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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雕额头上有四个凹陷,显然应该镶嵌了四颗卵石,现在只有两颗,那有两颗明显已经被人取走,十有八九就是二伯当年所为,而另两颗还在原来的位置,土夫子不讲究“一次不取后世不尽”,二伯当时为什么没有把石头全部都拿下来?
三叔想起了他刚才的结论,让二伯变成那个样子的变故,必然是发生在这个秘龛之中。但是这里又看不出有什么蹊跷的地方,只是一个四面封死的密室。
唯一奇怪的就是这卵石,少了两颗,没有道理是二伯故意留下两颗,那难道是当年的变故,是发生在他取卵石之时?
三叔想到这里,心中发紧,他凑过去,仔细去看那绿色的妖异的石头。
因为卵石深嵌在浮雕之中,整个浮雕犹如一个整体,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他不由自主的抽出砍刀,在一边的砖头上磨了两下,颤抖着凑过去,碰了一下其中一颗。
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应该不会有什么机关。
三叔犹豫了一下,但是马上坚决的用刀插入一边的缝隙,想尝试着用刀尖撬出其中一颗。
这就是我和三叔的不同了,要是我可能在边上磨蹭半天也不敢去撬它。
谁知道还没用力气,卵石一动,突然自己掉了下来,一下掉在地上,“啪”一声,犹如沙做球砸在水泥地上,一下摔成了粉末,绿色卵石蓬起青铜色的一层灰尘,一下子蓬散在空中。
三叔给呛得咳嗽了一声,扇了扇,觉得满口都是辛辣的味道,一想起外面血尸身上的那种颜色,下意识感觉这粉尘可能有毒,忙用衣服捂住口鼻往后退。
退出几步后,马上回到了秘龛之中狭窄的那一段,三叔的腰挺不起来,只好趴下身子,一边去看刚才卵石掉落的地方,只见地上卵石碎裂的地方,青铜色的粉末中间,竟然爬出一只红色的小虫,蜷缩成一团,发出“吱吱”的叫声。
云顶天宫篇 暗室中的秘密,一切的起源 4
三叔一看那虫子,顿时脑子就嗡的一声,人不由自主的就往后退了一步。因为他一眼就认出了这种虫子,这是一只尸螫。
红色的尸螫,听家里的老人说过,剧毒无比,是恶鬼之虫,见血封喉,稍微一碰就全身起反应,而且听说这种尸螫只生存在古尸的体内,几乎没有可能捕捉到,怎么可能会给人裹在一块卵石里面?
三叔看着那虫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在原地转圈,忙脱下自己的衣服,裹着砍刀,然后往那螫王头顶一伸,刚趁现在把它压死。
可还没有按下去,突然就听到一声“咯咯咯咯”声音从砍刀下传了出来,接着一团红色的影子一下子就窜了出来,飞到了墙上。
三叔一下子就起了一身的白毛汗,忙收回刀,回手一刀拍过去,那螫王犹如闪电一般,一下子跳开,就贴着三叔的脸飞了过去,打了圈,飞了回来停到了浮雕的嘴上。
三叔感觉一道火辣辣的风从脸上刮过去,下了一跳,忙一摸脸蛋,还好,没起疹子,只是在脸上,摸下一把青铜色的粉末来,可能是刚才溅上去的。
三叔当下就蒙了,心说不行,这东西比血尸还难对付,这地方太小了,施展不开,要是一不小心碰到,这样死太冤枉了。
没等他脑子摆利索呢,那血色的小虫突然又飞了起来,在空中打了一个圈,一下停在蟾蜍青铜尊上,对着三叔的门面就飞了过来。
三叔喉咙一紧,忙把自己的衣服往那虫子上一套,也不管有没有套中,缩起身子就往迷龛的入口处退去。
连滚带爬退到了暗道的入口处,回头看了看一边,那血色的小虫子并没有飞过来,藏在黑暗之中,但是可以清晰的听到不时有“吱吱”的声音传来。
三叔暂时松了口气,心说什么倒霉碰到什么,这才发现脖子都僵硬了。
贴着暗门,他可以听到几声模模糊糊的说话声,听不懂是什么语言,反正不是中国话,还有一些搬动东西的碰撞声,显然那些老外已经下到了墓室之中。
三叔一身全是汗,心里十分的郁闷,现在这样的处境,真是左右为难,出去,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不出去,呆在这里,迟早也是死,弄不好连全尸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好。
两相对比,可能还是出去的活面大一点,毕竟人比虫子好对付,人怕死,还会上当,但是又不知道外面人的身份,如果最后给逮住枪毙,那还不如死在这里痛快。
如果当年二伯遇到的也是这样的情形,那很可能碰到那只红色的尸螫,就会变成血粽子了。
但是那绿色的卵石到底是怎么回事情,为什么要把这种虫子裹在里面?
黑暗中又传来一连串的“咯咯”声,接着传来虫子撞在墙上的“啪”一声,这虫子显然在狭窄的秘道中飞不开,单听声音,那虫子明显是就落在了三叔的面前十几尺的地方,离这里很近了。
三叔一看,不行,还是得搏一搏,他摸到了机销,先是听了听外面的声音,想分辨一下有几个人,发现不行后,也只好念一声佛祖保佑,一按一抬,暗门就自己抬了起来一条缝隙。
马上几道极强的光线从缝隙里照了进来,外面灯火通明,说话声和摆东西的声音,一下子就响了起来。
因为灯光刺眼的关系,三叔一刹那也没有看清楚四周的情况是怎么样的,他眯着眼睛,这时候,突然一道红光就从他耳朵边上飞了过去,“啪”一下子撞到了暗门的门缝里,因为缝开的太小,它没飞出去,撞了一下,就摔在了三叔的肩膀上。
三叔微微转头一看,浑身都僵硬住了,只见白光中,那只红色的尸螫,已经变成了清褐色,只剩下了两只翅膀,还是血红的。
云顶天宫篇 必须从头说起的原因 1
那种境地,就是生死一线之间,虽然三叔也算是个过来之人,但是于死亡靠的如此之近,他还没有尝试过,那尸蟞来的太快,一下子他就全无反应,僵在了哪里。
三叔这一发呆,其实真的是救了他一命,我估计只要当时他稍微一动,我童年的记忆里可能就会多一项每年一次的课余活动—…给他上坟。
蟞王停在他的肩膀之上,发出有节奏的“吱吱”的叫声,但是并不爬动,三叔反应过来,冷汗马上就冒了出来,心说怎么办?
三叔当时想到的第一个办法,就是把它吹掉:猛回头,用力一吹,把虫子吹飞,然后在这一刹那跳出秘龛,关死暗门,这样做虽然可能给外面的人马上逮住,但是不至于马上就挂。
相信这是所有肩膀上爬过虫子的人的第一反应。
吹这口气,三叔是很有自信,他们那时候还是用灶头做饭,每天都得吹上两三回,力气有的是,当年老爷子也教过他们几招嘴巴上的功夫,一来是古墓里憋气的地方太多,开棺材的那一刹那是不能呼吸的,出墓的一刹那也是不能呼吸的,怕人气留在古墓里,墓里的东西会找过来。
二来,这里还有一个典故,据说有一些时候,土夫子在墓中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他出盗洞的时候,就会突然感到有人搭他的肩膀,怎么也扯不开,笔记里记载过一个人叫做“黑背老六”(那时候长沙那边都有排的辈份,陈皮是老四,我爷爷是叫做狗五爷,那老六就估计是这黑背,听说排了十个人,其他人等不详。)他的肩膀上就有一只黑色的手印云深无迹,据说就是给“搭”的。
遇到这种事情,就是要闭眼回头吹一口气,把那只搭肩的手给吹走,力气越大,成功率越高,吹完之后不能再回头,不然就会看到不愉快的东西了。
可惜三叔的肺活量没问题,但是那虫子停的位置恰到好处,他能看到,脖子却转不到这么个角度。
他并不甘心,试图用力转了一下,肩膀就跟着动了,那虫子马上发现了不对劲,一下子就不叫了,然后全身又开始变红,发出“咯咯咯咯”的叫声,全身都膨胀起来。
那叫声极响,犹如青蛙的声音,三叔一看这动静,忙停住身子,不敢再动分毫——
整个过程只有十几秒,在那种紧张的状态下,十几秒就好比几分钟这么缓慢。
这段时间内,三叔已经根本顾及不到其他的东西,他没注意到,暗门给他的手抬起的缝隙,一直还在,更没有想到,尸蟞的叫声,早已经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
所以就在三叔再也不敢移动半分,不知道自己生死如何的时候,他就听到一声长沙南边的土话就在暗门的外面响起。
三叔恍惚间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但是听声音的方位,那人无(迹)疑是靠的暗门很近。
尸蟞被这说话声惊扰,叫声嘎然而止,一下子外边的声音变得无比地清晰。
接着,似乎是很多人围了过来,脚步声和中国话,还有听不懂的那种语言,混在一起,其中三叔还听到了自己最不喜欢听到的声音——手枪上膛声。
三叔几乎绝望,这种事情,就等于两种最差的情况,聚到一起了。本来他以为自己不是殆在外面人的手里,就是死在尸蟞手里,现在看来,这还由不得他自己决定。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看到很多影子从缝隙里透了下来。
忽然,他感觉到手头一松,一下子秘道口的石板给人翻开了,强光顿时再一次让三叔睁不开眼睛,他下意识就转过头,隐约间四周全是人影。
外面的人显然也给他吓了一跳,四周传来了好几声惊呼。
同时,他觉得肩膀上一动,红色的尸蟞给强光刺激了一下,“嗡”一声就飞了起来。
“What'sathehell?”有个老外问了一声。
马上就有一个中国人用长沙话大叫:“别碰!”
但是话音未落,一声惨叫就炸响,接着就是一连串什么东西给绊倒的声音,白光一下子暗了下来,再就是落水的声音,四周顿时一片混乱。
三叔眯起眼睛一看,勉强有点看清,原来墓室中的石台之上,给他们摆了几只大功率的探灯,把整个墓室照的灯火通明。刚才显然有一个人碰到了尸蟞,接着被电缆绊倒摔下了石台。
没等三叔庆幸倒霉的不是自己,一道红光就从他的面前飞过,他一个后翻倒在地上,勉强避了过去,但是他边上一个农民模样的中国人就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尸蟞扑到了他的脖子上,那人吓的赶紧拍掉,但是已经晚了,一大片血红色的皮疹瞬间就爬满了整个脖子。
那人惨叫一声,连退了几步,又绊倒了一盏探灯,也摔下了石台。混乱中石台上本来有不少人,全给中招的人撞下了石台,摔进了水里,就只剩下一个大块头的老外还在石台上。
尸蟞给打落在地,一时没爬起来,那老外看状,抬脚就踩,但是这尸蟞似乎有灵性一般,一脚下去就见红光一闪,它已经跳到了棺材檐上。
三叔一手就摸到了刚才他收拾起来的骸骨,摸出一块骨头心说对不起了,就去砸尸蟞,骨头飞过去,尸蟞一下又闪过飞了起来,发出一连串极其响亮的“咯咯咯咯咯咯”之声,似乎在向他们示威。
那个老外恼羞成怒,骂了一声娘,举起手枪就连开了三枪。
三叔正坐在那老外对面,一看老外举枪,因为他原来是坐着,现在才站起来一半,要闪已经来不及了,这三枪贴着三叔的天灵盖就过去了。
三叔脚一软又差点坐下,再一看,那尸蟞毫发未伤,一下子就飞到了自己的胸口位置。
老外举枪还要打,三叔一看,心说爷爷,你到底是想打虫子还是打我?再打自己肯定中招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千钧一发之时,一道黑光贴着三叔的胳肢窝就闪了过去,凌空“啪”一声脆响,硬生生把那只尸蟞打了下来,接着一只九爪钩自三叔的裤裆底下就穿了过去,一下勾住那老外的手枪,一扯,那老外手给一压,一声巨响,子弹就对着三叔的裤裆打了出去。
三叔也算是反应快了,一看那老外手往下压,忙用尽全力一跳,半空中就觉得一道火光从他的跨下射过,打在后面的石台上,两条大腿根就一阵火辣啊。
三叔捂裤裆,差点就尿了裤子了,心说差点就太监了。
回头一看,是谁救他,只见一个老头站在石台下齐腰(云)深的水里,大约六七十岁,面色阴糜,手里玩着几颗铁弹子,令人惊讶的是,一条可怕的伤疤,横贯了他的双眼。
此人是谁呢?正是当时如日中天的“剃头罗刹”陈皮阿四!
云顶天宫篇 必须从头说起的原因 2
我听到这里,几乎“啊”的一声大叫起来,实在是没有想到,陈皮阿四这个人,竟然在这么早就和这件事有了关联。
不过,按照从老海那里听到的事情,陈皮阿四是74年左右瞎的(到底有没有瞎?),瞎了之后听说一直就是在做古董的买卖,那时候在长沙上的了台面也就几个人,碰到倒也不奇怪。
三叔给我吓了一跳,停了下来问我道:“怎么?故事太长了,听不下去了?”
我忙摇头,堆笑道:“哪里,精彩的不得了,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原来你和陈皮阿四早就认识了,这么多年没听你提过这个人?”
三叔的烟已经烧到了烟,他往地上按了按,把烟头掐灭,看向我,道:“这之中事情就多了,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告诉你,你三叔我的大部分本事,其实他教的,不过我和他的那点破事情,说出来咱们家里可能不舒服,所以你三叔我就一直没提过。”
我听了奇怪,“这又是什么噱头?您详细给我说说吧。”
三叔不是很想说,挠头道:“当时,老头子和四阿公是江湖上排的兄弟,但是那时候所谓的这种兄弟,其实就是一种结盟的表示,并无感情可言。虽然如此,陈皮阿四看到我,必然也要给老头子几分颜面,你知道老头子虽然看我不顺眼,但是我始终是他的儿子,要是我出事,你爷爷当时狗五爷的名号也不是假的。所以陈皮就在那几个老外面前,将我保了出来。当时也是年轻,看他的本事这么厉害,你爷爷又只教我点皮毛就就不肯教了,心里自然是不服地,心一横,就学着武侠小说里跪下,求他收我做了徒弟。后来跟了他不少时间。”
我哦了一声,明白了,在长沙,土夫子是没有师徒的概念的,都是上传小,但是陈皮阿四本来就是一个特例。他是个外乡人,并不吃着一套。
虽然如此,三叔当年必然也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家里,不然爷爷可能早就气死了。
不过我心里感觉,他一直不讲这些事情。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他跟了陈皮阿四以后地经历。并不是很光彩。
我一直奇怪,我爷爷决心洗底,和这一行划清界限,我父亲;我二叔基本上都没有盗墓的技能,怎么三叔就这么精通,我一直以为他是无师自通的天才,(他也是一直这么宣称的)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成,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三叔继续道:“当时陈皮阿四保下我后,那些老外就问我到底这古墓是怎么一回事情,我觉得事情明摆着,没必要隐瞒,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们,几个人商量了很久,又自己进了秘龛去看,才相信,后来他们呆了几天就先走了。陈皮阿四就将我带回了县城,后来就一直跟着他混。”
我心里又好奇起来,问他:“接下来怎么样?”
三叔叹了口气,说道:“接下来的事情就没这么好讲了,”他顿了顿又道:“这件事情看着似乎扑朔迷离,其实是有渊源的,我接下去要说的,你要做好心里准备,恐怕事实和你想的太远,这也是我一直不敢和你说的原因。”
我一听他说这话了,感觉他可能要说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