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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泉一跃成为首富,他又貌美如花,让追求者更是络绎不绝。
但是华清泉没有在乎过这些人,他开始查探起辛汉宕的下落,可是以石高野之能,都还查探不出他在那里,他怎麽可能查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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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辛汉宕的消息绝望了,但他对一个人却介意起来,立难水在石高野死后,更难得来了,他就算约了他,他也是百般推拖,除了结银之外,他都不来。
他为这一件事哭了,他想立难水一定是瞧不起他、讨厌他,要不然人人都知石高野死了,那些无聊的人天天上门,立难水却是不肯来。
他来了,也是讲三、两句话,结银拿了就走,之前他被大病的石高野虐待时,他还对他百般安慰,让他一直感恩在心,想不到石高野死了,他却不理他了。
这日立难水又要进新货,拿来石家让他挑选喜欢的,天气热,他发着汗,却一直往立难水的身边坐去,他身上微微的汗味跟男性味道,让他一阵意乱情迷。
他抬起迷濛的眼神,立难水气息急促的望他,他颤着唇道:「 立、立老板……」
他全身像喝了春药一样,一直想往他身上靠过去,立难水推开了他,忽然大怒駡他:「 泉少爷,你饥渴得连我这种又丑又瘸的带疤男人也想要吗?」
他骂得难听,华清泉哭得止不住声音,却知道他说得没错,他觉得莫名其妙,立难水若是要来他就雀跃不已;立难水若是说他不来,他就失魂落魄。
立难水骂完他就走了,连货也不要了,他哭得搥心搥肺,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一回事,他在梦里梦见了小溪的事,也梦见那一天在房里的事,他觉得自己恶心下贱,但是就是没有办法制止自己想要见立难水的心。
这种心事难以言喻,他对一个又丑又瘸的男人动心,这九年来心里愈是平静无波,此刻激动起来就愈是翻天大浪。
他说不出这种事,又加上立难水那一天对他骂得难听,他心事困在心头,渐渐的病了下去,华清泉实在病得重了,石总管特地去请来了立难水,立难水一来看他,他泪水就潸然而下,他哭泣说出心事。
「我知立老板你是正经人家,前两次你也是因为看我危急,绝不是对我有非分之想,我原本就是受人轻贱的男宠,能让你关心我几句,我就该满足了。」
立难水见他哭泣,他心头似也不好受,带疤的脸一直扭曲,最后才柔声道:
「是我之前骂得太难听了,你先把身子养好,有什麽事,我们再慢慢说。」
「 那你、你……」他就算委屈,也不敢大声要求,他低声哭求道:「 那你明天再来好吗?」
立难水应允了,他欢喜得几乎病好了一半,夜晚一照铜镜,自己病得瘦弱难看,他不断梳着头发,试图让自己好看些,第二日立难水来了,带了一朵鲜花给他,他笑中带泪的收起。
两人维持礼节,都仅只是讲话,但是立难水若是忙,一天没来,华清泉就像失了魂魄一样,隔了一月,立难水对他道:「 我要回北方去了,这地方应该不会再来了。」
华清泉惊闻厄耗,他虚软着身子道:「 你生意也不做了吗?不是做得很好吗?」
「 不做了,我老家里有人,我得回去。」
华清泉双唇颤抖,才明白自己是自作多情,
他老家里有人,意思就是他早已娶妻,一般都是十岁‘二十出头娶妻,他以为立难水这样难看到样子,会没有娘子。
立难水回去后,华清泉哭着骂自己,「 你在痴心妄想些什麽,就算他样子再难看,也是个正正当当的生意人,怎会要你这种世人都知道的低三下四男宠,人家是早已有娘子,就算你要当他的妾,他也肯定是不要的。」
他哭着要自己死心,去帮立难水送行时,立难水临行前对他温声道:「 去找个对你好的人吧。」
他的温柔让华清泉难受得心几乎要裂开,他回家后,再无讯息,华清泉又病了,他这是心病,病得起不了身,他觉得自己就要死了,找来了石总管交代后事。
他羞耻地说着自己的心事,哭着自己的毫无廉耻,「 石总管,我是疯了、疯了,可我就是忘不了立老板,我死了,你把金银凤钗、花钗、木梳还给他,告诉他,这是我这一生最喜欢的礼物。」
石总管再也看不下去,他跟在石高野身边许久,辛汉宕跟华清泉的事他一清二楚,两人是怎样在一起,又是怎样硬生生的分开。
现在辛汉宕因为自己那副像鬼般的样子,他不愿耽误华清泉,因此石高野死后,他确定华清泉活得很好后,就死心回北方去,现在华清泉病入膏盲,他决定把一切都扯开了讲。
「 泉少爷,你没有疯,你忘不了立老板是正常的,你想想,当初老爷恨透了辛汉宕在你心里的地位,他下手一定是又狠又毒。」
他说得更明白清楚,「 你还记得吗?老爷在花园的酒宴里说的,他把辛汉宕的脸跟身体都画花了,把他全身的骨头都折了,那辛汉宕少爷若是没有死,他会成什麽样子?」
好像一道灵光打在华清泉的脑里,他忽然发起抖来,石总管又道:「 你被人骗喝了春药,我为什麽安排一个外人跟你在一起,我做事虽不是万般周全,但也是小心的人,我会这麽做得的原因是,因为他不是外人,他是你心里面不会排拒的人。」
华清泉几乎要抖碎了身体,他渐渐了解了事实,那一天在房里,他求着立难水,说他想见辛汉宕,立难水神情悲哀的告诉他,就算辛汉宕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认得,他说这一句话,指的就是他自己吗?
他颤声的回想起一切疑点,「 所以他告诉我那个人不是辛汉宕,他送了只有我跟辛汉宕才知道的木梳,他总是对我很好,望着我的眼神是那麽温柔、悔恨,因为他是辛汉宕,所以他才知道那个人不是辛汉宕。」
「 是,辛少爷对我说,他已经成了这副鬼模鬼样,他不想耽误你,只是因为担心你,所以他一直留在这里,想要看你过得好不好。」
华清泉哭得就要昏倒,往日的辛汉宕气宇轩昂,长得又风流倜傥,但是现在的立老板,脚瘸到要拄着拐子才能行走,他脸上那些疤毁了他的俊容,他身上那些数不清的疤痕,从胸口到大腿、小腿全都是,这都是因为他的关系,石高野才会这样对付他。
「 我要去见他……我要去见他!」
他下了床,却无力行走,但是他哭喊着,让石总管给抱扶住,他心情激动,石总管心里难受,看得他这冷面冷心的人,都眼里含泪。
「 你把病养好了,我们就去见他,以前老爷在,现在老爷不在了,谁都阻挡不了你们,我用尽方法把你从老爷眼前弄活了下来,不是要让你病死的。」
华清泉听了这一席话,他有了求生意志,他休养了二个月,带着石总管跟两个信任的仆役,一路风尘仆仆的到立难水的家里去。
立难水在外奔波了一天,他回到家里,辛总管不在,可能是出外忙着,但是家里的烛火是点着的,可能等会他就回来。
他这几年做采金矿银矿的事,渐渐有些发达,但是毕竟宅邸是那时没落时买的一直没有换新,还是破落的样子。
他拄着拐子往房里走时,房里已经放好了热水要让他洗身,天气有点转凉了,他身上有些部位会酸疼起来,尤其是那只被打瘸的脚,在气候转变时,只有浸浸热水才能改善。
他脱了衣物浸入桶里,舒适的微哼一声。
这些时日,他回了家,儘量不让自己想起华清泉的事,却在月圆时,总会想起当初相亲相会的事情,他知道以他现在首富的财力跟美貌,他一定能找到一个真心对他好的人。
柔软的布料擦过他的肩头,立难水笑道:「 辛总管,你怎麽了,怎麽要替我擦背?」
他回头,却愣住了,华清泉娇美的脸孔含泪的望着他,搂住他的脖子低泣唤道:「 汉宕!」
辛汉宕张大了口,后来叹息一声,他不做反驳了,料想是石总管讲的,要不然华清泉绝不会知道,既已让他知道身分,又何必辩解。
华清泉替他洗身子,他按着桶边站起时,华清泉替他披上了衣物,扶着他离开桶边,来到床上坐着。
华清泉打开了一瓶药油,滴了一些在自己柔嫩的掌心里,揉在他泛疼的膝盖上,衬着热气,渐渐揉散,骨里的酸疼渐渐消散,直至完全消失。
辛汉宕没有说话,华清泉也不说话,他只是不断重复着滴药油的动作,然后在他比较会泛酸疼的地方揉散。
辛汉宕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华清泉揉完了,抱住他的颈子,泪水流到他的脖子上,他低声的啜泣着,所有的过往情仇,全都在这难掩的泪水声里沉寂。
「 好了,这样就够了,你回去吧。」辛汉宕对他这麽说。
华清泉摇头,不肯放开他的颈项,「 我要服侍你一辈子,只要你不嫌弃我是被石高野碰过的人,我要服侍你一辈子。」
辛汉宕将他拉开自己,他不是贬低自己,只是说出事实。
「 你仔细地看过我吗?我的脸几乎是全毁,我是个行动不便的瘸子,那一天你中了春药,我连抱你回去都做不到,还得雇个小二将你送回去。」
华清泉哭着,他不介意这些,一点也不介意,「 可是你还是送我回去,没让我被别人欺负了。」
他摸着辛汉宕脸上、身上的每一道疤,擦着眼泪到:「 这些疤都是因为我爱你,所以老爷才狠心的在你身上做这些事,是我对不起你。」
辛汉宕摇头,自己的往事简直是愚蠢至极,一切根本就是自己的愚蠢造成的。
「 是我对不起你,我笨到认不出是你跟我相亲,又心怀恶意把你当成泻欲工具,一连串的蠢事逼得你进了石家的门,被石高野给看上,是我自作自受。」
「 不,不是,是我喜欢你,爱着你,才让你发生那麽多事……」他执拗的说着,辛汉宕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只好苦笑。
「 别嫌弃我,你若是不要我,就是嫌弃我被石高野碰过了,你认为我是低三下四的人,所以才不要我。」
华清泉哭着恳求,辛汉宕连连叹息,爱抚着他娇艳带泪的脸蛋,「 我没有资格嫌弃你,你是天底下最美、最洁白的人,就算石高野真的能碰你,也不能损及你的清白跟美丽,只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辛汉宕。」
「 是,你还是,你永远都是我心目中最硬挺的辛汉宕。」他喊着,简直要把自己的心给挖出来嘶喊着。
辛汉宕沉默了,华清泉抱住他,哭道:「 不管你是立难水还辛汉宕,总之我就是爱你,老爷病后,察觉我自己都没觉察到的心情,他早已感知到立难水在我心里的地位,所以他一直认为我有奸夫,甚至要毒死我,我经历了这麽多的事,你以为我只会看长相美不美吗?那根本一点也不重要,我爱的是你的心、你的人,不是你的外貌。」
辛汉宕没想过石高野竟想毒死他,他惊慌的搂紧他,低哑道:「 他竟然如此恶毒,这世上只有你会为他的死而哭,他竟还想带走你。」
华清泉吻着他带疤的脸,「 他病后已经不太正常,他对我做的事……」
他不愿再提那些痛苦难言的惨事,泪水却盈湿了眼眶。
「 经过了那麽多事,你真的以为我会看外貌吗?我是死里逃生的,是石总管用了方法才救了我,你回了北方,我不知你是辛汉宕,但就是痴恋着你,我觉得自己既羞耻又奇怪,我病得向石总管说遗言,石总管再也忍不下去,才告诉我事实,不管你是立老板,还是辛汉宕,我就是爱你、爱你……」
他哭泣的样子,说出来的真心话,让再硬心的男儿也会心碎,辛汉宕搂紧了他,颤声低语道:「 就算当个瘸子的娘子,你也愿意,不怕被人笑话?」
「 我要当一个脸面全毁,身上、脸上充满疤,瘸着腿走路的辛汉宕娘子,那些人不会笑话,因为我们是真心想在一起,是千辛万苦才能在一起的。」
华清泉哭着说出来,辛汉宕狂吻着他的唇,他也激烈的回吻着,他被辛汉宕按倒在床,不必像往昔一样,被石高野碰触的忍耐与不愿,他尽情娇啼着,辛汉宕嵌入他的体内,火热的热情让两人所在的床铺几乎摇动起来。
情热后,他依偎在辛汉宕的怀里,辛汉宕吻着他汗湿的脸蛋,他脸上带着满足羞怯的笑颜,说起了许多往事,辛汉宕也谈起了他刚回去时,因为挂意着他,所以夜半还到石家附近走着,却刚好遇见他去溪边洗油,他看得十分心疼苦痛。
华清泉眼泪又要流下,他将脸更亲腻的贴在他的胸口,他对他的情、对他的爱,无意中说出来的事全都展现出来,他身子不便,却忍着夜风,到石府附近,只为了要跟他距离近些,他听了心里感动不已,也同时感谢上天,那一夜让他们相见,而不是让一个乱来的人占了他的便宜。
「 我们回辛家去。」
当初他不回辛家,就是为了避开石高野,石高野死后,是为了不让华清泉认出他,要不然他怎麽能忍受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顶替。
「 好,回家。」
多年来的感情终于有了结果,华清泉抱着辛汉宕,他怕再失去这段感情,辛汉宕吻着他,坚强的手臂告诉他,他虽瘸了一只腿,但还有手臂能保护他。
他们终于回到辛家了,华清泉遣散了近一半石家的仆役,付了优渥的银两,然后将石家大宅便宜卖出,那地方到处都充满了石高野的影子,华清泉不愿意再住在那里。
他将另一半的人带进了辛府管理,让辛总管管理辛府。
他将石高野允诺要给石总管的地与店契给了石总管,不只如此,他将整条的闹街店面全都相送,并且以更优渥的银两聘了他来管理生意上的事情,石总管对他有活命的大恩大德,这些都不足以回报。
而石总管原本就是石高野的左右手,他对生意场上并不陌生,是华清泉跟辛汉宕最好的帮手。
最后,他把牛伯的墓盖得很漂亮,在他落寞时,牛伯也曾帮了他一把,他在那次石高野寻辛汉宕晦气时,被打死了,华清泉为他烧了许多冥纸,希望他能一路好走。
他跟辛汉宕厮守在一起,一开始这场决定闹得满城风雨,众人议论纷纷,大半的人都赌华清泉不是被下药,有把柄在辛汉宕这又丑又瘸的人手里,就是他发疯了。
但是他们之间十分恩爱,一起出入时,华清泉会帮忙扶着辛汉宕,望着辛汉宕的眼神充满了爱意,辛汉宕对他也是温柔体贴,却不像石高野一般,对他百般的束缚。
他们在一起一年,人家赌第二年一定分,在一起二年,好事者赌第三年一定分。
在一起三年多了,算命的铁口直断他们命格不合,第四年是个死年,一定分,到了第五年,已经没有人敢赌了。
而辛家财源滚滚而进,比石家时更加盛大,华清泉不变往日风格,依然救贫救穷,辛汉宕也捐助义田、义学,鼓励更多贫穷的人向上,他宽广仁慈的胸怀也与小气为恶的石高野大大不同。
隔年,长江那做了大水,他们以华清泉的名义捐助了大笔的善款帮助朝廷赈灾,皇上特地召见了华清泉,问他想要什麽?
他只回答道:希望皇上可以赐御医调製的药油,让他的夫君永远不受酸疼之苦。辛汉宕被召进了宫里,皇上望着这个脸上带满三条疤痕,可以说是脸面全毁,全身就像被凌虐过,也带着各式各样的疤,甚至还瘸了一条腿的男人,无法想像这样的男子,竟然可以得到华清泉这既美艳又富有的人儿。
这世上怎麽可能有这样的配对?
而且华清泉美艳倾城,他本身美丽就罢了,还是带着万贯的家财,跟着这个瘸腿的疤脸男子,怪不得世人全都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