,老道儿突然想起一事要向陛下说,没想到这一论道,竟然给忘了!”说着苦笑摇头。
这老道儿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却还是童心犹存。李俨不由得哑然失笑:“钟老神仙,究竟有什么事情要对朕说啊?”
钟离权有些忸怩:“老道儿自作主张,给陛下带过来一个人,现在还在外面候着呢。也不知道他等着急没有。”
这钟离权在道教界很有些威望。那些科学家道士就是通过他的号召力找过来的。他介绍的人一定有不凡之处。
李俨顿时来了兴趣:“噢?不知道钟老神仙带过来这人是谁?带来干什么?是新的仙学研究士么?”
仙学研究士,就是李俨对这些道士科学家的称呼。
“那倒不是。此人虽然也是道门中人。对仙学研究到没有什么突出地才干。老道儿之所以带他来见陛下。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
一听不是新的仙学研究士,李俨的兴趣顿时有些消退。对他来说。现在进行科学研究的人才才是他最必需的。至于其他的,道士也帮不上忙。总不能让道士来帮自己做道场、降妖除魔吧?
心想钟离权帮自己搞起来这个“仙学研究机构”,功劳可是不小。他要有什么要求,只要无伤大雅,答应他也无妨。想来他带着个人来,无非使他的子侄辈,想通过自己为他讨个出身罢了。唐时本来就有走道士一条路出仕的,还被称之为“终南捷径”。给这个人一个职位也不是没有先例。如果此人才干出众,大用之也无不可啊。
于是李俨点点头:“钟老神仙是为了什么事情?只要不是与国不利的,朕一律准了。”
钟离权却道:“陛下误会了。老道儿可不是为了私利而引见此人的。”
李俨老脸一红,尴尬道:“老神仙当然是至公无私地人了,朕并没有说老神仙为自己谋私利地意思。”
钟离权装作没看见李俨尴尬的样子,拱手道:“老道儿本来是山野鄙人,得陛下青眼恩遇,心实不安,所以惮尽苦思,想为陛下分忧。昔日与陛下言谈,论及当今道教形势,陛下说大唐一贯崇道,道教之势极大。但鱼目混杂,良莠不齐,管理混乱,又分有诸多流派,彼此攻讦,使向道之人莫衷一是,不知孰是孰非。所以陛下有心他日整顿道教秩序,唯不得其人、不得其时而已。不知陛下地这个想法可有改变?”
李俨点点头:“朕地确有心整顿道教秩序,这想法至今如是。若不是伪齐肆虐。朕早就着手去做了。”
钟离权又道:“时机姑且不论。如果眼下时机成熟,陛下可有适当的人选?”
李俨一叹:“没有。不过朕以为,钟老神仙似乎可以胜任,要不然吕道长也可以……”
钟离权苦笑道:“老道儿虽然是道门中人,但是生性粗疏。如果要整顿道门的话,却是干不来的。至于洞宾,他常常混迹于江湖之中。也不是适当的人选。老道儿今日想为陛下引见的人,虽然也不过三十出头。却颇有高道之风,对道门现状,也有独到的看法。以老道儿之见,他才是合适地人选?”
“噢?”李俨来了兴趣:“既然如此,那就让这位道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