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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略一沉吟,楚思南回答道,“按照我所接到的命令,元帅阁下以及您的几位将军,将在近日前往莫斯科,我想最高统帅部会对你们的将来有所安排,至于你的那些士兵。他们将被分批送往后方地四个集中营。”
“集中营?!”这个名字令保卢斯感到有些胆战心惊,对于所有人来说,这个名字似乎就代表着地狱、魔窟。
“是的,元帅阁下,”楚思南点点头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的集中营并不是屠宰场,你的士兵在那里虽然必须参加繁重的劳动,但是却绝不会被任意枪杀,对于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将军阁下,我不认为您的保证对我的士兵来说有任何意义。”保卢斯不以为然的说道,“要知道。我们都是战士,是士兵,是应该在战场上争得荣誉与光荣的人,尽管我们现在战败了,但是军人的秉性却没有改变。从这个角度去考虑,将军阁下,您将我地士兵送进集中营去做苦役。这本身就是对我们最大的侮辱,我希望您以及您地国家能够重新考虑这一决定。”
“哦,”楚思南微微一愣,继而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走到保卢斯的身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位德军元帅。轻声问道,“那照元帅阁下的意思,我们应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难道对于你的士兵。我们还需要为他们找一个风景优美、气候宜人的地方,让他们在那里度上几年的假期吗?”
“不,将军阁下,您误会我的意思了,”保卢斯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我是希望您能够给我的士兵一个重新返回战场地机会。”
“噢?说详细一点。”楚思南心中已经有些明了了,这位被俘的德军元帅,正在力图尽可能多的挽救他的士兵。
楚思南猜测的并没有错,自从被俘之后,保卢斯以及他的那些将军们就一直在为自己地士兵们担忧,作为战俘,被关进集中营遭受磨难,这几乎是每一个被俘德军所将要面临的命运,而一旦进入了战俘营,还有多少人能够活着出来,那更是一个未知数。至少,在他们看来,那些曾经被俘并关押进德军战俘营的俄国人,就没有几个人能够活下来。俄国人绝不是慈善者,这一点是可以肯定地,毫无疑问,他们的战俘营也绝对不会是什么人间天堂,基于现有的民族仇恨,保卢斯等人甚至猜测自己的士兵将在那些战俘营里损失百分之九十。因此,为了能够尽可能多的挽救自己的士兵,保卢斯等人几经商议,最后想出了一个策略,那就是按照之前自己一方对待苏联战俘的做法,组建一支新的兵团,加入苏军一方作战,这样一来,虽然说被谴责、被歧视是免不了的,但是却能够让更多的人活下去,而今天保卢斯来见楚思南,就是想要提出这一个建议。
“将军阁下,您应该可以看到,在这场对于我们来说是完败的战役中,我的部队虽然伤亡惨重,但是到目前为止,我的部队主力尚存,整整十数万的优秀士兵,绝对是一个不可忽视战力所在。”保卢斯说道,“如果将军能够允许我们重新组构,我相信用不了半个月的时间,我的第六集团军就能够回复部分战力,当然,这一支部队可能并不放在将军阁下的眼里,但是”
“等等,”楚思南在这个时候打断了保卢斯的话,他微微皱着眉头说道,“我明白元帅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说,你以及你的那些将军还有你的士兵,都希望能够加入我们一方作战?嗯,成为我们苏维埃红军中的一个德军兵团?”
“将军阁下猜的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保卢斯点头说道。
“元帅阁下,我想对于你的这一个建议,我只能表示拒绝了,”楚思南微微一笑,然后摇头说道,“我认为,你的这个建议是不可能在最高统帅部获得通过的,老实说,恐怕任何人都不会信任你们的。”“将军您的顾虑的确有道理,但是还请您允许我将话说完,”保卢斯显得有些急切,他说道,“作为德意志的士兵,我自然知道贵方不可能放心的将我们这支兵团安排在西线的任何一个位置,而且我的士兵恐怕也不会希望继续留在西线作战。但是除此之外呢,东线呢?那里怎么样?就我所知,贵国似乎在这段时间里同日本人冲突不断,边境关系异常紧张,也许,东线开战的日子已经为时不远了。如果贵国能够得到我们这样一支德军兵团,那”
楚思南心动了,而且是的的确确的怦然心动。德军同日本军队的交手,这在他所熟悉的历史中是根本不存在的。尽管楚思南从不认为蝼蚁一般的所谓“日本皇军”会是德国人的对手,但是如果能给他一个亲眼目睹的机会,他还是很乐意观赏一下两军交锋的。
“元帅阁下,”良久之后,楚思南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的这项建议我无权作出决定,但是你可以把它写出来,形成一套书面的文件,我会帮你将它交给最高统帅部方面去研究的。”
第二章 血色的诞生礼
十月二日,伴随着深秋时节的到来,一向气候干燥的莫斯科,迎来了四二年的第一场秋雨。绵绵的细雨夹杂着从北冰洋吹来的凛凛寒风,令这里的气温,骤然间下降了将近十度。就在莫斯科这场细雨、寒风之中,一家军机带着马达的轰鸣声,缓缓的降落在新成立的莫斯科卫戍军区航空跑道上。
冒着蒙蒙细雨,巴季茨基挺身站立在机场跑道的一侧,一双闪动这灼热目光的蓝眼睛,紧紧的盯着那架缓缓停下来的军机上,在那架军机上,乘坐着全苏联最令他钦佩的一名将军,为了迎接这位将军,他已经冒雨在这里等候了半个小时了,他那身中将军服,已经被细雨浸透,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
作为一名苏军中将,而且还是莫斯科卫戍军区的司令员,巴季茨基似乎没有必要对任何人的到来采用如此隆重的迎接方式,对于这一点,相信他的部属都应该有此想法,但是,事实恰恰相反,此时在巴季茨基的身后,那些跟随他多年的老部将们无一例外的都在场,而且从他们的表情上看,也没有人认为如此隆重的迎接方式,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这是为什么?如果有人拿这个问题去询问巴季茨基,乃至是原二十七师的任何一名军官、士兵,他们都会给出一个相同的答案 ̄ ̄不为什么,就因为在那架军机上,乘坐的是楚思南将军,一位同时也是惟一一位能够让全二十七师官兵由衷敬服的将军。
“咔嗒”一声轻响。停下来地军机上敞开了舱门,随即,一名苏军上校的身影出现在机舱口。这个人巴季茨基认识,他就是楚思南的警卫员卢科昂基同志。
看着卢科昂基撑开一把折伞,巴季茨基立刻明白到,楚思南将军就要出来了。带着一丝久别重逢后的兴奋,巴季茨基紧赶几步,一路小跑着来到了登机梯的下面。
“上校巴季茨基欢迎将军同志凯旋而归。”终于等到楚思南的身影出现在机舱门口,巴季茨基挺身行了一个军礼,同时大声说道。
“哦?”刚刚出现在舱门口的楚思南。被眼前落汤鸡似的巴季茨基吓了一跳,他先是仔细端详了这位年轻的中将一会儿。然后才缓步走下来,皱着眉头说道。“巴季茨基同志,你的体格很好吗?看看你这幅落汤鸡一般地样子,哪里还像一名中将?”
“耶,”没想到将军会劈头盖脸的给自己一番训斥,巴季茨基那张白皙地面孔显得有些涨红。
但是楚思南接下来的一番动作,却着实让巴季茨基感动了一番,只见在训斥地话说完之后。楚思南上前一步,结结实实的给了巴季茨基一个拥抱,然后,拍打着他的肩膀说道:“谢谢你来接我,我的老朋友,啊。没想到才半年多时间没见,你的军衔竟然又有提升了,恭喜你。”
“谢谢将军。不过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巴季茨基仍旧是你手下那个上校。”巴季茨基真诚的说道。
楚思南欣慰的点点头,他能够看得出巴季茨基地衷心。
“走吧,”一把揽住巴季茨基的肩膀,楚思南大声说道,“和我一起去克里姆林宫,看看我那还没谋过面的宝贝儿。”
楚思南口中所说的“宝贝儿”,就是三天前吉尔尼洛娃刚刚为他生下的一对双胞胎,一男一女,龙凤胎。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楚思南有着太多地惊喜,当然,同时也有着一丝的遗憾,他终究没有能够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出世,作为父亲,他在这一点上似乎有些失职了。
“呵呵,两个小家伙我已经看到过了,老实说,长得很像你,尤其是男孩子。”巴季茨基笑呵呵地说道。
“噢?”楚思南露出兴奋的表情,“快跟我说说”
跟在卢科昂基的身后,已经换上了一身女兵军服的艾尔莎,静静的看着两位将军热络的冒雨前行,此时,在她的心里有着太多的感慨。这段时间的生活,对于艾尔莎这个出身白匪家庭的女人来说,无疑是幸福的,她觉得自从同卢科昂基相识以来,她的命运就在发生着巨大的转变,而这份转变在她看来甚至有些不可思议,同时,在这份不可思议的背后,她也由衷的感觉到了权力的重要性。
自从楚思南一纸调令将她调到斯大林格勒前总指挥部之后,她同卢科昂基的关系也就基本上定了下来,两人之间所剩余的,似乎也仅仅是最后婚事的操办了。尽管如此,尽管她同卢科昂基还没有最后的成亲,而卢科昂基本人,也只不过是楚思南身边的一名警卫员,但是,这已经让幸运降临到了艾尔莎的身上。月前,就在斯大林格勒战役获得最后胜利之后,艾尔莎受到了来自家乡的一封信,信是她的母亲写来的,在这封信中,艾尔莎了解到了自己家庭的巨大转变。在她的家乡,区书记亲自主持了对她父亲一案的重新审查,审查结果在短短的两天内就被公布,在这份审查中,区级苏维埃政府声称,在艾尔莎的父亲在当年白匪发动反革命暴动的时候,是被迫加入反苏维埃军队的,因此,本着协从不论的原则,艾尔莎的父亲得到了平反。随后,艾尔莎一家加入了当地的集体农庄,而她的弟弟随即加入了共青团,并成为了农庄的一名会计。这对于艾尔莎一家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要知道在之前,由于阶级划分的问题,她们一家根本不被允许加入集体农庄,而她的弟弟更是连一份体面地工作都没有。如此巨大的转变从何而来?艾尔莎本人非常清楚,毫无疑问,楚思南将军的影响已经散播到了遥远的南高加索,那里的地方苏维埃政府或许不会把卢科昂基这位上校放在眼里,但是他们却不能不考虑这位上校同楚思南将军之间的关系。
权力的最伟大之处在于哪里?艾尔莎如今有了深刻的体会,权力的最伟大之处,就在于它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变一切不可能为可能,上位者的一句话,一个举动。一个眼色,甚至于一个略微粗重地呼吸。都能够令下面翻江倒海、星辰变色。而今,随着同卢科昂基关系的一步步明朗化。艾尔莎感觉自己也正在进入这个全苏联地权力核心 ̄ ̄尽管在这个权力核心中没有她的位置,但是只要卢科昂基还是楚思南地警卫员,那么,在地方上,就没有一个人敢无视她的存在。
心里如是想着,艾尔莎撑开手中的雨伞,紧赶几步。来到了卢科昂基的身边,然后将自己手中的雨伞,遮到了对方的头上。
“别管我,”看着艾尔莎体贴的举动,卢科昂基笑了笑,然后指了指另一侧地巴季茨基说道。“巴季茨基将军还淋着雨呢。”
“噢,我没关系,我没关系。”巴季茨基闻言回过头来,满脸暧昧的笑道,“这点小雨还打不垮我,倒是你们啊,呵呵,卢科昂基,我看你们的关系发展的很快嘛,怎么样,什么时候结婚啊?”
“全看将军的安排了。”卢科昂基腼腆的挠着后脑勺,傻笑着说道,他口中所说地将军,自然指的是楚思南。
楚思南闻言停下脚步,他回头看了卢科昂基一眼,然后笑道:“看见没有,这小子如今倒像是成了我的长官,就连他自己结婚地事情都要我来给安排了。”
楚思南的话,令在场的人一阵哄笑。
“我是这样想的,”戏言过后,楚思南继续说道,“趁着这次战役胜利的空隙,我打算就把这小子的婚事给办了,毕竟他也老大不小了,我可不能让人家说我的警卫员找不到老婆。”
“嗯,那是,那是。”巴季茨基点头说着,同时从口袋里取出一支烟递给楚思南。
“再者说,这小子也跟了我快两年了,出生入死的,在我看来,他就是我的兄弟,”楚思南接过烟卷,就着巴季茨基递上来的火点燃,然后继续说道,“而这小子也没有什么家人了,所以呢,他的婚事自然要由我来操办了。我的打算呢,是就在克里姆林宫把这婚事办了就好了,请上几位老朋友,嗯,臭小子这边就由我们出面就好了,至于艾尔莎那边呢,她还有一个母亲和一个弟弟,把他们接过来,这婚事也就成了。”
“将军,还是不要接我母亲了,她老人家岁数大了,恐怕忍受不了这么长途的颠簸。”艾尔莎这时候插进来说道。
“哦?”楚思南微一皱眉,扭头愕然道。
“这不是什么问题,”巴季茨基接口说道,“我可以把这件事办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艾尔莎应该是南高加索别列尚克区的人吧?咱们的飞机从莫斯科出发,抵达那里不过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我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老人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嗯,这倒是一个办法。”楚思南赞同道,“艾尔莎,你不会再有什么意见了吧?”
听到楚思南的询问,卢科昂基担心自己的女伴还会说出什么反对的话来,所以悄悄的在身后抻了一把艾尔莎的衣角。其实他的这分担心纯属多月,对于艾尔莎来说,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在这个时候,她还怎么可能再提出反对的意见呢?
“不,将军,艾尔莎愿意听你的安排。”一面在心里窃喜,艾尔莎一面回答道。她知道,当专程去接母亲的军机抵达家乡的时候,她的风光也将为家乡所有人的人所知。
“别列昂诺夫,”巴季茨基在这个时候转过身去,对另一侧身后一名少将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就这几天吧,你看着安排一下。”
“好的,我会亲自去跑一趟的。”别列昂诺夫点头说道,作为军区航空队地指挥官,他认为这是唯一一次能够为楚思南办事的机会了,所以,他亲自跑一趟似乎非常有必要。
自认为办妥了卢科昂基的终身大事,楚思南显得更加愉快了,随后。在巴季茨基的陪同下,一行人离开位于莫斯科市郊的卫戍军区。乘车直接前往国立医院 ̄ ̄吉尔尼洛娃就是在这里生产的。
莫斯科国立医院可谓全苏联医疗条件最好的一所医院了,其成立与一九一八年。前身为俄罗斯皇家医院,在那个时候,这里所接待的病人,仅限于贵族与皇室成员。在十月革命之后,新的苏维埃政府接受了这所医院,并将它改名为莫斯科国立医院,当年。列宁同志就曾经在这所以接受过治疗。
静静的站立在病房地窗前,吉尔尼洛娃的目光呆呆地望着细雨蒙蒙的窗外,在她地怀里,一个懵懂的婴儿被裹在厚实而温暖的棉毯里,正甜甜的酣睡着。
有人曾说,一个有了孩子的女人往往会变的仁慈、和蔼。但是这句话显然不适用于吉尔尼洛娃,对于她来说,孩子的诞生只能让她更加地心狠手辣。更加的心机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