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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天才军事家——米哈伊尔&;#8226;尼古拉耶维奇&;#8226;图哈切夫斯基,那个曾经在整个苏军中威望无人能及的开国元帅。当年他在的时候,苏军中像朱可夫、布琼尼、崔可夫这些人都要靠边站。
还有布柳赫尔,这个曾经化名为加仑,前往中国支援辛亥革命,无论是在当年的起义时武昌、南昌还是贺胜桥都有其身影的老帅,他的名字在楚思南听来也是如雷贯耳。记得当年曾经有一位国内的老一辈革命家,在解放后出访苏联时,就曾经为了悼念这位老帅而写过一首诗:“不见加仑三十年,东征北伐费支援。我来伯力多怀旧,欲到红河认爪痕。”
可是,可是这些人不是在大清洗中被杀害了吗?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难道说是历史的错记,还是现实的偏差?不过是什么,楚思南都觉得这是他一生中最值得纪念的一刻,他终于在一片不应该有他出现的时空里,见到了另一批原本也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空中的人——一批曾经的英雄人物。
第四章 监狱中的进修课
这是一个类似于四合院天井的狭小空间,在四周高高耸立的红色建筑包围中,空缺出一方面积不超过五六十见方的绿地,此时,在这片绿地上,正有一群穿着统一制式军装,一个个看上去精神矍铄的老人凑拢在一起,其中的某些人似乎正因为什么事情,而争论的面红耳赤。楚思南此刻也在这些老人的中间,而且是在最里圈的位置,在他面前的草地上,平铺着那张得自苏切科夫的军事地图。
“噢,不不不,这不可能,”靠楚思南身边蹲着的那个身体略显发福,秃额头的老军人突然念叨着站起身来,“这样的作战方式,绝对不可能有效的抵御德国人的进攻。”
“不错,不错,”站在楚思南对面的一个身材消瘦,眼窝深陷,留了一下巴大胡子的中年军人接口道,“现在我们的军力明显还无法和德军相提并论,而德军惯用的闪电战,就是快速的坦克集群推进。思南不是说了,德军现在不仅拥有他们自己生产的Ⅲ、Ⅳ型坦克,还有数量庞大的Ⅱ型以及捷克制的LT…38型坦克,旁的数量是他们在坦克集群战中占据了绝对优势。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是要以机动性能更高机械化步兵配合坦克集群,采取高速运动的迂回战术与之对抗……”
“艾德曼,你说的这个上次已经讨论过了,一样是行不通的,”这次说话的,却是布柳赫尔,他摇摇头说道,“希特勒或许是疯子,但他绝对不是傻子。如果我是他,我一定会布置好我的坦克集群进攻方阵。以机动性能高、穿透力强且防护力不弱的Ⅱ型作为进攻主力,硬撼我们的坦克集群头阵,以LT…38型坦克组成尖刀的两翼,做侧翼的辅助进攻,并穿插、分割包围我们的坦克集群。至于Ⅲ、Ⅳ型坦克,则作为后阵,它们可以发射对单兵及软目标杀伤力强大的高爆弹、碎片弹。在这种进攻模式下,你的高速迂回战术基本没有用武之地,至于说那些配备了反坦克武器的机械化步兵,更是只能充当炮灰。”
“布柳赫尔同志说得没错,”最先说话的那个老头此时插进来,先肯定了布柳赫尔的说法,然后才继续说道,“不过不要忘了我们还有炮兵,还有数目庞大的枪击炮群和反坦克自行炮,他们可都是坦克装甲部队的克星。”
“费尔德曼,你可不要忘了德国人的航空队,”布柳赫尔反驳道,“虽然说来自空中的轰炸并不能精确的炸毁移动目标,但是德国人却最擅长蝗虫攻势,当如同乌云一般的战机飞过,把成片成片炸弹倾泻到你的炮兵阵地上之后,你的炮队还能组织起有效的攻势吗?”
……
楚思南蹲在一旁,一面静静的听着身边这些曾经叱咤风云的老帅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辩论着对德战术,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进来这个该死的集中营已经有一个多月时间了,这里的条件无疑是艰苦的,没有自由,信息闭塞,食宿条件低下,每天除了那一个放风的时间外,他便只能在牢房里面对这些老头子们以及那扇十几厘米见方的小洞窗了。
不过即便如此,楚思南却觉得在监狱里的这段生活,是他这一生中最精彩的一段经历,这不仅因为他在这里见到了一些以前从未想过能够见到的英雄人物,更因为他在这里学到了很多东西。
自从他拿出面前这份军事地图以来,这张沾满了血污的破纸,就成了监狱中这些老帅们的最爱,甚至说已经被他们看成了无价之宝也毫不过分。这些军事狂们最初差点因为得到这张地图的保存权,而挥舞起老拳大动干戈,最终,在图切哈夫斯基主张的按照军衔高低,大家轮流保存的建议下,问题才得以解决,不过在楚思南看来,这个貌似和善的家伙绝对有私心,因为这些人中只有他的军衔最高。
再接下来的日子,监狱的生活就忽然间变得多姿多彩起来,每到放风的,这些老帅们就会凑到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自己对某一战役的最佳看法或是主攻方略。他们往往是一个人先提出策略,然后另外一个人想尽千方百计去应对,去化解,去反败为胜。每当这个时候,楚思南就失去了发言权,他只能在旁边静静地听着,像个虚心受教的学生。不过这样一来,对他的好处却是不言而喻,眼前这些人抄起来那一个都是曾经统领一方甚至数方集团军的超级统帅,或许他们不擅长游击战,但是要是论到大兵团集群作战,他们却是有着异常丰富的经验。什么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楚思南现在可是有了最深刻的体会,他从来就没有想到过,原来面对德军闪电攻势,竟然可以有如此多的对策,他也从来没有听谁说过,原来伟大的明斯克、列宁格勒战役都是旨在损兵折将的军事败笔,他更是从来没有想到过,竟然有人会把声名赫赫的布琼尼说成是“只会抱着几匹战马做清秋大梦的马夫”,而苏军元老伏罗希洛夫却是一个“丝毫不懂军事,只能说两句大话的吹牛鬼”,最不可思议的,就连朱可夫也被毫不客气的评为“只会用自己战友的尸体堆砌军功的莽夫”……楚思南有的时候真得很怀疑,在眼前这些老帅的眼里,是不是只有伏龙芝才算是真正的军事大家。
一个多月的时间,仅仅是一个多月的时间,楚思南在这些经验丰富而且热情高涨的老帅们的争论中,通过耳濡目染,几乎要成为了一个年轻的真正能够指挥大兵团作战的军事大家。现在的他,也能够在这些老帅们争论的时候,插上几句嘴了,虽然大多数时候换来的都是老家伙们不屑一顾的反驳,但是偶尔也能说出几让人惊讶的话来。甚至连在这些人中地位至高无上的图切哈夫斯基都数次夸赞他,说他虽然算不上是天才,但绝对是一个科遭之才。
一个月的监狱生活并没有磨削掉楚思南的志气,相反,却增加了他的信心,他现在可以给自己下一个论断,那就是即便今后出去了,不靠自己对历史的熟知,而仅靠军事才能,他也能够在这血与火铸就的年代里崭露头角——问题是,他还能有出去的机会吗?
第五章 一个特务头子
八月二十六日,在监狱了待了足足一个半月还多的楚思南如同往日一样,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小监号里,兴致盎然的倾听着同牢的那些昔日元帅们七嘴八舌的争吵着一些战略战术上的问题。
“咣啷!”
一声铁门开启的声音传来,随即便是一阵儿凌乱的脚步声。原本还在争论的众人顿时收了声,所有的目光都一眨不眨的汇聚到了进来的人身上,那一张张日渐苍老的脸上,都布满了惊愕与惶恐交杂的表情。
此时门外进来的,并不是往日里在这儿执勤的那几个大兵,而是一队荷枪实弹、满脸横肉的家伙。作为这所监狱里的老人,在场的所有老帅们都知道,这是贝利亚那个心狠手辣的处决人犯时才会出动的部队,今天他们来干什么?想要处决谁?所有人的心里都拧出了一个大疙瘩。
这些荷枪实弹的刽子手们没有在任何一道铁栅栏前停留,他们直接走到了最后,在楚思南的号房门口停了下来。
“你,出来!”一个刽子手上前打开牢门,用不带丝毫感情的语气说道。
楚思南一声不吭,从床上站了起来,然后面带微笑的朝门外走去。
“你们要带他去哪里?”对面的布柳赫尔沉声说道。
几个刽子手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显然是不想理会他。
“你们告诉贝利亚,让他不要太过份了,”图切哈夫斯基的声音传出来,“这个年轻人不可能会妨碍到他什么,让他得饶人出且饶人吧。”
“图切哈夫斯基同志,”这次刽子手们不再沉默了,其中一个似乎是领头的家伙语气温和的说道,“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说了算的,这要听从上面的命令。不过你放心,这次是贝利亚同志要见一见他,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很显然,尽管图切哈夫斯基已经入狱数年,但是他当年的威名仍旧没有被削磨干净,这些刽子手或许敢于对布柳赫尔不屑一顾,但是却不敢不理会图切哈夫斯基。
“众位老将军放心吧,小子我是吉人自有天向,不会有什么事的。”倒是楚思南自己挺看得开,他满不在乎的摆摆手,笑嘻嘻的说道,“我去去就回来,继续听几位老将军讲解战法战术。”
这些话说罢,楚思南迈开步子,大步流星般的朝那扇密封的铁门走去,全然不顾身后那些刽子手的异样神色,以及众多老将的满眼欣赏。
仍旧是那条狭长的走廊,楚思南在几名刽子手的押送下,很快就来到了一个宽敞的会议室里,会议室正朝着门口的那面墙上,挂着列宁、斯大林的巨幅彩照,而在那彩照的下方,却背负手站着一个身材矮小的人。
“进来坐,”听到门口的声音,那个背向着门口的家伙抢先说道,他似乎是在专门等楚思南来的。
楚思南也不客气,径自走到一张沙发前坐了下去。他大概已经猜到这个人是谁了,能够在秘密警察的总部里如此嚣张的人,除了臭名昭著的贝利亚之外,似乎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楚思南同志,你在这里住了很久了吧?”贝利亚终于转过身来,他在面对着楚思南的长桌另一面坐下,一面抬手梳拢着他的头发,一面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算久,一个多月时间而已。”楚思南县在快要成了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他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的说道,“怎么,贝利亚同志嫌我浪费粮食了?想要放我出去还是说有什么别的安排?”
“呵呵,楚思南同志,你误会了,”贝利亚似乎对他的恶劣态度毫不介意,这老奸巨滑的家伙摇摇头,笑眯眯的说道,“对于你的问题,我是不十分清楚地,直到两天前,我才得知你被关押在这里的消息。原本按照我的安排呢,是想在第一时间将你释放的,毕竟你是我们苏维埃的朋友,是个英雄,是对前期战事有贡献的人。不过呢,你也知道啦……”
贝利亚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朝站在门口的刽子手头目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的走出门去,还顺手把门关好。
“你也应该知道啦,这里面的事情其实很复杂,”等到门关好之后,贝利亚才继续说道,“你毕竟是何鲁晓夫同志所怀疑的人,即便是我,也不能无凭无据的说你无罪,然后便大模大样的释放你,那样会在同志间惹起矛盾的。所以呢,这几天来我一直都在派人搜罗证据,来证实你的清白,啊,就在昨天晚上,我还派了两个人专门赶到西方面军前线,去找叶尔沙科夫中将了解一些具体的情况。如果我能够找到对你有力的证据,那你就大可以放心,苏维埃最高统帅部方面,会给你一个很好的交代的。”
“那可要多谢贝利亚同志了,”楚思南面色不变,语气冷淡的说道,“不过今天是二十六号了吧?”
贝利亚不知道他为什么转开了话题,只得纳闷的点了点头。
“那我希望你派去的同志能够完成你的任务,”楚思南轻蔑的一笑,然后说道,“至少也希望他们能够平安的回来,即便不能为我找到洗清罪名的证据,那他们也至少能够带给你叶尔沙科夫中将阵亡的消息。”
“你说什么?!叶尔沙科夫阵亡?!”贝利亚微微一愣,继而嗤笑道,“楚思南同志,你实在是太……”
“咚咚!”
两声沉闷的敲门声将贝利亚还没有说完的话打断了。
“进来!”贝利亚皱皱眉头,然后语气很不爽的喝道。
“贝利亚同志,有西部前线传回来的紧急消息,你要不要听一下?”推门进来一个满头金发的军装女人,她不等贝利亚发作,便抢先说道,很显然,这女人极了解自己上司的脾气。
“唔,拿来我看。”贝利亚坐在那里,摆摆手说道。
女人没有说什么,扭动着身躯走过去,将原本抱在怀里的一个档案夹子放在了贝利亚面前的桌子上。
“你出去吧,没有我的话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贝利亚接过文件,在面前翻开,还没有看就先对女人说了一句。
“好的,贝利亚同志。”女人应了一声,然后朝门口走去。
“什么?!叶尔沙科夫阵亡了!大卢基失守?!”那女人还没有走出几步,身后便传来一声轰响,紧接着就是贝利亚的一声惊呼。
楚思南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贝利亚因吃惊而掀翻桌子。叶尔沙科夫死了,西方面军第二十二集团的司令员,苏军中将,最终死在了德军狂轰滥炸之下大卢基,这样的结果,楚思南早就知道,军事史上有对这一历史的详细记录。
此时的楚思南更加知道,自己出狱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当他从这里走出去的那一瞬间,迎接他的将会是一种全新的生活,全新的目标。
第六章 信任是骗取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贝利亚挥舞着手中的电报纸,状若疯狂的咆哮道。
“贝……贝利亚同志,下面有……有发报的准确时间。”这个大概是秘书的女人被吓坏了,她磕磕巴巴的说道。
“我让你说!”此时的贝利亚几乎要疯了,他怒吼道,“还有,大卢基方面的具体战况究竟是怎么样的?!”
“还是让我来说吧,贝利亚同志,”楚思南面带微笑,不紧不慢的说道,他知道贝利亚此时为什么如此的疯狂,要知道作为臭名昭著的秘密警察头子,贝利亚向来在军方就没有什么势力,而作为中将的叶尔沙科夫,恰恰就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信之一。如今,叶尔沙波夫阵亡,那无疑是斩断了贝利亚在军方的一条手臂,令他在今后同何鲁晓夫、博列日涅夫政权的斗争中稳落下风,直至最后被秘密处决。
“最晚也就是昨夜零时吧,德军的两个机械化军、一个步兵集团军,在两个坦克装甲师一个整编炮群的策应下,对大卢基的正面防御工事展开了强行突击。”楚思南如同讲故事一般,侃侃而谈,“同时,在左右两翼,还有各有两个摩托化步兵师在迂回包抄。面对德军的密集炮火和强大攻势,22集团军的先头阵地仅仅坚持了不到一个小时,便全线崩溃了。凌晨二时三十分,叶尔沙科夫中将面对德军凶猛的攻势,被迫决定放弃对大卢基一号阵地的坚守,退至二线继续组织防御,可很不幸的是,德军一支突击进入的坦克部队出现在了他的指挥部前,一颗威力强大的碎片弹埋葬了他和他的整个指挥部,包括叶尔沙科夫中将、马尔科夫少将和卡尔马诺夫少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