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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起,但宝马草鞍,不相配!要换车,也得把房子什么都换了!“可二三十万的车我现在也还开得起,所以呀,你看,不至于吧?”
袁丹丹释然:“我还以为你成了唐晶晶哼!不过就你?在北平当导游?不是吧?”
姜灵大致知道这里头的恩怨,笑笑拉起袁丹丹往跑车那边去:“怎么啦,我好歹比他熟一点。”
袁丹丹恍然:“外国人?瞧不出来。”她本就比姜灵外向,边过去边冲冬明摇摇手:“嗨!”“嗨”了一声又突然想起来了,转头问姜灵:“英文行吗?我就会点儿这个。”
这边姜灵摇头:“不行,不过他会说中文。”那边冬明见她们过来,下车一站,习惯性就是端正笔直:“您好。”
袁丹丹暗暗抹汗,忙站正了,拿出上班见客户的架势来:“你好你好。”一本正经地伸手邀握;姜灵也暗暗抹汗,同样端出一本正经的架子来,在旁边给两人上介绍。
这时候就显出冬明他们那种翻译器的好处来了,袁丹丹连夸冬明“中文说得好”。而冬明竟然认了下来,还很地道地谦虚“哪里哪里”。尽管吐字不熟练,但语音语调之类完全没问题。
结果袁丹丹更诧异了,问冬明学了几年了、哪儿学的。冬明不得以,开始含糊。而姜灵乐得不行。另外姜灵还注意到,冬明没再用“您”,而是改成了“你”——他又“入乡随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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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车一前一后拐了几个弯,就到了那种只分来往两个车道的小街上,而后拐进胡同。
胡同其实不算窄,路是平平整整的水泥路,问题在于两边路况多——这边门口停了个摩托车、那边门口停了三四个自行车,诸如此类。加上行人小孩,车子开进去,就要用蚂蚁爬的速度了。
好在袁丹丹与姜灵都不急,冬明更是看热闹。他们花了足有十几分钟,终于开完短短不足百米的路。袁丹丹又倒过车子,贴墙停好。姜灵跟着照做,下车就赞:“你这可真是好习惯。”
袁丹丹抛了抛钥匙:“那是,早上时间赶啊。”
两人看冬明。冬明一怔,旋即道:“我们也这样。”
姜灵顿时暗自抹汗——跟着夸一句不久好了嘛,没要你自白!军队里肯定时刻准备着,否则还怎么打仗?袁丹丹不知道冬明说的“我们”指什么,但听意思是赞同,就得意了,笑笑招招手,把人往前头院子里请。
袁丹丹租四合院,主要是为了上班近,租价比单身公寓之类的便宜,旁边早点小店又多,生活方便。
有得必有失,老房子水暖方面就不太理想:卫生间小,没浴缸。环境也算不上安静:一个不大的院子里,挤着八户人家。这家娃娃哭完,那家妈妈抄着扫帚追着皮小子骂。
姜灵也是头一次到四合院里,好奇地左看右看:“不吵吗?”
袁丹丹一摆手示意“红灯”,娴熟地立定,让两个四五岁的男孩子追打着跑过去,又招招手示意“绿灯”,继续往前:“吵,可比住鸽子笼好。这里有人气。单身公寓不仅贵,而且一个人租着,说句话都没回音,我可受不了。跟人合租吧,好的人难找,烦心事多,尽是事儿妈。”
“事儿妈”是北平方言,指那鸡毛蒜皮爱生事不痛快的家伙,袁丹丹说得地道,姜灵跟在她后面,不由就笑了,拍拍她感叹:“完了完了,瞧瞧,你已经成了这儿的人了!”
袁丹丹摇头:“没,过了今年我就回去了,北平城里,房子死贵,咱小百姓买不起。赚一样的钱,何必为难自己?”
姜灵深有同感,连连点头,又问:“那要跳槽不?”
袁丹丹笑了:“对,跳槽。我被猎了。”
她说这话时分明很自豪,姜灵由衷恭喜:“猎头找上门了?那太好了,熬出头了呀!”
袁丹丹反倒生出些感慨来:“是啊,熬出头了”
姜灵瞅瞅她:“那你的qq车怎么办?开过去?”
袁丹丹用力一点头:“那当然!你别小看qq,拉个七八十码小意思。有人开着跑车上高速,还没这么快呢!”一边说着,一边开锁进门搬折叠椅、折叠桌:“摆院子里去,你们慢慢看。”
姜灵跟着进去拎了两把椅子。袁丹丹伸手敲了一下桌上的笔记本键盘,敲掉屏保图、敲出一个网页,网页上面挂着一个视频。袁丹丹朝视频一努嘴:“喏,今天早上才新鲜出炉的,就是那家伙!真是笨透了!糟蹋好车!八达岭高速刚好堵车,那帮人活活被气疯一半!”
冬明在屋外四下看新鲜,姜灵深感不妙,回头望了一眼冬明。冬明察觉,跟着看进屋来。姜灵又瞅了一下袁丹丹,慢吞吞够过鼠标、慢吞吞把网页拉上去些
袁丹丹也跟着回头看了一下冬明、瞅了一下姜灵,突然一个alt加f4,一下子关掉了网页!
“哈?!不会吧?!真是你?哈哈哈!”
“喂,你有完没完啊!我这不是第一次上高速吗?!”
冬明并没发问,看着袁丹丹与姜灵两个搬出桌椅来摆开,又望了望屋里的笔记本电脑。
袁丹丹转眼见了,一下子蹿过去掩上门:“那个,屋里地方小,又乱咳!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去买熟食,路口那家就不错,北平这儿肉啊香肠啊都做得好。”
冬明也没追着那视频不放,平常道:“什么都吃。”
姜灵不由打了个颤。
第90章 32、囧事()
姜灵不由打了个颤——因为赵永刚的关系,姜灵在网上找了点特种兵的帖子来看,其中有一个帖子说,那些人出任务了,碰到情况不好,蚯蚓、蠕虫,都在口粮之列,而且为了隐蔽不能生火,于是生吃那帖子还附了一组照片!
而冬明与赵永刚,其实是同行。所以姜灵又敬又怕,忍不住就打颤。
幸而袁丹丹没觉得怎么了:“那行,你能吃一点辣吧?”冬明点头。于是袁丹丹欣然颔首,又期待道:“那辣得厉害一点呢?”冬明还是点头。袁丹丹高兴了,接着问:“能吃多辣?”
姜灵越听越不对,连忙叫袁丹丹打住:“喂喂,你别忘了还有我啊!”
袁丹丹看看姜灵,心满意足:“鬼叫什么,辣的你不是比我还能吃么?我知道啦。”顺手拉着姜灵到一边,低声道:“哎哎,车钥匙在你那儿吧?我刚才看着你收的,借来过把瘾啦,我奋斗一辈子,还不知道能不能买得起这么好的车呢!对了那车的牌子叫什么?”
“好像叫布加迪。”姜灵只花了半秒钟换算,随即她发现那笔瑞森币足以买好几辆这种车。这意味着,即使以这丫头的臭烂车技给白色布加迪毁了容,她姜灵也赔得起!还不影响学费。所以姜灵痛快把钥匙掏了过去:“去吧去吧,就几步路啊,还开跑车,堵车堵死你!”
袁丹丹是上班族,最恨堵车,一听这话,一边抄住钥匙,一边当即朝姜灵手臂直伸、一竖中指。
姜灵早往冬明身后一蹿。袁丹丹雷达似地跟踪转动十五度,结果对上了冬明“唔?!”她再爽朗泼辣,好歹还是个年轻女人,竖得笔挺的手指立即弯下去握成了无辜的拳头,胳膊也迅速缩了回去;又仔细一瞅冬明:虽然戴着墨镜,但光看露出来的下巴与,怎么说也够得上小帅哥
袁丹丹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哼声丢下一句“给我等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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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灵一边挥手送走袁丹丹,一边哈哈直乐,笑得东歪西倒,扶住院子里的小银杏树直不起身来。
冬明不明白这手势什么意思,但他是体术高手,对判断对方的身体语言很有经验,比如挑衅、友好、畏缩。所以冬明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没生气也没笑,只是看着姜灵在那儿乐。
姜灵乐到一半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冬明的目光,不由噎了声,干笑两下、讪讪站直,朝椅子一引手:“呃嗯您坐。”
冬明微一点头:“您继续。”
姜灵囧了:“哈?”
冬明嘴唇微微一动,慢了一瞬,最终还是开口道:“您在山庄里没这么高兴。”
姜灵一怔,旋即摊摊手:“那也没办法。您别介意,那不是因为您们。”
冬明点头,坐了下来,望望院子里晒的衣服床单、看看对面屋檐下疯玩的两个小孩:“她是您朋友?”
这问题不算私人,姜灵回答得很痛快:“对。大学校友,同一届的。”
冬明转头看姜灵:“您有多少同届校友?”
姜灵捡起一枚淡黄的银杏叶把玩:“不清楚,两三千吧,可能三千多。我记得好像是三千多,毕业典礼上说的。”旋即意识到不对,蓦然看冬明:“您这是什么意思?”
冬明示意门口、刚刚袁丹丹出去的方向。“您和他们,都像这样?”
姜灵吓了一大跳:“怎么可能?!几千个啊!认都认不全呢!就算认识的,也有熟的有不熟的,有处得来有处不来。”说到这里想起亚勒叮嘱过的话来,便解释道:“在学校那会儿,学生大多住的是宿舍,旧的八个人一间,新的四个人一间。丹丹与我碰巧对门,离得近,又说得来,所以要好一些。”
冬明点点头。而后两人都没话说了。
这令姜灵突然发现,袁丹丹一出门,热闹就好像被带走了。这倒也不是袁丹丹多么善于交际、多么擅于调节;这只是因为她不知道——不知道那么多,性格又爽朗,所以自然而热忱,把冬明当寻常客人看待,气氛当然就惬意。
但姜灵不行。她知道得太多了一点,自己也情况特殊,受到许多限制,很多时候,束手束脚,放不开来。
好在冬明不需要解说。所以姜灵这个蹩脚导游也不算失职。
冬明四下慢慢看,“墨镜”挡住了眼睛,但从速度上,瞧得出来他看得很仔细。
姜灵一见袁丹丹,就把墨镜推到了头上;此时看看冬明,知道他要瞧的就在这儿,便静静陪坐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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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窗子还是木框玻璃的,外面罩着防盗窗。而好几户人家的防盗窗上,爬着喇叭花之类。
因为院子里有花坛,又晒满了东西,还有人家在自己房间下搭个小斜棚放点杂物什么,院子中央并不方方正正,更算不上宽敞。但一切杂而有序,显然都习惯了。像那两个疯玩的男孩,从院子里穿过时,活溜得好像鱼在水里游。
院子里晒的东西,左右两边可谓旗鼓相当:一边是一大排尿布,一边是床单被罩。其余的是日常衣物,大裤衩小背心。小姑娘的内衣仔仔细细藏在衬衣里晾,老大妈的就没那么讲究了。
袁丹丹的屋子离院门不远,所以姜灵和冬明看院子里时,视线大半都被晒晾的衣服挡住——因为昨天还下雨,又恰逢国庆休假,晒的东西,实在是特别多。
冬明没起身走过去,姜灵当然也不会添乱。因此,他们只能瞧得到另外几乎人家的一些零零碎碎。
墙下的花盆里种着白***,旁边是黄漆的四脚木凳子,有两人在黑白对弈,不过也可能就是军棋。
充当垃圾桶的油漆桶在水泥台旁,自扎的拖把在水泥台下,半旧的篮球在水泥台上。水泥台上还放了些什么,却看不到;台子边的房子,屋门大开,只合着纱门,隐约能听到里面的风扇在转、电视也开着。
没被挡住的,只有进门处不远的一小片墙。墙头上装着空调,空调支架上挂了四五一串白胖胖的大蒜头。大蒜头底下是一辆自行车。自行车老式带横档,二十八寸的。瞧那模样,只怕除了铃不响、浑身上下都响。车头对着门口,车屁股对着旁边房子的侧墙。
房子侧墙下砖砌了小小一个花坛,花坛里种着丝瓜。丝瓜长得不错,浓绿的叶淡黄的花,其间有嫩生生的小瓜垂下来。
“嘀咯、嘀咯”,高跟鞋响,一个还是夏天打扮的年轻女人,戴着墨镜、撑着太阳伞、扭着包臀的低腰牛仔短裤,登上台阶、走进院门、走过空调与自行车,走向丝瓜架。
正好那户晒尿布的人家门一开,一个老大妈嘴里哼唱着,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孩,拍着走出来、去看丝瓜,哄孩子睡觉。年轻女人立即踮起了脚、蹑手蹑脚走过去。而老大妈扭头要“嘘”她,结果到了嘴边的声音却没吐出来,最后硬生生变成了一笑。
姜灵眼见这一幕,为这一份温情由衷莞尔,然后她忽然就明白姚远为什么能一大清早就跑来烦人了——姚大帅哥选择了这一行,选择了保护眼前这些,她姜灵何德何能,小小一点不满,自然抵挡不住。
好吧。姜灵淡淡一笑,弹开手里的银杏叶,让它回到它该去的地方——没错,我的确不喜欢他们的招数、不喜欢他们软的硬的软硬兼施。但举手之劳,能为他们做点什么,也不是坏事。
在这件事上,姜灵早就拿定了主意,否则她也不会同意尽力而为,更不会有赎买成功。只不过姜灵毕竟与姚远不同,立场不同、最看重的东西也不同,被吓得厉害了、被烦得多了,总免不了有怨气。如今看着这个四合院,心情转好,也算是保养上油,以备继续前进。
于是姜灵转而去瞧冬明,却发现冬明靠在椅背上,不发一言。因为有镜片挡着,姜灵看不到他的眼睛,但凭直觉,知道冬明此刻宁和平静,比之前说起星宿海时,要好多了。
冬明察觉,转头看看姜灵:“怎么?”
姜灵摇摇头移开目光:“没事。”心情放松之下,思绪乱飘、浮想联翩——冬明为什么也心情好呢?难道说冬明也是姚远那一行的?还是埋在路林身边的“钉子”?不是说路林喜欢帅哥么?没见冬明脸都不给别人看!所以现在借这里睹物思乡?否则他干嘛不去看琪雅人?!
哎,好像很对啊?!
所以姜灵脸上一僵!
冬明转过椅子来,正对姜灵:“怎么了?”
姜灵暗暗心惊,深怕自己被眼前这位杀人灭口,不敢再想,连忙否认:“没没、没什么!”
——这样子,谁信啊?!
冬明就不信,奇怪道:“您到底怎么了?”
姜灵又怕又慌,急中生智之下憋出一句:“您您您——”您别问了您高抬贵手您饶了我的小命吧“您真帅!”
冬明呆呆地看着姜灵。
姜灵呆呆地看着冬明。
一片金色的银杏叶子离开枝头,打着转儿飘下来,被轻风一卷,悠然落在了两人中间的桌上。
那老大妈往这边多看了几眼,低头瞧瞧臂弯里的孩子,还是转回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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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是说姚先生很帅吗?”
“您和他风格不同。”
大实话!也是大大的冷笑话!亚勒啊,当年到底是谁那么伟大,竟然能把你从冬明第二、改造成如今的亚勒第一?!路林不可能,瞧上去一个二十出头,一个三四十之间,按琪雅人的寿命算,搞不好就是一百年!那么,又会是谁呢
姜灵忽然发现,她活了二十四年
——终于开始崇拜一个人了!崇拜一个压根不知道是谁的人!
第91章 33、为了谁'推荐票加更25'()
幸而不久袁丹丹回来,带着驴肉与guan肠;而后电饭煲煮饭,又炒了个青菜,打了个蛋花汤,就齐全了。
三个菜一个汤,真正的家常饭。在平时,若袁丹丹自己解决午饭,还不会这么丰盛。冬明为这顿招待谢过袁丹丹,结果差点又弄成了会见客户。还好姜灵与袁丹丹熟,总算没什么好尴尬的。
下午三人两